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奇侠系列》外传·血河车·养生主(上)[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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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的,难道是我老辛凭空乱猜的?”
    桑小娥忍无可忍,突然出手。
    她在悲愤中出手,自是用了全力。
    那任理大一不留神,手中怀剑,已被他夺去。
    任理大以为桑小娥要杀自己,连忙护身而退。
    然而桑小娥却风也似的闪了过去,一剑斩向辛深巷。
    她在悲怒中出手,这一剑尽力而为。
    辛深巷与长风道人在对话中,谁都未会留意,待剑光斩至,铁骨道人陡喝:“小心!”
    伸手一推辛深巷,为时已晚,桑小娥的剑斩不辛深巷的腰,却斩了他的右腿,“嗤”地斩落了一条腿。那怀剑竟是十分锋利,既曾自断任埋大一臂在先,而今又断下了辛深巷一条右腿。
    辛深巷吃痛,狂吼一声:“你这妮子!”
    铁骨道人却怕辛深巷盛怒中杀伤了他的美人儿,伸手一推,“砰”地拍得桑小娥跌出去。
    那牧阳春本来心中对辛深巷,早已怒极怨极,他在“长空帮”中,之所以无法迁升,多少都与辛深巷有关,如今“拼得一身刚,便把皇帝拉下马”,背叛“长空帮”,出卖桑书云,仍在这武功不如自己的家伙掌握之下,帮主一职,只怕也是无望,当下冷冷说了一句:“‘全足孙膑’这回子可真成了‘缺足孙膑’啦。”
    尽管辛深巷痛得黄豆般大的汗珠不住洒落,铁骨道人却视若无睹,半笑谨半认真地说:“辛先生为公卖力,牺牲惨重,真是功绩炳彰,待明报金主,定追封高官,……辛先生用计过人,无腿自比有腿,来得个,来得个……名符其实。”
    辛深巷居然也苦笑道:“这妮子出手好辣!幸得道兄相救……”
    桑小娥恨得牙嘶嘶,泪珠儿尽在眼眶里打转,悲声骂道:“辛深巷,你们这些卖官求爵,不得好死!”说着搂着叶三娘的尸身,呜呜地哭了起来。
    第六章 苦肉计
    铁骨道人邪笑道:“你瞧,这妮子有多美……”风吹过,桑小娥伏在叶三娘身上豪哭,发梢被吹拂起来,露出雪白无瑕的颈项,刹是美丽,但纯洁无邪,看了令人有一种清扬的感觉。然而铁骨道长此人淫劣至极,竟然出了坏心。
    “是呀。”辛深巷忍痛怒道:“道兄看得上她,是她的福气。”桑小娥一听,几乎气晕了过去。
    抑听辛深巷又道:“不过据我所知,大队人马已在上面搜索,道兄在谷口布防的人手足够么?”
    铁骨道人摇首正色道:“不够。他们根本以为对方找不到,实是太危险了……”忽然省起似的,向辛深巷道:“这可不怕,有你辛先生在,可以号令长空帮,有什么为难的。”
    辛深巷脸上却显出了危难之色,铁骨道人早已鉴形察色,道:“辛先生如有难处,可以直说。”辛深巷忙道:“不为难,不为难,‘长空帮’在下是控制得了,不过来者还有**门派……”
    铁骨道人开始以为辛深巷没有诚意投诚,要紧关头来一下“吊起来卖”,及闻他说起各大门派,才省悟事情非同小可,沉吟半晌,即毅然道:“这妮子先由辛先生照应,我去调兵马埋伏于此,以防未然!”
    铁骨道长目光闪动,又加了一句:“小牧也在这里,照应照应好了。”
    牧阳春应了一声,辛深巷慌忙道:“铁骨兄好好办事,在下这里,一时之刻,尚应付得来。”铁骨道长笑道:“你倒机伶,待扫平了逆党,我禀报师父,有你赏的。”辛深巷长揖到地,拜谢不已。
    桑小娥看了,简直觉得忿恨。铁骨道长去后,桑小娥顿觉心头放下大石,总算暂免遭狼吻之危。但面对辛深巷、牧阳春这等无趾小人,却兀自心寒。
    铁骨道人带领三名手下去后,只剩下牧阳春与辛深巷二人,桑小娥想伺机突围,并不太难,但是铁骨道人伸手把她推跌出去当儿,已封了她“肩府穴”,半生麻痹,动弹不得。
    却听辛深巷向牧阳春道:“牧老四,小心桑小姐逃了。”
    牧阳春冷冷地道:“小心你自己才真。”
    辛深巷一愣,奇道:“你说什么?”
    牧阳春一字一句地道:“我说,小心你自己的狗命才真。”
    辛深巷奇道:“牧老四,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你,你怎可这样说话!”
    牧阳春铁冷着脸色,道:“同不同一条阵线,那可难说……你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桑书云没有你,怎会如此飞黄鸿达?就算假戏真做,也不应如此拼命呀。”
    辛深巷为之气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这几年来,要是没有我维护你,桑帮主他老人家又怎会看不出来,你……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牧阳春右手执 银笛,不住往左掌敲打,“……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你在桑书云的帮中,当我的上司;而今在大风道长旗下,仍当我的上级……这样的气,我憋不下。”
    辛深巷恍然道:“你是……你是妒忌!”
    牧阳春沉声道:“嫉恨!”
    辛深巷顿足唉道:“此刻是生死存亡之际,成败在此一击,咱们随大风道长义举,怎可以先乱了阵脚……牧老四,万勿如此,这样那里对得起大风道长的苦心筹划!”
    “筹划个头!”牧阳春怒道:“岂有此理!我加入了整整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却连安排了你这样的一个‘重兵’在帮里,都不让我知道,我……”
    他越说越怒:“我不杀了你,也枉自为人了!”
    两人哑然一阵,又是一阵难堪的缄默。
    桑小娥见二人争执起来,恨不得两人自相残杀起来,自己倒有一线生机。
    辛深巷涩声道;“你……你敢背叛大风道长!”
    牧阳春嘴角泛起一丝险恶的笑容,道:“大风道人又不在这里。”
    辛深巷的右腿痛得厉害非凡,咬着牙敷上了金创药末,止住了血,牧阳春冷冷地道:“我看你敷药……也是多此一举了。”
    辛深巷哑声道:“你……你要杀我?”
    牧阳春铁青着脸色,一步一步走进来,说:“杀你又怕什么?我杀了你,再奸了这女子,铁骨杂毛来时,我报他个你意图不轨,先奸后杀,所以给我代劳了。”
    牧阳春阴森地咭笑了几声,又说:“我一向斗智不如你,但武功总比你好……难得今日你又安重伤,这次不杀你,以后也难有机会了。”
    他残虐地一笑,眯着眼,银笛敲在虎口上,居然装作柔声问:“你想……我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时机吗?”
    他淫秽地向桑小娥处瞄了一眼又说:“难道我放着大美人不要,等着这几年,眼巴巴的就等那小杂毛来享受吗?”
    辛深巷脸色渐渐发白,黄豆般大的汗珠不断自额上淌下,也不知是因为痛楚还是恐惧:“你真的要……要这样做?”
    牧阳春越行越近,冷笑道:“这可怨不了我。”
    桑小娥听得这两人如同禽兽一般的行为,直是深痛恶绝,恨不得死了算了,但又惦**方歌吟,想嚼舌自尽,又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只听辛深巷又说:“大风道人知道,定必宰了你。”
    牧阳春大笑道:“辛深巷,你唬得了别人,唬不了我的。”银笛一晃,左手“嗤、嗤、嗤”三道急风,打出三枚铁棋子,直射辛深巷。
    辛深巷一腿已断,无法走避,双手银戟左封右格,“叮叮”二声,撞开两枚棋子,但因手臂用力,触动腿伤,“哎哟”一声,第三颗棋子竟挡不开去,直射他的胸前!
    就在这时,骤然响起一道急风。
    一块小石子,不偏不倚,半空截中棋身,将棋打歪。落嵌入地。
    牧畅春脸色一变,猛旋身,只见剑光就是一闪!牧阳春百忙中全力将笛一隔,但笛没有格得住那紫电穿云般的攻击,一只右腕,尤握着笛子,被斩落船地上。
    牧阳春大惊中忘却了痛苦,捧着自已的断手,嘶叫道:“不!不!不!……”
    就在这时,剑光又是一闪。
    牧阳春的头颅,“呼”地飞了出来,长空喷落血珠如雨,洒在地上辛深巷的脸上;那颗人头尤自在惨呼最后一个字:“不!……”
    俟音刚断,人头“卜”地落在地上,双目仍睁得老大,恰好跌落在桑小娥附近,吓得桑小娥几乎急叫起来,这一急之下,被封之穴道本就着力谨轻,这下气血一冲,倒把“肩府穴”冲开了。
    桑小娥身在险境,反而清醒,如身陷绝境,断不能轻举妄动,所以假装穴道仍然被封,俟在地上。
    来人原来便是去而复返的铁骨道长。
    只见铁骨道长神色冷峻,缓缓调转剑尖,收剑入鞘。辛深巷大喜若狂,忙着解释,铁骨道长一挥手,淡淡笑道:“不用说了。”
    辛深巷一呆,铁骨道长又道:“你以为我会走远么?”
    淡淡一笑又道:“我从未听师父说过来,所以不放心,留下来观察你,谁知道叛徒是牧阳春,不是你……”
    他奸险一笑又说:“武当派想称雄天下,做事不审慎小心,怎能成大事!”
    辛深巷拜服道:“少主真是算无余策。”
    铁骨道人见他称自己为“少主”,显然是心悦诚服,想辛深巷在武林中是以机智出名,而今竟在智谋上不如自己,不禁心生喜悦,大笑道:“好,好,你做得很好,日后成大任,定必好好摘赏你的忠心耿耿。”
    辛深巷垂泪道:“多谢少主眷顾。”
    桑小娥听得咬碎银牙。心忖:自己纵舍得一死,也要手刃这最对不起自己父亲的奸徒!于是悄悄蓄势待发,却听铁骨道人狂妄地道:“通报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遣那三人去了。……不一会‘金衣会’、‘天罗坛’、‘七寒谷’的高手都会过来布署……”
    桑小娥听得心里大急,因而想起大风道长若跟自己爹爹、方大哥同一洞中,不是如伴豹狼,随时都会有危险? 徒弟都如此奸滑,做师父的那还得了?
    辛深卷叹道:“少主真是神机妙算,在下佩服得要死……”桑小娥越听越火,心想:这既然“要死”,就先给你去死好了。
    她伸量过后,决定先杀辛深巷,然后自尽,要杀铁骨道人,就算猝而攻杀,也力有未逮,因为对方功力实在太高了,但要杀辛深巷,却大可一并。
    这时铁骨道人笑道:“这牧阳春,我看他也没安着什么好心,既能出卖桑书云,也会出卖我们;他放出三颗棋子,终于还是棋差一头着……”他这番话,是故意说给辛深巷听的,言下之意是,辛深巷会不会也像牧阳春一样,表里不一。
    就在这时,急风忽响。
    怀剑依然在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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