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美人劫》第三百一十三章辜负落花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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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闻言,静坐我身边,沉声道,“他的皇阿玛和额娘自然是全天下最恩爱的人,从前是,往后也会是!”
    闻声我自觉得命运嘲弄,从前那些恩爱的片段在我脑海中如过电影般连绵不断。
    往日的嬉笑怒骂好似还在昨日,可是昨日与今日好似以如沧海桑田!
    午夜辗转,我的思绪宛若烛火旁的清风,有一下没一下萦绕的烛火忽明忽暗。
    而此时屋外传来滴答滴答声,想来是下雨了,自从胤禛两个时辰前走后,我便以没有了睡意。
    既然午夜微雨,我又没有睡意还不起身窗下听雨,我自身袭一身妃色中衣,一件略薄的绣着芙蓉花的连帽斗篷披上肩头。
    夜窗下一盏红烛,窗外黝黑微风四起时凉凉的,我不知自己在窗下站了多久,只觉得脚下算账才肯离去。
    许是一夜无眠,早晨却睡得很香,再次转醒时天以大亮,许是因为晚上下了雨所以今日天气不怎么好。
    我自一身湖水绿绣牡丹花旗装,珠玉铛子,金累丝镂空镶红蓝宝石步摇一旁搭配着。
    双喜自在镜前细细打量着我的妆容许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妥,自道,“娘娘自打身子好了之后便很少出门,奴才瞧着昨夜刚下过雨,今天白天日头也不是那么毒了,要不咱们还是出去走走吧!”
    闻声我自觉得雨后初停,想来御花园中景致不错与其在屋里烦闷不如出去散散心,我道,“也好。我也好久没有去过御花园了。”
    双喜见我难得开口同意出门,自喜不自禁,踏出翊昆宫来在御花园,雨过初晴翠绿的竹叶上还有珍珠般的露珠。
    我和双喜自沿着小竹林往前走,被夜雨催落的芙蓉花散了一地。沾上泥土的花瓣嵌在泥土里别有一番风味。
    走出芙蓉林一片金黄色的凤芙蓉最先映入眼帘,看着一幕我自想到往日里的襄嫔,呓道,“凤芙蓉开的还是如此艳丽,只可惜襄妃却不在了。”
    双喜见我提起襄妃,自道。“奴才听说,襄妃娘娘已经去了那么久,惠妃娘娘依旧在宝华殿日日为襄妃娘娘诵经。”
    闻言我向头顶四四方方铺满着白云的天望去,良久我道,“在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惠妃的这份情意真的很难得!”
    双喜知道我话里有话,自不敢多话,搀着我走出了凤芙蓉花海。
    “前面便是景仁宫了吧?”
    双喜见我停在十字路口目光一直盯着景仁宫不放,自心疼的睨了一眼回道,“是、”
    姐姐就在眼前我做不到视而不见,自提步道,“你随我去前面走走。”
    景仁宫是宫中除了养心殿最最庄严肃静的地方,因为这里的主人整个紫禁城里最大权力的主人。
    只是今日却因为我而禁足。我自觉得难过毅然对姐姐的亲近感越发强烈。
    当我靠近景仁宫时,守门的刘公公是胤禛和姐姐身边的老人,自对我也向来尊敬。“奴才向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我道,“公公起来吧,如今天热劳烦公公日日守着。”
    刘公公闻声含笑道,“奴才受旨当差不觉得苦,只是娘娘有着身子怎么在这大日头下晒着。也没带个伞来遮着太阳。”
    刘希是姐姐宫中的老人了,姐姐和我如今糟粕他还能如此尊敬已然让我很感激。
    我道。“本宫随意走走不多逗留,准备的并不妥当。”
    刘希闻声含笑低了低头。躬身立在我身旁,我自目光离不了那扇红门,从那红门的缝隙里我本能的以为应该可以看到姐姐的一点身影,我自觉地可以抑不住的提步向红门走去。
    刘希见状有些为难的似拦不拦的看着我,见状我道,“本宫不为难你,只站在这远远的看里头一眼便好。”
    刘希闻声自放心的撇开身子,我自踏上景仁宫大门的台阶,门缝里,紫薇花开的正艳,只可惜满院子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往日的景仁宫何曾这样落寞过?我自觉地心酸难耐再不敢多看,转身离去。
    离开景仁宫,我一时无话可说在御花园里胡乱逛着,所有美景也入不了眼了。
    双喜许是见我面色不好,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娘娘,咱们这是要去哪?”
    闻声,我自想起惠妃最近经常礼佛,何不去找她?
    我道,“去惠妃那里瞧瞧、”
    咸福宫
    惠妃宫中向来冷清,再加上自襄嫔走后她对胤禛也大不如从前,胤禛亦是。
    宫中妃嫔向来爱热闹,这样冷清的地方确实少见,我自让双喜前去通报。
    我来时惠妃正在抄录经书,见到我时暖暖一笑,“皇贵妃娘娘万福,娘娘今天怎么有空来??”
    我道,“本宫瞧着天好便出来走走,在御花园里看到凤芙蓉开的极好想起襄妃最喜欢,便想起妹妹所以来看看你。”
    惠妃闻声低眉道,“娘娘有心了”
    我瞧着惠妃清瘦不少,可是面色却不差,自问道,“时隔多日惠妃的哀恸可少些了?”
    惠妃笑回道,“臣妾日日为襄妹妹抄写佛经,臣妾人物此法也不为一个静心的好法子。”
    闻声我自叹道,“物随心转,境由心生,烦恼皆由心生,若是人能放下执念,必然能幸福快乐。”
    惠妃许是不知我会佛经,微微看着笑道,“娘娘比臣妾活的明白的多。”
    活得明白?若真的没有也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我自心中这样想着面色对着惠妃微微笑着,心中似苦似甜。
    在御花园里溜达了半天,只觉得腿脚酸胀的厉害,或许是因为昨日一夜无眠。还未等用过午膳已然熟睡。
    再次转醒时天色微暗,不想自己睡了那么久??
    我自想起身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那西窗下不是张琪之么??
    “你怎么来了?”
    我不知张琪之这样大胆,白天也能这样在紫禁城来去自如吗?只是张琪之没有理会我脸上的惊讶,却回给我一脸怒气打头的寒意。
    见状我自想起裕老先生。自道,“脸上这样难看,是裕和不好吗?”
    张琪之闻言蹙眉看着我,只见他嘴唇紧闭,眸中寒光宛若千年寒潭般让人害怕,半响张琪之问道。“胤禛为何不许你出宫送裕老先生?”
    闻声我自心中一惊,莫不是他知道些什么?以张琪之的性子若是知道思念的事情,只怕以他的脾气要闹翻了天!
    我自有些心虚,不敢看着张琪之,低眉道。“因为我当时身上不好实在不宜随意走动。”
    话至此处张琪之怒盯着我,好似恨得牙痒痒般,我见苗头不对忙的又道,“怎么了?是裕和怪我了吗?”
    张琪之闻声怒向我低吼道,“你还要偏袒他?”
    张琪之向来不爱生气,忽的见他这样,我自觉得心里害怕的紧成一团,我道。“你?再说什么?”
    张琪之闻声,恨不择及点着头失望道,“当年他诬陷我指使人下毒毒害嫡福晋时你便袒护他。现在你还袒护他,他到底哪里值得你这样做?”
    我知道张琪之是恼了,可是我不能这样就承认,否则胤禛则要有后顾之忧。
    我自起身下了床榻,站在张琪之面前道,“你到底怎么了?还是他又对你和墨瞳做了什么?”
    张琪之闻声蹙眉紧看着我道。“你还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虽然你一直在拒绝我,可在我心里一直视你为我最重要的女人。当初你带着身子独自离开雍王府生下思念时,我便发誓要把她当成我自己的孩子对待。”
    话至此处张琪之双眸好似着了火。又道,“我对那孩子的喜欢跟本不亚于你,你问我胤禛对我怎么了,那么我告诉你,当年杀父逼母之仇,夺妻之恨我不计较是因为我答应过你要放下一切。”
    “可眼下他杀了我的思念,这口气你还要让我咽下去吗?”
    闻声我自觉得害怕,这些仇恨他许久没有再提起了,而今天我万万不能让他这样爆发了。
    我自道,“你??你胡说什么??”
    张琪之见我如此,失望的盯着我道,“怎么?你还想为他狡辩?又或是你还想袒护他,你不恨他?”
    你不恨他?张琪之一句话问对了我的心,是的,我到底恨还是不恨??
    我自一个“我??”字压在喉咙中半响不出。
    张琪之道,“当初我夜闯圆明园时胤祥答应过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在他身边受任何委屈,可是现在是他主动食言在先,那就不要怪我不信守承诺了。”
    张琪之说话就走,见状我自后背生凉忙的拉住张琪之道,“不,张琪之”,只是我人还未动却因为紧张害怕差点跌倒“啊!”
    张琪之闻声自一个回身,将我搀住,担忧道,“兰轩,你没事吧!”
    我道,“刺杀皇帝是诛九族的大罪,我知道你气他,怨他,可是你这样冲动有没有想过张廷玉大人一家?”
    “你虽他的义子可是却早已被人视为张家人了,你若出了事岂不是要连累张大人一生清誉?”
    话至此处我又道,“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他是皇帝,你不能这么做。”
    张琪之闻声冷哼道,“皇帝?因为他是皇帝你便一味退让,今儿是思念,明日他要取我的性命你也甘之如饴的奉上任他宰杀吗??”
    闻声我道,“他不会。”
    张琪之见我如此,呲之以鼻的看着我,道,“不会?你怎知他不会,他把你和姓徐的女人一样圈养不过是为了你们肚子里的孩子,你以为她是真的爱你吗?”
    我微楞张琪之怎么知道徐氏贵人??自问道,“你见过她了?”
    张琪之毫不掩饰,说道,“我见过。”
    他见过,我在帮胤禛掩饰只怕也掩饰不住了,以张琪之的能力他但凡知道有徐氏这个人,便是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我自想着如何解开张琪之的心结,却听张琪之恨道,“我去杀了他。”
    闻声我自紧拽着张琪之道,“不,不要。”
    张琪之见状,正道,“那你跟我走。”
    我自想着离去,可是我却不能这么做,我道,“我不能跟你走我不能这么自私,我姐姐和巧儿她们还在禁足,我还有弘浩,我是不会舍弃我的孩子。”
    “还有,若是我走了翊昆宫中的熹贵妃和双喜她们都会遭殃”
    张琪之见我说起熹贵妃,自道,“皇后是国母胤禛不会把她怎么样,至于熹贵妃是四阿哥的生母即便有什么过错皇帝也不会真的和她计较什么,至于那个丫头胤禛若是真的在乎你便不会动她分毫。”
    张琪之句句在理,可我还是不能冒险,我道,“即便我跟你走,我现在身子笨重根本掩饰不了,只会变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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