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国风云录》第190章救赎未来的秦三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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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
    帝国的制度自有它的先进性,前瞻性,但明显脱离了时代,脱离了实际,而造成这一局面的出现则同样是因为这个制度,因为这个制度严重削弱了宗室贵族的实力,限制了军功贵族的展,原因无他,因为这个制度是士卿贵族制定的,他们为了最大程度地楼取利益,在这个制度上挂上了“强国富民”的华丽外衣。 法家和士卿贵族赢了,但瞬即又输了,而且是永久性地输了,因为自此后,历朝历代的统治者都不再公开声称国政的基本原则是“法治”而是“仁政”外儒内法,用儒家的“仁政”牢牢遮掩了“法治”的真面目。
    自从有了“仁政”宗室贵族、军功贵族和士卿贵族一直是历朝历代的统治阶层,他们共享权势和利益。当然,也有此消彼长的时候,而每到这个时候,王国的政治就会风暴不断,直到王国的崩溃,然后再重新来一次,再重新构建三足鼎立的局面,周而复始。
    大秦帝国诞生之初,三足鼎立的局面就没有形成。在帝国短短十五年的历史中,有宗室贵族活跃在政治舞台上的影子吗?有本土军功贵族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影子吗?没有,无论是北伐,还是南征,我们所看到的统率除了蒙恬外,都是陌生人,而最后一任南征主帅任嚣、赵陀在帝国摇摇欲坠之际,屯五十万大军而不,反而封关绝道,断绝了与中土的联系,为什么?
    宝鼎思路大开,前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东西在脑海中如浮光掠影一般呼啸而至。
    不管自己的想法是对是错,反正自己无意中已经找到了一条改变历史轨迹的路,而这条路就是自己,武烈侯公子宝鼎,也就是宗室贵族,和老秦人,也就是本土军功贵族所要联合打造的一条路。
    宗室贵族从自己开始,绝不能没落。本土军功贵族从王剪等一帮老将军开始,绝不能没落。宗室贵族和本土军功贵族要联击士卿贵族,控制朝政,控制国策。
    不管秦王政和士卿贵族如何反击,这个基本原则绝对不变,即使演变为内战,也在所不惜,因为内战可以平息,而帝国的路一旦走错,就再也没有挽救的余地,帝国和帝国的宗室贵族、军功贵族都将随着咸阳的冲天大火而毁于一旦,但帝国的士卿贵族,那些无耻的叛徒,却因为叛国而得以芶延残喘,有些叭:成了新王朝的十卿贵族,继续享受荣华富们讽,几有余辜。
    从这条路出,自己和秦王政,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兄弟齐心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在秦王政的眼里,宗室贵族和本土军功贵族的强大会危害到王国的安危,而在自己看来,偏偏是士卿贵族和他们给王国制定的国策危害到了王国的安危。
    你秦王政要强国,要延续国作,我也一样,我们目的相同,但想法大相径庭。道不相同不相为谋,此生穿越而来,与伟大的始皇帝做对手,即使死了,也值得。
    宝鼎为此而大笑,狂笑。 他挥手告别苍头,在苍头疑惑不解的目光里扬长而去。他到侧室接出赵仪,一边出府,一边依旧喜笑颜开。
    上了辊车,赵仪担心地问道,“你笑什么?有什么高兴的事?”
    “我找到了一条路,一条正确的路,一条光明大道。”宝鼎把赵仪抱进怀里,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一条可以给我们幸福终老的路。”
    赵仪粉脸微红,樱唇嚅动,迟疑问道,“好走吗?”
    “我是烈日秋霜。”宝鼎大笑,“凡是我的敌人,必死于烈日秋霜。
    ”
    赵仪芳心颤栗,不敢再问。
    “公子,回蔡园吗?”车外传来曝布的询问声。
    “不,去驰车庶长府。”宝鼎大声说道,“我要去见公子豹。”
    武烈侯和夜郎公主联袂来访,公子豹和老妻大感意外,匆忙出迎。虽然他辈份高,但无奈爵位低,打了一辈子仗,好不容易才混到十七等驰车庶长爵,和一等封君武烈侯比起来,差了太多,当然要举家出迎。
    公子豹一家对宝鼎非常热情。尤其公子宝鼎的老妻,更是拉着夜郎公主嘘寒问暖。不要看人家是蛮夷公主,但成婚后赵仪就是武烈侯夫人。夫人也是爵位,地位很高。
    如此热情接待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公子宝鼎的爵位高,而是因为公子宝鼎太慷慨了。从塞外归来,公子宝鼎送给公子豹三车贵重礼品,价值三千金,如此大手笔,咸阳也就公子宝鼎一个。礼金多少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公子宝鼎心里有公子豹,把他当作长辈来对待,这才是让公子豹最感心暖的地方。
    公子豹的老妻和几位儿媳拉着赵仪去了后堂。公子豹和几个儿孙小则陪着宝鼎在正堂闲话。聊了几句家常,公子豹的儿孙随即退下。堂上就剩下公子豹和宝鼎。
    宝鼎四处打量了一眼,张嘴就开始骂人,“伯父戎马一生,战功卓著,至今不过十七等爵,反观关东人,范睢、蔡泽、吕不韦,寸功未立,封侯封君,一个屁大的孩子借着我大军威胁赵国之刻,跑到邯郸卖卖嘴皮子讨回来几个小城,回来就是上卿,这还有没有天理?公道何在?”
    宝鼎义愤填膺,一拳砸到案几占,厉声骂道,“这大秦国到底是我老赢家的大秦国,还是关有那帮鸟贼的大秦国?”
    公子豹抓着胡须,眯着眼睛,目露吃惊之色。这小子在哪受了气?怎么跑到我这里来卖疯?
    “我和你不一样。”公子豹笑道,“你和你父亲也不一样。你之所以封君,而且一封就是一等封君爵,以南阳郡为封邑,完全是因为安国君一脉欠了你家太多。”
    “是吗?”宝鼎冷笑,“那我问问伯父,我老赢家的公子有几个封君的?我老秦人的将军们又有几个封侯封君的?你看看楚人,看看关东人,他们又有多少人封侯封君?我再问问伯父,在大秦国,我们宗室公子是不是没有军功啦?我老秦人的将军们流血流汗是不是不够多啊?”
    公子豹意识到宝鼎的想法出了问题,不得不正色警告,“你说的都是事实,但这些事实我们改变不了。”
    “大秦是不是以法治国?我们有大秦律,为什么大秦律只对宗室、老秦人和大秦的子民有效,对关东人、楚人却没有效?伯父戎马一生,至今才十七等爵,那蔡泽呢?吕不韦呢?熊启、熊炽,还有死去的熊震呢?他们凭什么封侯封君?是因为军功太多还是因为其它不可告人的原因?”
    公子豹冷哼,一股怒气再也控制不住,直冲头顶,破口大骂。他的怨气积累太多,此刻给公子宝鼎掀开了压在怒气上的盖子,再也忍不住了,从过去说到现在,说到种种不公平,最后也是一拳砸到案几上,“鸟,什么大秦律法,就是大王的律法,大王宠臣的律法。”
    接着他一把抓住宝鼎脖子,把他的脑袋拉到自己眼前,厉声责斥道,“不要想这些事,更不要说这些话,因为这将给你带来杀身之祸。还记得长安君吗?他当年出事的时候,和你现在年纪相仿。他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不要重蹈覆辙。”
    “我要救赎长安君的儿子。”宝鼎说道。
    公子豹愣了一下,把手松开了,“你怎么知道长安君有儿子?”
    “老太后。”
    公子豹微微点头,然后连连摇头,“这么说,你要自请就国了?”
    “咸阳都知道我要滚蛋。”宝鼎笑道,“我不走不行了。”
    公子豹叹了口气,“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只是相似而已。”
    “但结果一样。”
    “绝对不会。”宝鼎信誓旦旦地说道,“我是武烈侯,不是长安君。”
    公子豹再度叹气,“这么说,你已经想明白了。”
    宝鼎点头。
    “那就好好干。”公子豹大声说道,“这些年,宗室死了多少?老秦人死了多少?谁要杀我们?谁要谋我们的国?杀了他们,给我统统杀了他们。”
    宝鼎伸出一只手,“伯父,我需要你的帮助。”
    “如果是其它事,我要考虑考虑,但这件事,不用考虑。”公子豹一掌拍下,“击掌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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