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守望者》第三十三章：寒风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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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老马横了梅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没资格管我！我姐来了，她是将军，你也得听她的！姐！姐！救我啊！”梅宇亮一边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嚷嚷着。大冷的冬天，今天风还特别的大，跟刀子似的，只给他穿了一身单衣就被撵到外面，一站就是几个小时，梅家大少爷早就挺不住了。
    公孙泽一开始就关照过老马，一定要好好调教一下这位花花公子，甚至还要求李正勇等人也帮着训练训练他。
    老马很用心，昨天晚上还特意找时间跟梅克亮谈了很久，果酒喝着，小烟也抽着，梅克亮居然很是享受这一切。可是等老马套话套的差不多后，又拿出一份训练大纲给他看，这下他可傻眼了。妈呀，这哪是训练啊，这纯粹是上刑！
    不干！梅克亮说什么也不愿意吃这份苦，老马当然不会跟他客气，第一晚就算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把他扔给李正勇了。先从站姿开始，同时还要背诵纪律条列。稍一动弹就是一顿惩罚，也不打你也不骂你，结果从早上到现在才几个小时过去，梅克亮已经被处罚了无数次，这站姿训练嘛估计怎么也得站上一整天。
    当梅茹来了后，终于看见亲人了，梅克亮这个委屈啊，可惜没人理会他，李正勇一个人就把摆弄的团团转。梅宇亮腿打弯，李正勇就踢他腿，腰不直，捶腰，头不正，强行纠正。那可是真踢、真捶、真下狠手啊，谁来都一样，除非公孙泽命令他们。
    梅宇亮还想继续喊叫，可是却突然现，自己姐姐看都没看他一眼，反倒是和那个罪魁祸马团长谈笑盈盈，这下他可没了脾气，眼泪含眼圈，继续憋屈的训练站姿。
    “马团长，我听公孙泽说，你好像跟东突打过交道，我记得当年在部队内参曾经看见过一份多年以前的机密文件，内容说的是一个姓马的连长下令把某个少数民族聚集地的好几百名普通百姓给突突了，这个马连长不会就是你吧？”梅茹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就站在老马身前一脸平静的问着。
    “没错，是我。”老马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凛然注视着梅茹，面目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远处的李正勇等战士都听见了，好几个人身子一震，那个梅宇亮更是吓的一哆嗦，妈呀，这帮都是什么人啊，竟然对老百姓都敢下死手！还好几百名？
    “马团长，马少校，我虽然也有军衔，但我只是技术兵种，按理说没资格问你这个一线指战员，我就是好奇，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毕竟现在没人追究这件事，我想问问你，你下了这个命令之后晚上没做过恶梦吗？”梅茹的声音渐渐的冷了起来。
    许如清心里一紧，坏了，闹了半天，这个梅茹竟然是对老马这个感兴趣。当年老马的案子一直到最后也没有个明确说法，老马虽然被判刑了，但是他本人却从来没认为他做错了什么。一个倔脾气对上一个怪脾气，这两位要是僵持下去，很影响团结啊。
    “做过。”老马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来。
    “哦？你居然还会做恶梦？哈，稀奇，我还以为你是冷血呢？”梅茹的语气十分不善，不过他们三人在谈话过程中都没注意到李正勇和几个人围了过来。
    “知道我为什么做恶梦吗？我当时是连长，就因为上级不让开枪，结果我一个班的战士都牺牲了，我几乎每次做梦都会梦到他们，他们在质问我，连长，为什么不早点开枪？你就想问我这个？”
    “是，我是下令杀了几百名貌似都是普通的维族百姓，可是他们在围攻我的士兵，在围攻我的兄弟，就为了一群杂碎，就可以罔顾事实？有人替他们含冤，怎么就没人替我那一个班的战士含冤？！你说你是技术兵种，你确实不知道那里曾经生过什么，和平时期的战士死亡率居然还能达到每年好几百人！怎么就没人替这些战士喊喊冤？梅少将，我只后悔当年没立即下令开枪，否则的话我那十几个弟兄也不会送命！”
    老马把视线越过梅茹，漠然的看着远处。
    “敬礼！”
    一阵怒吼声在他们三人身边突然炸响，许如清和梅茹一回头，只见李正勇和几名基因战士站成一排正在向老马举手行礼，她们俩都楞了。
    “回礼！”
    老马精神一振，刷的回了一个军礼，一群汉子在凛冽的寒风中纹丝不动。
    梅茹呆呆的看着老马，痴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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