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铠》一百九十六偶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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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赤眉不给二位面子,这样的同袍战友,我实在不敢认!
    你跟叶迦南有仇,是好汉子的,明刀明枪跟她干一场就是,赢也好输也好,老子都算你有种;你不敢明看来,那你偷偷弄诡计耍阴谋把她做掉了,老子也赞你有脑子可你干的是什么事!
    申屠绝,有种的,你不妨跟大家说说,在东平大战时,你干了什么好事?魔族打来了,往友军背后捅刀子,害得靖安边军大败亏输,害死,了几千人,这是人做的事吗?畜生!
    告诉你,老子的两个弟弟就是那场大战里被你害死的,王八蛋,你还好意思问是不是得罪过我?!你吃屎去吧!”
    着,李赤眉手一抬,抓起一杯酒准确地泼了申屠绝满头满脸。后者愣了下,也不抹脸,从餐桌上就手抄起一把铜勺子恶狠狠地朝李赤眉眼睛戳了过去,动作又快又狠。
    李赤眉迅地侧头闪过,一拳砸向申屠绝脸面,申屠绝挡手隔开。随即还以一拳。两人都是历练过的老兵,近身拳脚功夫十分熟练,拳来脚往”打斗干脆又利索,乒乒乓乓打成一团,餐桌被打翻在地,碗碟菜肴四处飞溅,大家都被溅得满身都是。
    杜锋和张翼在旁边哭笑不的:边军之中,斗殴生事是常有的事。但到旅帅这个级别的军官,那已经是位阶不低的朝廷命官了,即使有仇怨,大家往往都是在朝廷上解决了。这两个倒好,都当了旅帅的人了,却活像个小兵痞一样拳脚相交大打出手。
    但既然在场看到了,放着不理也不行。拼着挨了好几拳,杜锋终于抱住了李赤眉,张翼也抱住了申屠绝,硬生生地把他们拉开了。两名斗殴的旅帅气喘嘘嘘,象搏斗的狼一般急地喘着气。申屏绝的鼻子被打破了;李赤眉眼角被打裂了一条口子,也是鲜血淋漓。
    被李赤眉揭了老底,申屠绝气冲冲地摔门走了。杜锋和张翼都是相对苦笑无语,闹到了这个的步。这顿晚饭肯定是没法再吃下去了。接着,张翼也找机会告辞了,屋子里
    杜锋叹了一声:“李老弟啊,你也是当了旅帅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呢?”
    李赤眉喘着粗气:“不好意思了,杜帅看到这贼子那假惺惺的样子,我就安不了!”
    “不要叫我杜帅了,瞧得起的,叫我一声杜哥好了。”杜锋递过去一块手巾:“擦擦血脸吧,都流血了。这么俊的小伙子,破了相就不好看了。”
    听得出杜锋语气中的亲近味道,李赤眉有点疑惑。却听后者微笑着:“其实老哥也是瞧那人不顺眼的,老弟今天骂得太好了,实在骂到了老哥心坎上,这些话,早该有人说了。
    我们跟东陵卫。虽然不对付,但毕竟是都是大魏朝的武官。连古人都说了,兄弟阅墙,外御其侮。跟魔族打仗时还往自己人身后捅刀子,这种脑后反骨的败类,孟聚没把他砍死算可惜了!这种人活着,那是丢我们边军的脸。唉,元帅会收容这种人,委实让我想不通。
    不过,老弟。你这样跟他硬冲,殊为不智啊!这贼子闯了这么大祸,换了别人,早死烂了,元帅却还照样包庇他,现在甚至让他改名换姓地官复原职了,你想想,元帅对这厮的信宠。那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啊。
    这卓若是闹到元帅跟前,只怕对你不利。”
    “我知道,其实我也不想理他的,但不知怎么的,一看到这贼子,我就觉得厌恶得很,不跟他干上一架实在不舒服一给杜哥你添麻烦了。”
    “呵呵,我这边倒没什么。只是李老弟,你怎么只带了几个护卫就过来了?你的兵马什么时候到?”
    李赤眉解释。赤眉旅的兵马还在路上,他先过来是给部队打前站的,过来准备营地和伙食。
    杜锋听得眉头紧锁,他说:“这样的话,在你的兵马到达之前,李兄弟这几天你就不要到处走了,不嫌弃的话,老弟就住我的营中吧,咱哥俩也好亲近亲近。”
    领悟了杜锋的意思,李赤眉愤怒地涨红了脸:“难道。申屠绝那贼还敢对我怎的?”
    “李帅,这也是为了有备无患。那贼子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今天他被你落了面子,我怕他想不开来报复啊。这人,连叶家的独女都敢弄死了,他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我听说,他跟东陵卫结怨,也不过是因为他在一家青楼里闹事被东陵卫抓回去罢了。就为这种小事,他就把叶迦南给杀了。还害得东平边军伤亡惨重,这种人,脑子一热,他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兄弟,小心无大错,暂时委屈你一下,等你的兵马到了,那时就没事了。”
    “要我躲那个脑后长反骨的奸贼?杜哥,好意心领了,但我李赤眉临战从不曾退缩!我到想看看,那反骨贼能拿我如何!”
    望着李赤眉怒气冲冲的脸,杜锋不由感慨,年青真是好,可以凭着一股意气任性。自己真是老了,已不复当年豪情了。
    大家素昧平生。以前也没什么交情,杜锋出于好意提醒了几句,既然李赤眉不领情,他也就仁尽义至了。他告诉李赤眉,除了边军的旅帅以外,申屠绝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黑狼帮的香主。他与黑道有很深的勾结。所以。他很有可能会耍一些江湖鬼魅手段,李赤眉最好早点与自己的兵马会合了,那样比较安全。
    李赤眉口中答应着,心里却是很不以为然。
    看着时间不早了。杜锋也拱手告辞了。李赤眉送走了他,这才现刚才只顾着跟申屠绝斗气了,刚才也没吃多少东西,肚子还真是饿
    但看着一片狼藉的包厢,他也没了吃饭的心情。他出了包厢下到大堂里,找到掌柜:“老板,给我另外开张桌子!上几样拿手的上来!”
    看到是位边军将领,店家不敢怠慢。掌柜点头哈腰,很为难地说:“大人,楼上的包厢都坐满了,只有您刚才的那个包厢还是空的。”
    “算了,算了!坐什么鸟包厢,我一个。人而已。在大堂这找张桌子随便吃就走了!”
    “可是,大堂里的桌子也满了。”
    李赤眉扫了一眼,看到大堂的桌子都是坐得满满的,只有一张桌子上只有一个落魄的江湖汉子在那轻斟慢饮,他随手就指那里:“就是那吧,你冉问那厮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就走人让座吧。”
    既然是将军大人指名要的,掌柜不敢违令。他跑过去跟那落魄的镖师说了两句,那镖师显得很吃惊,不知所措地望过来。
    李赤眉冲他呲牙笑笑,想这样就把他吓跑是最好了,不料这镖师人虽然落魄,胆子却不他冲李赤眉点点头,举起杯子做了个邀请的动
    一时间,李赤眉到是觉得稀奇了。自己一身边军的将官服饰,老百姓见了都怕三分。那些江湖人物更是避之唯恐不及了。这个镖师倒是有趣,居然敢邀请自己过去吃饭,这还真是少见啊。
    他走过去,在那镖师的对面坐下,大咧咧地说:“兄弟,打扰了,没座了,和你拼张桌子凑合下吧,不介意吧?”
    镖师望李赤眉一眼,心平气静地说:“大人客气了,四海之内皆兄弟,您请自便就是。”
    镖师语气平静。李赤眉不由望了他一眼。他现,虽然胡子拉碴、衣裳邋遢,但这个。镖师其实年纪并没多大。他有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眉清目秀。眼光明澈而深沉,眉宇间凝结着沧桑。这男子有一种正气而明朗的感觉,让人觉得他很“稳”看到就觉得很安心了。
    李赤眉不禁来了兴趣,他问:“这位兄弟。你是哪家镖局的?”
    那镖师诧异的望望李赤眉,像是奇怪这位萍水相逢的军官怎么这么多事。但他还是答道:“我不是镖局的。我是商队雇请的武师,自己给老板干。”
    “喔?”望着这镖师腰间那生锈的铁剑,那破烂的皮靴,李赤眉露出了戏德的表情。他笑吟吟:“单干的武师?不多见啊!这样,兄弟你的身手一定很不错吧,混得不错啊!”
    “马马虎虎。懂两手庄稼把式罢了。”
    “挣不少银子了吧?”
    “勉强养家糊口,自然比不得军爷您。”
    对答的时候。镖师一直低头吃饭,回答得不紧不慢。很悠然的样子。
    一直以来,李赤眉已经习惯老百姓在自己面前战战挂兢、充满敬畏的模样了,骤然碰上这个不卑不亢的镖师,他觉得很有趣,还想再问。那镖师抬起头,看见李赤眉眼角边上的伤痕,他先说:”
    ,你好像受伤了刚才打架了不去找郎中包扎下”佩
    “嘿嘿,刚才被疯狗咬了一口小事一桩。”
    “疯狗?饭馆里怎么会有疯御”
    “呵呵,有些疯狗是穿着人的衣服、跟人一样说话、走路的。对这种疯狗,你若是把他当人,稍不留神就会被他咬上一口,咬得你骨头都痛。”
    镖师露出深思的表情。他叹道:“这样的疯狗,我也碰到过的。那时。我明知那是一条疯狗了,却没想到它会那么狂,没把它提防好,结果他摇摇头,不愿再说,只是脸上流露出强烈的痛苦之
    看着就知道,面前的这个镖师经历过刻骨铭心的伤痛,李赤眉很豪爽地拍拍他肩头:“过去的事,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是汉子的,把那条疯狗宰了下酒就是。就象今天这样,咬我的那条疯狗,我也没让他好过了!来,喝一杯,消消晦气!”
    看到李赤眉举杯敬酒。镖师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拿起杯子倒了一杯酒。抬起来与李赤眉碰了一下,看他那勉强、很不情愿的样子。李赤眉看得好不恼火。
    “你这汉子,着着也像模像样的,怎的象个婆娘般这么不爽快?莫非,与军爷我喝杯酒,这还辱没了你?”
    李赤眉火,镖师也不怎么害怕。他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到没有瞧不起军爷的意思。只是明早我还要跟商队出,喝了酒怕误事,会挨东家骂的。”
    李赤眉吹胡子瞪眼的喝道:“大男人的,喝两杯水酒会误什么事!军爷跟你喝酒是看你顺眼,瞧得起你!你可不要以为我是什么人都肯随便喝酒的,今天有个家伙想敬我酒,别看他还是五品官呢,可他姥姥的,老子就是看他不爽。一滴酒都没跟他喝!来来,我看你这个人蛮清爽的,看着顺眼,你喝了这杯酒,有啥事军爷都帮你解决了!你笑?你以为我吹牛?在武川的头上,谁敢不给我李赤眉两分面子的?你是哪个商队的,报上名来。你们老板敢欺负你,我找他算账去!”
    听到李赤眉的名字。镖师微微一笑,他也不做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李赤眉在旁边鼓掌叫好:“这才是好汉子,来,喝。继续喝!”
    镖师摇头:“军爷您多喝点,我量浅,不能奉陪了,您请慢用就
    李赤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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