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申天变》第222章潜移默化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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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之地,沃野千里,经过几十年的开垦,尤其是从中后期开始,更加注重基础的夯实,这么些时间和无数人的辛勤劳作之下。连绵成片一望无际的田地已经到了收获的时候。
    攻取两辽这种事情,在军事上已经没有什么难点,尤其是赴死军开过来之后,动用雷霆甚至是血腥的手段,用武力来保证财富的再分配,短短几个月之内,已经让这里的财富转移到创造的手中。所谓的大清国已经算是熄火塔架了,数量众多的汉人必须取得社会财富。这也是大帅千万嘱咐的事情,是两辽之地稳定的基础……
    尤其是土地的再分配,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赴死军必须要完成。
    作为方面军的最高指挥,程子栋所要做的就是用武力保证这事情的顺利进行。
    盛京,鞑子的中枢之地,在赴死军正式攻破之前,内部就已经乱了起来,隔着老远就能看到城中的大火,蒸天一般的红艳。
    “鞑子要毁坏一,做玉石俱焚的一战了。”所有人都看到了大火,仿佛看到了鞑子临死之前的最后疯狂:“加紧攻城。”
    命令一下,战斗愈激烈。
    第三天黄昏时候,在战场正面,赴死军打开一道缺口,终于撕破了鞑子的城防,大军一拥而上……
    城防是破了,代表战斗的结束,或说是战斗才刚刚进入到真正惨烈的阶段。
    战,从来就是防守一方最后的抵抗。这种面对面的抵抗虽然惨烈血腥,却已无法改变大局,除了让战斗延续继续增添双方的伤亡之外,就只能把战斗拖到更加残酷的境地。
    对城中地济尔哈朗来说。巷战如何残酷如何血腥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够争取到时间为族人争取到南撤地时间。就已经足够。
    四下地喊杀之声已经清晰可闻。济尔朗依旧面色如铁。手里捏着柄子重头大砍刀些个族人聚在一起:“封死所有街道。堵住敌人……”
    “亲王。赴死军大们人手。封不住了。”
    济尔哈朗:“封不住也要封。只要能够争取到时间。咱们地孩子和女人就能够继续撤退。”
    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可实力已经不允许了。
    精悍地赴死军已经杀了进来。虽然还在以巷战地形式抵抗。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房屋都要做逐一地争夺可大势已经去了。
    “留下来的都是族中的英雄,是为我们的子孙后辈争取最后的一线机会,我们留下来就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死的准备。不管再过几百年,只要咱们的后人还有崛起的机会,再死百次又有何妨?”济尔哈朗的脸色被火光映的分外狰狞,咆哮着喊道:“富尔敦。”
    “父亲。”济尔哈朗的长子只有十五岁,这个孩子手里捏着一杆子大枪。
    “你护住我的左翼,”
    “是。”
    “济度。”
    济尔哈朗的次子同样的十五岁:“父亲。”
    “你们这些人护住我的右翼。”
    “是。”
    济尔哈朗大声喊道:“此战干系到我族能不能继续生存我之辈需有战死的准备。不论如何,都要死死堵住道路,把敌人拖住。没有我的命令,后退半步,斩。”
    “是。”
    不得不说济尔哈朗的巷战确实是拖延了赴死军的进展。赴死军各部和蒙古各部虽然已经破城,却很难在短时间内完成实际控制。犬牙交错的接战线上方在进行你死我活的争夺。
    因为对地形的熟悉,鞑子可以灵活的进退赴死军和蒙古各部,则要艰难而又缓慢的清扫每一条街道和每一座建筑。
    伤亡数字直线飙升子栋真的恼了:“调集火炮,每有抵抗,立刻轰击,不分军民,抵抗立即格杀。
    ”
    赴死军要横推这座城市。
    铁炮在这种规模的战斗中挥了应有的作用,为了避免出现更多伤亡,每每遇到鞑子利用地形负隅顽抗的时候,直接就调动小铁炮轰击。
    铁炮虽小,可要是轰击这种民用建筑,绝对是摧枯拉朽轻而易举。几炮下去,再怎么坚固的房屋也要砖瓦横飞,片刻之间就化为一片废墟……
    无论如何,灭亡的局面已经不可改变,济尔哈朗调集了家中的所有人口,不管男女老幼不分身份高低,全部抵抗,任何人不得做生存的打算。
    济尔哈朗虽然也是姓爱新觉罗,从真正意义上来说,已经不算是近枝了。(相对于努尔哈赤嫡系来说的,文中的爱新觉罗专指努尔哈赤的子孙,以下类同。)可现在,他已经是大清国的最高人物,当大清国灭亡的时候,就要与之同殉,把生存的机会留给新生的力量。只要这些老派的力量全都灭亡了,赴死军的追杀才不会那么紧迫,或许还有最后的一线希望……
    “王爷,敌人从左边包抄过来了,快撤退吧……”
    既然左翼已经被突破。济尔哈朗很清楚长子富力敦是什么下场。
    济尔哈朗一家,接连生了几个女儿之后,才有这个长子降世,所以年纪还小。对于这个心爱的儿子,济尔哈朗在他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如今儿子很可能已经殒命混战当中,心里还能好受的了?或许这就是一家人的宿命吧,儿子也不过走早一步而已,很快就要团聚了……
    “让济度后退,你们跟我顶上去。”
    济尔哈朗选择了先面对敌人,而把后退的机会让给了次子。
    附近都是熊熊烈烈的大火,虽然天色已是全黑,可火光通明,很多建筑都在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倒塌,还有许多道路为大火阻断……
    盛京,大清国的中枢所在之地,过了今天,就算是没有了清国也就没有了。或说大清国早就没有了,他们这些只不过是以身相殉而已。
    就同这大火中的房屋建筑一样,辛辛苦苦的建设起来的大清国已经到了土崩瓦解的时候,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种子大清国在灰烬和废墟之中再次崛起。
    不管怎么样,那些将来的事情都已经不属于这些人,这些人要做就是付出他们的生命也是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四条大辫子,腰里还束着皮袍子,手里提着略略弯曲的长长马刀——是蒙古人。
    济尔哈朗没有想到的是,当面之敌并不是赴死军的叉子兵,而是蒙古人,而且是科尔沁的蒙古人。
    和科尔沁之间的同盟关系,曾经的满蒙一体的最直接表现,并且用联姻的手段加强了这种关系。想不到今天过来的竟然是昔日最可靠的盟友。
    这样惨烈的巷战之中,也没有什么好说
    方一见面,就只有战斗。
    女真人的重头大刀对上了蒙古的弯刀,一蓬又一蓬血花飞起,一个又一个人影倒下……
    有人被扔到了腾腾的大火之中,带着满身的火焰就又蹿了出来,不顾一切的劈砍到对方或自己倒下……
    如此惨烈的战斗,济尔哈朗也经历过。天命十年的时候,济尔哈朗率四百人杀进林丹汗的重重包围之中,为的就是就出被包围的科尔沁人。
    当日一战,何其惨烈连济尔哈朗本人也被创两处。因为建州女真和科尔沁蒙古是白马乌牛的同盟,是坚实如铁的盟友。
    想不到现在却了生死大敌不知道当年的两处伤口挨的是不是值得?
    双方的厮杀还在继续,血飞之中多人已经“残缺不全”,依旧是血泊之中翻滚撕咬。又又一队蒙古人加入了战斗……
    蒙古各部之有很细微的差别一队人马应该就是喀尔喀蒙古的和林部吧?当年,济尔哈朗和科尔沁人联合起来,攻打这个部落。想不到这么些年过去了,科尔沁和喀尔喀这样的敌人成了盟友,而建州女真和科尔沁这样的盟友则成了敌人。
    道变了。
    济朗大吼一声,举着重头大刀就杀入了战团。
    手中的刀子还是和从前一样锋锐,轻砍下一个脑袋。脑袋还在半空中,无头的身子还没有倒下,腔子里的血已经喷溅出来……
    身侧金风响,闻声而知警的济尔哈朗还是和当年一样的敏捷,刀身斜拖,架住劈头盖脸砍剁下来的马刀。
    金属交鸣的声音是那么遥远又那么亲切,仿佛当年一样。可双臂却是好一阵子无力——老了,真的是老了,已经不复当年之勇。虽然心劲而还在,可这已经不是当年了。
    肋骨之间忽然就是一凉,从左侧递过来的一柄马刀已经透体而入……
    济尔哈朗并没有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反而是好一阵子的空虚,好像身子内部的什么东西丢失了一样,却想不起究竟是丢了什么?
    偏头看看,送上这致命一刀的是一个年轻的过分的科尔沁少年。少年好像是第一次杀人,眼神之中满是惶恐和兴奋交织的表情。
    济尔哈朗想说点什么,少年已经拔出了刀子,所有的话语都从肺部漏了出来,变成噗嗤噗嗤露气的那种残破声响。
    少年一脚把济尔哈朗踹翻,好像欢呼了一声什么。
    济尔哈朗倒下,脑袋重重的撞了一下,却没有任何感觉,眼睛还是睁着的,似乎还在看着这个杀死自己的少年。
    少年大力劈砍着,很快就被重头刀砍成几段……
    似乎还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可济尔哈朗已经听不清楚了,难道是富尔敦么?
    建州女真支撑不住,正逐渐的后退,街道两旁的大火热的吓人。
    街道正中满是血污和横七竖八的尸体,顶戴袍服的济尔哈朗就侧躺在路边,眼睛还是睁开的很大,已经看不到什么了。
    沿街的一座三层楼舍似乎微微摇晃了几下,猛然一声巨响就轰然倒塌,砖瓦四溅,流火横飞,把济尔哈朗和一地的血污掩埋的密密实实……
    同是在这一天两辽之地的处处烽火相比,南都也“战”的难分难解。
    赴死军从来就是最吸引眼球的,这些日子以来,又一次成为人们瞩目的焦点尤其是士林之中,说的都是赴死军和忠诚伯。
    两辽那边打的热闹,可大家都不关心了。那边打的再热闹也就是那么回子事情来覆去的还是胜利罢了,也没有好说道的。
    赴死军就是为了杀鞑子而存在的,就算忠诚伯的人马灭了鞑子也是应当应份的事情,大伙而念叨的不是这些个事情。
    征的事儿早有了风传,听说忠诚伯大张旗鼓的要大征,不论是士林还是民间,着实热闹了一阵子。
    有说好的,这开疆拓土自然是好事儿明朝就应该这么干了。也有说好的,穷兵黩武,逞一时疆域之快,必然是兵连祸结劳民伤财,有他忠诚伯后悔的时候。
    不管是鼓掌叫好还是拍着桌子大骂,都不能影响到赴死军的大征。眼看着忠诚伯那边的战争总动员已经有条不紊的展开,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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