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申天变》第189章记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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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决定命运的大战即将展开,而赴死军在大山深当中,发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基地当中的工匠把水磨和洗床子合并,鼓捣出一个水力洗床子。
    所谓的洗床子,又叫洗凳子,其实就是给大炮的坯子打磨抛光用的工具,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不算复杂。
    这种以前见也没有见过的水力洗床子确实能够节省人工,但是前期投入未免太大了些,而且作用也很有限。除了洗(打磨)炮坯子之外,也没有多大的作用。效率确实是高了许多,可也受地形和水源的局限,关键是这种东西要下的本钱太大,不适合推广。
    就是这种没有引起什么注意的笨家伙,立刻就引起了浙商的兴趣,专门派经验丰富的工匠过来学习。回去之后就鼓捣出一种新式的丝机,这种新式的玩意儿根本就用不了多少人工,一个工时就能鼓捣出四十多锭纱线,比用老式的纺纱机可要快的多了,成本也就低的多。
    直到江南的丝户们大量仿造并且一再改进之后,大山深处的工匠们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
    虽然后知后觉的厉害,虽然这项发明的利润基本都被各地的丝户剽窃了过去,可这也给了工匠们以很大的启示。
    忠诚伯李四听说这件事情之后,各地的剽窃成果早已经遍地开花,那些仿造地玩意儿比正宗的还要精密还要好使,赴死军内部出产的都成了烂大街的破烂货色。对于这种情况,忠诚伯依旧奖赏了最先鼓捣出这种洗床子的几个工匠。
    现碰现的大元宝,二十两一个的那种,再记军功一级。在忠诚伯看来,对于发明创造和机械改进这种事情,如此地奖赏还是微薄的有点儿不像话了。可对于工匠来说,绝对是了不起的认可和赞赏。
    二十两的大元宝,要是省着点儿花销,够用半辈子的。再记一级的军功,又是好几亩地,这可算是很了不得地奖赏了,绝对值得专门去琢磨一些东西。
    在物质奖励地作用下。各种新式发明层出不穷。以前铁匠师徒大锤加小锤地锻打技术。直接就被拿来改成了水力推动或者是畜力推动。以前一个铁匠和一个学徒需要四五天才能完成地工作量。现在只需要一天。
    要是说这种小型工具地改进还仅仅是经验地积累效应地话。大型捶打组床子地兴建就具有很重要地意义了。
    同样是依靠水力推动。本质上没有任何突破。可把四架大型捶床子组合起来。让甲叶子一次捶打成型。确实让很多人想象不到。
    这种大型地组床子耗资巨大。绝对不是一人一户能够建造起来地玩意儿。正是因为有了忠诚伯大手笔地投入和态度上地鼓励。才有了这种大型而又复杂地组床子。
    在李四看来。这种要经过四次才能成型地东西依旧是工匠地简单指挥而已。根本就谈不上什么真正地革新。最多也就是工艺地改进。但是奖励依旧。鼓励依旧。真正地技术总是要经历一个量变地积累过程。至于质变。现在还不敢想。
    忠诚伯本人确实知道很多超前地技术。比如说冶炼比如说动力地根本革新。但是这一切在基础没有建立起来之前都是空谈。
    在基础革新方面,忠诚伯本人最多也就是提供一些构想,现在赴死军的基地已经形成规模,并且有相当的工匠储备和积累。只要稍加引导,在付出无数次的失败和资金之后,总会有成果出现。
    最先出现的真正技术革新,具有质变性质的成果还得说是冶炼。
    在明末,冶铁炼钢不算什么很先进的技术,就是普通的铁匠铺子,只要肯下本钱也能鼓捣出真正的钢来,无非就是煅烧、去杂、再煅烧、再去杂而已,技术上没有多大的障碍。
    但是根据忠诚伯的提示弄出来的这种冶炼方法,最大的好处就是一次搞定可以量产,呼啦一下子就到处一炉好钢,成本能降到让人不敢想象的地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不得不说最先进的技术永远是首先运用在战争方面,或者说是战争带动了技术的革新。基地的工匠们掌握了新式的炼钢技术之后,立刻就生产出一批很具有杀伤力的箭矢。
    这种箭矢是经过百十次实验的,只要弓力强劲,射穿四层铁叶甲不成问题,而且箭不会变形……
    当李四看到这种闪耀着寒光的箭矢之时,真是哭笑不得了。
    在这个弓箭很快就要落伍的时代,把这么先进的技术用在这个方面,实在是不值得,也对不起投入的人力物力。别说穿透四层铁叶甲,就是穿透八层,又有什么用?敌人会傻到穿四层铁甲上阵的地步?
    要是强弓的话,普通的箭矢完全可以穿透铁叶甲,在战场上,穿透一层甲和穿透四层甲,没有本质的区别。
    认识不到好钢的真正作用,还是眼光的问题啊。
    就像把那么有潜力的洗床子只用来打磨炮坯子一样,这就是技术上的浪费。也许这就是技术变革初期必然要经历的一个懵懂阶段吧。
    最让工匠们窝火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种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冶炼方法还是被剽窃了出去。
    尽管工匠已经象防贼一样提防着那些江南的家伙们,可架不住出家贼内鬼。一向被工匠们视为自己人的徽商先偷了这种技术之后,又给浙商偷了去。等工匠们指着徽商的鼻子骂祖宗的时候,浙商那边早笑的合不拢嘴巴,钢轴子钢挡梭都用了这么些日子了,好用地很而且价钱便宜。让淮西的工匠和徽商们对骂去吧,自己能用上就好,管他是不是骂的天昏地暗……
    接连吃了两次大亏之后,淮西基地的工匠们终于痛定思痛,把整个生产基地封闭起来。只要是有了新技术,也不管是有用的还是没用的,绝对保密,也绝对不能让那些专门偷师的家伙们知道……
    道高能有一尺,魔高就能有一丈。
    铜器地湿冶技术出现之后,各地要疯狂起来,想方设法削尖了脑袋也要一探究竟。这可是白手捞铜的技术,据说可以从“水里”变出铜来,这和点石成金也差不多了,不管下什么样的血本儿都值。不怕工匠们防着,也不怕偷不出来,只要银子使的到了,还怕学不到?
    各闻风而动的人们打着各式各样的算盘就来了,腰里揣着地银子都能砸死人,就算偷不出手艺也要把懂手艺的工匠给“买”过来。忠诚伯不是出二十两的价钱么,我们出两百两,再不行就五百两,还就不信了,还有对银子不动心地?
    好在基地内部已经加强了戒备,而且这种繁杂的技术不是说几个工匠就能做下来的事情,繁琐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工序足
    望而却步。而技术地复杂和对人力物力的巨大消耗,人都能承受的起的,更关键的是这种技术完全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可以“点石成铜”,没有铜矿也是白搭,也就是把冶炼提取地技术更进一步而已。
    对于这些个因为技术变革而引发的闹剧,李四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也就是一笑而过。现在大战在即,也没有那么多地闲心思去关心这些注定会被历史洗刷掉的事情。
    想姜这个棵墙头草看到大清国要熄火倒架子地时候,对着阿济格的后心就下了刀子,同时也遣出一部分兵力到东面,进攻宣化府一代地清军。其实这也就是姜这条老狐狸以攻代守的手段而已,他的实力还没有强大到两线同时作战的地步。可姜的反叛确实把清廷唬的不轻,虽然已经力量剿灭姜这个“反叛”,还是从察哈尔和宣化府(这两个行政单位用的是清朝的,考据就不必了)调集了部分兵力,摆在西北方向。这也给了赴死军西路军一个机会,在姜咋咋呼呼的和清军在这一带对峙的时候,路涧已经从西南上斜着就切了进去。
    赴死军的突然杀入确实有很大的突然性,让京西北的清军有点儿手忙脚乱,保安附近的八旗兵和蒙八旗都有所动作,准备应对赴死军的突然袭击。
    姜的大同军也看到了便宜,一改往日只打雷不下雨的咋呼劲头,明锣明鼓的摆开进攻姿态。也仅仅就是摆个架势罢了,姜等的是赴死军率先发起攻击,等打的鞑子没有力气的时候再过来捡便宜。
    但是赴死军的突进速度太快,完全不顾孤军深入的兵家大忌,沿着长城一线不住前进,中间虽然也有几场战斗,可无论是规模还是烈度都起不到什么撬动局面的作用,姜也就只有继续观望伺机出手了。
    至于李四,好像也没有在这里和鞑子分个高下的意思,掐断京城后路的目的也越来越明显,在怀来虚晃一枪之后,把土木堡和鸡鸣堡的清军吓了一下,旋即就又调头……
    真正的大战还得指望程子栋方面的中路军。
    当中路军到达大兴的时候,京城已经在眼皮子底下,方面指挥程子栋不得无奈的承认:赴死军的队伍实在是太庞大了,庞大到了不敢相信的地步。
    现在的赴死军,严格的来说是至于程子栋这一路人马,就已经达到了七万之众,就算是说成十万大军也不算夸张。
    可天知道这十万大军是怎么回子事情,除了赴死军本身和随军的民夫之外,各地归降的新附军基本就没有带多少。即便是如此,赴死军带动起来的这个雪球一是越滚越大,一直大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总社会党就不必说了,到底有多少装神弄鬼的大师兄谁也说不清楚,这些号称大仙儿弟子天尊护法的家伙整天就是画符念咒,偏偏还真的有人相信,而且信的死死地,怎么说都不会回心转意。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胆子肥,一个比一个心气儿高,都嚷嚷着要打下北京城,迎什么什么仙人降世。赴死军的战士们甚至怀这些人手里五花八门的“武器”是不是他们随手捡来的,要不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大军”自己带着口粮和盘缠,程子栋绝对会下命令先把他们驱散了再说别的事情。
    还有就是一些根本就叫不上名字的闲杂人等,这些人地旗号更是五花八门,有说是前大明官军的,有说是地方民团的。还有不少数一看知道是山贼草寇之流,大声吆喝着乱七八糟的切口,四下里认兄弟叫哥哥,都不知道谁和谁了。最让程子栋莫名其妙的就是一个挑着“朱”字大旗的队伍。
    看这个旗号应该是大明地哪个藩王了吧,可细一打听,完全不是那么回子事情。原来是在任丘以南的一个小村子叫做朱家庄的,一听说要打京城了,也就组成了队伍,由村子里一个地主出了口粮和盘缠,组织了一百多人和俩大抬杆子,就过来了。
    “你们打过仗?”
    “俺们虽然没有打过仗,可俺们种过地,烧过窑……”
    一听都是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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