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西秦帝国》第一百一十五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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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蓝让和自己原先手下的那个奴隶是一个来历?
    阿迪勒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要想查探起这些问题。毕竟,似乎蓝让的来历对于这次谈判,以及其后的所有事宜都没有什么影响,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的,阿迪勒突然对这个名叫蓝让的家伙产生了疑心,认为这一切。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猛的,不知阿迪勒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思绪转到了柏舟身上,他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下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了,是因为柏舟。
    因为,柏舟也是黄种人,和蓝让一样。而且,他也注意到了,和明显,柏舟和蓝让之间的交谈,是有一种的专门的语言的,阿迪勒虽然听不懂,但是以的头脑,也是明白,这应该是他们之间一种共同的语言,那么也就是说,即便他们俩之前不认识,那么他们也应该是来自同一块土地的。
    这么说来,蓝让是何方神圣,阿迪勒并不知晓,但他知道,柏舟的来历,准确的说,柏舟这一支西秦人的来历,并没有怎么保密,自从他们迁徙到匈牙利的松博特海伊之时,所有有心的欧罗巴人都知道,这是一支来自遥远东方的民族,他们英勇善战,却被一支更加强大的民族打败了,就如同数百年前的马尔扎人一样,是被迫迁移来的。
    既然如此,蓝让就很可能也是被一个更强大的民族给打过来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应该和西秦一样,是一个还算完整的部族,可自己记得,当初那次征战,自己手下的回报说,他们只是击溃了一个不到两千人的营寨,俘虏了不到八百人,很难想象,如果对方只有这么两千人,那么是不可能由从遥远东方迁徙过来的实力的,西秦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数十万人的部族,等来到松博特海伊,就只剩下十数万人了。
    那也就是说,这个蓝让,身后很可能还有一支自己看不见的力量,但奇怪的是,埃及现在已经雄踞整个中东地区,却没有听到过任何一个关于一支黄种人部族的消息,那么,他们在哪呢?
    这就是蓝让之前所担心的意外。有些事情,哪怕他自己计划的再好,更进一步,哪怕各项事务进行的再顺利,也是有可能发生意外的。这无法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天知道为什么突然阿迪勒的哪根脑筋搭错了,想起思考这个问题,而且,他所设想的,已经几乎快要触碰到这件事情的本质了,如果更进一步,阿迪勒就完全有能力揭开这所有事情的真面目。
    而且,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成也萧何败萧何,原本蓝让是想利用柏舟与阿迪勒之间的交情,把阿迪勒骗进角斗场中,那样的话,他一开始发动进攻,等于是抓获阿迪勒,萨拉丁的亲弟弟,就变成了十拿九稳的事情。
    这一切刚开始也是顺利的,但蓝让万万不可能想到,正是因为柏舟,让阿迪勒产生了怀疑,对他自己的来历产生了怀疑。
    本来,蓝让的身份可以说对整个埃及来说都是一个谜,而且还是一个不为人重视的谜,很容易就被人忽略了过去,但是现在,则不一样了,阿迪勒有了对方大致来历的猜测,就不难进一步开始猜测他们这么干的真实意图。
    但是,有时候,历史就是这么有趣,如果再给阿迪勒一些时间。让他静静思考哪怕再有五分钟,可能阿迪勒就不会再选择等会儿亲自去往角斗场中,而就在这时,在阿迪勒刚刚抓住一个苗头却未触及本质的时刻,亲卫来到了这里,打断了他的思路——萨拉丁的信使到了,这样的消息。亲卫自然是不敢延后再报,所以哪怕他看见似乎自己的主子正在思考事情。可也得上前打断了他。
    阿迪勒原本就是灵光一现般的“怀疑”,整个人思路就好像是一根头发丝般,可这一声亲卫的呼喊,就把这一根原本就不怎么坚韧的头发丝给扯断了,再想连接上,可就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情,这就让阿迪勒虽然隐约猜到了蓝让的来历,却没有进一步多做什么怀疑,或者说。即便再有什么怀疑,可也只是因为直觉如此,没有了什么合理的理由。
    而阿迪勒总不能因为他的直觉,而就放弃去往角斗场的打算,所以,这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直到他被抓获后,重新记起这一点时,才发现,原来那时自己只是差了那么一层薄薄的隔膜没有打破。
    看来,此时此刻,上帝战胜了真主。虽然很明显。蓝让和他的部族,是既不相信上帝,也不信奉真主,但是他所做的事情,却是帮了上帝一个大忙,帮了十字军一个大忙。
    (而萨拉丁此时送来的信件,只是普通催促的信件。让阿迪勒加紧时间,解决大马士革所发生的杂事,而萨拉丁击败十字军的这件大事,只是刚刚发生,信使还在路上奔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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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一切顺利么?”贞德看着颇有些jīng神不振的沃尔夫冈和理查德,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这句话等于白问,结果,已经写在他们两人的脸上了。
    “查理这个蠢货,他不听我们的劝,一心一意要走,甚至连沃尔夫冈去和他说,也没有用。”理查德说道,原本他就知道,可能自己的话语在法王那里没有什么分量,毕竟自己和法兰西正在打仗,这个仇是一时半会化不开的,但是,他没有想到,沃尔夫冈,这个代表着神圣罗马帝国声音的公爵,所说的话,查理也是不听,是铁了心要撤退。
    沃尔夫冈没有再重复理查德的意思,而是转头对着尉上说道:“你当时说的没错,法王是一心要走,我们俩人是做无用功了。”
    尉上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喜sè,哪怕事实证明他所猜测的确实是正确的,可他明白,现在露出那种高兴脸sè,是非常不合时宜的,只见尉上也是一副沉思的表情,对着他们二人说道:“那么,是不是该计划一下后续我们的安排了。”
    “是的。”沃尔夫冈和理查德同时说道。
    不得不承认,沃尔夫冈和理查德,包括贞德在内,他们都是真正的军人,对自己的信仰,也较为虔诚(自然,贞德是属于十分虔诚),他们这三位最高的统帅,并没有因为法王的离去而产生的消极怠战的情绪,虽然似乎他们三人也都明白,法王离去后,他们这剩下的人再获得胜利的可能xìng已经微乎其微了,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提议撤退,而是准备继续征战,思索着应对的方法,为上帝而战,为信仰而战,为荣誉而战。
    “不知道我当时所说的‘准备’,你们还有没有兴趣听了?”尉上轻声问道。
    这个时候,沃尔夫冈他们三人哪还有什么“兴趣”一说,他们现在就好像是一个个落水的人,为了一根稻草就会紧紧地抓住,更别说现在的尉上,信心十足的,根本不能只算是一根稻草,最起码算是一艘救生艇。
    要明白,虽然他们三人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可心里却都非常着急,他们现在依靠不了别人,只能相信自己,但同时,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在阿克里一带,已经进攻了多rì,如果能拿下它,早就拿下来了,根本就不会拖延那么久,可现在,法王查理七世又离开,他们怎么可能会相信只靠三人的能力就能夺下之前四人合力都夺不下的阿克里呢?
    “你说吧,我们都在等着呢,你应该也明白,我们现在最缺的是时间,不是别的。”贞德说道,不由叹了口气,因为她留在这里,尉上所谓的计划,是已经告诉了她的,她自然是知道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沃尔夫冈和理查德还不知道,而之所以叹了口气,是因为她听了尉上的计划后,才发现,这不就原本是他的那个“yīn损”的计划?早先是因为他们认为这样子做有损骑士风度而拒绝了,可是现在,尉上的这个计划只能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管到底效果如何,贞德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因为,他们这部分留下来的十字军,太需要一场胜利了,如果再没有一场胜利,很难想象他们手底下的士兵的士气会低落到什么地步。其实,就别说那些普通士兵,就是他们三人,如果对埃及再没有一场胜利,恐怕他们也就坚持不下去了。
    尉上把自己的计划告知沃尔夫冈和理查德后,静静地看着他们二人,他们二人没有说话,但是尉上看得出来,在他们的脑海中,是正在进行着激烈的“交战”——他们一方面想要取得胜利,一方面又不想用这种卑劣的方法来取得胜利。
    “我保留意见,我始终认为,一场战斗,不论怎么样,都不应该波及到平民。”贞德开口说道,这是她的立场,很显然,她仍然是反对的,只不过,这时形势如此,似乎已经不允许她多说什么反对的意见,而她本人也知道这样,所以只能说自己保留意见。
    而理查德和沃尔夫冈那里,却不置可否。
    他们是正宗的贵族出身,不似贞德那样,原本是一个普通的村民。对于平民的死活,他们俩原本就不怎么放在心上,“爱民如子”这四个字让他们口头上说说可以,但如果为了一些平民而输掉一场战争,他们俩是决计不会同意的,而且,现在要“牺牲”的又是敌国的平民,他们就更不会放在心上,特别是这些敌国的平民又是一些异教徒,原本就是应该被放在火刑柱上的人,从教义上来讲,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但毕竟,他们做事不能只听从教义,他们俩仍然是人,就不会没有人的情感,所以在之前尉上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沃尔夫冈和理查德也是否决的,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十字军太需要一场胜利了,如果为了这一场胜利,只是要死掉上万穆斯林平民,他们俩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实际上,都说狮心王理查德是一个富有骑士道德的人,但是他手上也是没少沾染穆斯林平民的鲜血,他杀过俘,也屠过城。这其实无关道义,毕竟,双方的立场不一样,在各自的眼中,对方都是异教徒,是比杀人犯还不可饶恕的存在。)
    看着沃尔夫冈和理查德的眼神,尉上和贞德就明白他们俩所做的选择了,尉上这个“狠人”,自然是非常高兴,虽然没有把这个神情显露在脸上,但是从他的眼神中也同样看的出来,而贞德,也只得叹了口气,因为,她是实在无法可想了,但凡有一个办法,她也会尽力阻止尉上去那么做的。
    “既然这样,那么……”就在尉上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帐篷外一个士兵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对着理查德说道:“大人,军营外来了一个埃及人,说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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