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民国三人行》158张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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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8张正红
    “正红，辛苦了。”宜昌老城北川汉铁路设计线路南面的稻田里新建的水上飞机场，陈键锋穿着飞行服从邮政飞机的后座上下来，就看见站在笕桥上张正红他们。
    居移位养移气，就任镇守使后，作为一方大员的张正红，一身黑色西装看上去多了点儒雅稳重的气息，少了些许军人的彪悍血性之气，只是一走动起来，军人那挺挺直的身板和有力的步伐还是将多年养成的军人气息显露无疑。
    “司令，你到了就放心了，那个飞机叫人不放心。”身着西装的张正红还是先敬了个军礼这才双手握住陈键锋冻得有些凉的手。这个时候坐飞机的危险性相当的高，但比起陆上千里跋涉应对的可能危险，或是走海路沿江上溯面对日本人无数艘军舰的威胁，沿着水路坐水上飞机安全系数还要高点。
    张正红身边站着的施密德却是一身鲁北陆军的深绿色毛呢军礼服，在陈键锋下令鲁北军政委员会委员等高官日常活动尽量不要穿军装，淡化军事色彩之后，除了作战部队内任军职的人员，鲁北那些军政一肩挑的官员都改穿西装。
    只是施密德作为西方人面孔，穿西装却往往被认为是“外国人”而非鲁北的雇员，所以像是施密德这些在鲁北军政系统的外国人员反而都是穿的军装或是其他制服。
    “这是王思远王专员。”张正红介绍一边的王思远，王思远此时明显的有些拘谨。
    “王老爷子，正红，车来了？走，王老爷子跟我一个车”陈键锋边和王思远打招呼边拉着王思远走向一端的林肯车，这时他那拉着王思远手的冰凉的手给王思远的感觉如何只有王思远自己知道了…..
    匆匆看看已经从陆路赶到的秦冬雅娘俩，陈键锋就在宜昌老城大东门南侧原宜昌府署改建的鄂西镇守使署官邸，也就是他在宜昌的临时驻地，听取张正红等人的汇报，更重要的却是“接见”王思远等一干宜昌以及鄂西本地的人士。
    尽管有电文和公文传递，但是怎么也赶不上第一手的消息，尤其是当事人当面汇报，只是张正红等人的汇报无论是军政哪方面局势都如之前的报告山一样，很好。
    除了宜昌宜都当阳长阳巴东秭归这些从川军手中夺回的县城，韩钟鸣张正红重新任命了官吏，其他地区基本上维持原来的政府班子，只是将下辖各局以及民团进行了调整，特别是民团全部裁撤，由宜昌商会组织人员维持治安。
    最初宜昌宜都当阳长阳巴东秭归这些从川军手中夺回的县城，新任命的各县主官都是从宜昌商会保举的人员中选拔的，其中又以王思远提携的人员最多，除了王思远在与89旅的合作中表现的不错，还由于他的小女儿成了侯仲虎的未婚妻。
    商团人员为主的保安部队的建立，尽管刚组建时只有班长副班长才有一支老旧的马涕尼步枪，其他人都是一根木质警棍，但这意味着鄂西有了第一支子弟部队，在这些当地人官吏和保安部队的协助下，迅速在鄂西这些地方的县城即周边地区建立有效地统治。
    等到张正红上任，保安部队已经接受一段时间的训练后，经过人员调整，充实鲁北军官骨干升格为具备一定作战能力的武装力量，随即配合鄂西政府人员深入到村镇，组建民众自卫武装，帮助保安部队执行绥靖地方的任务，将鲁北的统治扎实的延伸到乡村地区。
    与以往的驻军和官员不同，鲁北并不盘剥地方获取粮饷，反而通过宜昌商户代理鲁北商品的方式使得宜昌以商会人员为主的当地官绅集团大获其利。>
    受限于种种原因，鲁北并没有在湖南湖北这些地方建立直接的销售渠道，宜昌成了两湖地区采购鲁北商品的总批发。又加上鲁北裁撤了辖区内所有的厘金关卡，宜昌商业之繁荣一时间远远超过以往，在商人获利的同时，一些营业税收大幅提高。
    在农村则是相应的免除一些过火的摊税附捐，同时通过保安部队自卫军的监管以及对县属各局的直接控制，有效地消除了税赋中征收过程的盘剥，在总体入库税额没有降低的情况下，却降低了民众的负担。
    尽管损害了一部分官吏的利益，但是与新兴获利的官绅集团相比，那些贪墨的官员根本就成不了气候，鄂西迅速的建立了稳固的统治。
    “陈帅，犬子在鲁北挂职学习，对鲁北的民军大加赞赏，也不止一次写信介绍山东民众在您的恩泽下，安居乐业，日子红火，小老儿也细细研读过犬子的来信，也曾经和韩军务张将军请教过民军制度，觉得确实是善政，我们鄂西不知何时也能推行新政？”
    度过了最初的拘谨，王思远渐渐活络起来。
    说起陈键锋的称呼，现在是越来越乱了，司令督军先生将军主任等等之外又加了“帅”，受限于资历和权位，民国北洋军一系现在够资格称得上大帅的不过只有张作霖曹锟以及张勋。吴佩孚经过直皖之战后，被尊称为“小帅”，经历两湖之战后，称为大帅，那么曹锟就被直系内部升格为“老帅”，陈键锋经历山东之战坐实了将军之名，经历鄂西川东之战，隐隐有再升一格的迹象，而就任副巡阅使实掌巡阅使之权之后，就可以媲美当初吴小帅之功名，成为小帅也是恰如其分，而拿下四川，染指滇黔之后，称为大帅也不为过。
    “王老爷子，这个南橘北枳，在鲁北山东是善政，可是在我们鄂西就不一定是善政了，一个地方一个情况，我们不能随便套用，鄂西现在才经兵祸，人心思定，不宜再大动干戈，这个维持现状是最好的对策。
    但，办学扫盲，医疗卫生，移风易俗，破除陋规，这些我们可以做，还有水利河工，道路港口，发展商业，兴建实业，这些我们也可以做吗？并非只有新政才可以做。
    还有我们的保安部队自卫军可以借鉴原来的基干民军，让咱们的鄂西子弟也去山东学技术进工厂，当然也可以参军，这个也是您和正红今年的大事。”
    鄂西将作为大西南的窗口，所以这里不能实行一些过激的政策，陈键锋也没有打算投入太多的精力，这里也将成为鲁北唯一实行“市场经济”的地区。
    也作为一种尝试，尝试不依靠大投入，不靠外来资金，不改变原有的政体，不直接触及原来大部士绅的利益，仅仅是维持一个安稳的局势，和相对廉洁有效率的政权，依靠自身的力量能不能实现大发展？
    “老爷子，我那个二狗兄弟还成吧，算不得乘龙快婿，但却是个实打实的半子，还可能是给您老人家松了整个一个儿子，二狗可怜哪？无父无母，孤身一人，我和钟鸣这就算是他的长辈，钟鸣提的亲事，等我们拿下成都，战事完结之后，我给二**办这个婚事，行不行，您老给句话。”
    “谢谢陈帅，这个….”王思远对于陈键锋自降身份的表现感动的是不知所措。
    不要小看了这种姻亲关系，当年LD大军挺进大别山，被那里驻防的桂军打得损兵折将，除了远离根据地损失重装备的因素，还在于陷入了大别山民众的“人民战争”的泥沼，当然是作为那里民众的“敌人”。
    驻防的桂军已经在这里呆了七八年，很多的军官老兵都在当地去了媳妇，野战军行军途中遇到的放羊的小孩，可能他的姨夫或者姐夫就是桂军的军官，回头就把野战军的行踪告知了当地的桂军，这使的野战军的处境非常艰难。
    在国家民族观念没有深入民心之时，在战争没有什么正义非正义之分，在没有提出正式的政治理念之前，反而是这种亲戚关系最容易消除隔阂，建立信任，赢得“民心”。
    除了王思远，陈键锋只与四位鄂西当地人士单独会谈，陈键锋反对那种招呼在一起，一堆人也没有记住几个，不如见一个记住一个，熟悉一个，同样的与之会谈的人会感觉很受重视，当然亲近之心也会增加，比起那种开大会式的见面效果要好得多。
    “司令，鄂西的八十九旅能抽调一个团入川，鄂西保安部队能组成两个六千人的旅入川，这样也不会影响地方上的维持，您看？”
    张正红已经在鄂西各县组织了两万五千多人的保安部队和自卫军，缴获自川军的老旧武器是这些武装人员的主要装备，保安部队一个班也是9人，三班一排，三排一连，三连一营，三营一团，最大编制是团，每营装备两挺重机枪，团直辖一个机炮连。
    自卫军的装备更差，正副班长是马涕尼步枪，其他的人员或是大刀长矛，或是毛瑟单打一这样的老旧杂枪。只是保安部队的训练等同于原来的基干民军。
    “正红，不错，鄂西经营的很好，这样吧，你们鄂西的部队配合侯仲虎的旅准备入黔，就按你说的人数，部队直接组建为暂编第一旅，八十九旅补足员额。这样，川东就不必动用这次调入的鲁北部队了。”
    等到共进晚餐的鄂西当地人士之后的离去，陈键锋和张正红又敲定了一些事项，已是深夜，小丑丑早已经睡了。
    忍不住，陈键锋和秦冬雅说起自己的感叹，“这个历史上被埋没的人才太多了，或者是多的人没有得以留名史志的机会，钟鸣正红他们可能在原来的历史轨迹中是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现在却都是执掌大权的风云人物，而且都体现了相当的能力。”
    陈键锋没想到原本默默无闻毫不起眼的张正红，独当一面之后表现出的能力真的让人刮目相看，不仅仅顶住了禁航令和威海卫事件对宜昌的压力，维持了长江航运的畅通，还咋短短的时间内将鄂西经营的如此稳固，组建了这样大规模的后备军事力量，财政上不仅能够维持鄂西自身的用度，甚至还可以支援四川，看来下一步还得进一步重用张正红。
    禁航令仅仅维持了不足六天，在英美强大的“压力”下，陈键锋做出了巨大的“让步”，中外人士联合组成川江航运管理局，建立船舶检验，航道管理维护，航行规则，海事处置等一系列机构和相关制度，共同管理川江航运。作为交换，外**舰暂时靠泊宜都，待进一步洽谈的结果。
    不管如何，川江江段暂时见不到外**舰，至于重庆日本的租借地，陈键锋有多个办法让那里变成“死地”，这里是四川，天高皇帝远，日本人奈何不得。
    至于成都的川军，更不是问题，之所以没有迅速解决除了前期入川的韩钟鸣薛波等人将这最大的荣耀留给陈键锋之外，还在于陈键锋针对川军的状况所采取的策略，就是耗..
    以火炮等重武器和机枪等速射武器为代表的现代武器主导的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