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5》1840(中)浙东之战慢争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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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的炮舰有多么强大。国际规则是由不列颠海军制定的。”伯麦已经说明白了,“不列颠海军有职责,七海之内,不列颠人不受侵犯。”
    “陆军赢了滑铁卢。”郭富突然说了句无关的话,才继续说:“你们是说,挑明了,不承认清国有在境内抓捕外国人的权力。”
    “不接受,我们就打上去。其实,这次战争,不就是这样吗?鸦片贩子算什么东西,让皇家海军为它开战?这次战争,是要让清国接受不列颠的规则。”
    “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就不用一再重复了。我知道,你因为和鸦片贩子颠地扯到一起,非常的郁闷,不过不要紧,胜利总是让人开心的。”
    “还有个问题,先生们,琦善已经前往广东查办林则徐了,在广东的结果到来之前,我们在浙江动手,是不是太快了些?我们在这里和伊里布暂时停战,不就是在等待广东的结果吗?”郭富问。
    “惩办林则徐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一要赔款,二要割地,三要通商。这些,天津的会谈没有一项有答复。无论琦善在广东取得什么结果,我们都必须进攻。”义律说
    “那我们停在这里干嘛?”
    “等借口,不列颠是文明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开战。在天津,我们本来就要进攻京师,但古怪的气候阻挡了我们,我们才接受了满洲皇帝的狗屁圣旨。在广东,无论琦善答应我们什么,我们都不会满意,肯定会开战。现在,由于清国拒绝交还战俘,而且歧视和虐待他们,我们不能再等待下去了。”
    “虐待?我们有具体的消息了?”
    “刚才那个印度人不是说了嘛,带脚镣,脚镣啊,先生们。”
    “好吧,向清国人发最后通牒,八小时之内不交还战俘,将承担极为恐怖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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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最后通牒,什么叫极其恐怖的后果?”伊里布问。
    没有人做声,谁也不懂。
    “楚主事,你看是什么意思?”
    “无他,不放人,就开战。”
    “那如何是好?我们把人放了吧。”
    “大人万万不可,这些俘虏已经向朝廷报捷了。”乌尔恭额阻止道,放了英俘,大捷就成了笑话,他的戴罪立功也就完蛋了,还多了一条罪名,欺君。
    “哎呀,乌尔恭额,你害死我了。”
    “大人,而今之计,只好一战。大人若听我安排,未必没有胜机。”
    “你来安排?”乌尔恭额眉毛一挑,“本抚这里,老于军旅的宿将有近十员,听你的安排?”
    9月8日镇海
    英军在进攻镇海之前,先期进行了侦查。镇海北面是大海,东面和南面为大峡江(甬江)环绕,大峡江的海口,东岸是金鸡山,西岸是招宝山。清军并没有有效的利用这一地形,伊里布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克复定海”上,没有在海边的招宝山、金鸡山上修建阵地,仓促之间,只是用沙袋垒砌了几个小型的火炮阵地。
    招宝山上设有威远炮城,还是明代抗倭时期所建。火炮也老旧乏修,不堪使用。
    英军也不能全体出战,现在病倒的有八百多人,病死五百多人,四个步兵团,满编应该是4800余人,现在能动的只有2000人出头。
    九月八日一早,英军出动了四艘战舰,分别压制招宝山和金鸡山的山头。
    按照清军的设想,英军长于火炮,而短于陆战。英军攻克定海的时候,定海总兵张朝发中炮身亡,岛上守军一哄而散,而传说中厦门之战,因为闽督邓梃桢守得好,英军没敢上岸接战。
    按浙江巡抚乌尔恭额的安排,金鸡山上是狼山镇总兵谢朝恩,大约带了800人,守在沙袋炮台后面,现在被英军的火炮压得抬不起头来。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谢朝恩也不如何惊慌,他躲在沙袋后面,大声说:“小的们,挺住,挺住,给我挺住。”
    在此督战的某御史写到:“镇台大声酣战,炮声隆隆,竟不掩其威势。”
    然而,在此同时,危险从他们的侧后袭来。
    陆军司令郭富统一指挥登陆作战,英军爱尔兰陆军第18团团团长基恩上校带着两个连,一个炮兵连,在笠山登陆,向着金鸡山前进。
    几乎是同时,英格兰第26团的团长斯科尔斯上校带着四个英军步兵连,两个个孟加拉步兵连共一千一百人在小峡江岸边登陆,徒步越过滩涂地带,绕道蟹沙岭,从金鸡山背后逼近。
    第18团先到金鸡山下,由于英舰火力太猛,谢朝恩居然没有发现身后的英军。
    突然,一枚榴弹打进了沙垒里面,嘭的绽开,火光伴着碎铁皮,铁屑等物四散飞扑出来。
    附近的几名清兵立扑。
    谢朝恩愣了一会,在发现不对,炮是从身后的山下打来的。回头才发现,山下英军正在列队。
    “洋鬼子摸上岸了。”清兵们一阵慌乱。
    “小的们,岸上咱们不怵他,小的们,给我冲下去啊。”
    大刀、长矛、火绳枪、弓箭,清兵们操着各种杂乱的武器,向着山下冲去。
    山下的英军不慌不忙,两个连排成一百人宽,三行的横队。
    基恩高举着佩剑,立定不动。
    英军炮兵连又发射了一轮,四门野战炮打出的榴弹在半山腰画出一条火线,将清军近千人的人流切成两段。
    “哎呀,洋鬼子好厉害的大炮。”有些人大叫,一些清兵溃逃了,但大多数还是跟着他们的总兵大人,往山下冲。
    “嘭!”榴弹炮打出的霰弹画出一片火墙,最前面的一排清军像割草一样倒了下去。
    “小的们,冲上去砍,洋鬼子腿不能打弯。”
    第一排英军放出了排枪,第二排跟着,然后是第三排,循环往复。
    谢朝恩在队伍的前列跑着,子弹在身边嗖嗖作响,突然,他的一个家丁倒了下去,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又一个家丁被打翻了。
    “轰隆隆……”又是一排霰弹,像一排刀光,把一堆人刮倒在地。
    “近了,近了。”谢朝恩心里默默而喊着,“洋鬼子,看你爷爷的刀法。”
    乒乒乓乓,清军有些人在放火绳枪,好像没打中什么。
    几十步的路程了,一些清兵开始放箭,英军像个傻子,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也不躲。有几个中箭了,硬撑着。
    英军的排枪从来没有停过,清兵被一排一排的打倒。
    终于快到跟前了,洋鬼子们,你们完了。
    那个鬼夷头目喊了句什么,洋鬼子们从腰间摸出一把尺来长的短剑。
    “嘿,洋鬼子还会使剑。”
    一排明晃晃的短剑装到了步枪上。白森森的一片,很是瘆人。军官开始发出口令,英夷的乐队开始奏乐。踏着进行曲的鼓点,英夷们挺着刺刀,整齐的向前踏步而来。
    咔!咔!咔!咔!整齐的脚步声震撼人心,如同一堵墙迎面压来。清兵的气势为之一沮。寒光闪闪的刺刀,耀晃人眼。
    “虽然洋鬼子腿不会打弯,这么直着腿倒也威风凛凛。”谢朝恩隐约闪过一个念头,来不及细想,就冲到了英军跟前。
    两支队伍迎头相撞,英军大致保持着自己的队形,用刺刀往前直捅。第一轮交手,前排的清军居然都被捅翻了。
    谢朝恩正想着到自己了,怎么着也要砍翻几个,振振士气,就听见身后一阵大哗,“洋鬼子厉害啊,跑啊!”他的兵,溃了。
    “回来!回来!临阵脱逃,罪无可恕。”夏朝恩带着亲兵想弹压,但大队溃了,拦也拦不住。
    谢朝恩带着剩下的人往前冲,他武艺好,砍翻了两个英军,再回头看,就剩几个家丁了。他拉住一个,说:“谢富,去和大人说,守不住,听朱雀军的。”
    “给哪个大人说?”这家丁有点傻。
    “都说,快走。”
    谢富掉头就跑,看见满地的兵器,帽子。他跑出一段,稍稍扭头一看,他的主家,谢朝恩总兵,已经殉国了,他熟识的那几个家丁,也都躺在了地上。
    谢富没命的跑,看着前面逃跑的清兵,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的挤作一团。
    谢富跑到前头一看,大家都被挤到甬江边上,没地跑了。
    这个时候,斯科尔斯上校带着大部队也到了,英军的两个团合股,向着甬江边挤压过来。
    “投降了吧。”有人喊。
    “娘西皮,谁要投降?”
    “没法跑了。”
    慢慢的,英军逼过来了。
    谢富不管不顾,分开众人,就向甬江里跳了下去。
    英舰还在开炮,现在是集中火力,向着招宝山上的威远城轰击,有几百英军,已经在招宝山的正面登陆,手脚灵活的向山上爬去。
    金鸡山上,英军已经架起榴弹炮,向着对岸的招宝山轰击。
    谢富飞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游上了岸,招宝山上传来苏格兰人的风笛声,英军正在挂起一面旗帜。
    谢富也不管,湿漉漉的就向着镇海县城跑。到了县城,发现守军全不见了,老百姓们往城外逃难,大人喊,小孩哭,乱哄哄的。
    有老百姓拉住他,问:“兵爷,你去哪啊,哪能躲啊?”
    谢富回问:“大人们呢?在县衙吗?”
    “跑啦,都跑了。”
    “朱雀军呢?”
    “什么雀,不知道。”
    他拉住一个老百姓:“老爷子,大人们呢?”
    “都去宁波了,丢下我们不管了。”那个老爷子捶胸顿足,“老天爷啊,我们去哪啊?”
    谢富叹了口气,又向宁波赶去。
    9月9日羁縻
    镇海得来太过容易,这也是英军第一次正式的和成建制的清兵交手,郭富还比较谨慎,进攻金鸡山这个小阵地,派出了两个团的建制,还分兵和迂回。没想到白刃战刚开始,清兵就崩溃了。
    战斗结束,英军三人在肉搏战中死亡,另有十六人受了箭伤、枪伤、刀伤。损失微乎其微。俘虏清兵400余人。
    怎么办?还有什么好说。按计划继续进攻宁波吧。以清军今天早上接战的水平,实在没什么花样可玩。
    以苏格兰49团团部为基础,伯麦和郭富在镇海建立了占领军司令部。英军一共四个步兵团(英军每团下辖两个640人的步兵营,加上炮兵连,满编接近1500人),但由于疾病的原因,现在登陆占领镇海的只有3000人出头。
    9月9日,基恩上校带着爱尔兰第18团a营(十个连600人),团炮兵连,六个孟加拉步兵连,共计近千人组成前队,以第18混编团为代号,乘坐一些运输船,以复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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