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铠》一百九十归来

斗铠最新章节目录
   卫月二十二日。萧聚正在署里外置公务呢。王十就来报二丁“萧镇督,靖安署的刘侯督察领着一个人来求见。”
    “刘侯督察?”孟聚想了一下,才醒悟对方说的是刘真。想到好久没见那搞笑的胖子了,孟聚心头不觉泛起了一阵暖意。
    “刘胖子是不是最近赌输钱了手头紧想来打秋风?要钱的话,你找蕾蕾要钱就是,就说我说的,借一百两银子给他好了,不用见我了。”
    “大人,刘长官没说到借钱的事,他只说带了个朋友来见您。”
    “朋友?”孟聚微微诧异。他猜想,多半是刘胖子找到了哪路的肥羊,跟人吹嘘自己跟东陵卫孟镇督交情深厚吧,想让自己帮他撑面子吧?反正现在自己有空,这也是举手之劳,见见他到也无妨。
    “让他进来吧。”
    刘真进来时,孟聚压根没注意到他,他的目光全投在跟在刘真身后的男子身上了。
    这男子身形高大粗扩,腰杆挺得笔直,穿着陈旧褪色但是洗刷得很干净的粗布衣裳,头上戴的斗笠压得低低的,让人看不清他的面目。
    那男子的右手微曲,搁在在空荡荡的腰间,像是随时做好了拔刀的准备。他站在那里,整个人就象一把锐利的刀,杀气毕露一倘若这不是在东陵卫省署里,而且这人又是刘真带来的,孟聚会以为他是长孙寿找来对付自己的刺客。
    很显然,并非只有孟聚一个人有这种想法。刘真领着这汉子进来时,几个卫兵也跟着进来了。卫兵们手持没出鞘的刀剑,不出声地散在房间的角落。目光如鹰隼般般警惧地盯着那汉子平时,孟聚接见来客时,卫兵们都是只在门外守着而已,这次却破例跟了进来。
    孟聚盯着这汉子,眼中有点疑惑,这汉子身形和气质让他很眼熟。
    他笑笑:“刘胖子,今天有空来找我玩?你带来的这位朋友是谁啊?”
    刘真得意洋洋,一副向有宝要献的表情:“孟老大,今天我带过来的可是一位老朋友啊!你猜猜,他是谁啊?”
    孟聚哭笑不得:“刘胖子,你今年贵庚了?还玩猜谜游戏?有话直说好了这位朋友,你是谁啊?”
    那汉子站前一步,掀开了斗笠,于是屋子里响起了一片倒吸气的声音,几个卫兵冲前一步,挡在了孟聚身前。
    那汉子的模样太恐怖,黑色的眼罩罩住了右眼、从眼眉一直斜到了嘴角处的红色刀疤、胡子拉碴的下巴他的模样,实在太符合江湖杀手的形象了!
    几个性急的卫兵已经操刀在手,厉声喝道:“你是谁?来这干什么!”
    那汉子笑笑,那笑容比鬼怪还恐怖,吓得卫兵们退了一步。
    孟聚霍然站起,惊喜地喊道:“王柱兄弟,你可是回来了!”
    看到王柱的一瞬间,无数的往事潮水般涌入了孟聚的脑海:
    在那个秋夜,自己与王柱第一次见面,那个大胡子集兵莽汉勒索了自己和刘真的银两;
    自己与叶迦南的第一次见面时,叶迦南在装腔作势地侗吓自己,威胁自己接下了追缉灭绝王的任务;
    追求欧阳青青不成,失恋的王柱导同样失恋的自己同病相怜。一同挥泪高歌;
    在那个悲惨的风雪夜,被人追杀的王柱凄凉地逃离靖安,两人黯然道别;
    看到叶迦南昔日的亲兵队长,孟聚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她。那些情景,在当时看来是平淡无奇的,但在如今的回忆里,却是充满了温馨的气息,令人怀念。
    往事历历,如烟般消逝。我愿倾尽所有,换那一幕的重现。
    他推开了卫兵,上前一把抱住了王柱:“兄弟,我好想你!”
    王柱也紧紧抱住了孟聚,他完好的左眼里不住地流淌着泪水,顺着粗糙的脸颊一滴滴地滚落。
    看出镇督与这汉子是朋友,卫兵们都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激动过后,孟聚请王柱坐下询问别来情形:“王兄弟,你回了东平,怎么不直接来找我,却是找这死胖子?”
    刘真抢先说道:“孟老大,王兄弟不是没来找你,但这几天。省署警戒森严,王兄弟连门都进不了!他只好来找我,然后让我带他来见你了。”
    “真是岂有此理!王兄弟,那个不让你进来的警卫是谁?你告诉我,我收拾他去!”
    王柱平静地笑道:“算了吧,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以前也是干保卫的,知道这行的难处。我这副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家不让我进门也是正常的。”
    王柱心胸开阔,对于受窘的经历一点不在意,这反而让孟聚更过意不去。他宽慰道:“王兄弟,你怎能这么说自己呢?大丈夫只愁功业不立,何患容貌不佳?何况王兄弟相貌堂堂,只是因为英勇战斗破了相伤疤这玩意,边塞战士谁没有?王兄弟不要这些事看得太重了!”
    “嗯,孟兄弟说得是正理,我也明白,这种事,都是上天注定的,没办法。
    我也习惯了,人家怎么看,早不介意了。”
    比起那晚逃离的伤悲凄惨,现在王柱变得从容而开朗,坚强又开朗,这让孟聚很高兴。果然,人都是要经历磨难才能成长的啊!
    他问:“王兄弟,上次走的时候,你不是说要回家安心务出了吗?这段日子,你都去哪了呢?”
    “惭愧,那日受了孟兄弟厚赠,我回老家买了二十亩田地,本想着残疾之人,就这样耕躬农田了此余生算了。但不料在乡里碰着点事,一时不忿出头杀了人,被官府通辑,不得不再次避走。
    在外面游荡了半个月,我算想明白了,我这种人,既然已经习惯了厮杀流血了,快意恩仇,再回去摸锄头晒日头,受那乡族的龌龊气,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了。
    我在外面游荡了一阵,后来机缘巧合,又加入了帮派。看我武艺不俗,上面让我做了刑堂的执事,我干了两个。月,觉得在帮派里始终不是一个正途,但又没个好去处,心中烦躁不安。
    后来,我听到消息,说北疆东平的新镇督姓孟。孟这个姓少见,我想莫不是这么巧的事吧?再一打听,才知道孟兄弟你果真当了东平新镇督。
    当下,我就回去跟帮主请辞了。说来也好笑,那帮主本还想留我不放的,但听我与孟镇督你有旧,他立即就同意了,还摆酒席欢送、赠我金银上路。于是,我就这么从豫南直奔东平,投靠孟兄弟你来了。
    孟兄弟,我是无处可去了,请你收留。”
    不愧兄弟一场,王柱对:,:很坦诚。连杀人被沥缉和曾加入翼帮的经历也毫不品过,在孟聚看来,这几个月的流浪生活,看着倒象对王柱帮助很大,他的谈吐、气质和举止都变得爽朗了不少。
    “王兄弟莫要这样说,你本来就是我东陵卫军官,只是受人迫害不得不暂时离队而已。如今你回来了,归队是天经地义的事,说什么收留。
    王兄弟,你回来得恰恰好,我这边正缺人手,省署的情况你也是熟门熟路,你看着想去哪全部门,只管跟我说就走了,我来安排就是。”
    见孟聚顾念旧情,毫不顾忌自己被通辑的杀人犯身份,王柱心中感动。
    “孟兄弟,我也是署里面出来的老人,也知道规矩。我这种杀过人的在逃犯,已经不是良家子了。要录回现役军官名册里,这怕是不好操作,也让你为难。我也不要什么身份,就当是省署的杂役好了。你看着有什么事让手下不好出面的,就吩咐我去办好了。我想,我老王还是有点用处的。”
    孟聚沉毕不语,其实他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王柱在老家杀过人,他已经上了通辑海报,自己要任用他的话,东陵卫的军官档案要上报总署和朝廷存档的,确实是不好过关。
    想了一下,他问:“你在老家杀的是什么人?”
    “唉,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说起来也丢人。老家一个乡伸的田与我田地交接,那厮是个贪货,常常半夜偷挪界石侵占我的粮田。本来我都不想理会的,但那厮实在过分,一亩地都占了我三分。我跟他说了几次,但那厮仗着族里有人是县里衙门的师爷,嘴脸好不嚣张,竟是欺上脸来了。说着不合,两边就动起手来。
    那边仗着人多,欺我孤身一人,带着三个儿子和佣工乱棍打我。我也是火爆脾气,当即就拿起镰刀将他们砍翻了,砍死了他的两个儿子,又砍伤了那乡仲和几个帮工,也不知道他们死没死,当天我就跑路走人了。”
    孟聚心想,杀两人以上,该算得上大案了,应该够资格让当地的东陵卫接案了吧?
    他喊道:“来人!”
    王九应声出现:“孟长官?”
    “你去刑案处查一下,有没有一份豫南东陵卫的通缉海报,通缉的人是杀人犯王柱,时间是
    王柱适时地补充道:“这是去年十二月的事了。”
    “去年十二月到今年二月,这段时间都有可能一查到了立即告诉我。”
    王九很快就回来了,说:“启禀孟大人,省署的刑案处确实收到这份通辑海报,是今年一月出的,那时您才网上任。”
    孟聚顿时轻松,笑道:“既然案子在豫南东陵卫手里,这就好办了。王兄弟不用担心,豫南镇督刘文辉是个贪财的人,我托人跟他说就走了,让他想办法撤案好了。不是什么大案,大不了塞点银子罢了,想来这点面子,他该肯给我的。”
    王柱喜道:“多谢孟兄弟再造之恩!”
    “王兄弟,我们之间的交情,你说这个不是见外了吗?只是运作这个集要点时日,王兄弟你就先住下,静候佳音就走了。”
    在孟聚和王柱对话的时候,刘真一直插不上话来。此时,他插话说:“孟老大,王兄弟,你们想撤案,这事,怕不是那么简单的。”
    “呃?”孟聚望过去,他和王柱说话时一直没避刘真,反正量这死,胖子也不会出去乱说。
    “胖子,你想说什么?”
    “孟老大,我做了那么多年刑案官,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路了。这种人命官司,苦主还在的话。陵卫也好,官府也好,都不敢轻易撤案的。哪怕十年八年都抓不到人,官府也照样把案子挂在那,表示案件还在追查中两条人命的官司不是小事,撤案的话,这摆明是有猫腻!苦主只要告个询私枉法草管人命,那是一告一个准。除非孟老大跟豫南镇的刘镇督关系很铁,否则他怕是不肯帮孟老大担这个风险的。”
    孟聚和王柱对视一眼,看到王柱眼中的失望之色,孟聚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胖子,你既然知道这个套路,那你说,怎么解决?”
    刘真犹豫了下:“解决的办法,到不是没有孟老大,王兄弟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