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5》1844(下)夜起风暴扫京师[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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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杀伐果断的意思。”
    这时候,吴天报告说:“钧座,有客人到。”
    “谁呀?”
    “和利堂堂主贺明辉。”
    李颖修说:“看来是找我的,湖广这条盐道,现在一律官营,不许盐帮走了,他肯定是来求情的。”
    “让他走汉水,入陕西?”
    “好主意!”
    楚剑功便去书房见贺明辉。贺明辉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着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
    楚剑功开门见山,不等贺明辉开口求情,就把自己的建议说了。
    贺明辉低头想了想,说:“走陕西,倒也有得挣,但是钧座,共和要是得了天下,那我们江湖儿女去哪里吃饭呢?”
    “改组,公司化,做生意,最好去海外做生意,你看人家英吉利人的东印度公司,生意做得多大。国际化,正规化是大势所趋。”
    “有钧座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贺明辉这才指着那个年轻人说:“钧座,我给你带了个人来。”
    “这位小哥是?”
    “四川唐门的弟子,唐鹏。”
    楚剑功心想,难道还真有精于暗器的唐门,他便问道:“唐老太太好么?”他前世看的武侠书,都说蜀中唐门是由一位唐老太太指掌。
    唐鹏说:“我太婆很早就去世了,我没见过太婆的面。”
    贺明辉奇怪的问:“钧座,您认识唐门老太太?他们家都是男人出来做事,女子从不抛头露面。您不问老太爷,先问老太太?”
    “唐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哥老会有八大门,我们贺门,还有陈门,邓门,唐门也是一样,我的师傅唐博义也是唐门出身的。这臭小子,在成都犯了事,跑到湖北投奔远宗的伯父,就是我师父。”
    “你在成都犯了什么事情?”
    “让钧座笑话,他啊,搞大了人家小姐的肚子,人家父亲要用猪笼浸死他。我们哥老会是行侠仗义的帮派,不好明着护短,就让他跑出来了。”
    “你就丢下那女孩子了?”楚剑功听到这里很生气。
    “钧座,对家母子平安,您放心。”
    “你带他来做什么?家务事我不管。”
    “钧座,我想你给他一个出身,这样他的长辈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向对家提亲,了结了这桩孽缘。”
    楚剑功想了想:“明辉,人是你带来的,你要作保,保证他不会叛变泄密。”
    唐鹏抢着说:“格老子谁要出卖钧座,就是龟儿子。”
    贺明辉说:“我做保。”
    楚剑功给唐鹏布置任务:“四川各地,你们哥老会都有人吧。”
    “是的。”
    “那好,你回四川去,每个县,最好是每个乡,都给我找一个合格的联络人。懂了吗。注意安全,千万别让清廷发觉了,你任务完成得好,我就给你个出身。”
    贺明辉说:“公平合理,好极。”就此谈定。
    楚剑功送走了贺明辉,便起了一个念头,他让吴天把张国梁找来。张国梁现在身边亲信的兄弟,冯子材被送到黄埔讲武堂,大部分在雪峰山新兵营训练,他现在身边就留着十几个人,在武汉闲着。
    “嘉祥啊,你在东厂帮着画地图,怎么样啊?”
    “同僚都挺和气,就是闷,想出去做点事情。”
    “想带兵?”
    “不敢,我知道自己身份。”
    “想带兵直说,我让你带兵,江湖人我敢用,张兴培,叶岚,张杰夫,都知道吧。”
    张国梁兴奋的搓搓手,没说话。
    “不过,你先去完成一个任务,完成了这个任务后,再去黄埔讲武堂学习,学洋枪洋炮,学军事组织,最后出来带兵,你看怎么样?”
    “我都听您的,钧座。说实话,以前在江湖上,我比张兴培厉害多了,手下好几百铁杆兄弟呢。他命好,先遇到您。”
    “看地图,曾国藩在江西,好几万军队呢。我们要尽快解决他,不然三面受敌。你看,靠近我们的,赣江以西,有袁州、吉安、瑞州,一直到赣州。你去这些地方跑一趟,和当地会党联络上,准备策应我们。”
    “这活好办,我张国梁在江湖上,还是有点名气的。”
    过了几天,吏部尚书徐继畲跑过来了。
    “什么事啊,徐司徒?”
    “钧座,我听说您要大用会党,使不得啊。”他是跑来劝诫的。
    楚剑功本想告诉他自己对会党的态度,不过转念一想,直接说利用完就瓦解,显得自己太不仗义,便长叹一声,说道:“江湖,也是江山一隅。这可是王守仁说的。”
    “王守仁的书,老朽也看过一些,有这样写吗?”
    “这是王守仁的弟子王别情写在自己的笔记中的。老兄有空可以找来看看。”
    正在和徐继畲胡扯呢,李颖修突然从隔壁过来:“安纳姆西斯从广州送来报告,额尔金对咱们的抗议回复了照会。”
    “他怎么说。”
    “他说,‘洋泾浜左岸体系’是基于清国和英国签订的《辛丑合约》。而共和是叛乱政权,并不是条约的签署方,也就无权抗议《善后借款章程》是对‘洋泾浜左岸体系’的破坏。而且,英国从来没有承认过叛乱政权可以接手清国的相关权益。但如果我们答应英国的一些条件,他们可以承认我们为合法交战团体。”
    楚剑功没问英国的条件是什么,而是说:“该怎么处理呢?”
    “那就把这份照会保存好,到时候,就以这份照会为基础,宣布共和不承认一切不平等条约,因为我们不是签约主体。”
    12月24日开局的结束
    “那一帮自由派议员们,什么时候才能清醒?”霰弹亲王威廉愤愤不平,对站在自己身边的秘书俾斯麦说道,“‘德意志看得起普鲁士的不是它的自由主义,而是它的强权。……当前各种重大问题的解决,不是靠演说和过半数的投票’。您看看呀,您看看呀,这么有感染力的词句也不能打动他们通过军事改革法案。今天的午餐会,自由派议员完全在找茬。”
    “亲王阁下,”俾斯麦却非常冷静,“普鲁士人对自由主义还有幻想,他们仍旧希望法兰克福的大学生们,靠请愿就能实现德意志的统一。同时,即使我们通过了军事改革法案,也不能马上行动。普鲁士统一的敌人不在德意志内部,而在德意志的外围。哈布斯堡、法国和俄罗斯如同一个巨爪抓住了德意志,让他不得伸展。而我们一旦通过军事改革法案,就一定会引起英国的疑虑,一旦英国加入了这个包围圈,德意志统一的梦想,就将万劫不复。”
    俾斯麦继续说:“所以,殿下,请您看到光明的一面吧,至少我们仍旧没有惊动英国。”
    威廉亲王叹了口气:“奥托,如果不通过军事改革法案,那么,我们所计划的一切,都只是存在于理论上,而不能得到验证。”
    俾斯麦沉默了。军事改革,如果在没有得到验证之前,就仓促的投入到对俄国或者法国的战争中去,那就是对国家的不负责任,推动军事改革的人,包括亲王,罗恩陆军部长,毛奇少将,以及如同群星般璀璨的普鲁士军官团,都将成为历史的罪人。
    “阁下,其实,有一个验证的机会。伦敦公使发回的《军事合作意向书》。”
    “和清国进行军事合作?”
    “是的,清国,是一个拥有无限人力的国家,他们的国土上正在进行叛乱,而叛乱者就是访问过我们的楚剑功将军。”
    “你的意思是,我们将援助清国,并对叛乱者实验我们的新战略,新战术,新兵器。”
    “是的,花英国人的钱,流别人的血,实验我们的战术,获取经验。”
    威廉亲王带着俾斯麦回到府邸,将《军事合作意向书》取出来仔细查看。
    “英国人将为清国提供前装滑膛枪和维克斯大炮,而我们要向他们提供德雷泽1842式后装线膛枪,克虏伯野战炮,还要给清国人修一条铁路……从胶州湾到济南?这两个城市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反正都是计算在贷款里,清国人会归还的,而还清贷款之前,铁路沿线的矿产和商业收益都归我们。”
    “说到商业收益,”俾斯麦继续说,“英国人邀请我们,担任上海工部局董事,上海……就是清国的汉堡港。”
    “你想去担任这个董事?奥托?”
    “不仅如此,我还想将俄国的注意力引向东方,这样抓着德意志的巨爪就会松一点。而且,俄国在所有战线上和英国人冲突,如果我们能够以东方利益为导火索,将俄国拖入一场和英国的战争,那么德意志统一的时机就来到了。殿下,不是我夸口,这需要同时玩转六个球的外交技能,只有我能办到。”
    “奥托,本来我希望你去法国担任公使,但既然你自己要求,那么去上海担任公使并兼任工部局董事也可以。我明天就和外相商议。但是……军事顾问团,派谁去合适呢?”
    “当然是派出军事改革的计划人,毛奇少将,还有戈本和冯德坦恩中校。只有他们亲临前线,才能最好的考察他们的思想,才能更好的发现军事改革的缺陷并修正它。”
    19世纪中期的普鲁士军事改革,就是由毛奇、戈本和冯德坦恩三个人推动的。
    赫尔穆特·卡尔·贝恩哈特·冯·毛奇在战略上重新创造普鲁士总参谋部,主要在两个方面实现了划时代的变革。
    在总体战的动员上推行普遍兵役制,士兵在正规军服满3年义务役后,再服4年预备役,尔后转入后备军。执行这种全面动员的兵役制度后,普鲁士军队的数量相对于人口而言,比任何其他大国都多得多。在实行这种改革后到普法战争前夕,仅仅普鲁士一个邦就可动员69万余人,并在战争发起之前的一个星期之内,就在莱茵地区集中了46万人。相比之下,法国人口是普鲁士的两倍,却只集中了26万人。
    在军事指挥方面,认真吸收了军事学院最卓越的成就,给参谋们传授制订防范可能出现的未来战争的计划和战备措施;强调在战争到来之前,参谋部必须拟制好作战计划,并不断修改完善使之更符合战争实际;即使是平时的军事演习和军事行动,参谋部也要参照有强国参与的历史性战役战例,对实施方案加以仔细研究;参谋部还不厌其烦地向军官团和大部队反复强调在实战中既要能独立地发挥机动作用,又要能根据指挥系统的要求随时进行集结和决战,对于与作战部队相关的军需、工程及其它部门,也要能在参谋部的协调下统一行动。由实行参谋制度所建立起来的普鲁士军队的灵便的指挥中枢,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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