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王道文集》第9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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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都不用叫，从今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还有你，始源，你也一样！”
    始源拉着基范的手微微点头，算是应允。
    郑在俊望了一眼，恨恨地宣布。他才不要这样的不孝的儿子呢！为了自己的情人就出卖自己的老爹！这种儿子不要也罢！
    知道郑在俊的心思，顿时心里有些内疚，自己不小心犯下的错，却让郑在俊在外流浪了12年，不，应该说是躲！躲了12年了！这些年他一直不能忘记，自己心心念念着的宝贝，其实他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去向的，从英国到了日本，然后是中国，美国，韩国，意大利，加拿大……每时每刻都能得到他的消息，知道他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养活12个孩子，知道他为了躲避自己，每年都在搬家，知道他编织着无聊的谎言给孩子们听——ZAJ！
    看着郑在俊拉着在中说话，微笑的样子，对一个陌生人也能那么亲切，可就是吝啬对自己的笑，你还在生气吗？不想回到我身边，恨着我吗？可为什么会有ZAJ这三个字母？那意思不就是郑，爱，杰？？郑在俊，爱，杰拉尔德……宝贝……我也爱你……希望你能明白……在我的身边不会是世界末日……我一直都想把最好的给你……也想把你留给我自己……不要怪我逼走了你的女朋友，不要怪我强占了你的身体，不要怪我让你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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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很担心干爹，但允浩还是和在中离开了英国，因为向他保证，一定会给干爹幸福！而他也看出其实干爹看的眼神是不一样的！有埋怨，有无奈，也有爱意！他不知道12年前发生了什么，让干爹那么急地逃离躲藏，但那已经过去了，现在不是更应该注重此时吗？连他这个外人也觉得对干爹的爱很明显，干爹也应该知道的吧！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好好地在一起吧……就像他和在中一样，即使分开了也能遇到对方，他们的相遇也许早已注定。
    “在想什么啊？”在中拉拉允浩的手，不知道允浩看着窗外在想什么，和始源他们分手后，上了飞机他就没说话过。
    “在想干爹和干爷爷的事情……”
    “呵呵……你还叫他干爹啊？而且你的干爷爷会不会太年轻了啊？”在中笑着靠近他，两人坐在一起本来就挨得紧，现在更是贴得牢牢的了。
    “不管怎么样他都养了我10多年，说要跟我断绝关系，可那不是这么简单的，我是不会同意的！虽然只比我大10岁，虽然不是亲生，但我一直觉得他就是我的父亲！对我来说，父亲就是那个鼓励着我的人！而他一直在鼓励我长大，才有了现在的我！”
    “那如果你的亲生父亲找到了你呢？你会承认他吗？”
    “不会……”
    “为什么？”
    “如果一开始就不是我的，那我宁可不要！他一开始就不要了我，我为什么还要接受他呢？”
    “也许有什么特殊原因……”
    “对我来说这些都不存在！什么亲生父亲…我并不在意……”允浩拉紧了在中的手，把脸凑近他：“一开始就是我的，我就会坚持守护！”
    在中的睫毛轻颤：“你的话越来越肉麻！”
    “我就是要讲！”允浩又靠近了一些，两人的睫毛几乎碰到一起：“我爱你……在中……”
    “恩……我也是……”低喃的话语足够让对方听见了，话音消失在在中主动送上的唇瓣间。
    金云赫回家了！在中看到他拿着一杯红酒站在窗前，叫了一声“爸爸”就低下头回自己的房间，对于这个长时间不会回家的父亲他没有任何感觉，没有讨厌，也没有欢喜，他也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读高中之前？或者更早？
    他只知道他和父亲随着年岁的增加渐渐没有了语言，即使有时在公司上班，也不会多谈些什么，他原以为父亲就是这样的人，但后来他知道他想错了，父亲对俊秀关怀倍至，完完全全的好父亲的样子，只是对自己冷淡，是他惹到他了吗？
    父亲不太喜欢他的，刚开始他试着努力，可后来他也习惯了这样，没有语言，但是听从安排，有时他甚至觉得他们有点像公司的职员与领导，不像父子。
    关上门没多久，卧室的电话就响了，接起来，是金云赫！
    “到书房来一下。”没有什么感情的话，和平时一样冷淡。
    在中换了件衣服才过去，不知道今天又会听到什么样的安排，是不是不用去医院了？
    敲了门才走进去，金云赫坐在自己的转椅上，一副平时工作着的表情，一见在中进来就开门见山的说：
    “允浩回来了？”
    “……是的……”在中站在那里应到，大概猜到了什么，父亲是知道自己和允浩的关系了吧！
    “你们在一起？”金云赫有些困难地开口，他已经知道在中和允浩的事，可还是想确认一下。
    “……是的……”在中抬头看着他，眼神坚定地好象在警告金云赫，你分不开我们……
    “……”金云赫看着他呆了一会儿：“12年前他失踪的那天我就该想到……”
    在中的眼睛看向桌角，12年前吗？呵呵……允浩失踪的那天……他做了什么？
    他记得的，发现允浩不见了以后，8岁的他在雨中跑着，也许有3个小时，也许更久，他想找到允浩，可是没有……然后他躲在一棵树下哭着，完全忘记了大人说过打雷不可以躲在树下面……
    然后自己就被送到了医院，因为他晕过去了，发高烧，手脚因为在雨里摔了跤受了伤，俊秀说过那时候的自己像要死了一样，因为醒了也不说话，只会哭……
    他是冷淡的人，从来没有那样哭过，那时真是把家里人都吓坏了吧！因为对他并不太热情的父亲也抱着他安慰过他……
    他说“浩浩会回来的，爸爸会找到他的。”听了那句誓言一样的话他才好起来，乖乖地吃了饭，乖乖去上了学，乖乖地等着父亲把允浩找回来……
    那时候就不能没有允浩了吗？？？在中的手捏成了拳，父亲会说什么？让他和允浩分开？如果真是那样，自己会怎么样呢？他真不敢想啊……
    “我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过这样的生活！在中，你明白吗？”金云赫低声说着，45岁的男人的嗓音有些沧桑的感觉。
    在中的眼皮一直跳着，他没有说话，也不知自己在看着什么，不被允许原来是这样的滋味，心好象快裂开了一样。
    “你是我的儿子，在中，我一直这样告诉自己！但是允浩也是我的儿子……你知道吗？”
    在中抬起头看着他，原来父亲，一直没有忘记自己以前收养的允浩啊！
    金云赫也看着他，好象有很长的时间，然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出了后来的话：
    “允浩，是我的亲生儿子！他是我的儿子！”
    在中的眼睛睁得很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允浩是父亲的儿子！他们，是兄弟？？？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在中连连摇着头。
    “他是我的初恋为我生下的孩子……”金云赫闭了闭眼睛，声音有些哽咽：“他才是我的儿子，在中……你是，爸爸收养来的……”隐瞒了20年的事实终于还是被坦白，金云赫的心里轻松多了。
    在中的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努力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做最后的反抗，他根本不想听到这样的事实，什么允浩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什么自己是被收养的……
    “这就是你一直不喜欢我的原因吗？”喉咙紧得连发出的声音都变了调了。
    “不是的……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过那样的生活，那是不对的……”金云赫试图让自己的话不那么让在中痛苦。
    “我明白了…你是不希望允浩是同性恋吧！”在中有点明白了：“12年前你就觉得……我会害了允浩？”
    “是……你对他的依赖…让我很难接受，我曾经想过把你送走，可是看见允浩失踪，你那么难过的样子，我又不能那样做……你也是我的儿子…”
    “呵呵……如果不是允浩失踪了，我早就不属于这个家了吧！说起来我还得谢谢允浩呢！我得到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大少爷的身份，你儿子的身份，本来不是属于我的东西，因为允浩的失踪全被我占了去！怪不得你不喜欢我呢！收养来的终究是不一样的吧！”在中的声音在发抖，却不怎么想哭，这不是什么该哭的事情，允浩有父亲了啊……“浩浩会回来的，爸爸会找到他的。”这句话他原以为是父亲安慰他才说的，现在看来他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说的。
    金云赫被在中的话噎得不知怎么回答，眼前的在中双眼通红，却瞪大了眼睛不肯哭出来。
    “你把我养这么大，如果我再把你的儿子拐走的话，好象太对不起你了呢！”在中笑得苦涩，脸上有些扭曲：“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在中转过身想要离开书房，金云赫的声音又响起来，有些激动的声音：“我可以还是你的父亲！我没说要让你离开这个家！”
    在中没有回头，自顾自走向门口，然后停了下来：“如果一开始就不是我的，那我宁可不要！这句话是你儿子教给我的……”
    说完这句话的在中就这样离开了，留下金云赫坐在书房里发着呆，他把一个儿子赶走了！而另一个儿子，会接受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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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一无所有的感觉席卷了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他离开了那个家…………
    心脏的位置真的很不舒服呢，又疼又涨的，好象要炸开来，又好象被什么东西压得扁扁的无法呼吸……蹲在地上深呼吸着，然后干脆坐在了地上，凉凉的。看着身后的灯柱，慢慢地抬头沿着灯柱往上看，就这样看着这灯柱真的是很高呢，一抹昏黄的灯光沿着灯柱撒下来，而自己就坐在这灯的下面，看起来肯定很凄凉吧！在中自嘲地笑出了声，然后手机也跟着响了……
    “允浩啊……我突然很想你……我去找你吧……”
    挂了电话，在中站起身，刚才电话那头的允浩很兴奋呢！好象心情很好的样子，他得去看看，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他可能会疯掉……
    他是走着去的，走得很慢，允浩又打来电话催了他，然后就一直没挂，一直到他来到允浩家的楼下，拉开窗帘看到他以后才挂了电话。
    在中看着手机屏幕上“通话已结束”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