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申天变》第120章逆风扛大旗(求月票大章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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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动,互相对视。
    乌老白立刻明白过来,大声回话:“没事,没有事情,下雨地滑,我栽倒了。”
    同时对这正要靠过来的陌生人指了指阁楼,伸出右手,反复两下再屈两个手指,示意对方阁楼里有十三个鞑子。
    “主子,我这就去解船,船在这边呢……”
    远道奔袭的路丙寅顿时明白了乌老白的意思,挥手示意几个战士跟上。
    双方没有只言片语,仿佛早就商量好了,很有默契的把这个展埠上的所有船只绑的紧紧,然后把船桨丢进江中,把船舵毁坏。
    乌老白这样在江面上生活了半辈子的船夫,从来就是爱船如命的,对待船只比对自己的老婆还要亲切三分。现在却疯狂的撬坏大船的船舵,砸开小船的橹槽……
    路丙寅劈手把三个联在一起的铁黄瓜从窗口丢进阁楼,顺势在石基下猫住身子。
    “轰”的一声巨响,一团火光乍现,灰白色的浓烟腾空而起:“上。”
    几个早就按刀待命的马步营战士立刻蹿进阁楼,在一片鬼哭狼嚎中用手中武器挨个清点人数。
    三五个受伤的清兵很有战斗经验,
    受袭击之下,立刻翻身跃窗跳进冰冷的江水之中。
    马步营的战士们也没有功夫追赶,立刻转向下一个目标。
    只不过眨眼功夫,整个新江口已是爆裂之声连连,数不清的火光腾起,分成几十个小队的骑马步兵按照各自的目标展开行动。
    “敌袭!”
    “敌袭!”
    无论是清军还是新附军,骤然遭受打击,黑夜之中也分不清楚究竟有多少来敌,乱纷纷的奔跑出来,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绝大部分衣衫不整,很多人连武器也顾不上拿就跑了出来。
    乌老白正撅着屁股死命的砸一艘小舟的橹槽和橹键,江水中忽然伸出一双手,抓住船梆艰难的往上爬。
    乌老白胆子本就不算很大,水花一冒就出来个大活人还真的唬了一下。
    “阿哈尼老白,快救你的主子。”竟然是那个清兵。
    赴死军的铁黄瓜一响,这家伙虽然也受了伤,总算见机的快,翻身跃出窗外跳进江水之中,也不知怎么竟然冲到了这里。
    “我才是你的主子。”乌老白一只脚使劲踏住清兵抓住船帮的手背,狠命的拧了几下,疼的那清兵哇哇狂叫。
    “你这奴才敢造反,我要,我要……”
    “爷爷叫乌老白,鞑子下辈子记清楚。”乌老白抄起大尾巴木桨,怒吼一声把清兵的脑袋拍的稀烂,鲜血混合着脑浆子飞溅的乌老白满头满脸。
    乌老白好象小孩一样饶有兴趣的看着清兵的尸体缓缓沉入水底,这才跳下小船,淌着齐腰的江水上岸,头也不回的对身边的几个陌生人说:“远来的弟兄跟着我走,我知道哪里人多船密……”
    在乌老白的带领下,马步营的几个战士轻车熟路的占据几个重要关口,铁黄瓜刀枪齐下,杀的多铎手下这唯一的水军鬼哭狼后,如入无人之境。
    一个牛录的清兵整整三百,都是护军统领杜尔德的嫡系人马,战斗力相当强悍。再加上一千四百新附汉军,数量上比路丙寅的骑马步兵多了一倍还不止。
    可是敌人分散在数个地点,又是骤然遭袭,虽然也有零星抵抗,但大规模的混乱已经形成。
    作为压制力量的两百名骑马步兵听到接连而起的爆炸声,立刻从远处的隐身之地跃马飞奔而来,以摧枯拉朽的气势迅速冲垮那些正组织抵抗的小股清军。
    在分散成无数个小战场的局面里,尤其是在这种建筑林立的江口,铁黄瓜的威力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一座又一座被清兵作为抵抗据点而龟缩不出的房屋成了封闭的棺材,几个铁黄瓜丢进去以后两个人就足够解决里头的伤兵……
    尤其是那些新附军,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和喊杀中,根本就弄不清楚到底来了几千几万的敌人,自本能的习惯性四下奔逃……
    无数火头燃起,这些临时性的建筑多是木结构,火势愈烈。
    噼里啪啦的声响之中,许多房屋和木栈开始倒塌,纵横奔驰的两队骑马步兵四下追赶,把局面搅和的更加混乱……
    要那三百满洲兵压着的时候还好说,眼下这些傻乎乎的满洲兵大多已经身异处,本就没有什么抵抗意识的新附军更加没有战斗的心思。前面是凶猛的不知名敌军,后面是奔腾的长江水,实在跑不掉的立刻跪地投降,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管他是谁先投降了再说。
    那些机灵点的立刻调头往后,乱糟糟的跑上临江的大小船只,用刀子逼迫船夫开船跑路。
    口岸上的局面很快得到控制,战士们正在搜索残敌。
    因为要提防敌人利用船只大规模出逃,很大一部分船只已经被破坏。路丙寅接到的命令是占领新江口,破坏所有船只。
    明显李四是没有利用这些船只的意思,所以大伙儿破坏起来也是不留后手。
    江面上约有二十几艘大小船只载着敌人逃离,剩余船只部分被破坏掉,这一战可以算是大功告成。
    “也不枉老子累死累活的跑了这么远,总算是有个交代了。”路丙寅道:“刚才那位义士呢?要不是他咱们肯定没有这么顺手。”
    “在这。”
    乌老白临江而立,双手成喇叭状高声对这远去的船只呼喊:“上布啦摸蛋啦……”
    “义士,这是合意?”
    “这里的船夫多是我的旧识,都是在水面上条生活的老手。我们这些人最忌讳说个‘翻’字……“
    “哈哈,”路丙寅会意的大笑:“跑船的嘛,当然不能说‘翻’这个字儿的。
    ”
    “翻可以不说,但是风帆的帆肯定是要常说的,所以我们跑船的都称帆为上布。我这么喊就是让那些船上的同行把船弄翻。至于摸蛋么……”乌老白有些尴尬的一笑:“就不说摸蛋了,都是水上的暗语,总之是让船夫弄翻船只然后跳水逃命的意思。我们都是使惯了船弄惯了水的,船上的那些清兵可不会水,嘿嘿……”
    果然。
    划出去不远的船只开始在江面上颠簸,险象环生之中还有真有好几艘翻转过来,倒扣在水面上,剩余的也是打着旋儿顺水漂流。
    “好手段,”路丙寅已经可以想象那些清兵落水之后的惨状,赞了一声伸出手去:“赴死军马步营营官路丙寅,义士怎么称呼?”
    “什么义士不义士的,就是不想改名换姓做鞑子的奴隶而已,羞先人呐,我死了还想进祖坟呢。”乌老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伸手和路丙寅一握:“新江口船老大乌老白,大号乌慕鱼就是俺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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