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一百一十四章暗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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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也得不到,这样也算是一种心理上的平衡。
    王缙当然不情愿,只是千般的顾忌下,他也实在做不出那些出格的事情,眼下也只能在这里喝喝闷酒。蔡攸看着对面郁结的模样,也只能换了个话题来转移下情绪。
    “王兄见多识广,可曾知晓那一品斋是何来历,这开年以来……那小小的一间书铺可是闹得满城风雨,如若是某位王公贵族所做,倒也不甚稀奇,可其只是一商贾之家。却也能搅起这般声名,倒也着实是令人新奇……”他边说还边给王缙倒酒,“我倒是有那兴趣见见那一品斋。只是外界多有传闻那苏老员外已故多年,如今是其子打理书斋事务,而那书铺东家却是甜水巷的风悦楼,内中的关系倒也是复杂的很……”
    王缙当然也听说过一品斋的这些事情,外界一提风悦楼、兴国坊苏家,他心里登时就明白了。
    “黄口小儿有何作为,也就会使使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居安可莫与那些凡夫俗子一般,那一品斋蹦跶不了几天。”对于他而言,陈家苏家只是跳梁小丑罢了。朝中无人、乡里无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岂能让他所忌。
    呵~~蔡攸抿了口酒赔笑一声,一听王缙这语气。就知道两方必是有所间隙。所以也是适时的中断了这个话题,不过心里却是把一品斋记了下来,这书铺怕也没那么简单,如果可以拉拢,还是要试一试的。他暗自笃定下心思,如今他蔡家失势,所以凡事都必须留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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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矾楼这三天来的动静影响最大的自然是撷芳楼,原本被外界打上一品斋记号的撷芳楼却发生如此不利己向的风闻。这对于酒楼来说是不可想象的公关危机,虽然有人怀疑是矾楼为了哗众取宠而自导出来的谣言。但更多人心中的想法却开始动摇,以矾楼在京的名声,说不准真把一品斋拉到她那儿去了。
    摇摆不定的风向让撷芳楼上下也开始紧张起来,酒楼的老鸨姚氏这几天是在封宜奴的香闺里来回打转,这一品斋除商事外其余一直保持低调,几家酒楼的邀请无一不被婉拒,即便是她撷芳楼如今也摸不准一品斋…或者就是苏进的脾性,外界虽然说的两者关系暧昧,但也只有她们知道,苏进在意的只有撷芳楼十年前东家更迭的那桩辛秘,之前三番两次暗助她们也都是为赚撷芳楼的人情,只怕月底他与向府管事见面后,此后就没有撷芳楼什么事了。
    姚氏焦急,急的脚步都凌乱的很,撷芳楼难得遇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如今却面临着被打回原形的危机,这不止是对东家难以交代,就是对那些撷芳楼常年来的恩客也是难以交代的。难不成告诉外界其实撷芳楼与一品斋压根没什么干系,都是撷芳楼自己炒出来的,那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她笃笃笃的脚步乱的很,闺房里几个伺候女婢也是大气不敢喘,捏着袖管把头低下看绣花鞋。这时候,也只有封宜奴还兴致颇佳的对镜贴花黄,又是让贴身丫鬟把云鬓上的箜篌簪扶端正,倒是急的姚氏直跺脚。
    “我说我的好女儿,你这是要急死妈妈哟,现在楼下可是已经有不少议论了,你帮妈妈想想这事儿究竟如何拿捏?要不妈妈亲自走趟一品斋?”
    封宜奴笑了下,将滴珠耳环取下放好,“妈妈不必担心,那苏仲耕虽与我交浅情薄,但他那性子我倒是也是能摸到两分,其对于青楼之事不甚上心,如果矾楼所言为真,那大概便是与那李师师有所关联,上回清明踏青两者一同赴会就可以看出些端倪来,如今不论是李师师出面,还是那李媪出面,都是想吃这一层的关系,在这点上我们是没法比的。”
    “那可怎么办?”姚氏听了更是心焦,“要不我请示一下东家?”
    封宜奴一摆手,招姚氏附耳窃语了番,那姚氏这才面色稍缓,只是蹙起的眉头还是难以立即释怀,“这样行吗?”她有些忐忑。
    “眼下只能如此了,虽然此番泄人隐秘非君子之道,但如若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我撷芳楼的名声必会大损。”
    姚氏点了点头,“那我这就下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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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撷芳楼大堂内一如往常的热闹,这是八卦和秘闻的集散地,喜欢广交四游的人都是在这里吃茶品酒,至于真正来喝花酒的反而是在雅阁温存,这就是大酒楼和小酒楼的差别。眼下沉寂良久的矾楼忽然传此谣言,立马便是让这些游手好闲的衙内官人热议不绝,其中也有不少原本矾楼的食客,在听闻此事后,也是极有兴趣的攀问起来事情的详细。
    “从未听说矾楼与那一品斋有何交集,怎得突然会有此等消息出来?”
    “黄兄此言差矣,难不成你忘了上回清明踏青会上,矾楼那李师师不是与一品斋那苏仲耕一同赴会么,我当时就料到两者关系并不简单,李师师是何等心气的人物小弟便不多说了,想必黄兄比我更为清楚,但即便如此,那李师师还是一反常态的应邀出席,据说当时王府尹也并不知此事,由此可见苏李二人私交匪浅啊~~如今矾楼声势低迷,那苏仲耕指不定投桃报李,多少也有讨好那李师师的意思。”
    问者挡开身边女姬递来的琼酒,“如此说来这事儿十有**便是真的了?”他又复而皱眉,“若是如此,那苏仲耕为何还要与撷芳楼扯上关系,这如何也是自相矛盾的事情?”
    “这……”友人也是摇头把酒喝了,“我就不是很清楚,或许这真只是谣言罢了,毕竟矾楼和一品斋都没有公认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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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雅间内,侍御史陈师锡次子陈弈正在蒙头喝闷酒,这几天去哪儿都是那一品斋的风闻,原本只当是穷酸书生,在教训一顿后也就没往心里去,但自从上回被萧琦说穿那书生的身份后,心里就极为不爽快了,对于一个商户子弟在京能取得如此声势,他是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一个卑贱的商贾也敢与他抢女人,呸!
    他发泄这不满,旁边陪坐着的女伶也是识趣的光给他斟酒。
    “哗啦——”一声珠帘声响,有陈府的家奴急匆匆的进来,“少爷。”他也是紧张的不敢出大声。
    陈弈瞥了他一眼,把酒尊放下,“事打听的如何了?那穷书生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回少爷,小的派了专人去找了那书生的左邻右舍,还有风悦楼里的杂役,几番打听下得知这书生是年初时从陈留的一小村子里来的,据说以前他家是京里的大商贾,不过不知是什么缘故家道中落了,如今家里只有一个老娘和寡嫂,没什么背景,少爷尽可放心,那书生对少爷构不成任何威胁,就那等出身,李家娘子如何会瞧的上他?就算是瞧的上,李家也不可能会同意和商贾人家联姻,少爷说是也不是?”他也是尽量挑好听的说。
    “嗯……也是。”
    陈弈听了此话果然脸色好转,甚至微醉的红脸都有些兴奋起来,“还是你这小子机灵。”他拍了怕那家仆的脑袋,那家仆暗暗擦汗,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揣回去了。
    “不过……”陈弈直起上身来,“那书生的嘴脸着实让我不爽快,如今他不是要在人前显摆么?”他狞笑起来,“我就不让他随这个意,你下去给我盯着那书生的举动,我倒要看看他接下来怎么走。”
    “还有,郭尉那小子最近小动作也多的很,你让手下人盯着点,有什么异动赶紧给我回话。”
    “是,小的一定把事儿办妥当了。”
    等那家仆的背影消失这雅间后,陈弈的眼睛陡然变得狰狞起来,手中的盘枝酒盏被他攥的吱吱作响,旁边的女伶吓的脸色煞白,颤着手给陈弈斟酒,可不想由于过于害怕,酒水都撒在了对方手上,这自然遭到了对方的谩骂。
    “给我滚出去!”
    那女伶红着眼睛赶紧告退,半刻也不敢多留。
    ……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他从七星菱花窗格望出去,大堂依旧是嘈杂的鼎沸人声,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阴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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