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猎艳录》143.第一百四十三章愁云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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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莒子一下子明白了:“原来你是要去救小公子和四位夫人——”
    韩莒子没法子,只能把我和高览放过来,然后修书一封交给裴豹,让他去送信,我带了兵马随后跟着,为了不至于bao露目标,等裴豹走了半个时辰才出。韩莒子既然悬崖勒马,就既往不咎了。这也是权宜之计。
    大军悄无声息的mo到冀州城下,只等着裴豹传出夫人和公子安然无恙的消息,就开始攻城。可裴豹传回来的消息,却令众人大惊失色“找不到。”到处找不到人,不知道袁尚把他们藏到那里去了。
    这可怎么办,六万大军想长时间隐藏踪迹根本就不可能,太阳一出来就会bao露,果然,天一亮,守城的士卒就现了。裴豹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守城的是——糜竺。
    真是冤孽,遭什么样的因就有什么样的果。我的一念之差,给自己带来了今天的麻烦。
    糜竺看到我,高声断喝:“袁熙,你他ma的也有今天,王八蛋,你死了。你老婆孩子都在主公手心里攥着呢,你马上自尽,我求主公放过他们!” 如果可以交换,我情愿自尽。
    徐庶骑在马上,高声道:“可否请袁尚公子出来答话?”糜竺冲着身后的士兵嘀咕了几声,那亲兵就跑了,看样子去通知袁尚。
    我翻身下马,拱手,悲声道:“以前的事,是袁熙对不住你,但罪不及妻儿,还望糜先生,宽宏大量把她们交还给我,袁熙感激不尽。”
    糜竺受了冤屈,心中阴暗,整个人都变了,狞笑道:“你休想,要我帮你不可能,主公就要到了,你自己对他说吧。”
    糜竺身后突然有人道:“好,你果然忠心。来呀,压上来——”
    袁尚。
    袁尚身后是一对凶神恶煞手持大刀的兵丁,明晃晃大刀,架在甄宓、蔡琰、甘夫人还有两个孩子的脖子上。
    我的心骤然往下沉,心像刀搅一般,眼前一片昏黑。
    袁尚狰狞着面孔,厉声吼叫:“袁熙,不想看着你老婆孩子死的,就立即自尽听到没有。”我眼前升起湿雾:“三弟,你这是何苦来由,我们本来是一家人呀!”
    “去死吧,一家人,袁熙,你夺去了本应该属于我的爵位,我袁尚绝不会放过你的。我数到三,你不自杀,我先杀了你的大老婆,然后是小老婆还有你的孩子——”
    两个孩子,袁睿袁政,吓得嚎啕大哭,伸出小手来叫父亲,父亲,救我。天真的眼神里透出来的是无限的恐怖。
    甄宓凄然喊道:“夫君——”
    “慢着,袁尚,你让我死很容易,好,我死,求你放了我的老婆和孩子!我们总是亲兄弟,你能答应我吗?”我的热泪一刻不停的滚动涌流。
    “跪下,跪下。”袁尚得意洋洋。
    蔡琰愤然怒视袁尚:“夫君,不要跪,狗贼,你不得好死。”
    "我跪,我跪。”袁尚仰天大笑:“一——二——”他手里闪光照人影的三尺长的大刀已经举到甄宓的头顶。
    “慢着”我愤然站起来。那一刻我感到自己可以为甄宓死,为孩子死。
    倘若他们死了,我却活着,下半生就剩无限的痛苦和折磨了。我抽出腰间的宝刀,架在脖子上;“老三,你要记得答应过我什么。”袁尚眼神放光:“你快死,我不会忘了的,快点。”高览大声叫着过来抢夺。徐庶悲声道:“不可,岂可为了妇孺放弃百年基业,主公三思啊。”
    我苦笑,坦白来说,我根本不具备刘邦和刘备那样的素质。我狠不下心肠来舍弃亲爱的妻子和咿呀学语的孩子,我可以舍弃皇位,却没有看着她们在我眼前人头落地的勇气。死就死吧。
    我闭了眼睛,推开高览。“帮我照顾孩子——”
    “主公——”高览和徐庶跪倒在我脚下痛哭不止。甄宓和甘夫人、蔡琰大声喊叫让我住手住手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只有袁尚的“三——”像一根尖利的坠子刺入我的耳膜。
    我狠狠心,双手绷紧,心想,又可以见到孟婆了——
    “慢着,”城楼上一阵混乱,袁尚口中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一只利箭横空射穿了他的右臂。糜竺提着刀从背后突如其来的砍翻了押解两个孩子的亲兵,又转头来杀另外两个,大声喊道:“袁尚密谋造反,格杀勿论,保护夫人——”
    我的脑中一片眩晕,悲声道:“糜先生,我袁熙这一生都欠你的——”
    城楼上的士兵大多都站在糜竺一边,只有少数百十个亲兵保护受伤的袁尚。两帮人迅的厮杀在一起。混战中,一条人影,飞快的从城内射上城头。挡在甄宓等人身前,是裴豹。裴豹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上下翻飞,把扑上来的士兵一刀一个全部砍杀,他用胳膊用腿用后背替夫人和公子当下无数致命的刀子,瞬间全身浴血。
    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高览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纵兵闯关,杀入城中。袁尚见大势已去,用左手砍翻几个士兵,趁乱逃下城楼,换了一件普通士兵的衣衫,逃的不见踪影了。
    我疯狂跑上城头的时候,叛乱基本已经平息。两个孩子吓得萎缩哆嗦成一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当我帮甄宓解开绳子的时候,她只叫了一声:“夫君——”就昏死过去。
    我顾不得安慰老婆孩子,派人护送她们回府,转过身去搜捕袁尚。高览亲自带两千亲兵在夫人的卧房外护卫,进去个苍蝇也不问青红皂白一刀杀了。
    到处也找不到袁尚。
    我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他在那里。”
    我来到袁尚的房门外,听到他和一个女子的争吵声,心想一定是他的夫人。快走几步推kai房门,眼前的一幕,让我蒙。袁尚屋子里的人竟然是貂蝉。
    貂蝉衣衫凌乱髻蓬松,脸上有好几道刮破的指痕,前的衣衫被撕扯,露出xue白的肌fu,似乎受了侵犯。她见我进来就像看到救星,立即扑上来痛哭。
    袁尚盘膝坐在地上冷笑了一声,面前一个矮几,手中一杯酒:“你赢了——可是不要得意——”说着端起酒喝了。
    我闭了闭眼,yao牙道:“老三,我们是亲兄弟,你何苦这样对我,我死了,你真的高兴快乐,当了大将军又怎样,你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不用你管——我——哥——我,二哥——小心——”袁尚的脸忽然铁青,脖子比大tui还粗,眼睛耳朵鼻孔全都流出热血,样子恐怖无比,砰的一声扑到,压塌了身下的矮几。竟然服毒自尽了。
    审荣带兵从外面闯进来;“主公,叛军已全部伏诛,三公子——”审荣一眼看到地上四肢软瘫惨不忍睹的袁尚。
    貂蝉还在我怀中抽噎。我把她交给审荣,走到袁尚身边,蹲下去,揪住他的脖领厉声道:“你起来,快起来,你就这样一死了之了,你要杀嫂子,连自己的亲侄儿也不放过,袁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说?”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冲着袁尚的尸体大声吼道:“我们是亲兄弟,老三,你就忍心——你混蛋,你为什么要服毒,你让母亲怎么能受的了,混蛋——”
    我的两只手攥紧他的衣领,就像攥着两条死蛇,嚓的一声,把他身上的衣服撕扯,一股异香扑面而来,让我差点窒息。地上的酒壶骨碌碌的一阵滚动,有人指挥似的滚到我脚下,酒壶摔裂了,酒洒了一地,浓烈的酒气混合了香气袭击我的神经。不对!这不对!我在心里狂吼,酒里没有毒!
    袁尚猝死,用的肯定是鹤顶红、孔雀胆之类的剧毒,这些毒药,融合在酒中,泼洒在地上,一定会产生焦臭的味道。
    脚下这壶酒芳香清冽,浓郁醇厚,绝不是毒酒。
    不是毒酒!我拿起酒壶来闻了一下,又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到嘴里,辛辣、刺鼻,但绝没有毒药的异味。行医多年的我可以肯定酒中没有毒。那么——
    我想也不想就抄起地上的酒杯。青铜兽角杯中浮起一层淡淡的绿,绿的像鬼火,又像幽灵的眼睛。虽然我的化学很糟糕,但也知道酒杯和某种药物生了化学反应,令这杯酒产生了质的变化,这种变化侵入了袁尚的经脉,夺去了他的性命!袁尚要服毒自尽为何不直接往酒壶里下毒,还费力的涂抹在酒杯上?难道是被人灭了口?他临死的时候,一直叫什么,二哥,小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貂蝉哭的撕心裂肺,我叹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招呼审荣:“给三公子换一件衣服,找人来给他梳妆,准备棺椁治丧下葬。”
    貂蝉扑到我怀里失声道;“将军,如果你晚来一步,貂蝉今生便无面目见人了。”我全身毛孔收缩,皮肤一阵收紧,打个冷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是?”貂蝉jiao躯一颤,悲声道:“jian妾是被三公子捉来的,他,他意图对jian妾不轨——”一个意识闪电般在我脑中掠过:“你什么时候来的,三公子要服毒你可知道?”貂蝉眼神中闪过惊惶:“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那,方才有没有别人进来过?”
    隔着衣服,我清楚地感到貂蝉的口一下巨震,像骤然而起的惊雷,又像是jing神的巨锤。她的额头起了一层细微的冷汗:“没——好像是有——有一个丫鬟,给他送酒来了——”
    一把抓住她的肩头,急道:“是那个丫头?”貂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里的丫头太多了,jian妾都分辨不出来。”
    这也有情可原,大将军府的丫头,的确是太多了一点。分不清谁对谁,也极有可能。
    袁尚也许只在其中的一杯酒里下了毒,这也说得通。可是如果我在细心一点的话,就能现,在矮几旁边的墙角,还有一只滚落摔裂的青铜酒杯——
    甄宓、蔡琰、甘夫人、都受了惊吓,几天里都缓不过劲来。袁睿和袁政年纪还小,虽然当时怕的要死,可过后,给些糖果糕点,哄一哄,慢慢的就忘了,又在下人的陪伴下,围着花园追逐嬉戏,好像什么也没生过。尤其是袁睿,他的眼神不但不见怯懦,反而更趋轻灵尖锐,有点像鸷鹰的眸子。袁睿对我说:“父亲,娘亲对我说,钢刀架在脖子上也要yao牙挺住,打掉牙,合血吞。往肚子里咽,不能哭。孩儿的父亲是个英雄,孩儿长大了也要纵横沙场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娘亲说的——”这话让我大吃一惊,三四岁的袁睿,显然不懂得娘亲教诲他的真正用意。关键是甄宓,这个不平凡的母亲,已经开始教导她的孩儿,如何成为领袖人物了。
    我心痛无比的看着甄宓,两只手臂死死的箍住她纤弱的腰肢,一心想要把她融入我的膛。甄宓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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