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第一百九十章开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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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但能战之兵不过两万。这点人马管什么用。上次李纲手下那么多军马,不也被宗望打得抬不起头来。依我看,这次也不过是给些钱了事。”
    “那么说来……就是不打了。”
    “也不是不打,不打。陛下的面子上过不去。”耿南仲沉吟:“不过。真要大打出手,激怒了金人。将来也不好斡旋。依我的看法,可命范琼尾随监视小心接触。折彦质只需要老实呆在京城中不放敌人进城就成。\/”
    “这个……陛下那里不好交代。”
    耿南仲微微一笑:“陛下毕竟是少年人,优柔寡断,心志也飘忽不定。过几天等他冷静下来,我们再同他晓以厉害,陛下想必会同意的。”他心中一突然一凛,自己和唐恪之所以能够得到皇帝的宠信,主要是献上了以三镇赋税保住三镇之策。也就是说,他们的荣华富贵是建立在和议二字上面。皇帝用他们二人,实际上是埋下再次求和的伏笔。对一个皇帝来说,战固然是一种手段,和也是解决问题地一种方法。两手都不能少,两手都要预先准备。
    一想到这里,耿南仲大觉振奋。
    二人说着话,刚走到明堂颁朔布政府位置,却看到礼部和理藩院的几个官吏气喘吁吁地涌来,不住大叫:“耿相、唐相,大事不好了!”
    “怎么回事,各位都是各部堂官,如此失仪,成何体统?”耿南仲面色很不好看,正要大声呵斥。
    一个礼部的侍郎大叫:“禀相公,北奴……北奴宗望和宗翰两路大军再次南下,金国皇帝遣使杨天吉、王纳问罪于我大宋了。”
    “什么!”耿南仲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昏倒在地。他忙问:“现在金人两路大军在什么地方,又有多少人马?”
    那个郎官忙回答说,宗望大军有六万,于八月底从保州出发,现正在围攻真定。而宗翰地西路军有五万,现已经打到太原城下。两路大军合计十一万。
    一听到这个数字,大宋朝的两个宰相都同时惊叫起来,“快,快,敲景阳钟,请陛下临朝接见金使!”
    景阳钟袅袅不绝。
    皇帝赵桓满面煞白地看着大殿正中傲然矗立的两个金使,手捂心口,胸中像是被人塞了一团乱麻。
    金人的两路大军一共十一万,兵多将广。虽然宗翰一路可以让杨华依托太原高大的城墙抵挡一阵子。可宗望这一路人马途经之地都所以一马平川的华北平原,可以说无险可守。去年冬天一仗已经将大宋打破了胆,现在西军精华已经丧失殆尽,还拿什么同人家打。
    况且,在怀州黄河边上,还有娄室那一支偏师。
    可以说,现在的情况比起去年还要险恶上一百倍。
    金使王纳手捧金国皇帝的圣旨,朗声道:“天会四年八月十四日,大金国论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皇自右副元帅同致书于大宋皇帝阕下:顷因其衅。以至连兵,曲直所归,彼此自见。思得寻盟之计,用申割地之言,厥后事固稽留,约复渝变。
    今差保静军节度使杨天吉、昭德军节度使王纳问罪使副前去,若深悔前非。请速令皇叔越王、皇弟郓王太少宰一员同谐行府。仍割让三府,即行戒喻,并令开城。以待抚定。苟不能此,地示所图。白!”
    念完着一封信,行伍出身地王纳,“呼!”一声收起那道圣旨,厉声道:“大宋皇帝,请解释为何联络大石与我大金国开战,请解释为何策反余睹将军。是战是和全在陛下一念之间,请回话吧!”说完话。他昂首挺胸,傲然自得。
    皇帝赵桓将手缓缓地从心口开:“朕……朕说割让三镇。一定割。终于蜡丸密书一事,朕没听说过……交割三镇的事……下面地人不答应,朕也不好强来。要不,要不……就算了吧。我们不是说要用三镇的赋税来抵款吗?”
    “哈哈!”王纳大笑:“蜡丸一事有凭有据,容不得你们抵赖。至于三镇,不用你们割让了,我金国大军自己去取。陛下若要选择战争,我大金奉陪到底,告辞!”
    大宋皇帝面色大变,张开嘴翕动半天。却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一个文官站出来。大声道:“陛下,请斩了这两个狂妄地北奴誓师亲征。臣秦桧愿为前驱!”
    说来也可笑,朝中主战派李纲、吴敏、种家兄弟死的死贬的贬。倒让一个小小的秦桧做了主战派的领袖。此时,这个年轻人站在朝堂之上,激动得满面通红,目光坚定而持着。又有谁能想到,二十年之后,这人会成为最大的奸臣最大的投降派呢?
    见他喊打喊杀,两个金使同时色变,然后冷笑。
    皇帝赵桓将身体深深地埋在大殿地阴影里,良久才喃喃地说:“送金使出去,好生款待,不可怠慢了。
    “陛下!”
    战争正式开始了。
    怀州,温县,黄河渡口。
    同龙门湍急地水流不同,这一带地黄河平静得像是凝固了,远远看去,如同一条通衢大道。太阳很大,天地间一片通明,让娄室阴郁地心情也随之开朗起来。
    无数金兵喧哗着朝船上挤去,他们一个个饿得形容枯槁,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都地人走着走着就一头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娄室急噪地看着渡口的乱状,道:“我军现在还有多少人马,还有多久才能过河?”
    活女笑嘻嘻地回答说:“父亲,我军从洚州打到黄河边上,一路大小凡十数战。又缺衣少食,到现在,还剩八千人马。还好,找到了二十条小船,加上我们从龙门带过来地羊皮筏子,三天之内保证能过河。”
    “三天……范琼若追过来就麻烦了。”娄室还是有些担
    活女:“范琼已经被我打得抬不起头来,他现在只要能守住城就算不错了,哪里还敢出城野战。父亲,我昨天截获的范琼上奏大宋皇帝的紧急军报上,说他遭遇到我女真三万大军的进攻。哈哈,他范琼是瞎子吗?还不是找借口不想打仗。所以,我们大可从容过河,不用担心范琼。”
    娄室一笑:“的确是这个道理。”
    他抬头看了一眼南方,对岸就是繁华似锦地大宋京畿重地。只要杀到那里,要吃多少就吃多少,要强抢多少就抢多少。粮食?不成问题。士气,不成问题。
    他摸了摸已经被太阳晒出红斑的脸,笑道:“温县,听说在三国时是吕布地封地。呵呵,我娄室就是大金国的飞将!过了黄河就是一马的平地,敌人无险可守,又被我杀破了胆子。哈哈,叫儿郎们提起精神,我们是去吃肉的,不是去逃难的。”
    “是!”众将都大声呐喊。三天傍晚,最后一支船终于出发了,活女扶着父亲踏上小船。
    一泓铜汁般的黄河水动了起来。
    三天之中,不但北岸没有一个宋军出现,连南岸也没看到一个人。
    娄室心中奇怪,这宋人都去哪里了?
    坐在船上,他光着脚试了试黄河的水温,感觉到那一丝清凉的惬意:“好水,黄河之水天上来,送我一帆风顺!”
    活女:“父亲,下一步我们去哪里?”
    娄室嘿嘿一笑:“哪里也不去,过河之后我们先打下几座县城补充完粮草,然后就地驻扎,派出使者同大宋皇帝和议。”
    “和议……”活女沉默片刻,突然大笑:“对,我们要同大宋皇帝好好谈谈,问他要钱要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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