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民国三人行》203远谋和近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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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没有过示曰新年的习惯。即便如大都市的北京也是哑巩,徐了政府不多的公职人员享受假期,绝大多数的民众对于这个节日没有任何感觉,依旧劳碌不停忙于生计,些许的不同则是饭馆商铺等等铺面好像多了些人气,人群比往日更加的熙攘。
    元旦过后五天就是小寒,也是腊月的第一天,而进入腊月则意味着所有的民众把捂了一年的荷包开始松开手,不能说是大手大脚,倾其所有,但是这个月家中指不定要多添上几件新家什,男主人会准备几丈像样的布料,一般还要添上一双新皮鞋,老婆孩子同样也会扯上几丈新布,早早的找裁缝剪裁好,腊月里老婆会忙上一月手工。
    同样这月肯定会多买些鱼肉鸡鸭。棒子面地瓜面等碴口的粗粮这月是定要见不到的,也不会出现一家人几种饭的状况,一家老少全是一水的米面,如果手头宽绰,指不定还要给老婆添上件首饰,或是给孩子买上一听西点饼干,甚至弄上一个赛略略的洋娃娃。
    当然这是北京“市民”才能过上的惬意生活,至于如何界定市民众说纷纭,不说那些大小老板,官员和洋行公司的职员一般是肯定在内的,工厂的工人店铺的伙计却是难以一概纳入的,工厂的工人有月薪超过几十元的工头技师,更多的的是十元上下的普工壮工,还有几元钱的学徒工和童工,只管饭的契约工在北京工厂到是不多见。
    但是在店铺里却是大多的小伙计都是一年只管饭管穿,年节上发上袋米面或是几斤猪肉几条鲜鱼就算一年,心善或是发财的掌柜东家可能会包上几角最多不会超过一个大洋的红包,而这些小伙计几乎全部来自东家掌柜的乡下老家或是周边的乡村。
    尽管每天起早贪黑,累的到死”幼勺如猪,还要时时挨上掌柜大伙计的打骂,可这样的生活比起老家食不果腹的日子要强上很多,非东家掌柜的亲戚友好人家的子弟还轮不到。他们当然不能算市民。
    遍布北京城内的脚夫人力车夫等等诸如此类的苦力,他们辛苦一天也就是不超过五角钱,一般也就两三角钱的收入,勉强够应付一家老少的吃喝用度,最好还要祈祷上天一家人特别是自己没病没灾,否则真的就会出现揭不开锅甚至死人的情形了习
    但是再穷也会同样过个好年,腊月的活也好也多,也能喊上价,所以即便如困苦的苦力家中腊月里稀粥也浓了很多,好酒的男人偶尔也会用荷叶包上一块膘肥肉厚的猪头肉回家大快朵颐,而这时,男人用筷子像喂鸟一样夹着肥肉一一给自己众多的儿女送入口中,孩子们满足幸福的笑容就是男人最惬意的时光,哪怕荷叶里的肉只剩下不多的瘦肉也没有丝毫影响男人的酒兴,往往会那咸菜瓜子下酒也能喝的酷大醉,睡下后再借着酒劲好好的和孩子他娘大干一场再造一个孩子。
    他们好像也不能算作市民。城市对他们来讲就是一块大集稼地,同样是卖劳力,不同的是直接见得是铜子,只不过铜子也要变回米面红薯玉米,还要应付注入房租柴火等乡下没有的开销,但是即便这样,比起乡下动辄就把孙子长大时的税捐一块征收的状况,这里的日子还是相当不错的。
    比起苦力活计的劳耐奔波忙于生计享受贫穷但还算过得去的日子,比起钩心斗角的官员或是忙于算计的职员他们的小康生活,北京还有一大帮特殊的市民旗人,旗人也分三六九等,只是能住在皇城根下,大多曾是豪族贵胄,手里有俩。
    袁世凯厚待清室的政策使的北京的旗人并没有如其他省份特别是南方省份在辛亥革命期间遭遇打击。除了换了国号,少了几分威风,皇帝仍在,原来遛鸟品茶,流连戏园子琉璃厂,逛逛八大胡同的生活依旧是很多旗人寻常的生活方式。
    但毕竟是坐吃山空,家底厚实的可以坚持几年,家底薄的很快就撑不住了,可是旗人多少年不事生产就被惯得五体不勤,难以寻找新的生计,可是毕竟是家大业大有老底。产业多就把房产或是租赁,或走出售,而家中的古董字画也一件件的变卖,由此在中国掀起了一次古玩热。
    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民国此次古玩热之所以逆天而兴,却是败家子最后的疯狂,绝非正常的市场行为。而整个民国就如同旗人的败家子弟那样,不断地败家,
    与成都的闲人自得其乐的悠闲不同,北京的闲人悠闲之余却是带着骨子里的就有的优越感,而这种优越感并不局限于北京的市民阶层,哪怕是酒馆里一个学徒伙计,只要他学会了北京话,也就学会了北京人的世故,也就带有北京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优越感,哪怕这个伙计一文不名,三年之前还在某个山洼洼里放羊。
    此时大兴酒楼的伙计们对于占据二楼靠窗最好的坐席的那桌外地人言谈举止上少了平时的奴卑恭膝,反而带有一丝洋洋自得,尽管这桌的客人点的菜肴非常的丰盛,可是伙计们骨子里还是看不起这些穿着洋气但操一口土话正详谈甚欢的南蛮子。
    “今年的北京居民生活状况统计已经汇总完毕,也有了结果,怎么样,这些调查统计工作比你们整天泡在学校里乱发牢骚要强吧,是不是能了解最真切的民情程猛是被情报局幕佣的这批北京的大学生们攒弄着请客的。
    情报局对外有一个机构称为社会研究院,自,咙年起就在济南天津南京上海汉口五个城市各自抽取了一百户居民作为样本,统计记录每年这些家庭的收入支出等在内的生活情况,这些样本相关数据的采集记录整理都是由丁文江联络当地知名的社会学者牵头进行的,一般都会招募一批大学生从事数据采集记录的那部分工作,今年是第二次。
    “程哥,古人说的有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只读书没有实践是不行的,空有报国之心,忧民之意,不去真正的体察民情,考察社会,是不行的,这两年我跟进的十户居民。他们的生活状态大多发生了变化,而变化的缘由也是各不相同。如果仅仅窝在学校里搞学问闭门造车,是无法想象这其中变故的缤纷异呈的。世间百态尽在小小的调查记录薄中酒过三巡,在程瑟的不经意间引起的话题。在座的都是程瑟的老乡或是校友,话题也渐渐围绕他们所做的调查统计的对象。
    “我记录的有户旗人,有祖业,但地产都没有了,平时生活靠租赁房屋赚取租金为主,男户主和两个儿子都是烟鬼,平时除了上街遛鸟听戏几乎没有其他营生,单靠祖金根本无,法维系日常用度,经过这些年,去年应该是前年统计之初,原有的三进大宅院现在仅仅剩下一进多点,前年底就剩最里面的堂屋和东厢房,但是去年这家的男户主去世,二儿子凭借其鉴“玩的眼力开始慢慢接活,两个儿子吸食大烟的花费也有所。这家去年年底竟然把典当的西厢房赎了回来。”
    “你的统计对象真幸运,我这儿已经出现一家“死户”板车工人刘老根,今年应该是去年夏天染病,卖了三个女儿也没治好,老婆领着两个儿子处理完后事据说是回老家了,哎。”作为记录者不去干涉调查对象的生活,当然不能施加援手,任期自生自灭。尽管有些残酷,可这样得到的数据才是最真实的,尽管这个学生暗地违反纪律曾经接济过刘老根,但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论着各自的调查对象,唯独程瑟右首坐着的一个秀丽的女生没有说话,而她却是这次宴请能得以出现的原因,程瑟在三年前追随老师丁文江前往让。东之后,能得以重新和北大的校友以及老乡建立并保持联络,则源于他的未婚妻苏殖即坐在他右首的那位女生,,年作为第二批公立大学招收的女生进入北大。
    程哥,你和苏姐准备什么时候成婚呢?”有学弟问。
    “看情况,父母倒是一遍遍的催促,可你苏姐还要修完学业,我那边的事物也非常繁忙。”程瑟说着看看依旧坐在那里含笑不语的苏殖。
    “是啊,等我修完学分正式毕业以后再谈婚事。”苏殖淡淡的说道,众人不觉异样。苏殖一项都是如此淡雅恬静,不喜热闹,这次被众人撞见前往探视她的程瑟,这才有了这一顿吃请。
    在座的众人包括苏殖都想当然的认为程办依旧还在跟随丁文江从事各种研究活动,或走出任丁文江任地矿厅的职员,程办对此也是含糊而过不做过多介绍。
    总之,新年一顿饭大家吃的尽兴而归,只是苏殖住处那里,程瑟却是得到一个震惊的消息
    “程接,我们的婚约解除吧。”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伯父伯母的意思?”对于这桩从小就由两家长辈订的娃娃亲,程瑟并不喜欢,也不排斥,但总觉得自己的未婚妻过于聪慧。以致这种聪慧时不时的带来压力,尽管自己的未婚妻小自己三岁,这种压力随着年龄的增大愈发的强烈。
    “这是我个。人的决定,我父母都不知道,他们也鞭长莫及管不着我了,后天我就出发。前往莫斯科,教授已经介绍我前往那里留学,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我已经给家里写好了信,出发前我会寄出去的。”苏殖尽管说着如此重大的事情,可语气一如既往的淡定。
    “奥,留学苏俄?我知道了,出门在外,你自己要注意,对了,这是?算了,明天一早我再给你送钱过来。”社会调查的统计资料却是各个参与这个活动的学校共享的,而凹教授是苏殖的导师,尽管不是北京的牵头人,程瑟却是知道他是个著名的马克思主义学者,而且根据这些统计资料发表了相关的揭示民众疾苦的文章,至于苏殖为什么能够受到导师的青睐的以去苏俄留学,这个却是他无法得知的,只是这些年两人相处的时候大多都是以苏殖为主,程办当然知道自己无法干涉苏殖,哪怕是涉及两人的婚约,反而,解除婚约后,他有一种轻松感。
    这时,程猛掏出剩下的几块大洋正要递过去,一想就这点怎么好意思出手,马上放回去了,这些年家中还以为他在跟着丁教授读书,每月的接济总是少不了。他一直很有钱,还不算他的津贴。
    “不需要钱。我这儿钱不缺,谢谢您,程大哥。”苏殖看着因为掏出几个大洋有些局促的程瑟,自己的前未婚夫真是个好兄长,也是这些年来有了情愫之后一直对他没有那种感觉的原因。自己的这个前未婚夫太善良太没有心机,是个好人,好兄长,但却不是个好伴侣,好像不能给自己期望的生活。
    “那,再见再见”曾经的两个恋人各奔东西。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举动却是殊途同归
    “大总统,卫队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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