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云台》第二章天子疯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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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事而已矣。
    想起在宫中那天子寝宫中,曹操似乎也看到过这本书,却是让曹操心中又生出无限的猜测。
    之后数日内,虽然大汉朝廷依然,并不见什么动乱,毕竟这么些年来,虽然每天上朝之时,天子端坐龙座,不过对于朝中的文武官员而言,他所拜礼的方向,却是不敢正对天子的。
    而今那个地方空了,倒是让大家伙觉得方便了许多,眼睛似乎也不用来回的摆动,倒是免得让上首处的那位觉得自己这些人的眼神都是游移不定,心思悱恻之人。
    朝中无事,不过许都城中倒是因为那些四下里频频出动的求医问药之皇宫卫士,多添了不知道多少的风言风语。
    都知道宫中贵人得了怪异之症,如今太医们都无法应付了,这才开始向从民间找些良方以救治。至于宫中的贵人是谁,却是老百姓们无人得知,不过人们的联想和想象都是非同一般的,自是能够无限的接近于事情的真相。
    就在这无限的猜测之中,一座很是冷清的府院之中,却是有一个面相清矍的文士对着一丛丛,此时正在争奇斗艳的百花,做着叹息。
    这位自然便是当年的荀令君,而今已经被曹操弃之不用,却又不让他隐归田园的荀彧。想以往之时的他,为曹操的势力,劳心劳力,索求着不过是为了想通过曹操之手来恢复大汉一统,而今见得他当年那些辛苦却都成就了如今曹操在朝中无人能治的威势,也只能为之兴叹。
    并不是他荀文若,识人不明,应该说这一切都是这个乱世造就了如今的这个局面。此时的荀彧却也在这些年的沉寂中想得太过通透了,人非圣贤,世间百样人,总是想求得高处之风光,却与其他多已忽视了。
    人的志向却也不会一成不变的,乱世之中,道德沦丧,人心冷漠,自是会有贪心不足,欲壑难填之时。
    即便是他自己,何尝在一开始的时候,不是先想着辅助曹操稳定一方,为民谋福,然后再凭着他们的力量,为大汉一统诸侯的心思,这人的想法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得陇望蜀。
    “文若,却是好雅兴,春来赏花,夏夜听雨,秋月说丰年,冬日藏福”
    “呵呵,你小子什么时候都是这么贫,何必呢?”虽然说笑,可是荀彧文雅的脸庞上总是隐忧不减,“看过公达了,他如今如何了?”
    “还行,不过是老毛病了,深思过度,操劳太甚,加上这年纪不小了,总会有了头晕脑胀的事情,索性拿同仁堂的华安也是有几分本事,而且他们那里所售的银杏叶,很有些神效,每次冲饮之后,倒是让公达的病痛稍缓”
    “这总不是常法啊,不是说那银杏树叶向来稀少,售价也是不菲,可是每次那同仁堂总是对我等优惠颇多,却是不妥”
    “文若,你这是何必,长安那小子,可是从来都不会吃亏的,他虽然给你便宜,却也不是为了什么,不过是净重你那份忠于天子之心罢了受之无愧的”
    或许在许都这里只有郭嘉这位荀彧的好友,才会这般放肆的说着这些话。毕竟他们的交情,已经如水一般,虽然无味,却是无时不在。
    “可是天子真的出事了”荀彧待郭嘉近到身前和他一起看着眼前的牡丹,才问道。
    “或许吧”
    从郭嘉的耳中居然听的这般答案,荀彧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
    这些年中,荀彧却是不再出府,这却不是他清高,也不是他对曹操有什么怨气,不过是为了他心中的那份坚持。这般类似于大隐隐于市的情形下,他对于外界的情报自是不怎么聆听,不过从偶尔下人们的只言片语中他还是能够察觉到一些个蛛丝马迹的。
    就像此次。
    当然荀彧平日里也只是和荀攸,郭嘉相近。毕竟当初为他所举荐给曹操的那些个英才,如今却是都被曹操委以重任,分处四方的多。
    而郭嘉虽然如今依然为曹操所重用,不过曹操的麾下如今都是人才济济,江山代有才人出,对于郭嘉这位特立独行,不符合世家道德准绳的寒门子弟出身的人物,虽然他们也会对郭嘉在曹操麾下的成就表示佩服,但也对于曹操给以郭嘉的那份纵容很是嫉妒。
    故而郭嘉于这些人物中的交情却也不广。不过即便如此,荀彧如此相问,郭嘉这般的回答,还是让荀彧感到有些莫名。
    “怎么,还有别情?”
    “以天子的秉性,你相信他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迷上什么求仙了道的事情么?”
    “这倒是不信,不过人是会变的,奉孝,这你又不是不知道”荀彧却是幽幽的说道。
    “那到也是,人都是会变得,而且人要是变化起来,却是一失足便有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了”郭嘉也是回以凝重之意,“不过即便如此,我也还是不信天子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得如此之快文若,你可知道,这两日,又有人想要皇后下懿旨,同意朝臣们为丞相所请的魏王之位,不过结果皇后,却是言道,自有汉以来,异姓封王者,绝没有得到善终,她为丞相之女,自是不敢让丞相涉此等为难之地。那些上表之人,都是想要置丞相于不忠不义之地的心怀叵测之辈,当严惩以儆效尤”
    “既然如此,那天子之恙,又要让很多人费心了”荀彧倒是此时脸上有了些笑容,“不过朝中那些攀附之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天子也是无奈啊”
    “无奈做病遁,让一个女人应承这幅局面,也是……”
    “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倒是有件好玩的事情,倒是可以和文若你一起分享,博你一笑,时常伴着一副脸给谁看呢,可惜了你的一副好相貌啊,文若”
    “奉孝,切莫说我,但让你擦脂抹粉,不更是艳若桃李,貌美如花,不是那五石散之毒都已经给排干净了,怎么还是怎么白皙”
    “我却是不知道,或许是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吧”
    待两个人互相调笑了一番,郭嘉这才说出他的轶闻。
    原来去年冬十月,公孙康自辽西郡前去邺城拜见曹操之时,为了敬谢先前存身之恩,自是差人往各处收取奇花异果,想要将之补充进曹操在邺城的行宫。他自是派出使者到了江东吴地,见了孙权,讲明其意,孙权自也有心凑趣,便也派人再往温州取柑子。并从中选了大柑子四十余担,连着和公孙康的使者选出来的奇花异果等星夜送往邺城。而在这中途,挑担役夫自是有些疲困,行过官渡之时歇于山脚下,却是见到一个老道士,长相奇诡眇一目,跛一足,头戴白藤冠,身穿青懒衣,来与脚夫作礼。
    却是说道,“你等挑担劳苦,贫道都替你挑一肩何如?”那些人只当是好事,自是众人大喜。于是便让那个倒是每担各挑了五里地。然后接过那个道士挑过的担儿都觉得轻了。
    一群人自是都感到惊疑。而那个道士在离去的时候还与那个领柑子官言说:“贫道乃丞相的同乡中故人,姓左,名慈,字元放,道号乌角先生。等你们到了邺郡,可说左慈申意。”然后便拂袖而去。
    等那些取柑人到了邺城见了丞相,呈上柑子。丞相亲自拿刀打开柑桔,却是只见空壳,而其内并无果肉。
    丞相随机大惊,便探问那些取柑人。取柑人以左慈之事回复。
    想来丞相当不敢轻信,当时便有门吏禀报说道:“有一个道士,自称左慈,求见丞相。”等丞相将左慈召入,便有取柑人指证曰:左慈便是他们途中所见之人。
    于是丞相叱之曰:“左慈以妖术,迷惑百姓,罪莫大焉,竟然让这些取柑人空费千里之行,实在不可原谅之!”
    不过那个左慈却是笑道:“岂有此事”取柑剖之,内皆有肉,其味甚甜。但是丞相自剖者,皆空壳。
    曹操自是更加惊讶,于是便赐左慈坐,而后动问之。左慈索要酒肉,丞相便令与之,饮酒五斗不醉,肉食全羊不饱。见到这种奇异之事,丞相便问左慈:“汝有何术,以至于此?”
    左慈回之:“贫道于西川嘉陵峨嵋山中,学道三十年,忽闻石壁中有声呼我之名;及视,不见。如此者数日。忽有天雷震碎石壁,得天书三卷,名曰《遁甲天书》。上卷名‘天遁’,中卷名‘地遁’,下卷名‘人遁’。天遁能腾云跨风,飞升太虚;地遁能穿山透石;人遁能云游四海,藏形变身,飞剑掷刀,取人首级。丞相如今已经位极人臣,何不退步,跟贫道往峨嵋山中修行?”
    “当然本来以丞相之尊,或许当以三卷天书相授。不过之前我已经答应过别人,却是不行,不过若是丞相愿意,老道自是将全身道术相授,不敢藏私”
    丞相那时却是问道,“不想有何人有此等仙缘,竟然为先生赐予此等宝书”
    “那人,其实丞相也见过,便是如今在长安城中的邓瀚,邓子浩,不过他不算我的弟子,若非如此,你们两个倒是有缘能够成为师兄弟”
    “哦,那到时候不知是我为师兄,又或者他为长者”
    “当然先到的为尊,虽说闻道有先后,然而达者为尊,这还是不需多言的”
    丞相自是笑道:“孤也久思想要急流勇退,可是无奈朝廷诸事繁杂,没有人可以撑得大局啊”
    左慈却是回道:“荆州刘玄德乃帝室之胄,如今还是大将军,何不让此位与之?与阁下的丞相之位,却也不分上下啊若是不然,贫道当飞剑取汝之头也。”
    丞相便即大怒喝道:“此人定是正是刘备的细作”便令左右侍卫将之拿下。却不料那左慈大笑不止。即便是被丞相将之锁入邺城牢房之内,指令十数狱卒,捉下拷打之。
    见是丞相亲自下令,那些狱卒自是着力的施行痛打,不过看左慈时,却见他齁齁熟睡,全无痛楚。
    于是丞相更是大怒怒,让人取过大枷,用铁钉将左慈钉了,又用铁锁锁了,送入牢中监收,令人加紧看守。
    不料只见枷锁尽落,而左慈卧于地上,并无丝毫的伤损。一连监禁七日,不给左慈饮食。待到七日之后再看左慈时,左慈却是端坐于牢中地上,浑身无恙,只有脸面上的皮肤有些转红。
    见到这样的情况,那些狱卒自然不敢轻忽,将他报知丞相,丞相却是无法,让人将左慈取出,然后问道究竟。
    却又见左慈回道:“我数十年不食,亦不妨;日食千羊,亦能尽。”丞相自是知道了他遇上了一位真正的异人,就像当年孙策杀害的于吉一般,因为孙策食言自肥,终于自伤于诺言之下,而此时的丞相自是明白这位左慈又或是一位于吉一般的人物。
    随后一日,诸多文武都到丞相府中大宴。正行酒间,却见左慈足穿木履,立于筵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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