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神州》第十七章叛乱根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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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这一派就是对付保守理学派的先锋,从思想理论到治国方针,甚至为人修身。处家理事。几乎是全方位的对保守理学驳斥贬低。因为赵昀的偏袒和有意放纵,如今这派学说已经逐渐成为建康朝堂的主流。若仅仅如此。还不算什么,最多把这个学派看成儒家地另类发展就是。但赵昀的地归国家,还地于民的政策,可谓极大的触动理学甚至是儒学的神经。
    儒学来源于西周礼乐,维系礼乐有三大条件,一是宗法,二是封建,三是礼乐。其中这个宗法制度是礼乐地重中之重,可说是其他两大条件地根基。所谓宗法制度,就是在家族内部实行一套管理,分配、继承、奖惩等一系列的措施,用来维护家族以及依附这个家族生存地民众利益。而治理整个天下,也不过是这套制度的扩大和发展,所谓家天下,就是这么来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族就是因为占有最多的土地,才能成为王族。宗法制度的核心基础,就是对土地的占有。儒家一贯重农贱商,所以信奉儒家的士人家族,大多占有广大的田地,做为维持家族,控制百姓的手段。虽然科举打破世家门阀对社会的垄断地位,但世家和大族并没有消失,不断有衰落,也不断有兴起。就连那些寒门士子,一朝高中,做了官后,大多也是想着如何壮大自己的家门,繁衍自己的后人,往往用不了多长时间,又一个大族就冒了出来。
    所以对儒家来说,基础是宗法制度,只要宗法制度不破,儒家无论遭到何种打击重创,兴起也只是时机问题。而当今宗法制度的核心就是土地,若一打破这个规则,再加上官府的诱导和鼓励,要不了多久,那些百姓就只知官府,而不知家族,真正刨掉儒家的根!只要土地一归国有,那今后儒家要想发展,除非是改弦更张,将激进事功派作为儒家正宗,将商业和农业并列,甚至更高的位置上。
    不过商业和农业的要求完全是两回事,这样一来,就算儒家的名字保留下来,它也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儒家。因为传统儒家的理论从根基上遭到瓦解,必将导致后面的一切理论出现问题,相当于重新洗了次牌,面目全非了。若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现在的儒家思想最多在个人修身上有所作为,要想治国平天下,那个,嗯,还是换个思路比较好!
    大部人学习儒家,推崇儒家的目的就是为了做官,当这条路走不通的时候,儒家还能有什么影响力?
    这其中的道理,叶谦知道,许多儒家学徒都知道,因为保守理学是当今势力最庞大,理论发展最好的儒家学派,所以也就自然的成为抗争赵昀变革的先锋,成为激进事功派打击的对象。本来依照儒家学派深厚的根基,肥沃的土壤,赵昀地这种改革将会遇到难于想像的阻力,最终夭折的可能当在九成以上。
    但赵昀却利用宋金战争。先在边境地带实现了改革,然后再借着摩尼教造反,推动了东南沿海的巨变,最后又因为消灭史弥远的统一战争,收敛到大批土地,当将这些土地分到百姓手中。再辅以官府的确认,民众地传诵,在中部数省造成巨大声势。最终让那些拥有大量土地的家族处在卖出土地。家族制度瓦解,不卖土地,遭到官府区别对待,民众愤恨不已的处境上。
    这次国内叛乱,在叶谦看来,就是那些不甘屈服地大族豪强反击,这个其中虽然也有理学士子的推动策应。不过他们应该不算谋划者。这么多人一起出来叛乱、闹事。没有个组织居中协调,那是不可能的。若真是如此,那这个组织就是陛下的死敌。对于这个推测出来的组织,叶谦一直有点模糊感觉,但能肯定它的确是存在的。如今看到史嵩之地表现,不禁怀疑他是否和这个组织有什么关联,自己和他走地这么近,会不会也被怀疑成这个组织的成员?
    想起这个,他惊出一身冷汗。一把抓住叶福,颤声道:“快备车,我要去见司马总理!”
    叶福也不暇细问,匆忙安排了驴车,亲自掌鞭。在一队护卫的保护下。向着不远处的总理府邸赶去!
    驴车出门不久,戒严的皇城禁军询问了一下。得知是叶谦有要务找司马风后,就没多做阻拦。只要不是去皇宫闹事的,这些禁军也没必要多事!
    司马风的府邸此刻门庭若市,大量的官员驴车停在院子内,仆人杂役来往不绝,繁忙的景象让叶谦微微失了一下神,一时有到了总理衙门地感觉。
    府邸内的管家已经闻讯而来,得知是叶谦到达后,到没多做耽搁,直接把他引到一处偏厅等候。大约半刻之后,一脸疲惫的司马风姗姗而来,一见叶谦,就苦笑道:“事务繁多,耽搁啦!还望叶大人不要见怪!”
    “总理大人客气啦,这次是谦打搅了!”
    司马风落座后,叶谦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从两人职务上来说,一个是专门考察官员的为政成绩,一个是负责管理官员做出成绩的,算是对立地平级关系。但从实际上来说,司马风是中间派势力地核心,这个中间派主要是指出身旧派官吏,却很早就跟随赵昀的一批人。他们和帝党地最大不同,就在于他们忠于赵昀的同时,也很照顾各派的利益和平衡,不让双方的冲突引起朝政的混乱。可以说,他们是建康政治势力中,不可或缺的定海神针,也是建康政局稳定的最大功臣!在赵昀心目中的地位,也是其他派别不能比的。
    而叶谦表面虽然是旧派官吏的领头人,但事实上,旧派官吏内部分成了许多势力,有倾向于新派的,有保守为政的,有痛恨后党的,有反对新党的,等等,因为各有各的主张,各有各的坚持,这些人又组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叶谦对他们的影响力不能说没有,但和司马风在中间派的影响一比,就完全不够看。特别是这次官员闹事,多是旧派的官员,其中绝大多数都没和叶谦打招呼,就跑到皇宫去逼宫。这让叶谦在面对司马风的时候,明显感到底气不足,有些担心,他如果不相信自己的话,该怎么办?
    眼见叶谦脸色不安,左右为难,司马风温和的一笑:“叶大人是否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若我能帮上忙,绝不推辞!”
    叶谦看了看司马风,牙一咬,豁出去的说道:“总理大人,叶谦担心有人意图对陛下不利,但却无有证据,害怕别人不肯相信,故而想前来找总理大人商议!”
    司马风的瞳孔倏然收缩,瞬间感到叶谦说的东西非同小可,很可能就要涉及到这次建康风暴的核心,一直藏于水下的反对势力。
    主持总理衙门这么长时间,要说他对这些人没有丝毫察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他和白女等人的看法不一样,他始终认为,除了少数野心之辈,大多数盲从之辈只是因为政见理念的不和。其心都是为国,只是手段方法不一样。这样地局面,没必要弄的大开杀戒,血流成河。
    这到不是他天真,也不是他心慈手软,妇人之仁。最主要的原因是赵昀的势力扩张太快。各种各样的势力,因为不同原因进入到建康政权内。这种情况本身,就注定建康朝廷内部会有各种各样的势力互相较量。要说这些投到建康地势力。其心就是来推翻赵昀的,司马风并不相信。赵昀推行的新政,在司马风看来,很多地方都不错,解决了许多问题,应该肯定和执行。但赵昀过于着急,为达到目地。不惜采取顺生逆亡的做法。和宋立国以来,一直宽待士大夫的国策截然相反。
    强力之下,必有反弹!如今的建康骚乱和国内叛乱,很大程度上,是对赵昀推行新政的不满爆发,这让司马风痛心疾首,忧心如焚。和赵昀相比,司马风算是温和改革派,他也赞同改革。但主张温和的,缓慢的,让人察觉不对前,就已经达到目地,让对方就算有所不满。也只能认了。最大程度地保证朝廷和国内的稳定。这两种做法用个形象的比喻,就是赵昀改革用霸道。司马风改革用王道,一个可以最快速度见到成果,但却会引起剧烈的反抗,另外一个,虽然时间比较长,但却可以将反抗降到最低。
    这两种做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能说霸道就一定比王道好,也不能说王道就比霸道出色。决定采用何种方法,最主要还是看当时的情况以及能够推行变革者,更加青睐那种方法。比如著名的商鞅变法,商鞅最开始说的是帝道和王道,却不被秦孝公看重,最后说的才是霸道,这个在他看来最下的一种方法,却是秦孝公最欣赏地方法。以霸道推行变法在秦国成功了,可将这套方法用到整个天下,结果就玩不转,引起激烈反弹,最终导致秦国覆灭。
    世人常说,这是因为秦国法律太过严苛,但反过来一想,若秦国是以王道推行变法,法律就绝对不会制定的如此严苛,换句话,霸道与严苛是相辅相成的。在司马风看来,如今宋国兵强马壮,赵昀又当盛年,拥有足够的时间来进行王道变法,没必要弄的这么急。但赵昀却认为,如今时不我待,不尽快解决国内问题,啸聚山林,摩尼教造反地事情就会不断发生,让自己穷于应付,无力兼顾金蒙等国,所以一力坚持,最终造成如今地局面。
    对这,司马风早有估计,也知道,赵昀肯定有应付的办法。他却对此无能为力,他不想看到宽待士大夫地国策因赵昀而变,更不想反抗赵昀,他所能做的,就只有尽力去挽救,去协调,去平衡。只是事情发展永远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皇后言语含糊,白女避不见面,吴武因此翻脸。到了最后,池静心一事爆发,他就明白,双方再无转圜余地。
    他也就心灰意冷,不再插手这些事情,就连建康官员逼宫,他也未出面,还强烈要求自己这派的官员们别掺合,甚至从总理衙门搬到府邸来办公。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既然你们不想我多事,我也就不多事,让你们闹去!
    虽然,这也算是表达自己的不满,但这种方式背后的心酸无奈,只有自己知道。如今叶谦跑来和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到让他有些踌躇,若听,就势必不能再袖手旁观,这又违背自己早就打定的主意,若不听,万一因此对陛下有所妨害,自己岂非成为千古罪人?今后再有何面目去见陛下?
    翻来覆去的想了片刻,最后还是长叹一声:“叶谦大人,风想先问你一句话,你是否忠于陛下?”目光冷静的盯着叶谦,特别是他的眼神,更是不放过任何一点细微变化。
    叶谦勃然,愤而站立,面对西北拱手:“我,叶谦,可对天地发誓,此生当忠于陛下,绝不有违!”
    司马风注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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