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奇侠系列》外传·血河车·逍遥游(上)[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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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虹剑”之名,早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就算未亲见过金虹剑的人,也因别人的绘影图声,对金虹剑形状早有印象。
    严一重一见金虹剑,如天羽派一门,剑招凌辣,出手迅急,绝不可以让他拨出剑,便不足惧;是以“大力王擒拿手法”,紧紧抓住,贴身顶住,绝不放松。
    他想向方歌吟迫问这的事,车占风的下落,而方歌吟他想向他追问杀父的仇,费四杀的踪迹;方歌吟一急,根本不理会严一重所制,一掌拍了出去。
    严一重原以臂胳紧贴方歌吟身躯,方歌吟出掌,根本不可能沾得上他,可是方歌吟的手腕,似自行扭转一般?一下就推向严一重的小腹。
    两人相距极近,严重惊觉时,已来不及,他是“忘忧四煞”中的老大,在黑道中,身份可说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昔年暗杀萧秋水一役中,四煞的重二绝、尉三迟、费四杀都出动了,结果董绝、尉迟死,费杀重伤,他自己却未与役,逃得一死,这十几年来,在武林中的地位,已高到骇人听闻的地步,只要点一点头,黑道、白道、镖局、武局、金银珠宝、财库银票,都端送到面前来。
    这次他之所以要与尚拍魂等谋刺车占风,乃因域外、大漠的路线,别人不卖他这个情,便是铁脸无情的车占风,另一方面,严一重也以为暗杀车占风后,他可以名列“三正四奇”之中,以他三十六“大小开碑”少阳手,以及“七十二看到就抓”擒拿手,挤身入天下七大高手之中,吐气扬眉,名震天下,武林中又那再有人敢有不从?
    而今来到此处,只不过迟了一步,车占风影踪全无,尚拍魂、邓归、滕雷,以及傀儡牛头,全遭毒手,心如何不气?
    方歌吟骤然出手,严一重何许人物,情形一不对劲,擒拿手变开碑手,猛运力劈下,要方歌吟一只手臂脱臼。
    “喀咯”一声,方歌吟手臂一转,变成肘向前,而并非脱臼,反挣脱了严重擒拿手的控制。
    严重心中大惊,另一只手,全力抓住,他自少练擒拿手,可在池中抓握游鱼,也自幼习开碑手,掌可击碎卵石,可是方歌吟的肩膊一转,肩头完全转向,肩膀又脱离了严一重的控制。
    严一重此惊非同小可,方歌吟已出剑。
    “怒曲神剑”
    “嗡”地一声,剑甫屈弹长,剑芒大炽,剑气游射,剑至中途,改为天下第一攻招:“玉石俱焚”
    严一重大叫翻出,犹如夜枭,划过雪地长空,地上一行血迹,鲜得令人惊心。
    方歌吟想待追赶,但**及桑小娥,无瑕追赶,就在这时,他慕然听到一种声音,一种奇异的、也是熟悉的,甚且是陌生的,令人不寒而悚的声音。
    一下子天地无声。
    雪落无声。
    人无声。
    忽然八马齐嘶,犹如神兵天降,血光大现,怒鼓金兵,翻涌而近血河车血、河、车
    血河车又出现了──桑书云、严苍茫等在不在车上?
    ──那人呢?是不是任狂?还是不是跟血河车在一起?
    方歌吟心**翻动。杀父仇人,在不在车上?找桑小娥,来不来得及?(血河车已在三十丈内)
    方歌吟心**剧转。先抢此车,以觅仇人,还是在有生余日,先找到桑小娥?
    (血车已在十丈之内)
    方歌吟心意已决,先登此车,看有无仇人踪迹,设法驾此车赴恒山,可以缩短行程时间。
    血车在眼前方歌吟大喝一声,一招“漫天风雪”,化作剑花,护住全身要穴,抢掠入车此时他的剑法、内力、轻功、杂学、基础,为宋自雪、严苍茫、桑书云、宋雪宜、祝幽、沈悟非等之玉成,皆臻武学高峰,但“武林孤子”任狂若在车中,以上次他一出手,便夺剑的声势而论,方歌吟如此抢登,还是凶多吉少的;可是他居然平安无事,落在车中,放眼一望,车外血光隐动,车内黜暗一片,声色全无,不再有那一双狠辣炽热的眼睛。
    任狂竟不在车上──他去了那?
    ──血河车上有武功,任狂没有理由不护车──就算他武功高绝,不贪窥血河派武功,但血河车亦代表武林中权威,决无可能无端端放弃的呀──若说任狂本已学成血河车武功,又为何不毁去此车?有谁,可以逼走任狂?
    还是任狂自己因为重大的事……而任由血河车狂羁中原,驰骋血河?
    为什么?
    方歌吟不知道。
    但他在血车之中,只觉一阵又一阵的悚然。
    他感觉到血车之中,有一股逼人的恐怖,而血车外的鲜红色镂雕,映在雪地上,更有一种吞人的气势。
    马嘶,狂驰,雪花自轮轴游起,雪片飞扬。
    然而方歌吟好像在每一个转弯角处,俱看到近百年来的武林高手,忠魄冤魂,在车前酒血、扑倒、浴血、惨唤的恐怖景象。
    马狂骋,似永不疲乏,而且不必也不容人驱使。
    谁使它们狂奔不已?
    ──魔还是神?
    方歌吟觉得不寒而悚。
    但他没有离开血河车。
    他不是为了血河派的武功──他甚至没有去搜索,车上有没有血河车的武功。
    他只求乘坐此车,能早一日赶到恒山。
    恒山的大错不能铸成。
    桑小娥不能落发。
    马激驰。
    这是武林中公认的至宝,也是极高的权威,然而随时都会死亡的方歌吟,却驾它奔赴他心爱的人处。
    不为什么──只为不造成一个遗恨。
    生要能尽欢,死要能无憾。
    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搏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见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
    于是经过了太原古城,到了五台山下。
    山西五台,是唯一见于佛经的名山,历代出过不少显、禅、密三宗的一代大师,以及译经大家,和来自印度、锡兰等地的高僧之朝礼。
    五台山在山西东北,周围五百余里,五峰高耸,顶少林木,故称五台。五台是佛教圣地,有各式各样的寺院,如望海寺、法雷寺、显通寺、大孕灵鹫寺、五廊庙、碧山寺、菩萨顶、镇海寺、龙泉寺、塔院寺,盛时五百余寺,现尚存近百。
    方歌吟到了五台一带,他当然不要也不想上五台山,只是想取道龙泉关,以上恒山。
    但他就在此处,被人追赶。
    他在道间急驰,陡地小径处策马冲出一人,吆喝一声,打出一把暗器。
    血车骏马宛若神物,骤然加快,沙尘滚扬,暗器打了个空,那人一勒鞍,策马追赶,血马已与之拉了五六丈的距离了。
    那人锦衣白马,鞭马急追,赫然就是“无情公子”严浪羽。
    严浪羽瞥见车中人居然是方歌吟,也大为震讶,一呆之下,血车已拉远了七八丈距离。
    严浪羽怒吆狂追,但一方面亦心中暗自畏惧,而对马虽骏,又怎及这八匹黑马的神勇,便已愈落愈远去。
    正在此时,忽然“的”地一声,方歌吟耳目灵敏,即刻回头,只见一只手,筋肉贲涨,已搭住了车沿,眼看就要扳上来。
    在这一刹那间,方歌吟本可出手,但他没有出手。
    他心中不忍。
    ──这人是谁,他还不晓得,但在马车急奔如此时出手,那人一旦被迫落车下,不死也重伤,又何忍于此?他一错愕间,那人已“嗖”地荡了上来,“嘿嘿”一笑,得意至极。
    那人看见车上的居然是方歌吟,也觉惊讶,随后心头一宽,笑道:“给我追踪了半个月,总算是逮了……我上了来,你就得下去。”
    方歌吟横剑望定他。血车仍然飞奔。
    那人就是严苍茫。
    严苍茫怒叱:“你要自己下去,还是要我动手?”他知道方歌吟武功虽高,却仍不是他对手,他这十几天来追逐血河车,出尽法宝,用尽心机,绞尽脑汁,终于摆脱了桑书云,自己抢先截到了血河车,又见方歌吟从中作梗,心中便是大急。
    要是别人跃上血车,方歌吟也许还不计较。但见是严苍茫,越发愤怒、横剑当胸,冷冷地道:“我不下去,你下去。”
    严苍茫纵横江湖数十年,几曾被人如此责喝过?当下怒极,虎吼一声,一掌拍出。
    方歌吟也不回避,一掌反拍了出去,两人双掌相交,各自一晃,方歌吟大喝一声,又攻出一掌。
    严苍茫顿感神摇心悸。血车急奔,景物飞逝,这与他三度交手的少年,竟似天神一般个样,那像昔日之时,在洛水江中自己一掌传力借物拍伤的人。
    “砰”地一声,两人又硬接一掌,各自退了半步,严苍茫因站在车尾,一退之下,已近车沿,十分危险。
    原来方歌吟受宋自雪灌输内力,又得“百日十龙丸”之助,突飞猛进十倍,后又学天下武学杂艺,与长空神指运功法门,功力之进,自非吴下阿蒙,而这几日人在血车之中,受血河车阴寒精铁之助,功力继绩充沛起来,掌力更加浑厚。
    严苍茫知道自己再要是大意,就得一败涂地,当下运起全力,一掌推出。
    方歌吟又劈出第三掌,这下严苍茫已运起十成功力,一接之下,严苍茫只震退一步,方歌吟却连返三步。
    但严苍茫虽只退后一步,却踏了一个空,人往下掉落,他毕竟曾经过大风大浪,十荡十决,机智应变,无一不长,当下猛提一口气,人却不落反升了起来。
    但是血河车何等之快。他人刚往上升,未及落下,血河车便已驰出丈外,他一落地,变成踩在雪地上,而在后面欲趁车中人相搏时急起直追的严浪羽的马,当头踩到。
    严苍茫武功,何等之高,百忙中既不能反手出掌,拍死马匹(因恐自己儿子受伤),又无及跳避(人才刚刚落地),他吐气开声,居然在马蹄踢起来踩落的刹那,抓住马腹,往上一举,一时间竟将白马与严浪羽高高举起,啐喝:“去”
    “呼”地一声,把人和马一齐甩了出去但就这么阻得一阻,血河车已驶出三、四十丈开外。
    严苍茫怒叱一声,拼力相追。
    严苍茫一身轻功底子,自然极好,但血河车的奔势奇急,后劲极韧,严苍茫使尽气力,俱无法赶上。
    严苍茫怒不可遏,挥舞棉杖,舞得“花花”作响,拼力追来。
    方歌吟知道自己非严苍茫之敌,急策驰驱,一时不择道路,眼前地势渐高,山势雄浑,意态深秀,景色美得娇婉,又雄胜一方。时杂花满岩,犹如锦绣,岚光照云,时呈异彩,清流澈石,还震雷音。而且在此心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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