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申天变》第225章并不美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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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俗礼,这可是很烦忌讳的。
    “还有你,我说大侄女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唐王很是“痛心疾”的说道:“再怎么说你也咱大明朝的大长公主,这个时候就应该……应该那啥,怎么还和李家兄弟见面。”
    按照当时的风俗,未婚夫妇,尤其是即将举行婚礼的夫妇,在这几天就绝对禁止见面的,这里头究竟有什么俗礼貌早就说不清楚了,不过这个风俗一直是这么传承下来的,就被大家默认为约定俗成的规矩了。
    “大婚么?想想也就那么回子事情,做给别人看看也就罢了,自己也不会当真的。”长平公主本人都不在乎这个事情了。
    政治联姻,和李四之间谈不什么感情,对婚姻不抱什么幻想,就好像是例行公事一样,这就是长平公主的态度。
    作为长辈的唐王想要再唠叨几句,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个大侄女是怎么想的,他心里清楚的很,什么婚姻不婚姻的早就不重要了,在这种事情头,个人的情感和幸福都变不足道,这也是天家子应有的觉悟。
    对于长平公主这种态度,李四表现的稍微要好一点儿:“公主沉迷于我的这些文当中,旁的心思也就淡了……”
    婚这种事情,对于李四来说,也没有什么值得欢喜的。除了和娥子之间还有那么一点儿近乎于亲情的念想之外,还真谈不有多么美好的情感。
    在这个时代,就得入乡随俗,定要追求什么美好的爱情,追求什么共同言感情基础之类的东西,就是自己给自己过不去了。
    对于大婚,李四也怎么心,都是下边的人们在忙活着而已,虽说明天就是大婚的正日子,可总是没有婚的那种情绪和期待。
    关于这些事情,唐王早就看出来了,今迎亲的花轿彩车都准备好了,满大街都是花团锦簇的牌楼,二人却是这么个态度,这大婚似乎并没有外界传闻的那样美满。
    尽管面子还是笑呵呵的样子,唐王比这两个当事人还要难受……
    要说欢喜的就是娥子了。
    千万次的祈盼,总算是盼来了这一天,整整一个夜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索把自己单独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又是哭又是笑的折腾了一宿。
    直到天色将明
    婆子们请了出来,妆容穿吉服,做花轿前的最后
    凤冠霞帔这些东西早就不什么禁物,就是寻常的老百家也会租借一套来装点门面,子大帅夫人的身份,用这些还有点落了身价呢。
    这个凤冠是蒙古那边送过来的,镶金嵌玉极尽奢华之能那就不必说了,就是那串了圈的十八颗大珍珠,据说就是当年黄金家族的宝物。霞帔则是大山深处的乡们一针一线弄了两个多月,无数双巧手编制绣制,花哨的很呢。
    四个婆子都是儿女双全,无论婆家的公婆还是娘家的父都健在的,做惯了这种迎送的勾当,习惯性的往娥子的脸招呼,使劲的把脂粉涂抹去,像是粉刷影壁墙一样,看那个势,不把那几盒子白粉用完就不准罢手。
    “哎呀呀,大帅夫人呢,我这一辈子伺候过的新娘子无数,从来就没有见过夫人这么有富贵相的。”这些个婆子笑的都有点谀了,尽拣着好听的说,反正也是大喜的日子,把牛皮吹破了天也不算个什么,尤其是娥子这种小姑娘,最喜欢听的就是这个。左一个夫人右一个夫人的,连娥子自己都被他妈吹捧的迷迷糊糊了。
    “那个公主才是我四叔的夫人哩……”
    “什么公主呀,说好听点他是大明朝的公主,别说是她这个小小的公主了,就是朝廷还不是指望咱们家大帅吃饭的?”这些个婆子最是牙尖嘴利,捧人的时候能把娥子这种小女孩子捧了天,要是刁钻刻薄起来,也是很有几分真本事:“大帅是看可怜,有什么呀?就算大婚了,也是不招大帅待见的。咱们家大帅的大婚,说起来是俩新娘子,其实那个公主就是个摆设儿,谁拿她当什么角了?”
    “可不是这么个理儿嘛,夫人您大小就受大帅的喜欢,我们早就听说了,当年大帅起之前,吃住都在你们家……”
    “是这样的,”娥子赶紧把把小脑袋点的如同鸡啄碎米:“当年我还经常给四叔做饭吃哩。”
    “对呀,大帅种芝的本事就传了夫人一个,这天底下这么多人,还有谁会种芝了?就大帅和夫人而已嘛。”
    这么一说,子心里就真的是乐开花了。
    旁边的婆子一看子笑了,赶紧帮衬着说话:“那个公主就是有个公主的名分罢了,在夫人面前她拿不了大,夫人是什么实力?夫人的娘家人是赴死军中的一方统帅,手里掌着几十万精兵。那个公主要是敢给您老人家捣乱,大军一来,吓也得吓死她。”
    路涧手下的那些军队,不是路家的私兵,这个道理娥子明白的很,就是不愿意点破,由着这几个婆子胡说八道,反正自己喜欢听嘛。
    “夫人最是知道事理的,咱就是不拿这些大势欺负她,一说娘家是刀把村的,哪个得让您三分。”
    到了现在,刀把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村落已经具有了种政治意义,只要是刀把村出来的,肯定是和赴死军有极其深厚的渊源,说不准就是哪个高级军官呢,谁也不敢轻易招惹。
    越是这么说,几个婆子越是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大帅疼谁,宠谁都是明摆着的事情,等夫人诞下个一儿半的,就是咱们大帅的接班人,到时候这天下还不都是夫人您说了算……”
    “我可不懂这个……”娥子急急的摆手,正说着,外面已经响起了锣鼓家伙的声响,紧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热闹的声让娥子心里一喜,登时就站了起来。
    却被旁边的婆子给按住了。
    这里头的讲究极多,这头一遍锣鼓唢呐叫做“催妆乐”,二遍叫做“拱礼乐”,一直到了第三遍,才可以花轿呢。
    一直到了二遍锣鼓响起,子心里头忽然就是空荡荡的,回头看看,屋子人是不少,可没有一个是和自己亲近的。从那边出来的时候,母亲就说了:“你四叔也不是外人,我就不过去了,有什么事情你四叔会照顾好你的……”
    母亲流着泪带着笑,就是不肯跟着送亲的队伍过来。
    第三遍乐曲响起,大红的盖头一遮,稀里糊涂的被几个婆子着出去了……
    虽然是蒙着红盖头,可也能感觉到街道的那股子热闹劲儿……
    从花轿出来,鞭炮声就没有断过,各处都拥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沿途的细糖果撒了层,引的小孩子疯跑着捡拾,还有喜婆子在旁边唱着喜歌儿:“儿孙满堂,大吉大利……”
    三尺六寸的大铜锣敲的震天响,似就敲打在娥子心尖子一样,小心肝也跟着声颤一颤的,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害怕。
    下了花轿之后,又是好一阵子喧嚣。
    这其中的许多礼仪和规程早就有人教授了无数次,娥子早就熟记在心,可事到临头的时候,心里早就慌了,也就把这些个礼仪规程忘的干干净净。好在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就如木头傀儡一般给被人拽着……
    经历了前堂喧嚣热闹而又繁杂无比的各种礼数,总算是被引进了后面的洞房之中,前边热热闹闹的声还能听个隐隐约约,可已经和新娘子没有什么关系了。
    娥子心里象是揣了小兔子,连红盖头也不敢揭开。
    早就知道这次大婚是有两个娘子的,那个长平公主会不会也在屋子里面?四叔什么时候才会过来?各种杂七杂八的念头涌心头,既紧张又期待……
    帅的婚宴还没有寻常的富贵之家热闹,简简单单十几个席面儿,几声贺喜之后也就是浅吃了几盏子酒而已,远没有民间婚事的那种热闹氛围。
    可在座的诸位宾朋绝对都是很有手面儿的人物,个顶个儿的是一方俊杰,能被邀请要大帅的婚宴之,也是身份的象嘛。
    李四也就是浅浅的吃了几盏子,剩下的事情也就有人代了。或许是久在高位的缘故,已经很不习惯应酬这种场合。随便扯个理由告了声罪,直去了房。
    并不是因为李四爱什么写之类的事情,而是忽然想起一个关于农业的点子,很值得在这个时代推广,顺便记录下来而已。
    一推门却看到身穿大红吉服的长平公主坐在桌前,正在整理归纳这几天所录下来的文字。
    婚之时,娘子跑到这里来了,确实有点儿想不到:“殿下怎么还在这里?”
    “忠伯也不是在这里的么?”
    二人相视一笑,其中虽蕴的苦涩个人心中自。
    如今都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客套,又同时出现在这不该出现在地方,这婚后的生活……算是彻底没有指望了!
    这些日子以来,我总结归纳忠伯之言,愈感觉忠如海,智慧妖。确实是经天纬的大才,能有今日成就实非幸至……”长平公主由衷的感慨一番说道:“神鬼莫测之能啊,非人力可以企及……”
    “先不说这个,今日我在席间见到蛋了,这个东西可以广为种植,尤其是在这个季节,因为战乱方休,很多地方都来不及耕种,最多种植一些荞麦等低产谷物。京北各地,连荞麦都无法生长成熟霜冻就会下来。
    ”李四说道:“这地蛋子耐寒抗霜,产量也不低,大力推广,口粮的问可以解决不少。”
    “什么地蛋?”
    所谓地蛋,就是土豆,这个东西引进来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可一直没有推广,一般都是作为稀罕物件儿来对待,在一些个高级一点儿的宴席,可以作为稀有的菜肴。今日李四在宴席之见到了这个东西,立刻就想了起来。
    “地蛋,耐寒量产,宜北广栽。”长平公主干净利索的记录下来,整理到农务之中。然后继续低头整理归纳那些篇文字,李四也是闷声不响的坐着。
    气氛的沉闷了。
    也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李四这才开口:“先不忙鼓捣这些个东西,说说咱们的事情。”
    夫妻二人这么不尴不尬的相处,委实让人为难。也不能总是这么个样子下去?
    长公主一点没有要回避的意思,抬头直视李四,微笑着说道:“你我之事还有什么说的?忠伯大智大慧,想来早就看明白了。有我和没有我又有什么别?男之事,想来忠伯和我一样看的可有可无……”
    李四心里似乎微微的叹息一声,良久方才说道:“可就是苦了你的,年纪轻轻的……”
    长平公主微微一笑:“开始的时候,面子虽然不**来,可这心里头也确是难受的紧。自从帮忠伯录以来,反而心情大好。忠伯说的这些东西对我很有吸引力,我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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