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奇侠系列》外传·血河车·养生主(上)[12]

神州奇侠系列最新章节目录
   当下笑道:“我们这一行人,都是大风道长带的队。”
    方歌吟眼睛亮了亮,又问:“这山洞呢?七寒谷既要围剿我们,不可能留下个退身之所给我们作为抗御之地罢?”
    梅醒非道:“这倒全靠了两位小姑娘。”方歌吟顺他所指看去,只见两个女子,在山洞一角,藉隐约的洞光望去,两女神韵都很美,而且小家碧玉的容貌,如是丫环打扮,两人都受了伤,其中一人,右肩鲜血仍流个不止,方歌吟石了不忍,却又觉得好熟,不禁问道:“她们是谁?”
    梅醒非道:“我们也问过了,她们怎么都不说。”看到方歌吟眼中之狐疑,当下笑道:“反正她们是友非敌,那阵子大家命在危殆,那清一小尼姑却巧遇她俩;若无她俩引领,我们恐怕支撑不到现在。‘无情公子’就是杀来这山洞的途中,被唐本本与曲凤不还所杀的。”
    “哦”方歌吟漫声应着,却退身山洞阴黯之处,默未作声,梅醒非未明所以。他也听桑书云说过这人的遭遇,以为他人之将死,心绪定必烦燥不宁,所以也没有介意,迳自走到洞沿去防守。
    这时终于有了一阵子空档,敌人没有攻击。
    大风道长向桑书云问:“长空帮用兵神速称著,为何迄今尚未到来……”
    桑书云叹道:“只怕是小娥出了事。”
    大风道长道:“而今寄望都在长空帮了……”
    桑书云道:“武当派的实力,也举足轻重,道长……”
    他的话还未说完,大风道长忽地长啸一声,桑书云奇道:“道长为何?……”
    大风道长满脸笑容,截而答道:“我这是招呼人来……”突然脸色全变,变得狞猝可怖,跟原先道骨仙风,温和亲切,判若两人,而又全无徵兆:“叫人来杀了你们!”
    话一说完,出掌,出剑。
    剑刺桑书云!
    掌劈天象大师!
    天象背向大风道长,正在关心天龙的安危,那掌力竟如血雾一般,比任何掌力都摧人,直压天象!
    而他的剑意也有一股淡淡的紫气,而且还有一种凌厉的杀气!
    这下连桑书云都意想不到,喝了一声:“你!……”剑已欺入中宫,到了桑书云的胸前!
    就在这死生一发间,斜飞来一剑,“当”地一声,架住大风道人的“紫虚剑”。
    这人就是方歌吟。
    但他架得一剑,要挡那击向天象的一掌,就十分困难了,这时他已撇开一切,运气一掌冲出!
    他的一掌,撞在那血气掌劲上,一来他体内本已气血翻腾,一来他掌力不及大风,二来他旨在救人,内力只敢抵御,不敢全力冲击,生怕殃及天象,所以不似大风道人掌劲可全下杀势,所以一接之下,他的人打斜飞起,“砰”地撞在坚硬山岩上,连吐两口血,昏厥了过去。天象大师怒叱道:“‘化血奇功’!你是……你是……”
    桑书云奇急身退,也惊呼道:“‘幽冥血奴’!‘幽冥血奴’!”
    大风道人两下奇袭,皆为方歌吟所阻,心里又气又怒,但他是何许人物,心**急转,只见雪峰神尼、车占风二人,人影交错,已拦在洞口,严苍茫正挟怒喝,向他扑来,他如鬼魅般一闪,竟闪至旷湘霞身前。
    旷湘霞心里一凛,如这世外人魔,非己能敌,不禁退了一步,大风道人嘿嘿一笑,就在这刹那间,已探手抓住车莹莹之咽喉!
    这时严苍茫狂吼一声,一掌拍落,大风道人阴阴一笑,将车莹莹身子一举,严苍茫见大风道长居然就是“幽冥血奴”萧萧天,心中一时百**交集,省悟自己等人之所以落得这般狼狈,全是大风道人之引领,而且自己丧子之痛,亦是大风道人一手造成,怒急攻心下,不顾一切,一掌挟带呼啸,就要击下。
    就在这时,有人拍掌闪来,飘忽之极,架住了他这一掌。严苍茫只觉来人掌似全不着力,但又至燥至坚,自己全力一击,竟击不破对方掌劲,猛见原来是车占风,疑虑大起,喝道:“你也是一丘之貉么?”
    车占风摇首,桑书云间中拦住,道:“严兄莫要燥急,车侄女现下正落入敌人手中。”
    严苍茫仔细一看,见大风道长右手正扣住车莹莹,得意狂妄地望自己,而车莹莹大眼之中,流露出哀怜之色,晓是严苍茫如此残暴的人,若了也不禁心肠一软,狠不下手。
    大风道长一脸猥崽,怪笑道:“妙极!妙极!你要打我,先得与车占风斗上一场,你说妙不妙!”
    众人见这平日严肃庄穆的大风道人,居然完全变了个人似的,长相虽仍一样,但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各人暗自心懊不已。
    这时方歌吟迷迷昏昏中醒来,只觉体内真气游走,情知自己时日已无多,真是“黄泉路,路不远”了,一阵冷又一阵热燥,这些日子来,毒力一直未真正发作,却未料到真个发作时,是如此凄厉,他迷迷糊糊中,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喊:“小娥!小娥!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就在石洞内闹得天翻地覆之际,辛深巷这时正由桑小娥背了上去,发出了“长空帮”总召集的讯号。
    辛深巷一放出箭令,便听得谷中有人叫道:“少主死了!少主死了!”又有七八人惊呼连声,有人说:“这可怎么得了!”
    “师祖怪罪下来,我们死定了!”更有人叫:“你看,刚刚有人在这里发出讯号,咱们上去看看。”最后一人声音很熟,便是那“天罗坛”的任理大。
    辛深巷低声向桑小娥道:“快,快走!”桑小娥哭道:“你呢……”辛深巷疾道:“扶我走不快!”桑小娥满脸泪痕,毅然道:“不管了,我还是要背大叔走……”正想背起,却碰触及辛深巷伤口,辛深巷吃痛,闷哼一声,桑小娥知道辛深巷正在忍受强大的苦楚,不禁“呀”地叫一声。辛深巷喝道:“快走!”
    这时“嗖、嗖”连声,七八人已掠了上来,同时也发现了两人,包抄了起来。
    这七八人都是目露凶光,其中两人,便是任理大和那适才受长风道人责斥的“七寒谷”门人,只听任理大向谷下尖声道:“班平,你不用上来,带大伙兄埋伏便是,这里只有一个雌儿,一个老残废的,很快收拾。”下面有人应了一声,即闻步伐沓杂,敢情是分布人马,严守谷口。
    任理大嘿嘿笑道:“姑娘莫怕。从了咱们,就不教你……”任理大本来就对桑小娥没安着好心眼,只是一上来就曾放在方歌吟手下,又有铁骨道人从中作梗,现在铁骨道人死了,心更得意洋洋,桑小娥玉洁冰清,怎受得了这种秽言污耳,轻叱一声,五指弹出。
    任理大只剩一臂,见指风凌厉,慌忙跳开,额角给拂印了一道血痕。一名“金衣会”门徒,闪躲不及,仰身倒地而亡。
    任理大大喝一声,抽出单刀,与五六人对桑小娥展开攻击,这下不敢再存轻敌之心,桑小娥抽出缎带,飞卷**,与这些不逞之徒周旋,若论武艺,自是桑小娥高妙,毕竟是“三正四奇”之一“长空神指”桑书云亲授,只惜对敌经验未足,两条绢帛,对付一些普通人尚可,对付这些穷凶极恶之辈可太斯文了,她的绢带卷飞摔一人,爬不起来,又抽飞两人兵刃,再勒晕了一人,这以后便心惊胆战,娇喘不已,对方趁个虚便,一刀砍去,便在桑小娥肩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这时崖下的凶徒,见任理大久攻不下,又扑上五六人阻战。那“七寒谷”的头目拨点穴锄扑近桑小娥,却给辛深巷自地上一戟戕死。
    这一来,众人又围攻辛深巷,辛深巷本来武功不高,加上负伤奇重,那里抵挡得住,桑小娥本身已手忙脚乱,加上照拂辛深巷,更左支右绌。辛深巷怕连累小姐,长叹一声,回戟便图自绝。
    就在这时,一人陡地大喝:“何方狂徒!胆敢欺凌妇孺残弱!”
    这一声威烈十足,只见一人,抢步走来,年纪很大,但一脸栗悍之色,又令人感觉到说不出的正气,辛深巷暗自寻思:这人既不是“长空帮”人,也不是六大门派任何人物,抑是未曾见过,乍见他穿土黄色袍服,心里一动,大声道:“在下‘长空帮’辛深巷,这位是我家小姐,恳请大侠拔刀相助……”
    那人不耐烦地打断道:“见义而为,理所当然。”
    任理大又惊又怒,叱道:“见义勇为?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说着翻刀劈去,那人剧然急进,猛冲入刀圈之中,任理大变作手腕敲中那人肩膀,乃身却落到那人背后去,那人伸手一挽,已刁住任理大的手,任理大只有一只手,这时可真是“任你打”了。那人一剑把他刺了个透明窟窿。
    任理大长呼而殁。那“金衣会”的统领班平,也撼挫刀,带领七八人攻将上来,那人挥剑御敌,左冲右突,势道犀利,连斩数人,桑小娥守在辛深巷身边,见黄袍客杀得一会,不禁动容道:“这……这是‘天羽剑法’!”
    原来这黄袍人,使的居然是“天羽奇剑”。只不过招式不如方歌吟繁复、精炼,但剑势却十分熟巧,而且势度狠辣,初时一二十人,围攻这人,尚奈不了他何,但谷中凶徒,涌现越多,那人杀得七八人后,便有难以支撑的现象。
    桑小娥急向辛深巷问道:“辛大叔,救兵要几时才来……”话未说完,即受到两人的攻击,桑小娥好不容易才卷飞一人兵刃,另一人斜里欺至,幸被辛深巷拌了一交,才给桑小娥一指打得重伤。
    这时谷中跳出两人,都是“天罗坛”的头目,那两人一现,众人即住手,那两人一人躬背缩头,则有几分像乌龟王八,一人尖嘴勾爪,形状倒有像山鹤,要不是在如此险境,桑小娥见了,真个要“嗤嗤”一声,笑将出来。
    只听那形如山鹤的人扬起一支钢抓、一支铁扒,傲然说:“我是‘天罗坛’中‘天鹤院’香主邬而屡。”另一状若乌龟的人拿了一面藤牌,一手薄刀,冷然道:“我是‘天罗坛’里‘天龟院’香主金马仑。”
    那黄衣剑客悠悠道:“香主么?我看臭得很呀……你们向我报名,是要我打分数吗?”
    那两人一齐脸色大变,桑小娥再也忍不住,“嘻”地一声笑将出来。
    “长空帮”建帮三十一年。创帮以来,向未动用过“总召集令”,这是因为“长空帮”一直一帆风顺,无往不利,最主要的是,帮主桑书云偕总堂主辛深巷,都是极有能力的人,不论大小事儿,都能压得下来,罩得住!
    这一次遇到“七寒谷”的突击,加上“天罗坛”、“金衣会”的埋伏,还有“武当派”的陷阱,辛深巷与桑书云的心思一样:都是毫不犹疑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