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铠》一百八十九投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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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经历了申屠绝的事,孟聚对那些貌似粗豪实质精明的边关武将已是十分警慢。能在这边关靠着杀人在千万人中脱颖而出的武夫,哪个,会是良善之辈!尤其关山河已经在长孙寿面前表态了,现在又跑来跟自己交朋友,这种两面三刀的货色更是不可信。
    所以,尽管关山河说得十分诚挚,孟聚也只是含糊道:“关旅帅是个可交的好朋友,咱们以后多联系。”
    送走了关山河,孟聚心头充满了疑惑。他回到茶室,肖恒还在那边好整以暇地喝着茶。
    孟聚直截地问:“这个关旅帅,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想两头下注不成?”
    肖恒望孟聚一眼,他最欣赏孟聚的就是孟聚的心性了,善良正直又不失沉稳老练。关山旅旅帅主动投靠,这种送上门的好事,放在旁人身上,哪个不欢喜得跳起来了。孟聚倒还沉得住气考虑对方的意图,这种沉稳的心思,不象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到象五六十岁的老头子。
    “老关怎么想的,我还真不知道。前两天,他突然来找我,说是很想认识孟老弟你,想托我从中引见。我就带他过来了我说了,只负责引见,其他事不管。”
    “他说,跟你是生死之交,是真的吗?”
    “呵呵,这到是真的。以前打魔族时,老关救过我的命,我也救过他的命。要说生死之交,那也说得过去,要说平常,其实也就一般。大家同在东平几十年,跟魔族打的仗不知有多少,友军之间,你救援我,我救援你,那是正常的事,也算不得什么。”
    “他的心性如何?平时为人怎样?”
    “老关这人,看着豪爽,性子却有点滑头的,平时最爱捡便宜,打仗时最爱打顺风仗,见了硬仗就推,有好处就冲存前头,大家都知道的。长孙寿请了这么一个活宝当倚靠,他真是搞笑了。”
    “你觉得,今晚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肖恒想了一阵,说:“我想,应该真的。孟老弟你这么厉害,长孙寿想把老关推到前面作对,他跟你丹冤无仇。当然不愿是想留条月”来跟你打个招呼吧。”
    “跟我打招呼?为什么?”
    “呵呵,孟老弟,你不清楚自己的利害啊!我一个致仕的老家伙,你都能硬生生把我给救了回来,这等力挽狂澜起死回生的本领,在东平还有第二个人能做到吗?”
    “长孙寿应该也可以吧?”
    “长孙寿能办到,但大家都不信任他。他是外省人,本地将门本来就信不过他。而且,这次的事,他被你打了一个大耳光,更是脸面丢尽。他的威信,恐怕比前任的元义康都不松了!
    孟老弟,在我们边塞,朝廷的官职并不是最重要的。在这边,哪个带兵的将领不是血海里厮杀出来的,千万人中筛选出来的英雄豪杰,一纸公文就压得倒的吗?
    要任东平的都督,是只需朝廷一道命令就够了。但要坐稳这个位置,还得看自己实力和表现。前任的元都督怎样,大家都知道,好在他也有自知之明,不怎么搞事,于是大家也都给他几分面子,彼此相安无事。
    长孙都督刚刚上任,本来大家还对他摸不清底细不敢乱来的,但这次,他主动挑事却被你抽了个耳光,丢尽了脸面一他无缘无故拿我来开刀,兔死狐悲,这本身就让大家不高兴了,结果还被人打脸打得叭叭响,为将者最重威严,长孙都督这样,谁还服他,谁还愿跟他?
    倒是孟老弟你的威信很高,长孙寿主动挑衅,你为我出头,名正言顺,又显得重义气讲情谊,更重要的是,你能硬生生把长孙寿逼退,再加上你以一敌千的勇悍名声边关的武将最是势利,跟红踩黑是最厉害的。只要你够强,那就行了!
    所以,关山河找你打招呼,这一点不稀奇,他也是想多个朋友多条路吧,也免得你把他当敌人了,使出对付长孙都督的手段来对付他。孟镇督威名赫赫,他也怕啊!”
    肖恒说得有趣,孟聚不禁失笑:“我没这么可怕吧?”
    “呵呵,孟老弟,你不知道,这几天,外面说什么的都有啊!有人甚至说长孙都督这次是被你逼得钻了狗洞才逃出去的能把一省都督逼到这个地步,东陵卫彻底压到了边军,这在我们东平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啊!”
    孟聚摇头笑笑,对这些虚名,他并不在意。
    “这么说,关山河怕是想两面投机、左右逢源。对这样的人,我们不可不悄,也不可全信。肖老哥,你就先跟他接洽着吧,有什么事,让他通过你来说。
    还有,我们跟易小刀的事,不要让他知道了。”
    “行,孟老弟,就按你说的办吧,我跟他继续联系,也好弄清他在想些什么。”
    肖恒的官衔是从四品的都将,比孟聚这个五品同知镇督还高,而他的岁数也比孟聚长了约三十岁,但两人相处对答时,做出决定的却往往是年少者的这边,两人却也习以为常,没感觉有什么不对。五月二十日,来自卞田易小刀的部队也返回了靖安。
    随着这几路兵马的到来,靖安城内的气氛又是一变。城里居民不是很明白都督府和东陵卫的恩怨,但大家大概能猜出,这大批兵马的到来,与不久前发生的兵变耸定有联系。
    孟聚说,最近南唐鹰侯活动猖檄,可能会袭击大魏朝的官府衙门,于是东陵卫的省署和靖安分署都进入了全面警戒状态。大白天里,陵卫的各个衙门大门紧闭,只留一条缝隙出入,门里安排有铠斗士日夜待命警戒,警戒森严。
    斗升小民不知道厉害,但城里知悉内情的官宦家族都是小心翼翼,大白天的,靖安知府居然都不敢开门了,平时在城里耀武扬威的衙役和地痞们都没了踪影。大家都在提心吊胆这两家万一想不开,在靖安城里火拼起来怎么办?
    东陵卫在小心翼翼地提防着,都督府这边也不好受。表面上看,他是占了全面上风,东陵卫被吓得门都不敢开了,但长孙寿却也是骑虎难下了。
    援军云集,自己确实有了跟孟聚叫板的实力了,但现在东陵卫闭门不出,孟聚缩了起来,自己总不能带着一群兵马公然打上门去吧?总得讲究个出师有名吧?
    无缘无故擅自去攻打东陵卫驻地,旅帅们虽然是自己部下,却也不肯跟自己干的。
    但这样坐等着跟孟聚耗下去,自己又耗不起。横刀旅和新编旅本来就是靖安的驻军,放着也无妨,但关山旅和御边旅却不能一直留在靖安把军队从前沿调回个把月,这没什么,但时间一长,草原上的魔族就会看出破绽来了。
    现在草原十三魔为了争霸主,大家斗得正厉害,像上次那样派出大部队南侵的事,估计是不会有了。但万一派几个千人队进来烧杀掳掠一番,自己就麻烦了。擅调兵马导致防线空虚,引来北魔烧杀,这个责任谁都背不起的尤其孟聚还在对自己虎视眈眈呢,被他抓到这个把柄告上去,自己更是无从辩解了。
    但若是就这样不了了之,长孙寿实在又咽不下这口气。别的不说,光是街头巷尾的那些传言就让他受不了。
    “长孙都督被东陵卫逼得连门都出不了,长孙都督是钻狗洞出来了,挨打又赔钱。”
    “长孙都督这下丢脸大了,听说他被逼得跪地求饶了,东陵卫的孟镇督才放过了他。”
    听到那些传言,长孙都督生吞孟聚的心都有了。但在部下们面前,他还得装出一副心胸开朗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模样,豁达地哈哈大笑:小人无知,那些澜言疯语,拿来说些什么!”只有少数几个。亲信才知道,在人背后,长孙都督也不知砸了多少个杯子。
    既然一时奈何不了孟聚,长孙都督便打算拿肖恒来出气了。痛定思痛,长孙都督总结经验教,这次被逼得这么狼狈,最关键就是靖安的城防部队没掌握在自己手中。
    靖安守备旅,这支部队平时不哼不哈,不怎么起眼,但关键时候,靖安的城防掌握在对头手里,一旦有变故便是变生肘腋,这个前车之鉴要牢记了,长孙都督决心要拔掉这根钉子。
    五月二十二日,都督府下达命令,召集肖恒、易小刀、关山河、白御边、鲜于霸等五名旅帅进都督府议事。
    在都督府的会议室里,东平军界的高层人士齐聚一堂。
    虽然几山。长孙寿恨不得把肖恒这种倚老卖老的老家伙朵了喂划。在纹种公开场合,大家都是高级军官,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顾及的。众人彼此问候,易小刀趁机插科打评。说了几个笑话,众人都是哈哈大笑,一团和气,好像一群交情深厚的好朋友见面。
    长孙寿说了一通废话,意思是诸位戍边辛苦了,然后才进入了正题。
    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大意说,现在朝廷在北疆搞新政,北疆各省也在搞改革。东平现有六旅驻军,因为长期不轮换,驻军的适应力和战斗力都有所下降,已经丢了大魏铁军的锐气,成了打不得走不得的豆腐军。
    到这里,看到旅帅们表情都有点不自然,长孙寿才醒悟,自己的话打击面实在太大了。他连忙解释:“当然,我说的只是个别部队,边关的部队长年与魔族战斗,战斗力保持得还不错,但一些驻扎在靖安的卫戍部队因为闲逸太久,战力下降,军纪败坏,已到了不整顿不行的地步了!”
    长孙都督说得声色俱严,他也不看谁,大家都知道,那支“驻扎在靖安行省的卫戍部队”究竟指的是谁。
    易小刀嗤嗤地坏笑着:“老肖,说你哪!你的军纪太败坏了,不整顿你不行啦!”
    肖恒是老兵痞一个,什么场面没见过,他恍若无事地捋着花白的胡子。脸上还带着悠然的笑:“嘿嘿,易小贼,说的是你吧?你的兵也是驻在靖安的!”
    “呵呵,我的兵可没去包围都督府啊!”
    两人装作窃窃私语,其实对话的声音恰好让大家都听得清楚,于是众将无不莞尔,望望肖恒。又望望长孙寿,面露笑容。
    好不容易营造出的严肃气氛被这二人搅和了,看着众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长孙寿心下大恨。
    他急忙说:总而言之。为了相应朝廷的号召,根据东平行省的实际情况,东平行省的军队也要进行改制了。都督府计划,将靖安守备旅与一个前沿的野战旅交换驻地。把靖安守备旅调到前沿去,而把野战旅调回来担当靖安的守备兵马。
    “那些闲得太久的兵马,要让他们去前线打几场仗锻炼一下,那些在前线辛苦了很久的兵马,就要让他们回来休整一阵!本都督做事最是公道,大家轮流打仗,轮流休息,劳逸结合嘛!”
    长孙寿自以为说得俏皮,他笑吟吟地问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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