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申天变》第157章人有两面各不相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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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没有十万八千里也不会差很多
    在官军之中。京营算是能战的了。可为什么还是远远比不上赴死军?
    这里头就有一个敢死的问题。
    只要他李四一声
    |赴死军就能嗷嗷叫着去死。仿野兽一般疯狂。伤亡不崩溃。战斗意志反而更加强烈。就凭这一样点儿。赴死军就无愧第一强兵的盛赞。
    杨廷麟也在模仿李四的建军路子。试图再打造一支赴死军模式的新军出来。可效果……
    如今地赴死军。无兵力还是装-都更上层楼。有百战百胜的大名不用打也能让敌人先落三分士气。如此一来赴死军和天下各军之间的差距就越拉越大了。
    在赴死军面前。任何强悍的敌人都难当其雷霆一击。这就给很多人一错觉。仿佛鞑子也不过是土鸡瓦狗。只要提着刀子上去了。就能打胜仗。
    尤其是新朝初建。东林人的势的大背景下。主战的叫喊之声一天比一天高。谁要说出个别的来。立刻就能吐沫星子淹死。如今圣天子在位。上下齐心蛮夷奴还能蹦几?只要天兵到处。还不就旌旗所指望风披靡?
    要是以前。杨廷麟肯定也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
    可成为赴死军监军的这些日子里。个老书生也经历颠覆性的变化。深刻认识到战争不想象地那么简单。
    不是说什么圣天子在位就能打胜仗的。
    要真是这样。那大行崇祯皇帝打的败仗还少了?岂不就是无道昏君?
    杨廷麟也时常对人说什么“光复北地。指日可待”的豪言状语。可心里却明白的很:鞑子不是那么好打败的。
    清军的战斗力。杨廷麟清楚的很。尤其是经历过和满洲精锐重骑的血战之后。更是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儿。
    鞑子战兵的实力比明官军最起码要高两个档次。
    这种差距可不是随便什么圣人教诲圣天子在位就能弥补地。
    朝廷里的家伙们。或许真的有点儿忠诚之心。可要说起刀兵之事。他们除了喊几句口号。还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要是说率领三几万的人马和蒙古旗野战。真要是用了心的话。只要战不败。杨廷麟就有五成的把握。就算是不胜也不败的哪里去。平手的可能很大。
    可这是强渡长江。几只拼凑起来的队伍硬着头皮往人家炮口上撞。取胜的可能不超过三成。还是比较乐观的估计。
    可忠诚伯一道请战的文书。把朝廷架到了炉火上。就算不战也的战。而且要抢在赴死军前展开……
    “若朝廷一意要战。要战而胜之。也不是没有办法……”
    在新皇身边。最知兵也最为信赖的人。绝对是非杨廷麟莫属。他这么一说。大伙儿的热情就呼的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杨廷麟有法子能一战而胜。至于是大胜还是小胜。并不是很重要。关键是给朝廷一个面证明朝的队伍不比他死军差就好。
    “杨编修本为文士。为了新朝操心兵事。又为赴死军监军。自然是最知兵善战的……”一众的东宫学官们个个笑逐颜开。把以前地称呼都用上了:“到底是何等神鬼莫测的战?说出来给我等开开眼界……”
    就连兴武小皇帝也是满脸期待兴奋的说道:“此为朝廷战。若能一战而胜。无论是何条件。朕一并应之允之。”
    杨廷麟可没有大家么兴奋。而是深思片刻缓缓说道:“若要胜。必取忠诚伯配合与赴死军协同作战。舍此无他。”
    大伙儿抱了天大的热切。说了半天还是要倚仗赴死军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大感失望。难道离了他李四。大伙儿还就真不过日子了?
    刘理顺也算是沉稳之人。可还是气恼上脸:“我就不信了。没有了他赴死军咱们大明朝就不打鞑子了?没有了他李四。咱们地几万官军都`不了胜仗?”
    杨廷麟摇头说道:“知道大伙儿很是不忿。可事实如此。我军战力远不如敌军。
    尤其是此万分重要的战。务求胜利。也只有找赴死军帮忙了……”
    要是东林那一批人物。早就高喊着热血沸腾的口把李四这个屠夫踹到一边儿准备带毛的猪肉了。
    还好这些老东宫们不是东林那帮动不动就热血沸腾的人物。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商议片之后。认为杨廷麟地建议可行。
    既然是协同作战。|就没有谁先谁后的问题。朝廷也不算是落在赴死军的屁股后头。反正都是打鞑子地举。同时开始吧。
    有了赴死军在旁边应着。这胜算可就大的多了。基本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四个旗的辫子兵都打了还在乎这最后一个?
    至于如何协调作战如何分工。何时起等等诸多问题。自然还需要详细商议。同样也是很自然的。个问题还是的由杨廷麟解决。
    “我去一趟淮西。和忠诚伯商议一下其中细节……”
    “若是李……淮西方面提出太多过分的要求……”
    杨廷麟笑道:“忠诚伯的为人我是知道一些的。确实是有贪利的毛病。可要是说起打鞑子。就是让他倒贴钱都没有问题……”
    ……
    要说这南都城。确实是比以前稳了尤其是多折戟城下之后。老百姓地心里头也有安全感了——毕竟是六朝金粉繁华之地。岂是那种乡野的小地方?就算是鞑子兵再厉害。也不是弄了个血染城下?
    经历过最初那些日子的兴奋之后。人们的生活也就日趋平淡下来。
    不管北方如何。这南都城还是南都城。老百姓的日子还要过。一天不死就的吃。两天不死就要穿。鼠有鼠门。狗有狗洞。大伙儿这么挣命的划拉。还不是为了身上衣裳口中食?
    和以前相比。日
    实是安稳了。尤其是各酒楼诗社。是家家爆满。甚至上的姐儿。生意也好了许多花船上进进出出都是各地来风流人物。仿佛一夜之间。就回答了诗词鼎盛的太盛世。
    随着黄功等弘光的旧臣表示对兴武皇帝效忠。那些躲在一边儿观望地人们也瞧出了最后的风向——这新朝算是安定下来了。
    或是托门子走关系。或是完全凭借自己的一身才学。都想着在新朝谋个一官半职。学的的这一身的文武。不卖给帝王家还卖给谁去?
    尤其是新朝当中。东林势力空前情况下。各地学子蜂拥而至。一个个纷纷寻旧友拜宗室都想着在为新朝出力的同时也为自己的前程天上亮丽的一笔。
    有门子地自然是要门路。实在没有什么门路的也就流连于各种人迹杂处的场所。故作人之语。希能够引起某个权贵的注意。
    “逐一击破。我说的就是逐一击破……”一身白的年轻学子如舌绽莲花一般。大作指点江山之状好像只要按照他的法子就能把鞑子收拾的屁滚尿流。
    “联合天下。我说的联合。起万众之力为我所用。以雷霆一击之势。一战可定乾坤……”
    茶楼酒肆之中凭空的就是多出了许多战略家。一个个说的口吐白沫。什么合纵什么连都搬弄了出来。仿佛他们就是苏秦再世张仪重生一般。
    这些自认胸中韬略胜过百万强兵地家伙们整天卖弄一些所谓的战略思想。至于到底有没有实际效果恐怕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引起权贵的注意而鱼跃龙门谁也不敢说。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大大红火了这里的生意。无论是酒楼地老板还是花船上的鸨儿。都笑的合不拢嘴了。
    这些人明明兜里不几个小钱儿。偏偏还喜欢做出一掷千金的豪迈之态不宰他们还能宰谁去?
    尤其是上了花船。些满口大道理张嘴闭嘴就是社稷江山的家伙们。在鸨儿眼里简直就生了两条腿的元宝。船上地好劣酒都卖的不够了不不把河水和到酒壶里头蒙事儿。就是一月也难的有恩客光临几回的老家。也能说成是去年地红牌子姑娘。正这些土包子的钱好赚能蒙就蒙。只要把他们腰里的银子掏出就算成了。
    么狗屁啷的货色也敢在老爷我的面前送?”
    听到里头传出叫骂之声。鸨儿赶紧过来。脸上带着从来也不会落下的笑意。挑帘子就进来。一看正中坐那人。立刻就把笑容挂的更盛:“哎呀呀。我说是哪位爷呢这不是钱大老爷的么?个小蹄子又惹您生气了这是?回头我就给您修理她……”
    这位寻欢客来头极大。没有人不识。正是素有风流翰林之称地前朝尚书:钱谦益钱老大人。
    这位钱大人可是秦淮河上常客。诗词卓然不说。更主要的是出手阔绰。尤其是身居要职。只要和他的关系处好了。花船上的生意就少了许多麻烦。
    钱大人纳了红牌姑柳如是。这还是一段佳话呢。让多少福薄的红艳眼馋心热呢。
    钱老大人可是各条花船都争抢的恩客。不过那是以前了。
    现在是新朝这位留下佳话的风尚书也就只剩下风流。早不是尚书了。
    花船上的鸨儿们。在风尘中打滚这么多年。最是明白哪种客人重要。哪种客人不太重要。如今这位钱老大人官职也没了。自然没有以前招呼的那么殷勤。随随便便打个差不多的姑娘来伺候着也就是了。
    不成想这位钱老大脾气大。口味儿刁。自然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这不已经在大雷了么。
    “我看你们是越来越不把爷当爷看了随便什么货色就拿出来卖弄。让你们地红牌出来。那个叫香兰的……”钱谦益拍着桌子大叫。
    “哎呀。我的钱大老爷。奴家可不是存心的糊弄您。这船上的生意您也看到了。哪个姑不是忙的脱不开身子?外头还有还几个外地的恩客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呢。”鸨儿脸都笑的腻了:“念着您往日的情分。这才特意地给您……”
    “少给我说这个。让香兰过来陪酒……”
    说什么风流翰林。其实到了花船上都是一个德行。
    也只有在这种情形下。骨子里被仁义道德所掩的东西才会展露无余。
    “我的钱老爷。您里那一位岂是比我们船上所有的姑娘加起来都强几十倍?干嘛还要跑出来花钱呢……”
    不提柳如是还好。一提起她。钱谦益也是火大。就杯子摔在鸨儿面前。从怀里摸出锭元宝一扔:“赶紧去叫。要不然钱老爷沉了你的破船……”
    这就去叫香兰过来……”鸨儿俯身捏起元宝。心里却把这个风流翰林鄙视了个遍:“什么狗屁的风流翰林。什么东林领袖?还不是和那些浪荡儿一个货色?这人呐。脱了裤子都是一个德行……”
    人前的风流翰林。人后是什么样子?也只有花船上的姑娘们。才知道钱谦益到底是什么嘴脸。
    工夫不大。香兰抱个琵琶款款而来。见到钱谦益。很是矜持就是一礼:“见过钱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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