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美人劫》第二十章张素素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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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十五,月圆之夜,按道理我该和姐姐胤?一起入宫聚餐的,可是再也不想见到那些让我劳心的人和事,便推辞说不去,姐姐倒还好说话,倒是胤?临行前,来到我的住处,紧盯着我,疑问道,“真的不和我一起去??”,我自然不敢说实话,只能说道,“难得你和姐姐一起出去,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胤?闻言,许是知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但是还是依了我的意见,说道,“也好,不过你得好好在府里呆着,若是我回来见不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两个之间的那堵墙早已化为无形,我们彼此的状态不像以前那样放不开,只见他眸中带着打趣笑看着我,难得他这么开心,我还是很乐意逗他的,我问道,“怎样??”。
    胤?笑回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着抿了口茶,督道,“我去了”,我自不会理会他,嗯的一声权当做是打发,只见他回眸盯着我看,加深了语气道,“我真的去了”,见他这样耍赖,想笑他不知怎的从严谨冷酷的雍亲王变得如此小孩子气,可是却莫名其妙的主动探过身去,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了一吻,他不知道我会这样大方,自己也是一愣,回瞬间满面笑意。
    胤?与姐姐他们一早入宫,而我独自在府中实在无趣,又难得没有人约束,何不出去享乐?
    巧儿与小路子极不愿意我这样自己独自出去,可是应不起我的威逼利诱?终是放了我,而巧儿是个会耍赖的,硬要跟着同去,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她。
    北京城里的正月十五,虽还未到晚间,可是彩灯高挂,个个穿着都喜气洋洋的,就连脸上都挂着甜蜜的笑,他们相互见面时,不管熟不熟识总会道平安,如此和谐想来也是康熙想要的。
    听路人说,晚上会有京中彩灯大户孙家展示自家的绝世一品彩灯,想想都觉得稀奇,不知道如此独绝到底长的什么样?
    而今日本就出门游玩,不想引人注目,所以身袭粉红色托底罗裙,外面罩着一件米白色锦缎双袖对襟小褂,小褂袖口处绣有小朵的米黄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个髻,斜插一只碧玉簪子,巧儿说,“这一身汉人家小姐的打扮,倒也显得几分随意却不**份。”,所以她很满意这身装束。
    我两游走在大街上,得意洋洋看的正起劲,忽听得一声温柔的声音,“姐姐”,闻言,我两向人群中看去,竟发现那熟悉的面孔是张素素带着婢女,也出来玩了,见到熟人总是开心的,我带着巧儿挤过人群赶去与她会合,“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走进了才发现,她今天着一身浅绿色裙装,眸含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花样玉簪,流苏洒在青丝上。当真是艳比花娇。
    她闻言回道,“知道姐姐一定会出来凑热闹的,所以一早就在这等着了”,她笑着,与她一身浅绿色裙装显得默契之极。
    我两走过人群,自西而去,西大街整条街会是今晚的主街,一早挂上的灯笼五彩斑斓,圆灯长灯四角灯无不出彩,我与张素素并肩而走,身后跟着巧儿与小翠,四人走走停停,说说闹闹,不自觉的世界已然流逝。
    “手上的伤,全好了吗??当初一定很疼吧??”,张素素盯着我的手看,我摊开掌心道,“姐姐找了太医配药,眼下疤痕消减许多,若是在用几记药,想来就好全了”,张素素闻言露出安慰的笑来,只是瞬间又变的落寞许多,我不明白的向她看去,她直言道,“我真羡慕”,我微楞?问道,“什么???”。
    张素素回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十七阿哥并非家兄,那日饭馆相遇其实也并非偶然”,她解释道,我才明白原来他指的是胤礼?我问道,“你很喜欢十七爷??”,张素素闻言轻叹道,“其实指婚之事,是我乞求阿玛的”,“只是没有想到,他对我无意,根本不愿娶我”,她说到指婚本来面带春意,一时间变得阴雨绵绵。
    我一时不明白她对十七的感情?一个是束缚在宫内的阿哥,一个是宫外饱受礼教的大家闺秀?她怎么会对十七产生感情呢??我问道,“你对十七爷?很了解吗??”,张素素道,“其实并非素未谋面,我还记得那年冬天,他身袭一身月白色长袍,倚在梅花树下吹笛。
    火红的梅花,映在他白色的袍子上,相得益彰的美极了,只是他很忘我,不曾看到我在暗处”,不知道为什么?原来不过惊鸿一瞥,竟让她如此执着,我道,“如此,你就喜欢上他了??”,张素素回忆胤礼时,面带着所有少女憧憬爱情的痴呆。
    她道,“是,我从没听过那么动听的笛声,更没有看过那样美的男子”,不过一瞬她又失落道,“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她的话让我想起胤礼说的,我虽不是一个受**的阿哥,但是我渴望婚姻上的自由皇阿玛已经答应我了,如此不就是变相的像皇帝表明自己不愿娶张素素为妻的吗??如此被拒,不知她当时是什么心情?
    只听张素素又道,“后来我听十七阿哥说,你为了救他,出了事,我又担心又嫉妒,我好希望我也能让他如此关心”,“不过我知道十七阿哥不喜欢我,我也不再强求了”,话至此处,她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笑在我心里却沉重的要命。
    我私心里很希望她能嫁给十七的,我道,“其实十七爷虽然看上去不羁,其实骨子里自有主意,我虽劝不动他,但是我还是很希望你们能成事”,张素素见我这样说,重拾希望,喜道,“真的???”,见她这么开心,我不忍心说不是。
    我说道,“嗯,十七爷是众位阿哥中,难得与我意气相投又待我真心,我自然希望他能得一位贤良淑德的福晋”,“若不然以后就没有人跟我玩了”,张素素见我这样说,笑了起来,我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
    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点绛唇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
    却把青梅嗅。
    她点着头,充满希望的看着我,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使命不仅仅是给她舒服胤礼这么简单,而是要拯救这个世界上即将为爱失笑的美娇娘。
    过了年,又过了正月十五的正日子,一时间大家都闲下来,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许多,就连年中披红挂绿的雍王府也恢复了以往的雅静。
    我闲来无事,又不愿跟着姐姐学习女红,自愿出门闲逛,只是,虽然年已过完,天气依旧很寒冷,就连十五夜里下得雪,到现在还没有化完。
    我披着斗篷,自姐姐处出来一路向耿氏处走去,路上的丫头婆子,小太监见到我无不下礼请安,我虽不太接受,但是也算是入乡随俗了,来到耿氏居住的槐园处,映入眼帘的就是那颗曾经风靡我无数日的大槐树,只是那时候他鲜花蕾蕾,芳香四溢,如今却是光秃秃的,闲的凄凉许多。
    因为天冷的原因吗??院里没有仆人伺候,只是略能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剪刀声,啪啪的很是响翠,没人通传,我轻声轻脚的自顾进了屋子。
    耿氏袭一身碎花浅蓝色旗装,黑色旗头上虽然镶嵌着珠宝首饰,旗头正中带着一朵芙蓉花,金缧丝加点翠的扁方一端轴孔中垂一束浅绿色的流苏,随着她修饰盆景时的动作左右摇晃,流苏荡在她如雪的肌肤上,让人对她整个人都爱怜许多。
    她面带浅笑修饰盆景的样子安安静静,听到的只有剪刀修饰花枝的声音,许是我一直盯着她看,被她察觉,她抬头正会上我的双眼,我打趣道,“姐姐越发贤良了”。
    耿氏闻言,放下手中的剪刀,迎了上来,“你来便罢,不进来,站在那做什么???”,她搀着我一起同坐,我看着她修饰的差不多的盆景道,“弘昼呢??”,耿氏道,“他整日的风魔,好不容易有个师傅能教得了他,早早的就去学堂了”。
    闻言我只是笑着,倒是对眼前的这盆郁郁葱葱形似一只大鹏展翅的女贞充满兴趣,正捣鼓的起劲,耿氏问,“怎么没去找敏姐姐玩??”,闻言,我道,“敏姐姐被侧福晋请了去”,我只顾盯着这盆女贞玩,只听耿氏道,“我与敏姐姐同为庶福晋,又同时为王爷诞下孩儿,只是敏姐姐比我有福气多”。
    闻言,我心中一紧,忙的向耿氏看去,我以为她会黯然失色,只是她的面色平淡无奇,并无一般女子醋意般的娇嗔,我道,“好姐姐,大过年的怎么好说起这话来了呢??”,“依我看,王爷对姐姐也很钟爱,若不然怎么会这样单单对姐姐这样用心?”,“这院子的槐花,凝神益气,对脾胃极好,想来一定是王爷知道姐姐身子需要呢”。
    耿氏见我这样说,她笑道,“你不必安慰我,我也不是会小性子的人,敏姐姐受**我很高兴,总比我两都这样的好”,“姐姐好像和敏姐姐的关系很不一般?”?
    她面色从容不像是装出来的大度,只听她说道,“康熙五十年,我自生了弘昼后,身子盈亏生了场大病,是嫡福晋和敏姐姐对我日夜照顾不离不弃,才得以好转,那时候,弘历也很小,敏姐姐一边要照顾弘历和我,还要帮助嫡福晋照顾弘昼,很是辛苦,这份情谊,我不能忘”。
    原来她和钮祜禄氏还有一段这样的情义,怪不得关系这样好???我道,“姐姐是感性之人”,耿氏又道,“古话说的好,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她与我有大恩”,她如此淡然,面对胤?的**幸如此轻描淡写,不像旁的女子如此计较。
    我心生羡慕许多,只是我不好直说,道,“难得姐姐是这样念旧的人,真好”,耿氏见我这样说,许是知道我话中有话并非说的实话?笑睨我一眼,打趣道,“你是在夸我?”.
    晨起,想着好几日没有好好和姐姐说会话,所以一早吩咐巧儿帮我梳了个小两把头,随手挑了支宫花赋予两把头的中间,两边嵌上红绿玛瑙?e丝小簪子,巧儿帮我挑了件黄绿色的旗装,又帮我略施些粉黛,收拾妥当才意气风发的前去见姐姐。
    “姐姐”,我一如既往的热情,只是姐姐见到我,却摇头笑起来,我微楞,一旁的彩蝶道,“格格很有口福呢”,我微楞,才看到彩蝶身旁站着一位身着白色围裙的小宫女,她年纪看上去下巴尖尖,样貌平平,年纪倒像与我相仿,也是面带微笑,我见状问道,“怎么了??”。
    彩蝶道,“翁儿刚刚做好的金丝卷,福晋说要请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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