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入汉》第三百一十四章终须一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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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3-02-07
    感谢西江秋月朋友的指点,晋武帝的问题已在本章开始更正,希望广大书友在阅读之余多多指出不动的不足之处,促使不动可以不断进步!再次感谢西江秋月的指点,谢谢!
    ……
    歌儿舞女朝朝醉,凤管鸾笙步步随。
    清耳悦心的丝竹之音飘荡楼船之上,舞女翩翩起舞,袅袅婷婷,一片轻歌曼舞之间,裴秀似乎回到了那曾经的大魏,曾经的巅峰。然一切不过是昨日黄花,裴秀非常清楚眼前旧日同僚在玩弄什么把戏,更知道自己将会因此面临更大的危机。
    事已至此,索性放开畅饮便是!
    鸾吟凤唱千回百折,时而响遏行云高入云霄,时而兴云致雨声势雄壮,忽而高歌猛进金声玉振,忽而鳖愤龙愁跌宕起伏。
    船行水上几见青山叠影,裴秀眉目不伸,九曲回肠,借酒消愁偏偏愁肠九曲。昔日龙骧虎视,今朝独坐愁城,想自己满腹龙韬豹略,何以沦落如斯境地?
    “青山徘徊,为我愁肠!”仰天长啸,犹似龙吟虎啸一般,裴秀以酒化愁结气,以曲乐顺气,顿觉体内通顺,思路也随之敏捷起来!
    江统在一旁略感讶异,自己此举乃是至裴秀于死地之举,眼见其人已然消沉,却是突然精神爽朗,面貌一新!看来人言裴秀之智甚至在钟会之上,未必是言过其实,绝对是有所考据啊!
    “裴大人为之一振,江某看着也是欢喜,请!”惊讶的表情一闪即逝,江统见裴秀能够振奋,心中却也是高兴,当下举杯一饮而尽。
    “哈!应元本欲置我于死地,何以转变如此之快?”豁然开朗,裴秀也不介意所处的环境,同样举杯豪饮,却是展现了一代智者少有的爽朗之态。
    江统倒是没想到裴秀说破此事,不由笑道:“江统何德何能,如何能够把大名鼎鼎的裴大人逼入困境?此举不过是演给晋帝看罢了,本也没想过能难住裴大人啊!哈哈哈哈!”
    这番大张旗鼓,早已引来了魏国监视河面的水军注目,况且有一旁的使者船只跟随,裴秀与汉臣纵情欢乐之口实是绝对跑不掉的。作为当事人裴秀自然清楚对方的用意,可事情的关键在于晋帝司马攸是否有此智慧与胸怀,能够从善如流识破汉人的挑拨之计?
    抚掌大笑,裴秀击节高歌不止,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更是增添几分深不可测的神秘感。对于江统所言裴秀不置可否,晋帝司马攸对自己的看法诚然不善,却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改善,此事有了眉目,此间纵情一番又有何妨?
    “裴大人真乃高士也,大家痛饮一番!”江统见裴秀态度,已知多说无益,对方摆出一切尽在掌握的态度,必然是有了免罪之策。自己既然完成陛下交代的人物,接下来的考验是晋帝司马攸与裴秀之间的事情,与自己倒是没有多大的关系。
    作为昔日同僚,自然希望裴秀能够逃过一劫。可以裴秀的智慧,若是能过避开这次杀身之祸,反过头来效力司马氏来抗击大汉,倒也是个棘手的家伙。不怪陛下行此借刀杀人之策,裴秀既被晋帝启用,献策献力也不过早晚事罢了。
    船到北岸,江统派人送裴秀登岸,自己却不方便露面。大汉朝自有一代王朝的风范,却不保晋人仍是怀恨在心。
    醉眼一抬,隐约见接应自己来的大臣乃是当朝河内王司马伷,裴秀心中一动脚下早已深浅不一,顿时醉山颓倒,幸有身旁随侍扶持才不至于摔在地上。那河内王司马伷等了许久,河上动静早就听人回报,眼见裴秀如此酩酊大醉,不由得火冒三丈!
    “如此失态,哪有使节的样子!”司马伷冷冷的站在一旁说道,身旁的十余名大臣都是不敢言语,心知河内王动了真怒!
    出使汉朝乃是为了晋国之安全,以裴秀为使者更是看重其能力与风度,避免被汉朝之人小觑了晋国。这般用意自是好的,毕竟经过几番战乱之后,河北名士之中能够震慑中原者已是凤毛麟角。
    晋国人才不过是魏之遗臣罢了,可汉坐拥蜀吴兼具中原之世家,寻常之名士如何能够威慑得住?偏偏裴秀此行半月有余毫无成绩,回程之时更是与汉人酒色笙箫,这般体态不丢尽了大晋国之颜面,更是让天下人耻笑啊!!
    寒蝉若噤,众人不敢言语,司马伷怒火不减喝令兵士将裴秀押上马车,送往邺城由晋帝司马攸亲自论处!
    裴秀醉醺醺的被人送走,几名随侍留了下来,在司马伷面前讲述起了一行的经过。对于裴秀在许昌城内与各大世家往来不断,又无法与汉朝皇帝相见的事情说得是清清楚楚,也不排除有人添油加醋的一番。
    这个时候谁看不出来裴秀已然是行将就木与死无异?国家外交使臣如此辱节,可谓前所未有之辈,更何况晋帝司马攸对于裴秀更是毫无好感呢……
    邺都之内晋帝司马攸早已得知了前方的状况,汉军能在晋国布置探子,刚从中原撤退的晋国又何尝不会留下人手与眼线?汉国之态度耐人寻味,更是引人深思,处理不好便是刀兵相见,处理好了也并不是没有坐下来一谈的余地。
    一切都看人如何掌控事件,更是要看彼此之间的实力对比。
    裴秀此行虽然未能一见汉帝刘禅,却也并非没有收获。晋帝司马攸深知裴秀之才华,纵然心有厌恶之感,却仍是求贤若渴。本打算借这个机会软硬兼施的让裴秀心甘情愿的出谋划策,不想押送回来的,竟然是酩酊大醉的一代智者。
    “把他泼醒,再来见朕!”晋帝司马攸面沉似水,负手傲立大殿之上,见裴秀如此样子,早先的爱才之心顿化虚无,憎恶之感有增无减!
    殿上的甲士拖着裴秀便要拽出大殿,那裴秀却扑腾着手脚清醒过来,仿似受了惊吓一般挣脱拉扯,起身环顾四周,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臣裴秀拜见陛下!陛下,这是怎样了,为何臣会如此……?”裴秀恭恭敬敬的施礼,然后不无诧异的问道,仿似对于先前之事毫不知情一般,让人云里雾里不知这裴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大胆裴秀,胆敢在陛下面前故弄玄虚!”河内王司马伷抱着一肚子气没地方撒,见裴秀如此捉弄,不由得厉声断喝,怒容满面!
    裴秀闻言微微侧身对着司马伷施礼道:“下官见过河内王,不知下官何处得罪河内王,致使河内王如此愤慨?”
    此言一出朝堂上不由些许躁动,有些朝臣倒是偷笑出声来,对于裴秀之住装摸弄样不值一哂。有些人是控制不住情绪偷笑,有些人倒是别有居心,这般笑声他人不觉得如何,可当事人的晋帝司马攸与河内王司马伷必然是脸上难以挂住。
    果不其然,见裴秀装疯卖傻,晋帝司马攸盱衡厉色道:“裴季彦你知道自己犯下多少罪过么?!”
    晋帝司马攸终归是一国之君,裴秀敢于与河内王司马伷装疯卖傻,对着陛下却是不敢。当下正色道:“微臣纵有百死之罪,不过替罪羔羊罢了,陛下天纵英姿,此等宵小手段谅不能瞒过陛下慧眼才是。”
    “无稽之谈!”晋帝司马攸闻言更是不悦,袖袍一甩怫然作色道。
    河内王司马伷冷笑道:“裴大人倒是说说,有那百种死罪,又做了谁之替罪羔羊啊?”
    裴秀见司马伷横插一手,知道自己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暗自感谢司马伷之余,正容道:“晋之隐患在于南有强汉,北有异族,腹背受敌,进退失据也。汉人隔岸观火,早已洞悉我方虚实,若不能弭平北方之隐患,纵然千次使汉亦是徒劳耳!”
    群臣早知裴秀必然有一番说辞,却是没想到裴秀说的如此直接。在晋国朝堂之上称“强汉”之名,等若直言眼下的晋国远不如汉国。晋帝司马攸正在气头儿上,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双拳紧握在袖袍之中一脸铁青的看着裴秀,眼中隐隐透露不善之意。
    河内王司马攸同样的表情,建立晋国可谓司马氏的丰功伟绩,如今被人当着满朝文武说晋国弱小,无疑是巨大的冲击和挑衅。只是愤怒归于愤怒,事实仍旧是事实,汉朝如此态度晋帝司马攸与河内王司马伷也是早就清楚的。
    若不是双方实力差距明显,汉人何以如此轻蔑晋国来使?内心深处,裴秀所言没有半分偏差,完全没错。
    裴秀眼眸清澈如水,此时早没了半分醉意,心知不能给他人多嘴挑拨之机会,于是继续说道:“此番南下,倍受汉朝君臣冷落,换做他人,裴某自信无法坚持半月之久!吾方诚意完全展现,而汉人则是全无诚意,反而加以挑拨离间之法。此举乃是借刀杀人之计,亦是汉人对我方之考量!”
    “裴某个人生死不足为虑,只恐堂堂大晋落入汉人算计,空被人嘲弄耳!”
    河内王司马伷闻言默然不语,裴秀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杀一个裴秀不过举手之劳,但在汉人眼中无疑是落入了对方的掌握。
    晋帝司马攸强压怒气本欲发作,见裴秀一脸淡然,一身淡定,不由得心中一动,怒火渐渐退去。
    “你之言语朕自有考量,徒劳无功,醉酒失仪之罪仍是要治!”
    对于裴秀这般人物,若是不能驾奴也不会放任民间。有裴秀这般号召力的人物在民间,不知多少名士争相效仿,以此为荣,届时国家岂非是无人可用?晋帝司马攸心中有数,先行落罪,看这裴秀如何开解。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事情一开始便只有河内王以超然之身份能够插嘴,余者谁敢多言?国家刚刚建立,大家都得了封赏,此时正是谨小慎微之时,不可胡乱说话葬送了大好前程。各方势力角逐至今,在朝堂上才有了这般地位,虽说彼此都是司马氏的亲信,但仍然是派系有别,亲疏有间。
    国家刚刚建立,正是用人之时,无论才能大小只要居其位必然有其用。坐稳的荣华富贵不要,观他什么裴秀生死?裴秀之生死不过是遂了心愿而已,但若不死,与这样的人物结下仇怨并非明智之举。
    况且裴秀隐约是在野一党的代表人物,今日多嘴害了裴秀,无形之中得罪多少人物也未可知。
    “裴某深知此行无功而返有辱使命,愿献上一策助陛下平定北方局势,还望陛下恩准!”裴秀拱手微一躬身,淡淡说道,可听在晋国君臣耳中却是为之振奋不已!
    那王戎推翻了先前所提出之条件,竟是加大了筹码与要求,晋国君臣正自踌躇不已。若是裴秀能够平定北方隐患,让那王戎能够服服帖帖的为大晋国效力,岂非是解了燃眉之急?
    “你且说来!”晋帝司马攸坐回龙椅之内,脸色缓和了许多,看着裴秀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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