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551章邺宫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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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规军和泥腿杆子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打的,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河西村民纷纷放弃抵抗,跪地投降。河东村人总算是脱离了苦海,不过他们一小半葬身火海,一小半中了陷坑,一小半成了锄下冤魂,活下来的不过十之三四,而且个个带伤,衣衫褴褛,哀声遍野,实是狼狈不堪。
    高虿叫道:“冤枉!我犯了何罪,你们凭什么抓我?”
    那身着金盔的武将冷冷地道:“冤枉?我哥哥呢?快说”正是马岱。
    原来那日高二在城门口的古怪表现,还是没能逃出有识之士的法眼,人群中有几个人觉得事有蹊跷,在利益的驱使下,他们自的组织起来,尾随高二到了河西村。其时高二心里想着只是事成之后如何使用这笔不义之财,浑不知身后竟有尾巴。那些人眼见高二走进了高虿家中,情知高二定然知道通缉令上二人的下落,于是推举一个惯盗前去打探。那人经常潜入他人家中偷东摸西,飞檐走壁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个事。不过高虿院墙一角正好有一个狗洞,他为图省事,便钻将进去,虽然和飞贼的名头不大相符,但总算是达到目的了。条条大路通罗马,既然爬着能到,也就没有必要用飞的了。
    那人去不多久,便见到高虿与高二正在密谋,可是高虿说话声音实在太轻,那人又伏在房顶上,听不真切,只是断断续续的听了些零星言语,模模糊糊知道他们要找的那人现正在河东村。至于高虿打算放火烧村之事,他却没有听到。
    回来之后,众人生怕错报了消息,没领到钱,反领到板子,特地又让那人潜到河东村哨探。那人知道马武艺高强,未免打草惊蛇,倒也不敢溜到栾祁家附近打探,只是乘马出猎时远远一张,好在那御用画师手段甚是了得,那人隔得虽远,却也认得真切,河东人那个怪人的确是官府悬赏缉拿的要犯,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当下众人不敢怠慢,飞也似的赶到安阳,报知安阳县令。安阳县令不知事态紧急,又命县中衙役下去复查,查证确实后,这才从容申报河内太守。安阳本属魏郡,可汉朝尚无魏郡编制,只得暂归河内,属河内太守该管。河内太守不识得马,可见这寻人诏命是皇上传旨下的,还是不敢等闲视之,为求稳妥,也命差役下去复核。那差役倒也敬业,除了查到马的下落,还打听到河西里魁高虿正策划一场阴谋,意欲不利于河东村,那人不知事关重大,又查了几日,这才赶回河内。虽说河内太守一收到消息,便即差人飞马报到汉军大寨,但这一来一回,还是耽搁了不少时日。其时贾仁禄陪同刘备巡视晋阳,两人重要领导都不在,大寨由郭淮镇守,郭淮见此公文,吓出一身冷汗,忙命马岱领五千铁骑前往河西村寻人。马岱知悉兄长消息,又惊又喜,点起军马,马不停蹄,披星戴月,哪知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一步。
    高虿道:“你哥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你哥哥哪里会到这里来?”
    马岱道:“明明有人看他到了这里,你居然还敢抵赖,快说,不然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高虿打了个寒噤,心想今天肯定是讨不过好去了,可他的哥哥到底是谁,一点头绪也没有,怎么回答?正焦急间,猛地想起一个人来,心道:“难道是他?”说道:“难道是那个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的怪人?”
    马岱道:“正是,快说他现在哪里?”
    高虿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武功高强,却傻了巴叽的怪人竟是这位统兵将领的哥哥,眼见弟弟尚且如此威风,那哥哥岂能差了,一想到这里,心中一凛,背上汗水流将下来,颤声道:“他……他……他到底是谁?”
    马岱急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快说他在哪?”
    高虿道:“有人看他向西北方向去了。”
    马岱手搭凉棚,往西北方向望去,只见火光耀眼,上下通红,马去了那里,定是凶多吉少,心中一酸,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狠狠瞪了高虿一眼,道:“回来再和你算帐!”带着两千铁骑,冒烟突火,在烈火中寻了一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地下虽然躺着不少尸体,面目焦黑,不可辩认,不过身材个头,和他差得太多,马岱和马份属至亲,自然连再细微之处也认得真切,当下一一辩认,却没有一具尸体是,不禁大为郁闷,。
    又找了良久,仍没有现,马岱颓然而返,令人将河西村民押往河西村中分别关押。河西村民在兵士的押送下垂头丧气的走了。马岱令副将指挥兵士救火,又令兵士帮河东村人搭建茅屋,权且安身,自己引着亲随来到高虿家中,将他家大厅当成公堂,正中一坐,亲随分列两旁。
    马岱大喝一声,道:“带高虿!”
    两名亲兵押着高虿,推推搡搡走进厅来。高虿虽然彪悍,见此阵势,也吓得腿肚子抽筋,身子抖个不停,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住磕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的哥哥,还请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马岱道:“你对我哥哥无礼,还想活命?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实话实说。你要是老老实实,我就给你个痛快的。若有半句假话,你也知道咱们的老祖宗给咱们留下许多有趣的刑法,比如五牛分尸,又比如用大石碾将人活活碾死,再比如将人扔到鼎里煮熟等等等等,这些我都只在古书里看到过,从来没亲眼见过,觉得挺好玩的,咱们今天就来试试,不知你想试试哪一种啊?”
    高虿没想到世上竟有这么多古怪的刑法,自己除了五牛分尸之外,其他竟连听也没听说过,听他说的十分恐怖,连想一想都觉得十分痛苦,何况亲试?不禁吓得魂飞天外,尿水长流,一叠连声叫道:“这些小的都不想试,不想试,小的愿实话实说,还请大人开恩,大人开恩。”一面说,一面咚咚咚的磕头,从进来到现在,他到底磕了多少个头,自己也记不清了,只觉天旋地转,头晕脑涨,身子摇了几摇,便要栽倒。
    马岱道:“你真的亲眼见到我哥哥往西北方向去了?”
    高虿强打精神,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不但我见到了,村里其他人都见到了,大人不信可去问他们?”
    马岱道:“那为何我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人?定是你们这帮奸滑刁民所言不尽不实。来人,将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家伙拉下去烹了。”
    亲兵大声答应,高虿孤漏寡闻,不知道什么是烹,却又不敢多问,任由亲兵将他架出了大厅,来到村口,火光下但见不远处架起了一口三只脚的怪锅,锅底下堆满了柴草,红焰火舌,上下翻飞。那口怪锅甚是高大,看不到锅里的情形,不过听得锅里不断传出咕嘟咕嘟之声,也知里面装满了水,而且水已经烧开了。
    列鼎而食可是士大夫的特权,故主父偃曾曰:“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耳。”寻常小老百姓只能用寻常锅灶做饭做菜,鼎长什么样,那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是以高虿见到了大鼎茫然不识,还以为是什么怪锅。他正不知道亲兵们要怎么对侍自己,猛地想起马岱方才说过一种刑法是将人扔到鼎里活活煮熟,看来这口怪锅就是鼎了,既是如此,自己岂不要被扔到锅里活活煮熟。一想到此,他只觉眼前金星乱舞,一口白沫从嘴里喷将出来,身子晃了一晃,一个侧身,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马岱听亲兵说他吓得晕了过去,微微冷笑道:“真没用。”
    高虿被人用冷水泼醒,押了进来,马岱又问了几句,料想他也不敢再说假话,马的确是和一个女子向西北方向逃了,可自己方才亲率二千骑兵沿西北方向搜寻了十余里甚至过了小河搜到河西村后的荒山之中,却什么也没找到。他不死心,命人将高虿押下,又点起军马出去搜寻。
    高虿被关在自家柴房,他做梦也没想到原先这个自己从不涉足的地方,今晚竟成了自己的寝室,至于明天这脑袋还会不会在脖子上趴着,这还两说着呢。他现在好后悔当初做的那个决定,原来那两张榜文贴在一起不过是上天和他开得一个小玩笑,这人根本不是什么通缉犯,而是失踪的朝廷要员,这个篓子可是捅大了,现在唯有寄希望于那家伙官职不大,自己还有活命的希望。当下他大着胆子,走到门边,问站在门口的亲兵道:“敢问两位大人,那个怪人到底是谁啊?”
    站在左亲兵道:“还怪人怪人的,不要性命了?”
    另一亲兵道:“你反正也怪要死了,和你说了也不妨。站好了,你口中的怪人,就是咱大汉五虎上将之一,官居右将军的马马孟起也。西凉锦马听说过没?你得罪了他,还能有好日子过?”
    高虿虽说是个芝麻小官,却对官场上的建制不甚明了,浑不知右将军是个什么东西,西凉锦马又是个什么玩意,不过听那人说的煞有介事,也知这官绝对小不了,登时吓得头昏眼花,几欲晕去。
    正摇摇欲坠间,忽听外面有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朗声叫道:“皇上驾到。迎驾!”众人便都跪了下去。
    但听得履声阵阵,一人自外而入,说道:“可有孟起消息?”那声音颇为急促,显是说话之人对马失踪深表关切。
    院中一人道:“启禀皇上,马岱将军听村里人说马将军向西北方向去了,已带人前往搜寻暂时还没有消息。”
    那人长叹一声,便没在言语了。
    高虿从没见过皇帝心中好奇,从门缝中望将出去,只见小院中站满了人,正中一人身着一领黄袍,袍子上绣着各种龙纹图案,约摸五十出头,慈眉善目,两鬓苍苍,脸上满是忧郁之色,两道泪水沿颊而下,哭泣甚哀。高虿为其所感,也忍不住想哭。
    正是那人正是刘备,那日他收到徐庶攻克陈留的消息,兴奋异常,连夜赶到贾仁禄下榻之处与之商议。二人均认为汉军在中原连战皆捷,攻略名城,收取要郡,对邺城军民人等士气打击甚大,正是兵不血刃,攻下邺城的大好时机。当下二人商议停当,决定连夜出城赶往大寨布署一切,刘贵妃和甄宓,都打算随夫同去,但两个大男人都认为这会大大妨碍他们进城之后的行动,便没有同意,以前线太过危险为由,将二人晾在了晋阳,二女虽说心中不忿,但还是经不过二人的软磨硬泡,终于点头同意,洒泪而别。两人互视一眼,像打了个大胜战一般,会心的笑了。
    二人一路快马加鞭,甫到大寨便接到消息,说已现马行踪,不过正有人欲对其不利,这会怕是凶多吉少。刘备又惊又喜,当即便令贾仁禄坐镇大寨,总督军马,自己则带着五千御林军马连夜赶到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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