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申天变》第208章凌驾其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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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杀了?”
    “这可是大帅直属营的老兵,跟着大帅打天下的勇士身经百战都不算夸张,就是大帅也知道的……”
    这么一闹,本来微不足道的小事也给闹成了大事,要是硬判下来,各地的赴死军退役人员肯定不干,这些人现在可都是地方上的地主豪强,轻易得罪不得。就是当地的驻军,也给罗锦绣施加压力……
    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罗锦绣不是没有经验,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立刻拿出踢皮球的本事来,把事情直接就转给了李四本人。
    怎么判你李四看着办吧。
    犯人是你赴死军的人,死者是老百姓,到底怎么判你说了算,你若是判了就是最终判决,再也无法更改。
    各方都在等着大帅的最后定夺,这也是简简单单一起案件拖到现在的根本原因。
    李四的判决简单而又直接:田产抵于死者,杖责二十。
    这个判决比当除的轻判还要轻:田产抵于死者,说的直白一点儿就是拿钱买命的意思,至于杖责二十,也就是皮肉之苦。前后左右都是赴死军的人,还能真把犯人怎么样了?只怕前边把田产一抵,后面就有无数的战友接济呢。
    把案子直接发给李四本人,按照罗锦绣的本意,李四肯定是要从重从快的判决以安民心,估计还要做出“忍痛挥泪”的姿态来,顺便收一点声望。
    可李四根本就没有这么做,完全就是在包庇下属。可这已经算是最高最终判决了,就是捏着鼻子也得认下来。
    包庇赴死军,这已经是忠诚伯的意思,苦主得了田产也就不再声张,而那个犯人挨了二十板子之后,没有几天的工夫,就大摆宴席,感谢各位战友的“照顾”和“通融”。
    “跟着大帅干,没有亏欠吃。”
    “那是自然,老子是跟着大帅打过多少场硬仗的,身上的伤疤都有十几处,大帅不照顾咱们这样的老弟兄还照顾谁?”
    其实大伙都明白,大帅这是把清名都丢开了,也要护住赴死军的弟兄们。在法律和赴死军面前,李四选择的后者。
    “公平?公正?大明律法?”李四嘿嘿一笑,对下边的周文远说道:“这次叫你过来,也是要和你说这些事情的。淮西那边都已经稳定了,这边的民生政务还要你来做一做……”
    对于李四公然包庇致人死命的下属,周文远也不认为是什么大事儿。以李四的能力,就是要求死刑犯特赦也不算什么大事。这事情看起来是不大,可影响着实不小,就算在护
    弟兄们,也不该表现的如此明显。
    在周文远看来,最好的就是维持原判,把那个打死人的原赴死军士卒发配了,如此既照顾到了律法的不可触犯性,又维护了赴死军的利益,何必非要多此一举的闹这么大动静?
    “无论什么样的律法,都不是为了公平正义,你要明白这一点儿。”
    周文远诧异的问道:“若是律法都没有了公平正义可言,要这律法还有什么用?我不是说大帅的判决有什么不妥只是认为这么做的话,大帅本身就是在触犯律条……”
    你李四这么干,本身就是在犯法。
    李四哈哈大笑:“告诉你们,律法的本质不是公平也不是正义,而是为了维持一种秩序。律法这东西从来就没有多么神圣,更不是什么不可触犯,关键是要看律法维持的秩序是不是需要的。我们需要的就是建立赴死军的地位驾于律法之上,要维持住这个秩序……”
    “维持一种秩序……”周文远恍大悟:“我明白了,大帅说的好朝历代的律法都在被人以各种手段所英雄,关键是看律法要维持的什么秩序,现在需要的是维持我们赴死军的秩序……”
    律法的本质,从来就是维持某个阶所需要的秩序,其他都是旁枝末节。
    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么候也不可能真正的实现。
    李四这么干自然是确立一种赴死军和律法之间的关系,同时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含义:他李四本人需要凌驾于律法之上。
    当一个人超:了法律的时候了他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束缚了。
    几千年来律法之的人物都存在着,李四所做的也不过是这个现象的延续而已。
    在军、政方面,李四已经是实质上的一言九鼎当言出宪随的时候,就从根本意义上实现了杜裁(没有打错字谐音——+作者按)。
    李四所需要的,不是什么开明宽松的环境不是什么开放自由的民风,这些江南已经在做了。李四所要走的道路就是:建立在赴死军基础上的杜裁。
    杜裁绝对不是最终目的,而是一种手段,把所有的人力武力,甚至是民心思想集中起来的一个手段。真要是能够在有生之年实现最宏伟的目标,到时候李四知道该怎么做。
    钱谦益那种所谓的力量,要是出现在赴死军控制范围之内,早就一棒子打死了,就是钱老大人本人,也早不知道横尸街头几十次。可是在江南,钱谦益或者说是钱谦益们,就是一个必然,没有钱谦益也有张谦益或者王谦益,这是大环境使然的结果。
    在淮西的老根据地,这么干没有什么阻碍,也不会有什么困难,可要在其他地方,就需要手腕了。光凭那些地方官们,不大容易做的到这一点,毕竟他李四还不是皇帝,想要不受任何约束,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这方面,周文远这类人就用得上了。
    在军事方面,,淮扬军的改制进行的很顺利,已经到了收尾的时候,两个新的营头分别采用“金”“火”的名号,其中金字营是李四直属,火字营已经基本置制完成,营官之位还空缺着,明显是留给史德威的。
    新式火器兵的训练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还需要充分的时间,尤其是那种新式的火铙,还在运送途中,还要过几天才能送上来。
    朝廷里给的火铳有七百杆,而且需要改造,大炮倒是给了不少,一下子就拿出了十二门。
    一直到了八天之后,改造过后的火铳才送到了北方,火器新军这才开始正式列装武器。
    “忠诚伯准备对陕西下手了?”
    长平公主是跟着火器一块儿过来的,这一遭去江南,索要来的这些火器,都是经她之手办理的。这个公主说话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扭扭捏捏的意思,更没有把李四看成是自己的夫君,神色语言和以前没有什么差别。
    虽然是朝廷赐婚的事情,全天下都知道二人的夫妻关系,可两个人之间见不到半点儿所谓的温存和缠绵,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仿佛赐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李四是越来越习惯让人服侍了,现在就有四个侍女给大帅束发净面理正衣冠,李四只是伸开双手的看着面前的地图。
    这地图粗糙的很,只是表明了山川河流的大致走向,已经双方的几个战略支撑要地,至于详细的兵力配置,还没有来得及标明需要查看详细的说明。
    山陕地图就挂在眼前,长平公主还能猜不透李四的心思?现在的赴死军强大如斯,现在的忠诚伯手握数万精锐之军,关外的鞑子已经不值得再费多大的心思,肯定是摧枯拉朽一卷而过。拔剑四顾,能够让赴死军视为对手的,也就之后西边儿的吴三桂了。
    现在的吴三桂急于扫清四川一步的扩充地盘,建立战略回旋的余地,顺便尽量扩充军备。可张献忠也不是软柿子不是那么好容易就能拿下来的。如今的吴三桂虽然极力奉行精兵突进一战而下的战术,可随着局势的进展,还是不得不把兵力分散开来,摆出和张献忠硬打死缠的架势。吴三桂陷进四川了,一时间很难拔出腿来死军肯定是想着对吴三桂下手了呗。
    吴三桂入川,所有人都认为是速战速决的战事吴三桂现在想实力只要一场决战,就能把张献忠的所谓“百万大军”打的落花流水后就可以收编这些乌合之众。
    在战争的初期,吴三桂的进展确实神速,接连几场胜仗下来本已经控制了川北。可张献忠这种人不是没有吃过败仗,也不是没有惨败过没有什么守土的观念,一看架势不对纠缠上了。
    待到后来,湖北的闯军也参与到了其中,张李两股势力再一次合流,确实是让吴三桂头疼。虽然是占据着主动,可要想速战速决的结束战争,已经不可能了。
    出现这种变化,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子事情。可吴三桂心里就跟明镜儿一样,是赴死军在捣鬼!
    吴三桂敢指天发誓,赴死军一定是在后面使坏。
    闯军之中出现了淮西的箭矢,甚至一度使用上了铁黄瓜和淮西特有的小火炮,要是说强说这些东西是流失出来的,也不是赖不过去,可这种东西就算流失出来,也不能他娘的流出来这么多呀。
    就算他李四能把支援闯军残部托吴三桂后退的事情给赖的一干二净,可黄州一代的闯军敢倾巢而出的西进,就足以说明这些闯军和赴死军之间早就开始勾勾搭搭了。
    要不是有了某种妥协和利益交换,闯军敢这么干?老巢还要不要了,长江航道还要不要了?
    吴三桂不是傻子,何况这
    连傻子也骗不过去。
    事情到了现在的这步田地,不光是他吴三桂和张献忠之间的战争,不仅仅是湖北和湖南南部的闯军参与进来,连赴死军也在后头煽阴风点鬼火的闹腾。
    张献忠不可能是吴三桂的对手,这场战场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究其根源,其实就是在和赴死军打,只不过李四那个家伙使用的不是他的赴死军,而是用了闯军这个代理人来打这场仗。
    这种事情大伙儿都心知肚明,可就是没有个说理的地方。
    无论怎么说,吴三桂和李四都是大明朝的藩镇,都接受南都方面的节制。可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就是南都朝廷自己也不会当真,节制也就是说说而已,还能真的节制了?
    吴三桂知道喊也没有用,因为打四川就是为了以后和赴死军之间的大战做准备,起码也要有足够的防御力量。
    关于这一点儿,长平公主:然明白,所以才有此一问。
    “陕西?不,不……”李四笑呵呵的说道:“怎么想到这些?”
    “我从淮西过来的,就算是不道个确切的,还能不知道个大概?淮西的军备物资都在往山西运送,还不是明证?”长平公主自己找个坐器,舒展开大长腿,很没有皇家风范的坐下:“骑马真累人,两条腿都木了。”
    李四也不愿意在长平公面前说这些军前之事,顺着她的话头说道:“殿下也会骑马了?”
    “不光是我学了,娥子那丫头也会,娥子身子结实,比我学的还快。”
    娥子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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