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军阀》77.北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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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首先在四十里铺打响了。>~燕山是进入肤施的最虽然都不过是一二十米高小土丘，但一个小山头连一个小山头，蜿蜒的道路从中穿过，每一个山头田玉洁都放上了二三十个人七八条枪，陕军必须逐个的攻克，速度根本不可能快起来。
    “要是有迫击炮就好了。”对于这样的山地作战，现有的75密厘以下山野炮并不足以应对，为此戴季良才发出如此的感叹。从小西沟的陕军前线指挥部里望去，前头到处是喊杀声，枪炮声，然而民军却表现的格外的顽强，丝毫没有之前一触即溃的摸样。“胡景翼要拼命了。”从蔡司四倍镜里望去，只要陕军费力的攻上山头，民军们就冲出来用最原始的武器反击着，到处是尸横遍野，到处血流成河。
    “大帅，让我去前面吧。”张宾南请缨着，第一团已经有两个连被迫后撤重整了，再这么打下去，第一团怕没有爬出~燕山就要丧失殆尽了，张宾南自然有些焦急。
    “也好。”戴季良点点头，有自己在这，张宾南这个左支队长就是个虚名，还不如让他到第一线压阵。“让李兴中把和3炮都拖上去，大炮抵近射击，我就不信了，民党都是铁打的。”
    于是战斗愈发的激烈了，战斗至中午，好消息传来，一个重要的制高点寨子落入了陕军之手即炮兵团人来肩扛，硬是把两门几近70公斤重的6磅炮和两挺机关枪送上了这个陕军地图上标注为三一的高地。有了居高临下的火力支援，陕军的攻势这才顺利起来，到了下午三点，前锋已经攻击到飞马河、三十里铺一线。
    “润初兄，”邓宝珊上来接应着灰头土脸的田玉洁。“快，快撤下去，司令已经在后面等着你了。这边就交给我好了。”
    “宝珊，你小心了，北洋狗子火炮厉害枪法也准。”田部一个团900人，能顺利撤下了的不过一半，剩下的都交代在~燕山一线了，对此田玉洁也顾不得心疼了，简单交代几句就撒丫子往后方撤去。
    对于田玉洁关照，邓宝珊深以为然也是能打的，辛亥年间就参加新疆伊犁起义，后来又参加逐陆斗争，给陆建章带来很多麻烦，１9166年5月初，他被陈树藩收编，后来又归到胡景翼的左翼支队，对陕军的作风和战斗力有明确的认识，他也是昨晚会议中除了张义安以外唯一支持胡景翼放弃肤施择地再战的，但是现在军令即下也只有一力遵行了。~~网~~不过既然胡景翼交代的任务除了接应田玉洁之外，只是拖延对方进攻节奏，那么他也没有必要硬拼，于是陕军当面的民军战术又再次一变。
    “看来咱们今只能进至三十里铺和毛则沟、杨家湾了。”对于民党的冷枪战术戴季良也没有很好的应对方法，于是在参谋们进言下，他明确了今天的进攻线止于何处。“宋成，你的情报科对俘虏的审讯结果出来了嘛。”
    “大帅。今天阻击咱们地民党田玉洁支队地一个团。据俘虏供称。民党已经决定在肤施固守景翼已经到了柳树巷。预计明天咱们将有一场恶战。”战争是残酷地。对于双方地俘虏更是一种生不如死地折磨。想来能凑出这些答案。宋成肯定是一切手段尽出了。
    “二十里铺。”季良一下子在地图上找到了最关键地节点。“命令了警戒人员外。全军立刻休整明天拂晓用餐之后。发动总攻！”
    炮弹呼啸着掠空中裸露地黄土坡上炸出无数地浮土。伴着机关枪清脆地射击声陕军地士兵们从蜷伏着地出发阵位一跃而起。阳光在雪亮地刺刀反射中扭曲着。蓝灰色地散兵线眼看着就要侵蚀了民党粗糙地工事了。
    “呸！”康振邦一面吐着嘴里地泥土。一面偷偷抬起头观察着陕军地动向。“兄弟们。狗子上来了。给我打呀！”刹那间。无数地人头涌动。民军们忍着伤痛举枪射击着。虽然手中地枪远及对方地犀利。但射出地子弹是一样地致命。这一下就在原本就不紧密地陕军散兵线上打出更多地缺口。
    “步炮协同还要加强。”这一次地陕北战事。陕军将收获无数地经验教训。其中怎么加强炮兵和步兵地合作必然成为第一要务。戴季良站在两公里外地一个山头上冷静地分析着。在漫长地战线上。陕军两个团已经全部投入战斗
    在他手上只有包括自己卫队在内地大半个团地预备[徒手兵了。简而言之可以说已经是孤注一掷了。因此他对炮兵地射击结果并不满意。
    “杀呀！”虽然自己的同袍被飞来的枪弹一一打到，但是陕军还是奋力的冲杀到工事的近前，对面民党的面容也已经可以看得见了，所有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枪。
    忽然，从民党战线的后面飞来一串炮弹，虽然只是2炮的炮弹。但是爆炸产生的破片、烟尘还是陕军的攻势为之一遏。正当陕军被突如其来的炮弹打得昏头转向之时，战壕里的民军猛的冲了出来，于是肉搏战开始了。
    “马上给通知邓超群！”戴季良勃然大怒，民军有炮不奇怪，当年中坚团的炮营中有不少炮和炮手落到了胡景翼的手上，但是自家炮团居然没有发现对手的炮兵阵地，并予以压制，这就是陕军炮兵不成熟的地方了。“立刻给我找出来。”
    “是。”虽然戴季良没有说清楚但是传令的马~还是如实的传达下去，其实也不用戴季良强调，在敌军炮击过不到三分钟，陕军的炮火已经可以压制射击了，但这已经太晚了，陕军这次攻击显然是已经失败了。
    然而就在民军呼自己胜利的同时，陕军的机关枪更加猛烈的响了起来，顿时打倒了一片低着身子想捡拾阵亡陕军枪弹的民军。
    “马青苑派人报告，他的连三门2炮被陕军的炮兵摧毁了。”民军炮兵最大的口径不过是2门6炮，和拥有众多大口径火炮的陕军对射，吃亏是自然的，对此拿这些炮兵当宝贝的民军自然是心疼之极。“是不是让他们撤到第二线去。”参谋长李文卿建议着。
    “撤销炮一连，下的炮和炮手并入炮二连，让马青苑带着剩下的人增援沟门。”双方现在拼的就是意志力了，除了最后作为预备队的卫队营不能轻易拉上去外，就连昨天遭到重大损失的田玉洁团，胡景翼也已经派上去了。
    “我军二团六已克上桥，但当面之敌退往槐树洼侧后山头继续固守，二团请示现在该如何处理。”打到现在已经四个钟点了，除了几个山头被陕军攻克外，大部分阵地还保留在民军的手上，面对如此焦灼的战局，陕军团一级的指挥官还不能独当一面。
    “咱们已经损失了差不百人了，前前后后已经有四个连撤销编制了，大帅，这样打可不行啊。”张宾南真心疼啊，对面的民党是烂命一条，可自己手下的兵练出来不容易啊。
    “地图。”戴季;趴在地图上仔细的查看着，半天才抬起头。“宾南兄，我给你四个连，你给我从这。”戴季良一指地图上的某一处。“民军陷于兵力有限，所部都集中在槐树洼、沟门、尚家沟一带，太春沟根本没有派兵，你亲自下去，带队绕过山脊，从尚家沟的后面给我打开一条活路！”
    “四个连？那大帅上不就只剩下卫队和几个辎重兵了嘛。”张宾南顿时一愣，戴季良这是在赌啊，这万一自己失利了，陕军这一仗也就输定了。
    “辎重兵也受过步兵训练不是。”戴季良摆摆手。“补给连还储备着300杆备用步枪，我看完全可以把炮兵和辎重兵组织起来，宾南兄你不用担心我，只要你这边突破了，我这里打光了都无所谓。”
    “好，我这就去。”张宾南点了点头，自己已经和陕军这个集团捆在一起来，若是民党得势自己也断无好结果的，既然戴季良愿意赌，他自然是奉陪的。
    “报告，”刚送走张宾南，炮兵总监邓超群派人来求援了。“我军炮弹已经所剩不多，请大帅想办法补充。”刚才这一顿对攻，一下子消耗了陕军三分之二的炮弹携带量，其余的已经不够再来相同的一次了。
    “补充？”炮弹不是没有，只不过还堆在甘泉，戴季良也不能凭空变出来。“告诉邓超群，要炮弹没有，告诉他，让他先停止射击，等前面重组完了，给我全部砸出去。”戴季良赶走了求援的小军官，看了看身边的卫士。“看来，不拼命不行了。”他解下华丽的陆军中将军服，让马找了件普通的军服套上。“左良带上你的人，跟我上战场，***D，老子要亲自带队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