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民国三人行》0106平叛很是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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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06平叛很是简单
    刘启红醒来的第一意识是以为自己做了鬼,他最后的记忆记得非常清晰,他左手投出的手榴弹就在眼前爆炸,他甚至能记得一个无棣保安队员就在自己面前被炸飞,他脸上还沾上个那人热乎乎的碎肉,但那是一刹那的感觉,其后他就啥也不知道了。 www.
    但这个念头刚一起来,还没容他多想,他就感到浑身的剧痛,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不痛,“我还没有死”,死人是不会知道痛的,这个他是知道的,但是当他想睁开眼却老是眼前黑乎乎的,手脚也动弹不得,想喊,却感觉嗓子干裂的剧痛,这时耳边响起一个他认为最甜美的声音。
    “大夫,刘营长醒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龙在天同样的不好受,嘴里被塞着木嚼,手脚被反绑着蜷缩在颠簸剧烈的车厢后面的角落,被黑布罩套着的头不时的撞在厢板上,先是一个大包,随之大包上面再起一个包,最后包都没有了,换成了充血的瘀伤,瘀伤处继续撞击厢板,他的头不断地变大。
    龙在天比起他的手下还幸运,他的马车后面拖着一串人,就是他无棣保安队和那些来自士绅家的家丁护院以及士绅本人,足足有三四百人,被七八辆大车拖着,此时距于21日13时爆发的龙在天“反叛”事件只有一天多一点,现在是22日16时,地点是在无棣东去沾化的大道上。
    王平武的一旅骑兵团在备战动员后移驻利津,博兴有小清河快捷的沟通羊角沟,防务交由卢汉德的原独立生产建设旅改编的保安部队及民军和配合转运输送人员物资的海上保安总队第二巡逻大队。
    一直保持战备状态的骑兵团深夜接到鲁北的命令后,仅用一个钟头就出发了,作为距离无棣最近的主力部队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代价救援民军营和剿灭叛乱。
    作为先头部队的两个骑兵连全部轻装,除了每连四门掷弹筒和骑兵配备的马刀枪支,一挺机枪也没有携带,纵马向无棣进军,漆黑的深夜80公里的路程还要横渡两条没有桥梁的大河,赶到无棣已经是凌晨五点一刻。
    在稍微歇息恢复马力和士兵的体力,勘察地形侦查敌情后,王平武就在黎明前最后的夜色中对县府展开了攻击,龙在天并没有大意,但是他把主要的注意力和兵力重点放在北部珵口方面的民军营那边,没想到东面的鲁北主力部队来的比北面的民军营和海上沈俊发的人还快。
    整个县府除了几名迷糊的哨兵其他人都在大睡,昨天民军营最后抵死的一击,即便是在海上过惯了刀口舔血的生涯的那些保安队员也是被震惊的不得了,更无论那些只是平时仗着手里的刀枪欺负老实巴交老百姓的护院家丁,那曾见过这种阵仗,特别是最后处理那些碎尸残肢血流满地的骇人场景,使得这些人都是一晚上辗转反复在后半夜熬不住了才睡着,这时睡的正是最沉的时候。
    战斗没有任何悬念,下马作为步兵使用的一连轻松的干掉几个哨兵甚至连枪都没有放一下,就揪住了正在酣睡的龙在天,其他的虾兵蟹将更不在话下,一番忙乱天已经亮了,审讯俘虏得知三十多名民军发动冲锋后可能跑了几个,现场收敛了二十一具尸首,只有八人活着,但都是有伤。
    当骑兵团副团长兼一连长胡再得立即前往县府的一个房间解救出他们时,三名重伤员已经不治而死。民军的尸体就在县府的一辆大车上,胡乱堆在车厢上摞的很高,掀开盖布一具具尸体用找来的白布包裹暂时就摆在原来大车旁边,就在人们搬动刘启红的尸体时,“尸体”竟然动了一下,众人急忙将他送至医馆,但是刘启红的左胳膊肘部那里已经稀烂,脸上也是血淋淋的,左眼的眼球明显的憋了进去。
    审讯龙在天得到的情报让王平武焦急万分,但又有劲使不上,昨天下午17时,金河宰乘船从无棣出发前往马颊河的海口,那里有龙在天和马良纠集的十几艘海船,金河宰他们是前往那里报信打算今天袭击珵口港的民军船队和那里等待疏散的人员,而胡老五也带着二百多人的护院家丁从陆路出发准备两面夹击珵口。>
    无棣电报局的电报线路并没有被破坏,但是却是经由济南才能转送至鲁北,平常时期能保持通信通畅,但这个时期就难说了,而骑兵的先头部队根本无法携带笨重的无线电台,无线电台在乘坐马车的后续部队,他们的速度慢。
    两个排的骑兵立即出发赶赴珵口港送信,尽管刚才的间隙战马已经喂了精料,饮足了水,但是战马经过一夜的疾驰已经显现疲态,人员一样的疲惫,从无棣到珵口只有三十公里不到的距离原本一个不停息的疾行一个多钟头就能到达,考虑到现在人马的状态还要留下马力作战,至少得一个半钟头,只能寄希望沈俊发早有准备。
    送走送信同时也是支援沈俊发的这个排,王平武并没有停下来,迅速的审讯俘虏后立即在无棣县城展开了大搜捕,把参与叛乱的士绅抓捕归案,同时查抄这些人的家产,作为主要是绥靖治安职责的保安部队,骑兵团对于这些事务并不陌生,处理起来很是迅速,这期间有找到三名冲出来的民军。
    通信联络的不畅同样困扰着龙在天和金河宰他们,与海上的联络也只能靠车船人马这样的最原始的方式,等着金河宰赶到船上已经是深夜,十几艘船挨个通知集结升帆一番忙碌,等赶到珵口港附近的河道时也是凌晨五点多。
    所谓的珵口港就是在河岸上修了一段供船舶停靠上下人员装卸货物,而且还要借着涨潮水位高的时候,平时船舶都是三三两两的在河中心水深的地方锚泊,沈俊发这次带着机器大队的大部十艘机帆船以及同等数量的帆船完成无棣最后一次的人员转移任务。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作为旅长还是海上生产民军旅的旅长,对于龙在天的作为和人品,沈俊发还是比吕继宗要清楚的多,甚至连司令对他的戒备心理也琢磨的差不多,所以这次出发前,沈俊发做了充足的准备,船是最好的,马力最大的,人是最强悍的,武器也是加强装备,特别是昨夜接到民军关于龙在天叛乱的消息后,在报告鲁北的同时也紧急做了部署。
    派人通知正在化盐毁摊的其他民军立即前往珵口集结,珵口港聚集人员中的家属全部上了帆船,码头上留下精干人员连夜修筑工事,拱卫河道上帆船的安全,这期间,化盐毁摊的民军也陆续赶到珵口港,他们却是得从无棣逃出来的民军传递的消息。
    正在发愁没有兵力前往无棣解救民军营被困人员的沈俊发立即组织这些民军中的精干人员搭乘两艘机帆船连夜前往无棣,剩余的八艘机帆船两艘留作机动,四艘在两端将十艘帆船护卫在当中,两艘前出海口防备龙在天可能的海上来袭,龙在天这事干过一次了,所有的船上都配备值班人员,柴油机也定时发动热车。这一番忙活和等待,等到两艘载着民军营的机帆船出发时也把时间推进到黎明前前夕。
    两艘机帆船在驶离珵口港后也就一海里就发现了金河宰的船队,这个时候出现的船队绝对不是善茬,一艘与之周旋,一艘回港报信,这一拖拉天已经大亮。
    马颊河的这段河道比小清河宽得多,足有两里多宽,但河道却只有中心的几百米在涨潮时才能航行大船,两边全是漫滩和两岸的荒滩沼泽连在一起,一艘机帆船远远地和龙在天船队的两艘并排靠前的帆船用步枪展开对射,边战边退,双方开枪打得热闹,估计也没有造成对方多大的损伤,不管是船只还是人员。
    中国的帆船全是硬帆,特别是北方海区几乎已沙船或者是沙船的改进型帆船为主,多是方形船头,载货量大但是航速慢,而龙在天作为海匪时,截获的船只也多是这种帆船,海盗们采用的战术如同大航海时代的接舷战,装备的武器甚至还不如那个时代,至少大航海时代的帆船还有火炮先轰上一阵,海盗们则是换为用枪打击目标船上的船员,恐吓其放弃抵抗,对船只没有任何伤害,真要完成劫船还得是靠帮跳帮完成。
    “高长工这小子行,没想到还能沉住气,没有动用手炮,要是换了王老大早就沉不住气,开炮了。”天已大亮距离又不远,沈俊发站在舵楼里甚至无须望远镜就能看到河道上交战的场景,高长工是那艘留下与龙在天船队周旋的机帆船船长。
    “旅长,这河太窄,那边摆不开架势咱们也摆不开架势,要不咱们从他们船队南面走一遭,正好能轰一道,咱们的渔船船小,那边应该能过去。”黄二是这船上的大副,平时代替兼任船长又经常有事的沈俊发指挥生产作业,打仗时却是炮手,而如果沈俊发不在,指挥全船的却是渔捞长成奎,海上生产和打仗不是一回事,所以有时作战人员的职务不想陆地上民军和生产时一致。
    “不用,咱们不急,估计他们一会就会放舢板。”果不出沈俊发所料,龙在天的船队见只有两艘船能开火,其他船都帮不上忙,后面的船只上的船员纷纷上了大船拖曳着的小舢板,一会的功夫十几艘舢板从打头的两艘船两侧冲上前去。
    “让高长工往后退退,咱们也该上前了。”鲁北还没有奢侈到给每艘机帆船上都配备电台的程度,旗语真要是在交战下发出信号,旗语信号兵很容易成为靶子,所以若是距离不远发信号最高的方式喊,再就是烟花信号。
    高长工的船很快就收到信号掉转方向加速往珵口方向退,边退边落帆,机帆船尽管有柴油机动力,但是与其硕大的船体相比,机器动力略显单薄,风帆还是主要的动力,机器仅是在无风天气的一种补充。
    “大路,看你们的了”高长工对手炮手王大路喊道,小舢板的出现使得对方的火力一下子密集起来,舵楼不断地被对方射来的子弹击中,前面的玻璃舷窗已经没有一块是好的,玻璃全部碎掉了,高长工是蹲在舵楼操舵,围着舵楼舷窗下加了一圈七十公分高,一个半公分厚的熟铁板也被子弹打得叮当作响。
    “早就憋坏了,你就瞧瞧天女散花,”趴在船舷一侧的王大路大声应道,船上有两门掷弹筒。
    船是不断地晃动着,若是航行中这种晃动会更加厉害,同样对方的船只也是在不停地晃动和运动,这也是造成炮瞄雷达和射击稳定控制系统出现前舰炮对射命中率低的原因,特别是远程大口径火炮在进行远距离射击时能达到百发中一就是神炮手,而其中运气的成分甚至大于技术。
    王大路却没有这种担心,掷弹筒即手炮的最大射程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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