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申天变》第159章说金风道雨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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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那个钱谦益……”
    听了李四所言,杨廷麟心里也纳闷儿。平日里李四是最看不上这些东林人的,什么时候和这些人搅和在一起的?
    “嘿嘿,私交,私交而已,么你也得卖我这个面子。”李四有点儿胡搅蛮缠的意思了。
    “行,这事情我回去看看,就算是复了官位,肯定也是芝麻绿豆的小官,还是有职无权的那种。这算我杨廷麟还的人情吧。不过你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和东林靠的太近。”杨廷麟还这么嘱咐李四呢。
    “知道,知道……”
    杨廷麟是心满意足地去了,可老马却满脸不高兴,小心的说道:“大帅,小人说句打嘴的话a李四微微摇头:“老马啊,这个世道,吃亏的就是好人,杨大人做了好人,坏人就要咱们来做了吧,对不住他也就这一回了……”
    老马无语。
    要说起声望和本事,身边的这位李大帅绝对是当世第一人,他的风光和名头都是实打实拼出来地。可要说起个人人品德行,李大帅可就远远不如杨廷麟杨大人了。
    最起码杨大人不这当面儿一套背后一套地把戏。
    杨廷麟的本事不算很大,可一腔热血未必就比自己少了,怎说也是个真正踏踏实实做事情的人。这种人才要是在淮西这边,肯定要要受到大用的,可说到底不是自己的人呐,就连李四自己也在心里念叨:“老杨啊老杨,你那条道儿要是走不通了,就赶紧回头吧……”
    如杨廷麟这种人,属于忠君爱国鞠躬尽瘁的典型,可对天子忠诚就能解决问题了?这个处于大变革前夜的时代,以前的那一套仁义道德未免显得有些过时,需要一套崭新的思想出来。
    如江南兴武小朝廷那边,若这个小朝廷还是以前弘光朝那样,事情反而就简单多了,嘁哩喀喳地推翻它也不过是时机的问题而已。可这个历史上从来也没有出现的朝廷在自己手里居然展露出了一丝生机,虽然还弱小的很,总算是露出了蓬勃的活力。尤其是那套新近才开始提出的民本思想,也是千年来未有的新局面,说不准还就真能成了气候。
    虽然李四本人不大看好这个东西,可总算也是开了一个新的路子,至于能走多远还不得而知。切看着吧,若小朝廷真的能走出一条光明大道来,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
    就是自己所走的这条道路,又有谁知道是好是坏?能多一个选择,总就有了回旋地余地。至于究竟哪条路才是最适合这个民族的?现在谁也说不好。
    路子是要由人走出来,至于最终要走上哪一条,除了这个民族本身,谁也无权选择。
    就像是眼前打鞑子一样,只要你是真心地为民族而战,不管你用的什么那种方略,都是可以团结地,最不济也就是各打各的呗!回到民族复兴之路上来说,也是这么个意思。眼下来看,虽然淮西和江南都是有这样那样地心思,可都是在为了这个民族而努力,都想开辟出一条崭新的路子,至于哪条路才能走的更远,现在还不是下断言的时候。
    就拿眼下和朝廷协同作战共取扬州来说,朝廷是为了自己的生望和体面,李四也是应允了杨廷麟。
    可真要说打扬州,李四绝对不会这么干的。
    放弃大好的机会,耗费人力物力去取一个没有什么战略价值的目标,李四脑袋里还没有灌满糨糊呢。
    至于什么趁势取徐州,更是彻头彻尾的满嘴瞎说,完全就是顺口胡咧咧。以赴死军地能力攻占徐州,虽然是胜券在握,可李四也不会把宝贵的赴死军拿去攻坚。
    李四的战略核心就是最可能的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而不是争夺什么一城一地的得失。说白了就是:杀人才是最主要的。
    就算是顺利拿下徐州,~那眼看着右大腿上被捅这么一刀?肯定是竭尽全力的反扑,那时候赴死军地大部分兵力都要被牵制住,这笔账怎么算赴死军也不划算。
    不管是扬州还是徐州,不过赴死军的烟雾弹而已,在迷惑敌人的同时,也是在迷惑朝廷。要是真的想在扬、徐有所作为,主力北调是必然的。可赴死军的主力正源源不绝地开赴往庐州西北,大方向上完全就是相反地,显然是要突进河南了。
    明年开春以前,必须取得足够的战果,用赴死军的叉子为淮西的犁开辟出充足的生存空间,一块一块的撕扯满清的血肉。这是江南战后赴死军的战略方向,绝对不可动摇。
    在赴:军势力范围之内,只能有一个声音,只能有一个思想,那就是他李四的声音,就是李四地思想。至于赴死军必须不停的攻取,不断的战斗。而所有人都必须为攻取和战斗服务,至于其他,现在不能容忍。
    天干十已经有七个正往西线调动,地支十二营也有四个营过去,更有炮营、马步营、扬州营、火铙营等主力会陆续抵达,总兵力占到赴死军的一般还多,总战斗力几乎达到李四全部战斗力的弃城以上。如此大的准备和调动,绝对不可能为了配合江南,为了一个扬州而有丝毫改变。
    六安以北一直到蒙城以南,都是赴死军的往来人马,车队民夫络绎不绝,各营各队正开赴往指定的集合地点。
    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一早一晚的还有那么点寒冷的意思,军中御寒地衣物被服还没有分下来。
    可大伙儿的热情极高,一个个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趟起地尘土足有半天高,簌簌的落在土黄色地军装上,一个个都成了土人儿,脑门子上汗水流淌而下,把脸上半寸厚的黄土刷成一道儿一道儿地,恍如刚从黄土包子里钻出来。
    拉开这么大的架势,炮营、火铳营再有两天也就上来了,看样子不会比淮扬一战小。可放眼四顾,也找不出值得赴死军如此大动肝火的目标。
    作为赴死军中的战士,肯定比下面的老百姓知道的多。百姓们也在猜测赴死军的下一个目标是哪儿?是徐州吧?估计就是徐州,四战之地,兵家必争,大帅还能不想打徐州了?
    老百姓们大多认为李四是要对徐州下手,可战士们知道,李帅的绝对不是徐州。
    河南,肯定是河南,这队伍都调到这儿了,不是河南还能是哪?
    可河南乱成了一锅粥,北边有会党教众和鞑子找麻烦,南边有李闯残部来来去去。看起来是红红火火热闹的不行,其实都不值得赴死军摆开这么大的阵势。
    到底来了多少人,大帅想攻打哪里,下边的弟兄们心里都没有一个准数儿,就是队官们也是俩眼一抹黑。追着缠着上头的营官刨根问底儿,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往往是被营官一句“军事机密不可外泄”就给顶了回来。
    “咱们有多少兵力,要打哪里,你们就不必问了。咱们赴死军天下第一强兵,打哪里还不是一样的攻必胜取必克嘛。”庚字营营官程子栋还是透露出一丁点儿的风声:“也不怕先让弟兄们知道一点儿消息,别看咱们来的早,早他娘有比咱们更早的过去给鞑子放血了,咱们过去也过是在鞑子屁股上踹一脚而已,明白了没有?还不明白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
    天干营都在这边还有动呢?就早有队伍开过去了?他娘的是谁腿这么快?
    “你个木脑壳儿,这还用猜个屁呀,比咱主力快的还能有哪个?七杀营呗!”
    众人恍然大悟,肯定是七杀营先过去给大伙儿开路了。
    七杀营,当下可是绝对的风光无限。
    大江南北,黄河两岸,还有谁不知道七杀决死的?营官鲁识字以前就是庚字营程子栋手下的小小队官,现在也成了名动天下的勇士。
    “他娘的鲁识字,我入咱们赴死军地时候,他没有他鲁识字呢。论资历,比我差远了,这小子反而成了营官,再打几场下来,老子也混个营官当当,才那美意……”
    说起鲁识字,还真是去的远了。
    早在十余日之前,鲁识七杀营的壮士们就已分批进入归德。
    乔装改扮之后的七杀营壮士以各种名目各种身份混进归德,由于局势的平缓,更主要是当时还没有特战的概念,归德虽也有兵丁盘查过往之人,多是聋子的耳朵,没有什么实际效果,也想不到七杀决死兵这样大煞星就在自己身边。
    鲁识字等人在归德以各种身份作为掩护,武装器具在前期已经有徽商用鱼目混珠的古老方法带入。在经过最初几日地查探和熟悉之后,对于城内地形和兵力配置也知道了个大概,现在要做的就是静候主力部队起攻击,然后是核心地带搅动起来,来个中心开花。最大限度震慑守军的同时,把敌人的后方搅乱,以减轻前方弟兄的压力。同时把情报传递出去,让赴死军大部队有地放矢。
    经过李四的亲手调教,又有了八月一系列地作战经验,七杀决死兵对于这种特种作战方式已经有了比较全面地认识。
    七杀兵和锄奸团看似差不多,其实有本质的区别。
    锄奸团主要是以明(暗)杀,震慑为主,最讲究个恐怖血腥。七杀营则更侧重于渗透和刺探,把敌人的后方搅乱。
    尤其是在这种为大军张目的任务
    杀决死兵就是赴死军的最前锋,始终战斗在最前沿。两军鏖战的时候,他们的使命基本也就完成了。
    虽然不是在两军阵前舍命搏杀,可这种行动未必就比疆场战阵上的刀光剑影少了,反而更加的凶险,所以每个人都必须具备与敌玉石俱焚地勇气和决心。
    不过敌人的麻痹和特战的超前性,注定了七杀营在动之前不会有什么危险。鲁识字等在几个至关重要的地点反复出现,这种很幼稚很糟糕的做法,依旧没有引起敌人的注意。
    现在的鲁识字正躺在客栈的大炕上,和几个战友休息。
    从时间上推算,大帅那边应该已经动身了吧?各营主力差不多已经布置到位了,再要不了几天,大战就会突然降临,到时候七杀营就可以出雷霆一击。
    从赴死军小兵,一直到现在的七杀营营官,大大小小的战斗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鲁识字也算是宿将。对于战斗已经少了应有地期待和激动,只是按部就班的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而已,有什么好激动地?
    或许这也是所有老兵的一个通病:战斗地久了,也就不把战斗当回事儿了。
    不过每每摸到胸前贴身珍藏信件,心里还是要激动那么一阵子。
    素纸上满满地是蝇头小,整整齐齐煞是好看,连信纸都是拿香熏过,不用放在鼻子底下也能嗅到那种暖暖的香气。
    然名字是鲁识字,可事实完全相反,鲁识字根本就是大字不识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
    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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