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申天变》第186章过去不过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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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西而去。
    抵挡?这个时候了还怎么抵挡?
    狗屁的圣旨,绝对是慈宁宫大佛堂那个女人的歹毒主意。这是要他苏克萨哈死呢,再要抵挡地话,苏克萨哈就真成傻子了。
    趁着城下的八旗军还有点力量,还能稍微抵挡一下赴死军,还是赶紧跑吧,这个时候再不跑,等赴死军的主力到了,连个逃跑的机会也没有了。
    苏克萨哈算是看明白了,这一战摆明就是要他来送死的。若是兵败自然不必说,绝对是要他死。若是侥幸打胜了,他也没有活路。
    现在这样烂的大局之下,无论如何的不可能真正打败赴死军了。冀州是京城地最后一道防线,就算能够挡住赴死军也是一时而已,八旗兵肯定还是要撤回京城的。可他苏克萨哈手里攥着的人马比京城的兵力要多很多,太后对此深有忌惮,还能不怕他苏克萨哈成为第二个多尔]了?
    派遣嫡亲的吴克善来“助战”,这本身就有问题,怎么以前就没有看出来呢?
    苏克萨哈是太后从多尔衮手里挖墙角挖过来的,可事实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信任过,即便是在这个危机的情况之下,也始终是留了一手时时刻刻地提防着。更何况是在这兵败之际……
    纵马疾奔的苏克萨哈忽然意识到,这个太后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大清国能够如何如何,一直都在清洗各方势力,这一回又借赴死军的刀把苏克萨哈给除了。
    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关外她肯定是回不去了,京城也可以肯定是守不住地,难道是……
    现在的苏克萨哈已经没有心思想这么多了,连身后地队伍也撒手不管,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危险地带,然后找机会回到关外……
    前方一败,至少还有冀州这个根基,这也是八旗兵能够坚持一路退却而不崩溃的根本原因。好不容易在赴死军不断地掩杀之中到了冀州城下,吴克善竟然把城门关了。
    所有人立刻就头皮发麻,要不是苏克萨哈井然有序的安抚并且上前咨以详情,只怕这些兵丁立刻就要崩溃。
    可上去地苏克萨哈竟然跑了,连队伍也没有回。
    在经历了最初的茫然之后,很快就明白过来,苏克萨哈临阵脱逃了!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城门紧闭主帅跑路是亲眼看到的事实:“娘的,这是逼咱们送死呢。”
    “大伙儿都跑吧。”
    前有坚城难入,后有追兵似狼,而且主帅都跑的没有了影子,这仗还怎么打?
    好几千人也不骂了,其实他们不知道应该骂谁,更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局面,只是下意识的赶紧逃跑。
    后头赴死军的大旗都能看到了,不跑
    何?
    几千精锐集体崩溃,确实是蔚为壮观。这一路连杀带跑的几十里路程坚持下来,早就跑的两腿发软气喘如牛,肺叶都要从胸腔子里跳出来一样。气还没有喘几口,就又要跑。
    这一会要往哪里跑,要跑到哪里去,谁也没有一个准数,哇呀哇呀的满山遍野就放了鸭子。
    追赶上来的赴死军显然没有想到会是如此这般的情形,虽然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并不妨碍对这些已经失去指挥没有建置之敌人地截杀和追击。
    如血的夕阳落下,冀州城下的杀戮已经进入尾声。
    赴死军的体力同样消耗巨大,除了格杀近距离的敌人之外,已经很难追上这些玩儿命狂奔的旗兵。在追杀过程中,马步营战果空前。
    催马过去,随手一刀而已。这些溃兵早已经崩溃,鲜有回身抵抗者,只是疯狂的奔跑,试图逃出生天。
    人力终究跑不过战马,轻而易举地追上之后,就可以一刀毙命。
    由于过度的奔跑,很多人已经虚脱,不过是一股子求生的欲念支撑而已。虽然早就跑炸了肺,口鼻之中满是淋漓而下地血沫子,可还是在奔逃。直到骑马步兵追赶上来,这股求生的欲念才彻底崩溃。只要马蹄声在身后响起,就软软的倒在地上,口鼻黑血狂喷,空洞的双眼麻木的看着,好像根本就看不见已经靠近的敌人,只是为了把眼睛尽量睁开一样。
    不必骑马步兵动手也活不了多久了……
    当李四赶上来的时候,费了好大地劲才看明白了这里头的玄机。
    冀州之战集中了清廷所有能够机动的兵力,甚至还从京城一代抽调补充,可所有人都明白,这对于大局已是无补。无论清廷如何挣扎,大局都已无法改变。
    其实早从多尔衮死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种局面。若是清廷能够联合老派的满洲勋贵的力量,同时和阿济格之间达成妥协,或许还真有划地而治和赴死军对抗的实力。
    可阿济格个人的野心,还有孝庄一心要清楚所有潜在威胁,这两者之间根本就无法实现互相妥协。而孝庄连济尔哈郎等老派满洲势力一起算计地毒辣,更让北京陷入空前的孤立。
    而老派的满洲势力则先一部退回关外,可想而知他们在做什么,他的算盘也是昭然若揭。
    抛弃北京,在关外扶立一个傀儡皇帝,然后这些老派勋贵以议政的形势瓜分权利。
    和济尔哈郎之间地妥协失败之后,孝庄绝对看到了这一点儿,再加上北京早就已不可守,她们母子的退路肯定是要考虑地。
    退回关外?显然已是不可能了,关外已经是济尔哈郎等人的天下,很快就要彻底回到努尔哈赤以前地时代。绝对无法容忍福临这个小皇帝的存在,即使是做傀儡也不行。
    孝庄若是甘心做傀儡地话,就不会处心积虑的算计多尔衮了,再加上她和老派满洲勋贵之间的根本矛盾早已不是个人之间的冲突,所以她早就回不去了。
    不管苏克萨哈是胜是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今日的这场算计只不过是借赴死军的刀杀苏克萨哈的人而已,同时也消耗了赴死军部分力量。
    “传令路涧,西路军必须突进,无论对姜做出多大的让步,必须突进……”
    当这个命令传达出去以后,才受到西路军方面的确切战报。
    一直阻拦在路涧当面的清军在急速收缩之后,大踏步的后退,双方激战数场,都没有能够取得决定性的战果。反而出现了一个戏剧性的变化。
    吴三桂的先锋击败了阿济格的援兵之后,比赴死军的进展要快的多,两天工夫就和路涧实现在真正的夹击姿态。
    路涧本就占据了上风,吴三桂精兵的突然杀入,立刻就引起清军的崩溃,战斗进行的毫无悬念。
    让路涧没有想到的是,突然杀入的吴军来的快去的更快,击败一直和路涧纠缠的清军之后,连修正都没有,立刻就抽身回去,顺着原路后退。
    路涧继续挺进,阿济格不得不把少的可怜的兵力再分出一部分来拦截。
    还不等西路军和阿济格部展开战斗,晋地之战就已经结束了。
    因为兵力上的悬殊,阿济格被“内线作战”的姜击败。试图趁乱逃走的阿济格已经换上了小兵的衣裳号坎,可还是被“老熟人”姜找了出来,一刀砍下了脑袋……
    对于吴三桂的突然返回,完全就在李四的预料当中。瞒天过海的诡计不可能骗地过豪格多久,吴三桂这么火急火燎的赶回去肯定是受到了豪格的打击。即便没有豪格在陕南一代的进攻,吴三桂也不大可能真正介入到山西,他只是尽快击败阿济格然后抽身南下,吴三桂还需要个和赴死军的缓冲地带呢。
    在西路军的战报当中,再一次出现了孔有德的名字。
    还是这个孔有德,一力主张西路军继续前进,至少要进展到太原府地北部,出倒马关之后从侧翼杀出,彻底堵死京城的后路和侧翼,断绝京城鞑子借道长城隘口逃跑的道路。
    这个战略构想确实是极具杀气,也有很大地可行性,可这里头还牵扯到和姜的关系,这种事情路涧就做不了主了。
    吴三桂急匆匆的撤出以后,晋南和晋中南部,就已经在赴死军的马足之下,算是实际控制范围了。可大同府和太原府北部都是姜的实际控制范围,赴死军要想出倒马关的话,肯定要在太原府东北路过,甚至还要擦着大同府的边界。
    不管赴死军是要做什么,姜绝对会多长几个心眼儿地。赴死军的一路人马如此靠近,这本身就是很危险的举动了,姜会轻易允许?若是不允许的话赴死军是不是就要和盟友撕破脸皮?
    这种事情必须请示忠诚伯的,路涧办理不下来。
    “备马,我要前往西路。”
    中路的敌人已不存在,冀州城池虽然依旧,可再也不能阻挡赴死军的脚步,是时候给这个大战略补充上最后一个环节了。
    当天晚上,李四率人离开中路正面,星夜西奔而去。
    冀州城已是空虚至极,赴死军修整一个昼夜的同时,积极做着强攻地准备。
    预定的战斗还没有开始,甚至连队伍都没有完全展开的情况下,冀州降了。
    原本以为在清廷的最后一道防线上会有场血腥惨烈的大战,程子栋也做了精细周密地安排,还真的是准备一逞威风打一场精彩地,想不到冀州竟然降了。
    在吴克善进入冀州的第二天,就把能够带走地财富洗劫一空,然后呼啦啦的继续北退。
    冀州城中有没有吴克善地这点人马并不是很重要,空虚的城池已经不可能阻挡赴死军
    脚步。吴克善也很明智的放弃了这里,带着他的本个干净。
    吴克善一走,城里所剩无几的旗丁立刻就面临没顶之灾。很快就被老百姓和部分新附军剿杀干净,地方官装模作样慷慨陈词一番之后,剪下了辫子,率百姓开了城门。
    因为已经经过了休整,所以没有必要做过多的逗留,留下少量人手维持住局面之后,大军继续北伐。
    这都打的北京的南大门了,说什么也不能停顿的。
    现在的赴死军已经是天下人瞩目的焦点,万众期心的所在。当然这和赴死军取得的胜利已经没有了多大的关系,人们关心的不是赴死军的胜利和忠诚伯的辉煌。
    赴死军已经胜的太多了,人们早就习以为常,不拿这个当怎么个了不起的事情。反正赴死军的功勋已经足够多了,也不在乎多一笔少一笔的。忠诚伯的人望和威风已经没有再提的必要,还有谁能比的了?早已经到了不再需要用胜仗来装填脸面的地步。
    人们关系的不是赴死军也不是忠诚伯,而是北京。
    尤其是兴武朝和南都百姓,对于赴死军尤其是中路军的关心远胜其他。
    只因为中路军距离北京已经太近了,近到了大门口的地步,近到了再迈一步就登堂入室的地步,想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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