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第六部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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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头看看凤鸣,也是一脸担忧,他轻松地拍拍凤鸣的嫩滑脸蛋,认真道,“不要胡思乱想。你认识容虎秋蓝才这么一段日子,已经这样关心他们了。更何况我呢?容虎是从小就跟在我身边的。”
    顿了一顿,又道,“但既然有疑虑,就一定要问清楚。这样做不但释去我们疑心,也可以遏制军中不利于他们的流言。”
    凤鸣点点头,不一会,又靠近容恬,困惑地低声问,“要是将来我也发生这样的事,你会不会也审问我?”
    “当然。”容恬答得很果断,回过头来,深邃的眼眸凝视他,“本王亲自审问,而且是严刑审问,在床上。”不禁莞尔。
    秋星等人本来胆战心惊,正不敢吭一声,竖起耳朵听动静。众人站得不远,容恬这番低语当然逃不过他们耳朵。
    凤鸣脸部一阵抽搐,耳根好像被火灼过一样发烫。
    容恬恢复沉静的表情,低头对烈儿道,“别跪了,这个样子很难看。亏你还是在我身边跟随多年的人,我看对你大哥信心不足的人是你才对。秋星,把他扶起来。”
    秋星应了一声,赶紧把烈儿从地上扶起来,拉他到一边站着等候。秋月唯恐烈儿忧愁,站到秋星旁边掏出干净手帕,娇憨地递到烈儿面前,“不要哭啦,你的眼泪比我们女孩儿还多呢。”
    当下默默等待。
    子岩是容恬今年提拔上来的年轻将领,做事干净利落。不过一个半个时辰,事情已经办好,子岩一身戎装,亲自回来禀报,“已经问清楚了。他们两人并不是逃出若言的包围,而是在若言合围之前就坐上马车离开了营地,朝我们这个方向一路寻过来。因为容虎伤得严重,秋蓝不敢策马过快,所以这个时候才来到山脚,刚好碰上骑马飞奔的烈儿。他们压根不知道若言偷袭营地的事,听我提起营地被毁一事,都非常惊讶。”
    “烈儿没有和他们说吗?”
    烈儿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太高兴了……确定他们真的是人而不是被烧死后过来喊冤的鬼魂后,我就赶紧跑回来禀报大王了。”
    凤鸣不解地问,“容虎伤得那么重,无缘无故,为什么离开营地?”
    这个问题显然子岩也想到了,对凤鸣解释道,“因为这是摇曳夫人的意思。”
    凤鸣眉头一跳,“摇曳夫人?”
    有情人血的前车之鉴,他现在相当明白,凡是牵涉到他那个任性老娘的事都会让人头疼。
    “不错。”子岩说话清晰,极有条理,“摇曳夫人离营前,曾经回小院和秋蓝匆匆说了一番话。她说容虎的伤势需要在第二天再换一次药,为了不致于耽搁容虎养伤,要秋蓝将容虎带上马车,一路过来。”
    “既然如此,为何当时不跟着我们一起出发?”
    “本来是应该跟着军队出发的,但是摇曳夫人来得匆忙,秋蓝急忙准备,等把容虎带上马车,三路人马都已经出营了。容虎当时已经清醒,是他要秋蓝不要执意追上军队,因为军队是去进行暗夜突袭的。他们就算不能帮忙,至少也别成为累赘。”
    子岩把审问的过程详说了一遍,想了想,又补充道,“按照大王吩咐,两人是分开问话的,由我亲自发问,再三观察他们的言语举止。两下对照,并没有任何纰漏,应该说的是实话。”
    凤鸣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对容恬欣喜道,“怎样?我就说容虎和秋蓝绝没有问题。”
    容恬宠溺地瞅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他们有问题了?非常时刻,谨慎点总是应该的。烈儿,你去看看你哥哥。秋星、秋月,你们二人去照顾秋蓝。”拉起凤鸣的手,就向外走。
    凤鸣叫道,“喂,你要拉我去哪里?”
    “当然是去拜见岳母大人。”容恬边走边答,“能够证实他们的话的,只有她了。我总不能派子岩去查问她吧,唯有亲自出马,以爱婿的身份恭恭敬敬地去请安。”
    凤鸣暗赞他做事仔细,一想之后,又顿觉不满,粗声粗气地问,“什么岳母大人?应该叫婆婆才对吧。哼,爱婿,亏你脸皮厚,居然说得出口。”
    摇曳夫人和萧纵都是不受礼法拘束的人。这次肯帮忙参与容恬的计划,已经给了天大面子,战后当然不会像其他将领一样跟着过来对容恬禀报战况。
    两人目前都栖息在山道另一旁风景奇好的山坡上,随时可以眺望远处优美动人的风景。
    萧纵属下的高手三三两两散布在山坡下,看似悠闲,但略知底细的人都知道,谁要敢不知死活,随意上坡打搅萧纵和摇曳夫人的清净,一定是血溅五步的下场。
    幸亏,萧纵的爱徒容恬和摇曳夫人的“爱子”凤鸣,是其中的例外。
    容恬带着凤鸣毫不费力地上了山坡。
    萧纵不知藏到哪里去了。
    摇曳夫人抱着采锵,手里拿着一个样式古朴的竹碗,正哄着他喝。这位以毒辣聪敏名著天下的美女看起来心情甚好,见了他们两人,回头笑道,“这是我寻来的野山蜂蜜,滋味比一般蜂蜜好多了,掺了山泉水后,别有一股奇特的清香。你们要不要也尝一点。”
    凤鸣毫不思索地摇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凤鸣哪里敢随便喝摇曳夫人给的东西。采锵现在是她的法宝,她绝对不会害的,至于自己这个半生不熟的“儿子”,那可就大有商酌的余地了。
    容恬笑着向“岳母大人”请安,提起容虎和秋蓝的事情。
    摇曳夫人非常干脆的点头,“不错,是我要他们跟着来的。本来要他们跟在队伍中,没想到他们落在后面。不过也对,那时候急着出发,也没空等他们慢慢收拾好。”
    “容虎伤得那么重,夫人为何要他深夜离开营地呢?”
    摇曳夫人嗤鼻道,“就是因为伤得重。所以才必须由我第二天再亲手为他换一次药。我既然出手,就一定要救活。你那些军中大夫个个都是脓包,万一不小心把他给弄死,岂不毁我一世清名?”
    凤鸣暗中吐舌。
    仅凭众人口中对摇曳夫人的印象,就很难想像她还有“清名”这种奢侈的东西。
    容恬心思比凤鸣细密,当即皱眉道,“虽说要夫人亲自换药,但突袭之后我们本来会立即回营,何必让他们出来跑一趟?”
    摇曳夫人本来抱着采锵浅笑,闻言骤然抬头,直视容恬一眼后,又低头继续去和采锵玩,漫不经心地问,“西雷王难道怀疑我和离国若言勾结?”优雅的声音予人冰珠落地般的感觉,清冷之中隐有杀气。
    凤鸣担心这个性格古怪的老娘会动杀机,立即开口兜转道,“当然不可能。娘如果和离国若言勾结,大可以在我们身上下真正的情人血,那样我和容恬早就一命呜呼了。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又何必故意放出容虎和秋蓝,引我们猜疑?不过到底为什么要重伤的容虎辛辛苦苦赶到战场敷药,这个我真的很好奇。”
    摇曳的目光从正咯咯发笑的采锵身上,移到凤鸣脸上。
    见他果然一脸迷糊的呆样,摇曳犀利的眼神渐转柔和,终于轻轻笑了一声,“你蠢归蠢,但有时候着实可爱。”
    凤鸣被她笑得一阵狼狈。
    这句应该算是责骂,还是夸奖?
    “如果你爹有你一半那么会说好听话,那就好了。”摇曳夫人幽幽叹气,才回答容恬的问题,“因为我不会跟着你们回营地去。所以那个侍卫想敷药活命,就得给我乖乖滚到这里来。”
    “什么?你不会营地?你为什么不回营地?”凤鸣愕然。
    摇曳夫人反瞪他一眼,“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我的去向?”
    凤鸣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实在不是什么“东西”,充其量只是一个被她生出来,当出气筒扔到老容王门口的累赘而已。
    愣了一会,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失声叫起来,“那你不是现在就要带走采锵?”
    “那当然。”
    “可他……”
    “他什么?”
    “他还那么小……”
    “你被送进西雷王宫的时候比他更小,还不是好好活过来了?”
    凤鸣无力。
    真正的安荷,其实早就完蛋大吉了。
    他看容恬一眼,“轮到你。”
    容恬站在一旁,神态悠闲,“轮到我什么?”
    “你就让她这样带走采锵?”
    “这是早就说好的条件,”容恬气定神闲,淡淡道,“你难道想和你爹娘反口?”
    凤鸣俊朗的脸抽搐一下。
    天下间约定好条件后,还敢和他“爹”“娘”反口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
    一个手中剑比闪电还快,另一个弹弹指甲,说不定就可以毒倒两条街,这种人,你敢耍吗?
    容恬见他无语,眼光柔和,带了微微笑意,在他耳边低声道,“如果采锵不是在夫人手中,以先生一向目中无人的个性,早就主动出手,然后带着采锵扬长而去了。普天下他无法动手强抢的,就只有夫人手中的东西而已。所以采锵,我们必定是保不住的,让他跟着爷爷奶奶不是挺好吗?”
    凤鸣这才明白要留下采锵必然无望,垂头丧气地点点头。
    早前对这个小东西也不怎么在意,到了要分离的时候,才猛然觉得不舍,这到底是不是“父子”之间的天性?
    他近年历事多了,处事渐渐老练,知道多想无益,索性放开,抬头道,“带走就带走,不过临走之前,总可以给我抱抱吧。娘会带他去什么地方,可以留个地址吗?”
    日后回到西雷,采青问起,起码也可以有个答复。
    采青怎么说也是萧纵和摇曳的媳妇,应该可以登门拜访吧?
    “没有什么地址,去到哪里算哪里。”
    “没有地址?”
    那岂不是流浪?
    凤鸣犹豫道,“要是娘没有房产,我和容恬倒是可以……”
    “蠢材,我要房产干什么?”摇曳夫人一口拒绝,以一种慵懒的口吻缓缓道,“天地那么大,何处不可为家?我过了二十年凄苦的日子,如今不带着采锵奔走四方,让他爷爷尝够心有所思而不能得,为他人辛苦奔走的滋味,怎能下我心头一口怨气?”说罢露齿一笑,得意之中,又带了些许迷蒙的幸福,骤然一看,宛如仍在鲜花盛开最灿烂的青春刹那,明艳动人不可方物。
    凤鸣和容恬相视一眼,明白摇曳夫人至少目前不打算和萧纵正式和好。
    这场爱情拉锯战将以新的折磨人的方式继续下去,萧纵有得受了。
    女人果然是天底下最恐怖的生物。
    越聪明美丽越是如此。
    萧纵当年把最聪敏的摇曳夫人从如云美女中挑选出来,现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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