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第五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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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消息,要向大王禀报。」
    容恬若有所觉,目光停在容虎身上。「特意等凤鸣出门了才向本王禀报,」容恬一针见血,「和凤鸣有关?」
    「是。」
    「说。」
    「其实,永逸王子除了书信外,还派人送来了另一样东西,据说也是在芬城发现的,此物被商人们争相买卖,目前已有不少辗转以高价买往各处。」容虎表情异常,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奉给容恬之前,谨慎地加了一句,「大王看了,千万不要轻易动怒。」
    容恬唇角仰起一丝高傲,浅笑道,「这天下能让本王轻易动怒的东西还不多,别拖拖拉拉的,呈上来吧。」
    容虎一咬牙,硬着头皮把刚刚收到的鸣王人偶交到大王手里,忐忑不安地看着大王疑惑地翻看手上的人偶,最后似乎有所发现地掀开了人偶身上整齐的小衣服……
    令人不寒而傈的沉默。
    片刻。
    「这东西是何人所制?」还算平静的声音。
    「属下不知。」
    「叫锦涯去查。」大王在沉着中磨牙的声音,冷得可怕,瞬间,爆出一声低吼,「不管是谁干的,本王要他死无葬身之地!本王要撕碎他!烧死他!用车轮辗碎他!所有买卖过这下流东西的人都该死!」
    「属下遵命。」容虎打个寒颤。
    果然。
    天下让大王轻易动怒的东西并不多。
    可这惟妙惟肖的鸣王人偶,绝对是其中之一。
    哪个下流无耻的家伙做出这个来的?
    阿曼江边,离方敌五十里的小镇。
    不起眼的普通民居,最近多了几个陌生男人进出,每天有人走动,多数都在深夜凌晨。这一带都是看天吃饭的贫苦农民,一早起床干活,晚上按时睡觉为明天的劳动积蓄体力,谁也没空理会别人深更半夜在干什么。
    从破破烂烂的栅栏门往里走,是随处可见的老旧石屋。
    谁也猜不到,从这石屋里面的地窖进去,日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烛光昏黄,是一处安置了雪白软垫及各色小巧昂贵的用具,看起来极舒适的临时藏身之处。
    软垫上有一道懒洋洋的身影,修长柔韧,明显是个年少男子,可肩膀不似寻常男人宽厚笨拙,反透出一股诱人而清雅的艳丽。
    他姿态自然,一点也不显得惊慌失措,似乎对目前的处境安然处之,束在白皙手足上的链子细长,不知何种金属制作,泛着银白色悦目的光泽,乍看之下,宛如装饰物一样。被囚禁的人稍一动弹,链环相触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甚为好听。
    地窖处于上方的开口轻微的响了一下。偷射进来的阳光几明几暗,人影晃动,片刻之后,阳光又被坚硬的入口厚门掩上。
    身后,响起带着熟悉节奏的脚步声。
    「烈儿,我看你来了。」形状优美的手,轻轻落在男子看似瘦弱的肩膀上。余浪见他不作答,打量着地窖里的摆设,还算满意,宽容地笑道,「不要生气,这里是简陋了些。太气闷,不合你往日的脾气,再过几天,我带你到别出去,看看阿曼江的景色。」挨着烈儿身边坐下,伸手亲昵
    地将烈儿搂住。
    烈儿被他搂入怀中,也不奋力反抗,待在他臂弯里,眉目间去冰意寒人,缓缓,「我没生气,我正在高兴。」
    余浪轻轻笑道,「你被闷在这里,心里不快活,说什么难听的话,我都不生气,又何必说谎?」
    烈儿嗤笑,「对啊,何必说谎。你连日来不见踪影,囚禁我的地方又换了几处,现在还要躲到地窖里,外面一定出了好事,说不定永逸已经找到这附近了。我高兴极了,快活得不能再快活。」
    他说着说着,示威般的笑起来,淡红色的唇倔强地翘起一个弧形。
    余浪也不动气,只用淡泊的眼睛静静瞅他。烈儿笑了一阵,激不出他一点反应,顿觉索然无味,渐渐自己敛了笑容,把脸转到一边,恢复开始不理不睬的样子。
    两人身体隔着薄薄衣料贴在一起,体温慢慢传过来,都觉得肌肤上微弱的温度一点一点渗到血里,牵扯得心也隐隐跳得不稳。
    地窖原本通风不错的空气,在沉默中凝结成一团,让人窒息般的闷热。
    余浪道,「你果然在生气。」
    烈儿心道,我生不生气,只是永逸的事,和你有何干系?他一个劲在自己心底说着这话,恨不得让余浪从自己脸上把这句话的意思看出来,毫无掩饰地咬着下唇。挺直优美的鼻梁逸出一股子毫无兜转的坚持。
    余浪却硬生生看不出来,反而声音变沉了,温存地问,「烈儿,让我亲一下,可好?」
    烈儿陡然微震,眼神顿变凌厉,磨牙道,「你爱如何变如何,我没吃过你的那些苦头吗?有本事,全使出来就是。」
    余浪笑了笑,啧啧道,「这话让旁人听了,还以为我要对你用刑呢。」
    烈儿冷笑不已。
    这人仿佛从没对他用过残忍的刑法似的,说得好无辜。
    余浪自己做主,搂着他君子地浅浅亲了一口,又问,「想不想知道我这几天去干什么了?」
    烈儿听后头轻轻点了点,咬住牙。
    余浪虽然稍微一亲就退开热唇,掌下却展开行动,一边柔声问着,一边磨出剑茧的手已经伸入烈儿衣下,顺着腰腹间起伏有致的肌肤细细摩挲。
    「我派人去见大王的信使,在约定好的地方与我见面,传达大王的命令,那些鸣王人偶,大王命我立即销毁。」
    烈儿强笑道,「原来就算是若言那样的人,也不齿你的所为。」说了半句,便缓缓喘气,声音微颤。
    烈儿自从落入他手中,无一日不被喂药,肌肤比往日敏感数倍。余浪是房事中的高手,又熟悉烈儿的身体,最清楚烈儿弱点,虽然只是用手缓缓抚摸,已让烈儿浑身灼热,备受煎熬。
    他身子轻轻一扭,余浪把他抱得更紧,热唇贴在后颈敏感的肌肤上,磨蹭着,扬起笑意,「不但如此,大王还把我献上的神草退了回来。那东西,我本来想他用在你那鸣王身上的。」
    他看起来风流儒雅,是个诗书公子型的人物,其实武技甚高。烈儿被他双臂似乎轻松的抱着,就算在往日要挣脱也需要耗费一番功力,何况现在身上无力,竟一点也避不开,像被捆住手脚的小狐,只能清醒地看着猎人对他为所欲为。
    听见余浪提及凤鸣,烈儿暂时把余浪在身上游走的手掌从脑海里屏除,喘气着追问,「什么神草?」
    余浪把神草的功效说了一下,烈儿心里暗暗吃惊,幸亏若言还有一点大王的风度,不肯用这邪恶的东西。
    不过,为什么他们那么笃定能把鸣王抓到呢?正在暗中思索,胯下一阵火热刺痛。烈儿痛哼一声,双掌勉强按住衣料下肆虐的祸首,带动金属链子一阵叮当作响,低声道,「余浪,你若想要我,只管进来,何必一直这么活折腾人?」细细眉毛蹙起,挤出一分痛楚却异常性感的妖艳。
    余浪脸色平静,只在他鼻尖上吻了一下,「你口口声声说要永逸,我就算占了你的身子,又有什么意思?余浪难道是强暴他人的下流强徒?烈儿,你未必太瞧不起人。」拾起垂在软垫上的长链,绕过石壁慢慢拉扯。
    链子越收越短,可以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少,不一会,烈儿双手已被固定在墙上,无法动弹。
    烈儿不屑道,「把人折腾到开口求你,再加强暴,你就不是下流强徒了?可笑。」朝余浪狠狠唾了一口。
    余浪似乎真的从不生气,侧头避过,反而展开足以令日月失色的俊美笑颜,「烈儿,太晚了,现在就算求我,我也未必肯抱你了。谁让你这么让我伤心呢?」他嘴上说着伤心,却丝毫不见于眼色,还是那般款款柔情。
    一边说着,一边分开烈儿大腿,烈儿身上的衣物都由余浪一手挑选,本来就是很松垮简单的样式,下面更是空无一物,和权贵家中豢养随时供发泄的宠妾衣着几乎相同。
    把下摆往上一卷,纤细白净的大腿就尽露在余浪眼底。
    烈儿挣了一下,脚踝上链子又悦耳地响起来。他知道又像过去几次一样,无论怎样挣扎都好,反正逃不过去。余浪不把他折磨到心满意足,绝不会离开。心里暗叹一声,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余浪也叹一声,低声道,「你这样,难道我就饶了你吗?烈儿,你越如此,我越放不过你。」
    这人最大的本事,莫过于言行不一,嘴里说着不放过,手却不再揉捏令烈儿痛苦万分的胯下之物,捏开烈儿的牙关痛吻一番后,蓦然退开。
    他转身躺倒在软垫上,头离烈儿被束住的石膝不过数寸,儒雅的脸上泛起一丝倦意,闭上眼睛,忽然沉声道,「大王这次的所为,令我深感焦虑。神草对西雷鸣王这样的人,是最快又最有效的控制工具,大王竟弃之不用,可见他对西雷鸣王一事,已经分不清轻重。」
    烈儿身上被他煎熬出的欲火稍微减退,闻言低头朝他看来。
    余浪闭眼仰趟,似在半寐半醒之间,乌黑发丝垂散在软垫上,宽阔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无一不昭示此人才情出众。
    这模样,和当日出见时几乎一丝不改,此刻双目闭合,掩去犀利无情的光芒,越发温柔迷人。
    烈儿趁着这难得的空挡,低着眼睛默默凝视,脑内隐约一片模糊,似又听见他曾经的赞叹声——「好精致的孩子……」
    低沉雅静的声音,一句赞美,徐音渺渺。
    他出了一会神,脑中晃过永逸的脸,吃了一惊,狠狠咬住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回过神来,心窝又是一阵刺痛。
    余浪却像什么也看不出来,收回视线,微笑着,吐出一个仿佛经过深思而做出的决定,「我要杀死西雷鸣王。」
    「什么?」烈儿剧震。
    四肢上的链子清脆作响。
    「我要杀死西雷鸣王。」余浪缓缓从软垫上坐起来,轻轻松松地道,「此人的存在对大王是一个可怕的威胁。已经有过一次阿曼江惨败,这样的惨剧绝不能再重演,他必须死。
    烈儿听得目訾欲裂,咬牙道,「余浪,你道我家鸣王是你养的兔子狗儿吗?你要杀就杀?有我家大王在,你休想动他一根头发。」内心却不如嘴上说的强硬。
    别人的威胁也许他不会放在心里,但余浪,却总有片言只字就让他心里发寒的能耐。
    这个人,绝不是空口吹大气之辈。
    他越焦急,余浪越是悠闲,「等他落到我手里,我不但要动他的头发,还要动他的小命。」
    说罢,走到地窖入口,屈指敲打了两下厚木板。
    厚木板被掀开,几道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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