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第280找了十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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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0 找了十年的人
    “本王要扑了,吴翰文,你放松,不要紧张,相信本王,本王不会放手的,一定能将你拉上来。”朱隶望着吴翰文,眼神中充满真诚。
    吴翰文淡淡地一笑,眨了一下眼睛,这一刻,他真得相信朱隶说的每一句话,朱隶说他不会放手,他就一定不会放手。
    但吴翰文准备放手,如果朱隶一扑没抓住的话,吴翰文会放开抓住朱隶的手,有朱隶真心救他就够了,没有必要让朱隶陪着他死。
    居然开始为朱隶着想了。吴韩文耻笑了自己一下。
    什么环境说什么话。
    其实每个人都会冲动,每个人都有热情,就看有没有特殊的气氛、环境将你的冲动,你的漏*点点燃,例如再冷静的人进入狂热的演唱现场,进入炙热化的足球比赛现场,甚至一场煽动力极强的演讲会……
    此时的吴翰文无疑被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冲动点燃了,甚至不在乎他冲动的背后,等待他的是死亡。
    朱隶的注意力完全在那块突起的岩壁上,没有精力去顾及吴翰文或者燕飞此时在想什么,朱隶只是知道,只要自己成功了,他们想什么都是白想。
    虽然危险性很大,但朱隶不允许自己失手。
    深深地吸了两口气,看准目标,朱隶没有再提醒燕飞和吴翰文,忽然扑了过去。
    燕飞被朱隶拖得摔倒在地上,却仍然仅仅抓住了朱隶的脚踝。
    吴翰文觉得身体突然向下一沉,心中坦然一笑,闭上眼睛,松开了拽着朱隶的手,随后感到手腕一紧,身体又停在了半空中。
    睁开眼睛,见朱隶紧紧咬着下唇,已经稳住了身体。
    “你丫的,抓紧我”一声暴喝从头顶上传来,吴翰文赶紧抓住朱隶的手,开心地笑了……
    这么多年来,吴翰文经历过好几次生死关头,这一次不是离死亡最近的,却是最甘心面对死亡的一次,也是知道死不了后,心里最温暖的一次。
    那从心中发出的笑容,一直持续到朱隶终于把他拉了上来。
    “你丫的真是一头猪,比猪还沉。”朱隶摊开四肢脱力地躺在地上,也不顾河水从他的身上冲过。
    “起来,你这样会受伤的。”吴翰文硬把朱隶拽了起来,让他在没有水的岩壁旁坐下。
    “燕飞,你怎么样?”朱隶缓过一口气,最关心的还是燕飞。
    “小…那个我没事。”对于朱隶直呼自己燕飞,燕飞心中一愣,不知道朱隶是在称呼他的兄弟燕飞,还是自己,但燕飞的心里真有一丝想法,希望自己就是朱隶的兄弟燕飞,对于朱隶这样称呼自己,燕飞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并没有不反对,反正他叫岩騛,叫他燕飞,也差不了太多,况且对这个称呼,燕飞觉得有着说不清的亲切感。
    同时燕飞觉得,既然朱隶称呼自己燕飞,自己再自称小王,似乎很别扭。
    朱隶只是精神放松下来,习惯地一叫,看到燕飞的表情,才恍然明白自己叫错了,刚想改口,听到燕飞不在自称小王而称我,朱隶开心地咧开了嘴。
    吴翰文也是一愣便没在说什么,经历了生死,朱隶愿意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只要小王爷认可。
    “小王爷,您别动,让属下检查一下你的伤。”吴翰文为燕飞把把脉,又查看了一下燕飞身上的伤口,朱隶在一旁问道:“怎么样?”
    “右肩骨可能裂了,肺部呛了水。”
    “右肩骨可能裂了?”朱隶惊讶地靠过来,看着燕飞红肿的右肩,懊恼的口气中还渗有深深责备:“伤得这么重吗?都这样了还拼命拽着我们,你不要这条手臂了?”
    燕飞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朱隶,朱隶那种关心和焦急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他们可是敌对的双方,可朱隶看燕飞的目光,分明比兄弟还亲。
    奇怪的是燕飞望着朱隶的焦急的神态,心中感到十分的温暖。
    人在脆弱、病痛的时候都期望被人关心,哪怕是来自敌人的关心。
    燕飞这样为自己解释。
    “肩骨问题不大,我看了没有错位,就是要吃点苦,疼几天,肺部呛水比较麻烦,如果发热……”吴翰文担忧地说道。
    朱隶明白,如果肺部感染,会危及到生命。
    “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朱隶走到洞口向四周张望了一番,不由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洞在山腹中央,上下左右全是陡壁,虽然山上长了一些草藤、树木,但想爬上去也绝非易事。
    吴翰文被悬在峭壁上的时候,早已把四周看个遍,见朱隶叹气,心中了然。
    走回燕飞的身边,朱隶习惯地挨着燕飞坐下,右手很自然地握上了燕飞的左手,想为燕飞送点真气疗伤。
    “你干什么?”燕飞倏地把手抽回,望着朱隶冷冷地说道。
    “嗯?”朱隶被燕飞的动作搞得一愣,随后想到眼前的燕飞已经不是记忆中的燕飞了,刚才用力抓住自己,不过是希望自己救上来他的部下。
    心中微微酸痛,朱隶向后靠了靠,低声道:“没事。”
    吴翰文看在眼里,心中很理解朱隶的感受,燕飞失忆,最受伤害的不是燕飞,而是燕飞身边的这些亲人、朋友。是朱隶,是燕飞的妻子和孩子,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突然不认识自己,眼中还含有敌意,那种心情非常难受。
    “京王爷,您也休息一会吧,我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吴翰文此时心中对朱隶不仅没有一丝敌意,反而看到朱隶失落的表情,有几分歉疚。
    朱隶点点头,他确实累了,不仅身体累,心也很累。虽然身边的两个人都是敌方的高级指挥官,朱隶却丝毫没有防备地靠在岩壁上睡着了。
    “朱隶。”睡梦中,朱隶似乎听到燕飞在叫他,一激灵醒了,燕飞失忆后从没叫过他朱隶,难道燕飞回复记忆了?
    柳卿卿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晌午。
    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房间里静悄悄的,似乎整个沁香园都很安静。
    朱隶应该早出去了。
    柳卿卿翻身起来,感觉身上的酸痛好了很多,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南军医的药果然好用。
    穿上朱隶早已令人准备好的衣服,柳卿卿的肚子很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前一个晚上的宵夜没吃多少,现在还真有些饿了。
    推开门,房门外果然有几个亲兵守着,看到柳卿卿出来,其中一个人走上前问道:“柳姑娘有什么吩咐?”
    柳卿卿四处看了一眼,笑盈盈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柴钟旭。”
    “王爷呢?”风吹过柳卿卿秀发,有几个碎发调皮地附上面庞,柳卿卿很随意地用手拢了一下,动作道不尽的妩媚。
    柴钟旭痴痴地看呆了,过了半晌才腾然醒悟,忙垂下目光:“王爷正在处理军务。”
    “王爷用过了午餐了吗?”柳卿卿望着前院的正堂,希望朱隶还没有用饭,能回来陪她一起。
    “柳姑娘,王爷已经用过午餐了,王爷吩咐,柳姑娘醒了,让厨房做些柳姑娘爱吃的,柳姑娘想吃些什么,请告诉在下,在下为姑娘通传。”
    听到朱隶已经用完饭,柳卿卿感到微微的失望,并没有注意到柴钟旭的言辞中有些闪烁。
    “让厨房准备些清淡的就好。你们王爷喜欢吃什么?能不能请王爷晚上回来用餐?”既然中午错过了,晚上能一起用餐也是好的。
    “这个,在下需回禀王爷才能知道。”柴钟旭垂下头,声音犹豫。
    柳卿卿很想去前院正堂去看看朱隶,但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去找他很不合适,微叹口气返身进了房间。
    “朱隶。”确实是燕飞在叫。
    朱隶和吴翰文心中均是一惊,对望一眼后同时靠近燕飞。
    如果燕飞真恢复记忆了,对吴翰文来说利用燕飞控制整个安南的计划将化为泡影,不管燕飞会不会变傻,都不会再为他们所操纵。
    对于朱隶来说,除非确定吴翰文在骗他,燕飞恢复记忆后不会变成白痴,否则他宁愿燕飞一辈子不认识他,也不希望燕飞恢复记忆。
    难得两个人在这个问题上如此统一。
    可燕飞是否恢复了记忆,却不是他们两个所能控制的。此刻燕飞面色潮红,处于昏睡中,那声呼唤话显然是梦话。
    “朱隶,别得意,小王不怕你。”
    燕飞的这句梦话,让朱隶和吴翰文两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然而两个的表情却大相径庭。朱隶是一脸苦笑,吴翰文却笑得很得意。
    “燕飞。”握着燕飞的手,朱隶感到燕飞的体温很高,呛进河水的肺部还是感染了。
    “扶他坐好,我帮他运功疗伤。”朱隶望着吴翰文说道。
    吴翰文点点头,扶着燕飞背对着朱隶坐着,看着朱隶用双掌抵住了燕飞的背后大穴。
    朱隶为燕飞运功疗伤,吴翰文绝对放心,看着两个人的头上渐渐笼罩了一层水雾,吴翰文转身离开了洞穴,回来时,带回来一些干草和枯枝。
    正是夏末秋初,秋老虎还没过,天气闷热潮湿,衣服浸湿了水,觉得很凉爽,因而虽然三个人都从河里爬出来,衣服早湿透了,但谁都没想生把火烤烤衣服,直接用体温烤干了衣服。
    此刻吴翰文却生起了火堆,洞中潮气太重,朱隶运功为燕飞疗伤,两人身体的穴道均打开了,潮气很容易入侵体内,燕飞还好一些,朱隶的真气在保护他,朱隶自己则因为穴道大开没有真气保护,为燕飞行完功后,几日内身体会酸痛不矣,练武之人都知道这个道理,朱隶当然也明白,却急于为燕飞疗伤,顾不上了。
    看到吴翰文生起了火,朱隶心中也是一暖,这个火堆与其说是为了燕飞生的,不如说是为了朱隶生的。
    半个时辰后,燕飞的脸色回复正常,体温也降了下来,朱隶缓缓收了功力。扶着燕飞躺下。
    “小王爷怎么样了。”吴翰文拨弄着火堆,将冒烟的是柴火挑进水里,流出洞外。
    “暂时没事。”朱隶脱下自己的衣服搭在燕飞的身上。
    吴翰文看着朱隶细心的动作,半天没说话。
    天蒙蒙亮,朱隶左右也睡不着了,索性坐到了火堆旁,拿起一个木棍拨弄着火堆,思考着怎么能套一套吴翰文的底细,吴翰文身上,秘密实在太多了,朱隶知道吴翰文不会轻易说什么,但不试试,朱隶不死心。
    “那个,谢谢你救了我。”吴翰文被朱隶救上来后,还未说过谢字,不是吴翰文不愿意说,实在觉得一个谢字太轻,但吴翰文却无法承诺其他,毕竟,他们是敌对的。
    “不必谢本王,本王也是为了那个赌约,你若死了,赌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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