《倾汉》第一百六十二章祢衡与戏志才(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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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性地将那个抱着自己的人推开,当然了还不忘了给那人一脚。这是哪里?他……戏志才?韩非满头黑线看着被自己踹醒的戏志才。才记起昨天晚上自己的荒唐行为。
    “三弟,你下次下脚再重一些。我可就提前去阎王哪里报道了。”戏志才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三弟?韩非当下惊讶地问道:“三弟?!是说我吗?”
    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三弟了?
    “怎么?你昨天晚上喝醉酒,非来着我们两个结拜,那么快就忘记了?说什么古有桃园三结义,今有月下三君子吗?”戏志才胡子倔起了老高,叫道。
    “啊?!那我还说了什么没有?”韩非马上追问道。
    当时,韩非冷汗下来了。
    怎么就喝醉了酒,口没遮拦了呢?
    还鼓有桃园三结义……刘大耳朵、张三黑他们,是古人吗?
    看来喝酒误事,一点没错。韩非隐约记得自己确实好像拉着他们不放,硬要结拜的场景,回想起来,好像在梦中。
    “你昨天一连吟了好几首诗,文采了得。让我和大哥都好生佩服。”祢衡也打了一个哈欠,站了起来说道。
    韩非一脸黑线,好一会才说道:“果然是喝酒误事!”
    “三弟,你可还记得你说的天下三分的事情?”戏志才记得韩非醉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大汉之后,天下三分,最后统一为晋,还嘟囔着什么“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韩非当下惊讶地说道:“什么?!我有说过这样的事情吗?”
    自己还说了些什么离经叛道的话?
    哎,以后要少喝酒为妙。否则只怕被别人听了,会把自己当成妖孽了,要知道这个时代对待像张角这样的妖孽,朝廷是绝不手软的。自己要是被当成妖孽烧死,那可是历史上冤假错案了。
    “你不记得了?!”戏志才反问道。
    韩非苦着脸说道:“不记得了。你别问我,我喝醉酒都是乱说的。况且星相之说,是存在一定变数的。不能当真的。”
    起码我现在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变数。
    “大哥,我看我们今天晚上有必要,再让言心喝多一些。”祢衡一脸坏笑地说道。
    韩非当下望着祢衡一脸的无语。
    交友如此,真是不幸啊!
    ……
    人生,有相见,就有分别。
    “学远,你何不多留几日。难得我们谈得如此投机。”戏志才执着韩非的忽视能够手手十分不舍地说道。这个韩非除了有些妇人之仁,其他都是很好的。特别是他的那横空出世的谬想,恍如山涧清澈的泉水。洗涤了自己脑子许多混沌不堪的思想。
    能和这样的人成为兄弟,真是一大幸事。
    再多留几日,就被你们带坏了,肯定要成酒缸了。这戏志才和祢衡,典型的酒缸级人物,每天晚上是无酒不欢,不醉不睡。韩非直接白了戏志才一眼,然后说道:“非还有要事在身。不过,日后肯定还会常来看望大哥和二哥的。只是希望到时候,我们是友非敌。”
    “既然如此,那就多留几日吧!省得我们他日真要在战场相见了。”戏志才忍不住说道。要是和三弟对上阵,只怕还真的让人心惊肉跳的。
    “大哥,所言极是。三弟,你何不多留几日?人生难得一知己!”当下祢衡也是赞同。能遇到一个智力相当。又谈得来的朋友的几率实在太少了,因此在这里祢衡只有戏志才这样一个朋友。
    韩非虽然也有些舍不得这两位新交的朋友,可是他确实不能多留了,毕竟他有计划的,他可不想因为变化而改变了他本来的计划。他当下扬手说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大哥。二哥,你们多注意身体,我就此告辞了。”
    “对了,大哥,你这身体可不怎么样。巧的是,张长沙张先生以及其师傅就在我冀州。若依小弟之见,大哥不防看看这身体,大哥,你这身体,可不是长寿之相啊!“韩非想了想,又道。
    虽然说,以后可能是敌人,但韩非还是不喜欢戏志才就这么死了。
    “张长沙?张仲景?!“戏志才吃了一惊,韩非所说的,他岂不明白?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恐怕,还真熬不了太多年,若不然……
    “不错,大哥,奉笑他经过诊治,延长个三五十年的寿命,呵呵……”韩非微笑道。
    戏志才和郭嘉也是老熟人,郭嘉什么身体,戏志才当然清楚,说直白点,不比他强到哪去!
    延长三五十年的寿命?
    登时,戏志才心动了。
    “两位哥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我们再见!”
    韩非说完,策马而去,只留下一阵飞扬的尘土。
    望着韩非渐渐远去的背影,祢衡忍不住说道:“志才,学远只怕并不是我们想象那样简单。我看得出来,他似乎是很有计划地做着一件事情。这样的人看起来虽然显得古板,可是意志却特别的坚强。换了我是他,我只怕会就此留下来和朋友切磋了。难得遇到几个知己好友啊!”
    戏志才点了点头说道:“正平,你有没有发现,每次我下棋的时候,当逼得言心走投无路的时候,他都能壮士断腕,故意杀死自己的一大片子,借此来打开一片新的天地,这样的人会是妇人之仁的人吗?”
    祢衡点了点头说道:“或者他真的是心忧百姓,但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肯定会舍弃该舍弃的东西。我也看不透他,呵呵,我能看得透你,看得透文若,看得透公达,却看不透他!不知道下一次见到他,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应该比现在更加成熟,更加让人摸不透吧!走吧!你我兄弟回去喝酒!”戏志才目光望着韩非远去的方向,悠悠而道。
    “少不得叨扰!”祢衡眼中的离别伤感少了一些,忽又想起韩非最后的话,忍不住道:“大哥,学远他说的,你何不一试?”
    “生死有命……”戏志才平淡的道。
    “大哥!”祢衡有点不高兴了,“你怎么就这么不重视自己的身体?即便你自己不在意,难道你忘记了张小姐吗?”
    “我……”戏志才一阵的语塞。
    祢衡又道:“别辜负了学远的一片好意啊!”
    沉默了半晌,戏志才点点头,一笑,道:“哎,都是学远他害的。我如今一想到回到山上,一个朋友也没有,就觉得寂寞。也罢,反正家里就我和两个仆人,房间多得是,加多两双筷子也没什么,你就多留几日吧。”
    “你不说,我也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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