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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忠和肖跃醒来的时候,满天星辰已经隐去,天光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气,清凉舒适。>叫了一宿的青蛙和小虫们,也似乎疲倦了,累了,都安静了下来,唯有阳河的河水,依然在不知疲倦的缓缓流淌着,出潺潺的水声。
“咦?咳咳……**,嘴里怎么这么脏?呸呸……”郑国忠重重的咳嗽着,一口一口的将嘴里的土和着唾液吐出来。
肖跃也从昏迷中醒过来,被嘴里一些夹杂着土腥气和其他不知道什么味道的东西弄到极其恶心,趴在河堤上哇啦哇啦的吐了起来,这下郑国忠也忍不住吐了起来。
俩人越吐越是觉得恶心和恐惧,天啊,到底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脑子里什么都不记得自己如何睡着了?连个梦都没做。而且……呕吐出来的竟然是泥土、烂草叶子,还有……石子儿?
往边儿上看去,却见刘满屯正躺在水池边儿上呼呼大睡,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俩已经醒过来,而且昨晚上根本没生任何意外的事情,一切安好。
刘满屯翻了个,侧身睁开眼睛,像是没有睡够似的,皱着眉头说道:“你们俩干啥呢?千金难买黎明觉,赶紧睡吧。”
“睡个屁啊!”郑国忠几步走刘满屯跟前儿,扶着水泥台子说道:“满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们俩嘴里怎么都是土和烂草?呸呸,**,恶心死我了。”
“你们不是要鬼么?昨晚上你们俩让鬼给架到坟圈子里了,竟抓着草和着泥巴当馒头吃。”刘满屯也睡不着了,翻身坐起,似笑非笑的说道:“幸亏昨晚上我睡醒之后赶紧去找你们俩,不然你们俩就吃土吃的把自己撑死了。”
从地上跳了起来,吃惊的说道:“**撞鬼了?妈的,受了这么大罪,竟然没看到……”
“满,你小子不会是在唬我们俩吧?”郑国忠有些将信将的问道。
“我唬你们来干啥?”刘满屯笑着反问道。
肖跃立刻说道:“你还乐乐什么啊?幸乐祸是不?”
“鬼在哪儿呢?底是怎么回事儿?”郑国忠四下里警惕地查看着。
刘满屯也不着急。从水泥台子上跳下来。伸手从郑国忠兜里摸出烟来点上一支。不慌不忙地把凌晨时候生地事情拣能说地实事求是地告诉了郑国忠和肖跃。所谓能说地。自然就是有关他们俩被鬼架走。刘满屯如何追击。在坟圈子里又如何与邪物大战。如何两头顾不上……反正最终强大地刘满屯代表正义战胜了邪恶地鬼怪。拯救了郑国忠和肖跃二人。
其中险象环生危机四伏。自然不是郑国忠和肖跃二人可以想象得到地之……结论就是刘满屯很好很强大。
至于那个奇怪地强大地隐世高人中年男子。刘满屯并没有告诉郑国忠和肖跃。原因很简单。就如同那位高人临走之前所说。他们这类人。都不喜欢被太多地人知道。
听着刘满屯手舞足蹈唾沫横飞的把晚上生的诡异危机事件说出来,郑国忠和肖跃二人瞠目结舌啊。
倒不是对于鬼架人的事儿有多么的害怕,毕竟俩人起初既然选择来河堤上看护稻秧考虑到有可能遇见诡异事件,他们本来就打算想着要撞鬼的不是么?让他们俩吃惊的是,刘满屯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而且似乎心情很好。
难不成这小子看到我们俩被折腾的差点儿挂掉,吞吐吃草|开心么?要么,他晚上遇到鬼怪的时候祸害的精神错乱了?
是的,刘满屯长这么大来就没有如此开心过。梦想成真后的感觉是什么?绝地逢生时的感觉是什么?
年纪轻轻却已经是饱受磨难的刘满屯,丝毫没有想过不知道,真正的修行之路,有多么的艰难。网 且不说他地灵的身体根本无法修行,便是能修行,那他真的就能在不抛弃家庭,不脱离尘世纷扰,不能够平心静气的情况下,修行道术么?这些他丝毫都没有去想。他只是天真的开心着,为自己很有可能摆脱上苍和命运的诅咒而开心着。一直以来,他没有多么大的梦想希望,他只渴望着能够安安静静平平安安的和家人们生活在一起,过上踏踏实实的生活,哪怕吃苦受累……仅此而已。
所以此时的刘满屯与往常截然不同的表现,不应该被我们所理解么?
哦是的,我们可以理解,不过郑国忠和肖跃这两位故事中的人物,却无法理解刘满屯这种反常的表现。
肖跃说:“满屯,你小子高兴什么?哥们儿可是受了大罪啊!”
“就是,瞧你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难不成就盼着哥们儿让鬼给祸害死么?”郑国忠不满的埋怨道。
刘满屯愣了愣神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心里的极度开心,表现的有些过了,便歉意的笑着说道:“抱歉,我没那个意思,对了,这事儿你们回去可千万别传出去啊,说不得的。”
“放心,我们俩知道。”肖跃点了点头,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还是少说为
且不说会引起全村人的恐慌,单是他们俩的面子都想他和郑国忠俩人如今好歹也算是村里的名人,胆大包天,什么事儿都爱抢个风头,总是寻找刺激,并多次扬言不惧鬼神,且一直希望着能遇见鬼,看看到底啥模样。如今真的碰上了鬼架人,而且是亲身被鬼架走吃了土吞了草,竟然连鬼什么模样都没看到,还稀里糊涂根本不知道都生了些什么。这岂不是会让人笑话么?
郑国忠苦着脸说道:“真他妈倒霉,受了罪丢了脸,却没看到鬼是什么东西,唉。”
“那咱们今晚上别来了,要是满屯睡着了,我们俩让鬼架走了,那还不得死掉么?我可不想死在这破地方,伟大的北京城啊的都啊,革命的心脏啊,我好怀念你……”肖跃感慨万千。
刘满屯笑道:“不用担心,昨晚上那几只鬼已经被我弄死了。”说完这句话,刘满屯忽然又想到,如果再来几只不干净的东西那也是很有可能的事儿,这两年来,这种东西经常出现在村子里,不是么?所以他又说道:“就算是有鬼,你们也不用害怕,有我刘满屯在,什么鬼怪脏东西,都害不得你们了后我天天晚上警醒着点儿,不会有事儿的。”
“呵,那敢情好。”郑国忠点了点头,有些惑的问道:“满屯,你小子该不会是在吹牛吧?”
“是啊,或你是是让鬼上身了,故意在蒙我们俩呢?”肖跃也皱起了眉头,“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像是你。”
刘满屯拍了拍身上的尘,说道:“也没啥,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不是么?呵呵,赶紧洗洗脸漱口,把身上的土也都弄掉亮了,省的村里人来了看到。”
郑国忠和肖俩人一想也是屯当初去北京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很洒脱很哥们儿的一个人么?要说反常该是说他从北京城回来之后,很反常才对。想到这里,俩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本来俩人就希望着刘满屯能够变回到以前那样的。俩人走下河堤,到河边儿就着清凉的河水漱了漱口,洗了把脸。
处从村里已经有些起来早的村民们,说说笑笑的往地里来了。
三人无聊的搭着话茬,各自想着心事儿回村吃饭去了。
东方的天际,火红的太阳已经升起,万阳光洒满大地,好像就在那一霎那间,空气中的温度陡然升高,炎热的感觉扑面而来。
村民们陆陆续的从村里走了出来,新一天的劳作开始,人们继续在这种周而复始的生活中辛勤劳动,为了生计,为了一些或有或无的希望而勤勤恳恳着。在那样的年代里,人们似乎已经对生活陷入了一种麻木的精神状态中,没有明显的生活奋斗目标,农民,就应该是干农活,种庄稼收庄稼,更多的财富是无法获取的,一年到头,能吃饱穿暖,便是最大的收获,也是最满意的希望了。
刘满屯回去之后,吴梅丫已经把早饭给他做好。简单的吃了些,刘满屯便找到刘二爷,要求再去田里干活儿,能多赚点儿工分,总会为家里多添上点儿收入。昨晚上他本来就多多少少断断续续的睡了觉,对于刘满屯来说,这样的休息已经足够了。况且人逢喜事精神爽,刘满屯此时并不觉得困。
对此,刘二爷到底不怎么担心刘满屯了,昨天他听了刘满屯的话大致也能想到,刘满屯说的对,他去河堤上看护稻秧,充其量也就是为了做个照应而已,肯定也就是在河堤上找了个地方睡了一宿罢了。因此刘二爷也就没有犹豫,给刘满屯安排了活计,让他下地干活儿去了。
至于郑国忠和肖跃,这俩人可没那么积极,他们俩简直就像是在混日子寻开心而已。所以二人回去之后,草草的吃过早饭,便躺倒炕上睡觉休息。
只不过由于在河堤上昏睡了几个小时,而且晚上遇见了那么鬼架人事件,他们俩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睡不着。程昱和童远二人倒是吃过早饭,躺倒炕上便踏踏实实的睡觉去了。他们昨晚上和胡老四在河堤上平平安安的过了一夜。当然,胡老四也基本是在河堤上睡了一宿,他和童远、程昱二人,压根儿就没什么话可说,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郑国忠抽着烟说道:“肖跃,咱俩要不今晚上和程昱、童远俩人换换吧,咱们去北河堤。”
“哪儿还不一样啊?”肖跃讥讽道:“你害怕了是不,操,闹不好咱们跟人换了之后,今晚上北河堤上就该闹鬼了呢,再说了,人家愿意跟咱俩换不?”
“确实有点儿害怕。”郑国忠倒是很洒脱,敢于承认,“你说这他妈事儿也真够邪性的,咱俩钻到坟圈子里吞土吃草,万一当时刘满屯睡着了,没顾上管咱俩,岂不是真得要吃死么?”
肖跃说:“可他还是救了咱们俩。”
郑国忠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刘满屯这家伙真是个怪人,他怎么就那么大能耐呢?”
“没听人说么?他是地灵,这小子本来就是个怪胎
“以前啊,我还真是个唯物主义么他娘的牛鬼蛇神,我都不相信,自从认识了刘满屯之后有点儿怀了,昨晚上碰上这种怪事儿,我他妈现在全信了,哎我说肖跃,要不咱俩跟着胡老四学点儿本事去吧?到时候咱俩也就不用惧怕这些鬼怪,还能抓鬼捉怪玩儿,肯定特好玩儿。”郑国忠来了精神头儿,翻身趴在凉席儿上。
肖跃摇头说道:“扯淡吧看胡老四现在在村儿里过的什么日子么?我可不想天天被人批斗,天天低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做人,还得让人欺负着抬不起头来。”
“那是他胡老四太他妈老实,要是我,谁敢那么欺负我,我非跟他玩儿命。”郑国忠瞪眼说道。
“哟,你自己有多大能耐?经得住所有人都把你当成阶级敌人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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