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5》1842(上)出使海外图破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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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大院。周妖瞳知道是南洋实业总局实际上的大老板来了,也迎了出来。大家坐定以后,闲谈了几句,话入正题,楚剑功很直接,问:“叶夫人,锦衣厂才20多人?”
    “钧座,一来没什么活计,二来女子都不愿出来做事。说是伤风败俗,男家都不喜欢自家婆娘抛头露面。”
    “叶夫人你肯来带这锦衣厂,真是女中豪杰。”
    “钧座您谬赞了。”
    “只是这样的情景,还是不行。难怪李颖修不把军装的事情交给你们,一直拖着。叶夫人,你们夫妇在这佛山威望颇高,你还是要多往民家走动走动,劝说女眷们出来工作。过段时间,我们还要上缝纫机等等机械,大规模的生产成衣,没有人手是不行的。”
    “钧座说的是。民妇也时常到民家走动,只是大户人家,实在拨不开脸面。”
    “不要光盯着大户人家,工厂里做事,最好还是去乡间找些贫苦的乡村农妇,这样比较踏实肯干。”
    “找外地女子,又是个麻烦。”
    “喔,有什么麻烦?”
    “我这厂里,二十几个女孩子,刚开始的时候,总有些浪荡子儿,到这里来惹是生非,让民妇给赶跑了。这些女孩子都是本地人,还有家人罩着,如果找外地的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民妇一个人也管不过来,要是闹出什么事情来,怎么和人家里交代?”
    “这倒是个问题,还有工厂的安全,这样,叶夫人,你们家今天请我吃饭吧,我和你们夫妇好好合计合计。”
    “哎呦,钧座肯赏光,那是太好了,那民妇今天要早点走,好去买菜。”
    “不用,我到馆子里订好饭菜,送到府上,叶夫人你们招待我一坛好酒就成,我毕竟是朝廷二品大员。”
    傍晚,楚剑功来到叶家,两夫妇早就恭候着了,酒席也送来了。
    “叶夫人,锦绣成衣厂的安全问题,我倒是想了个主意,可以落在尊夫身上。”
    叶岚闻言,端起酒杯,说道:“钧座请说。”
    “铁厂男工人多,离锦衣厂也近,不如抽出一部分工人,在上下班时间,到锦衣厂附近巡逻,驱赶不轨之徒。嗯,晚上值夜,护厂,也可以由他们承担。”
    “这倒是个好主意。”
    “以后,等朱雀军建制完备,还可以调一批枪过来,训练工人们军事技能和组织习惯,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直接补入朱雀军,协同作战。”
    “好,这样的队伍,叫什么名目呢?”“就叫‘锦绣成衣厂工人自卫队’,简称锦衣卫。”
    “锦衣卫?够威风。”
    “叶师傅,等铁厂稳定了,你就出来吧,专门做锦衣卫指挥使,记名参将。”
    “呃……”叶岚有点犹豫。
    “其实我早有这个想法。锦衣卫可不仅仅局限在佛山,也不仅仅是工人自卫队。工人自卫队这一块呢,由于工人们都穿蓝色的工装,就叫做蓝队。叶夫人,我还希望你将来能成立个女子组成锦衣卫,女孩子同样能打枪,能杀敌,能做男人做的事情,女子的锦衣卫,就叫做紫队。”
    “原来锦衣卫分男女两队?”
    “不止,”楚剑功摆摆手,“将来渔民、农民、伐木工人,也会成立锦衣卫,护林,护鱼。叫做绿队。按我的设想,一共有十色锦衣卫,蓝队,是第一个。叶师傅,你有兴趣和我一同开创这支新军吗?”
    1月28日旧识
    “徐藩台,我这就将巡抚的印信转交与你。”广东巡抚怡良对广东布政使徐继畲说道,“新任两广总督和两广巡抚,还有广州将军,不日就到,我就不在这里等他们了,将印信寄托于你处,你转交便好。”
    “抚台何必急着走,您迁任西安将军,是喜事啊。”
    “我身为巡抚,不能保境安民,深感惭愧。徐广缙徐制台和广州将军阿精阿不也早走了么。”怡良敷衍道。
    “你们几位大员,都将印信由我转交,可真是折杀我了。新来的两广总督是林则徐林大人,而广州将军是伊里布大人,都是通达的人,何不见面后再走?”
    “徐藩台你不用说了,我意已决,就此别过。”
    怡良急匆匆的走了。广州的三位大员,怡良转任西安将军,徐广缙转任湖广总督,阿精阿出任伊犁将军。其实都算是升迁了,但三人都如同待罪一般,不和接任大臣见面,就先行离去。
    “怎么回事?他们就这么怕林大人么?”李颖修和楚剑功商量。
    “要说,清廷这次派过来的人,林大人不用说了,伊里布也算和我们有交情,以后办事应该很方便。”
    “是么?”李颖修说道:“伊里布在另一个时空,就是死在广州将军任上。这次不知道会不会一样。”
    “说不定。我在京师见他的气色,就很不好。”
    “且不管他。这次总督和八旗将军和咱们都算好相处,根据大小相制的原则,来的巡抚,一定是个捣乱的。”
    “真的诶,说不定怡良就是为这个先跑了。说不定是个刚正不阿的御史出身,啥的。”
    过了几日,两广总督林则徐等一行人等,来到了总督衙门。准备出使英夷的李鸿章和郭嵩焘也一道前来和楚剑功会和。以藩台徐继畲为首的广州大小官员都在衙门里等着。
    这次林则徐来上任,是“挟旨而来”,没有专门传旨的太监。他们一行人在路上走了差不多两个月,和楚剑功每天四百里加急比起来,实在是天差地别。李颖修排在徐继畲后面,向林大人、伊大人问好,到了巡抚面前,不由得一愣。
    新任广东巡抚朝李颖修一拱手:“李臬台,别来无恙啊,我徐一帆又回来了。”
    这新任广东巡抚,正是被李颖修赶走的前任藩台徐一帆。
    李颖修笑道:“哎呀,徐藩台,久违了。我还在担心,怕新来的巡抚不了解广东的行市,没想到会是您呐。您对广东,那是熟门熟路。”
    “好了,颖修。”林则徐叫住他,“不管以前大家有什么恩怨,现在都是在一条船上,要同舟共济。”
    “大人教训得是!”李颖修应诺了,继续和下面的官员打招呼。
    “徐一帆居然跑回来了,这是麻烦,早知道当初就在半路做了他。”私下里,楚剑功对李颖修说。
    “是啊,道光派他来的意思,就是看着咱们的,你也是,留下这么多马脚。”
    “什么马脚?”
    “东厂啊,锦衣卫啊。以前徐广缙新晋,怡良和咱们还算过得去,阿精阿百事不管,他们就当是个笑话。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了。现在,这徐一帆是和咱们有梁子的,明摆着就是个‘追思前明’的罪名。”
    “徐一帆报上去也就是个笑话,谁会当真哪。”
    “那说不定哦。道光看你顺眼,也就一笑了之,可万一他看你不顺眼,你怎么办?”
    “那我们就反了吧。”
    “好!等我选个合适的时候,就说徐一帆陷害忠良,倒是一条好借口。”
    “不行!”楚剑功断然否决了,“我马上要出使了,你不许提前造反,第一枪一定要我来打。”
    “那万一撑不住怎么办?”
    “兵在你手里,钱也在你手里,怎么会撑不住。”
    “我可不光要对付徐一帆,林大人,可还是清廷的忠臣,有些事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做,难保他会看见,就算看不见,凭着几十年官场滚过来,他也能感觉到。奥对了,还有个伊里布,也是个老狐狸。”
    “伊里布一八四三年就要死了,我今天见他,也是老态龙钟了,你都不用管它。”
    “我尽量撑。你什么时候出发?”
    “过两天吧,黄埔讲武堂第二期,我再带几节课。等他们把《家乡情况》的作文交了,我就走。”
    “你这次走,顺便带点货,六十箱茶叶,陈茶,因为打仗,耽误了快一年了。”
    “那还卖得出去吗?”
    “你不用管,”李颖修说,“我在伦敦有个商业伙伴,叫鲍勃曼,你直接找他,让他签单子就行。”
    “我知道了。这次谁开船?”
    “把我那条汽船给你用,施策跟你去,航海长……我把易水从东厂调出来,你这次去比较重要,易水各个码头都熟,帮得上忙。”
    “好的。你在伦敦那个女人,要不要我帮你接回来?”
    “接吧。我写封信,你带给她,她看了我的信,愿意来就来,不愿来你也不要勉强。”
    “好。”楚剑功一口答应。
    “你在这边,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嗯,你在湖北的家人,我会想办法,在不惊动清廷的前提下,把他们接到广东来。”
    “你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哪。”
    “你放心。你在京师有没有什么人要照顾的?”
    楚剑功低头想了一会,回答说:“没有。”
    “这么久才回答?有问题,你有事情一定要讲,我们可以早作准备。”
    “没有,你不用管了。”
    “到底是没有,还是不用管?”
    楚剑功踌躇良久,左手不由得做出吸烟的姿势来,最后回答说:“不用管!”
    “那我就真的不管了。”李颖修点点头,“说正经事,你这次采购的顺序清楚吧。”
    “反复复多少遍了。必要的机械,技师和教材,其他方面人才,其他的机械,配件,粮食。”
    “十九世纪的工业发展,你熟吗?”
    “不熟,也就是个大概的印象。不过,1842年,如果欧洲的历史没有大的变化,有些政治事件可以利用。”
    2月10日海盗
    从广州出发已经几天了,汽船在茫茫的大海上,楚剑功根本辨不明方向,一切都听施策和易水的。
    “钧座,我们真的有必要去婆罗洲吗?”
    “听说婆罗洲那里有个华人政权,兰芳国,我想去看看。”
    施策和易水闻言都笑了起来。易水说:“钧座,你从哪听来的?婆罗洲倒是有不少华人开办的公司,兰芳公司是其中较重要的一家,不过自从二十年前刘台二任总舵主以后,向红毛番卑躬屈膝,已经沦为红毛番的走狗,每年还要向红毛番缴纳人头税和金矿的收入。军师自从去了一次东万律,就再也不去了。按军师的话说,‘奴辈不足与谋’。”
    李颖修这么说么?这句话的原型是“竖子不足与谋”,李颖修能把“竖子”换成“奴辈”,可见对他们有多么的鄙夷了。
    “不过李大哥倒是常和蒙托拉杜的大港公司来往,大港公司脱胎于和顺会,总舵主现任谢祥倒是一代豪杰。”
    “这大港公司,和顺会又是什么来历?”
    施策开始介绍他知道的和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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