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第八十八章地下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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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佳永被花子拉到了大床的后面,只见她打开的那壁柜里面很暗,看不清楚有些什么东西。花子又去点亮了那盏煤油灯,用手托过来照着,小声对他道:“夫君,这里面是花子所有的财产:这些金银手饰等,约值5万元;钱帀约有2万元,都是我几年的月例钱攒下的;还有就是那岗川放在这里的50万元银票,他说是准备急时用的。”
    陈佳永对花子道:“这些都是你的个人财产,你告诉我又为何呀?”花子道:“夫君,这两天你一共下发了近3万元的员工薪金,柜上的钱又拿出去进了不少的货,我估计你现在是缺钱周转的。花子就将这些钱拿出来贴上,你别嫌少,花子就这些了。只是……只是要留足为岗川治病的一些钱,好么?。”
    陈佳永心里一激愣:“岗川没有向你说过他有多少钱么?”花子道:“他从来不说,我也从来不问。我从不知道的,也不想知道!因为他这两年折磨得我太伤心了。”
    陈佳永心想:花子肯定不知道岗川修筑的那喑道以及里面的秘密了。因为他们已经观察出来那暗道起码已建成5年以上了,而花子才来诊疗所3年多。那岗川的暗道肯定是一直瞒着花子的。花子了解到的恐怕只是陈管事手里的那一本明帐,有的帐甚至是人为地做亏损了的都未必,而绝大部分的利润,却流进了岗川那暗道里。岗川给花子这里放点钱,只不过是做一个幌子罢了。不过这样也好,那暗道里的钱财,已经由大队充做了公用。岗川放在花子这里的钱,是帐外的,就当是他作为这几年来折磨她的个人赎罪赔偿费吧。想到此,陈佳永就道:
    “花子,这柜里的钱,也是你几年来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岗川的那50万元,也应当算是他对你的赔偿,都应该属于你的个人所有。我是一文都不能取的,你就好好地收着吧。至于那岗川的伤,我一定会尽全力去医治,钱我会去想办法,我替他接管了他的医疗所,难道还不为他治伤么,我一定要对得起朋友的。”
    花子不依,她道:“花子的身子都已经是夫君的了,这一些钱财也应当属于夫君的,就当是我的陪嫁,行么!”说着,她的一只手就托着一把钥匙递了过来。
    陈佳永拿了钥匙,去锁好了那壁柜,又捧起了她的手儿,却将那钥匙又放在了她的手心里攒着。对她道:“即使是你的陪嫁,归我的也还不就是你的么,所以这钥匙也还得你这位太太来管着呀。”花子笑道:“我还真拗不过你了,那钥匙我就先收着了,前院几时差钱,你就来后院取,好么?”
    陈佳永点了点头道:“你若要使诊疗所尽快渡过危机,恢复正常经营,还真有很多事儿得赶紧帮着我做了。”花子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陈佳永就对花子道:“这会儿我就还有件急事,你能陪我去一趟偏院好吗?”花子拉过了他,两人就坐在了床沿上。她道:“上午我们去药厂,是因为制药厂有点远,那弗朗机厂长你又不认识,所以我才领你去的。偏院这么近,你又要我去干啥呀?”
    陈佳永对花子道:“是这样的,经过我一天多的亲身经历和观察,我们还是面临着危机。上午我们去过的西药厂,虽然现在还赚着钱,但如果仅仅是维护现状,很可能就会被别的西药厂抵垮和吃掉的。只有加快设备的投入和技术的更新,制药厂才有出路,才会有更大的发展。所以,下一步的投入还相当大,还需要很多资金才行。光靠西药厂赚的那些钱是不够的。诊疗所门诊和药房赚的钱,也只能够维持人员工资和后院的生活等日常开销。所以钱很紧张。就是你那一点私房钱拿出来也是抵不了一阵子的。”
    陈佳永提示花子道:“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地下鸦片作坊吗?”花子点点头,道:“我知道,但我一次都没去看过。就是那个作坊里的鸦片,才把岗川变成了一个魔鬼的!我恨那个地方!”
    陈佳永大体知道:鸦片原产于地中海东部的山区、小亚细亚、埃及、伊朗、土耳其等地。现主要产自泰国、缅国、老挝三国的边境地区的一个三角形地带,人称“金三角”。鸦片尤其适宜于气候炎热、雨量充沛、土壤肥沃的地区生长。而缅国最具备上述条件,所以是世界上生产鸦片最多的国家,也是海洛因的最大生产基地。金三角的产量约占世界总量的60%-70%。鸦片是一种草本植物,它开的花儿五彩斑斓,非常美丽,很具有观赏价值。可是,它那妖艳的花儿里孕育出来的果实,却是无比害人的毒品。1840年6月至1842年8月,英殖民主义为了度过经济危机,不断发展垄断的资本主义,努力开辟殖民地市场,在华夏疯狂走私和倾销鸦片,拼命掠夺华夏廉价的工业原料,接连先后3次发动了对华夏的侵略战争,史称“鸦片战争”。此后,华夏开始由独立的封建国家逐步沦为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国家,华夏民族开始了长达100多年屈辱、苦难的痛苦历程。
    所以一提起鸦片,陈佳永也是相当痛恨的。但眼下在这地儿,你不干别人也在干,何况那岗川在这里已经开了一个好头。只要控制住不流入内地,这玩意儿销到远处的日本欧美等地,他还是很愿意的。他紧握着花子的手儿道:“花子呀,你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亲手去碰那些东西的。但是,我们现在不是还很缺钱嘛,由鸦片提纯后的海洛因的价格很高的,可以跟黄金等量比价,利润很高很高。我们何尝不利用一下这个作坊,来挣些钱积累资金,发展药品的生产和经营呢!”
    花子偎着陈佳永笑道:“夫君呀,你说得总是有理,好,我都听你的。但是,我再慎重地重申一遍:你千万不能去碰那东西!因为,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花子说完,就紧紧地抱住他,眼圈儿又红了。陈佳永为她擦着泪珠儿道:“我对天发誓,行了吧。”花子这才破涕为笑。
    陈佳永对花子道:“你穿的这一身印花丝绸百褶长裙儿真好看,在这升着壁炉暖暖的房里穿着还可以,但要出门去却是很冷的,去接见人更是不行,你还是换上上午穿的那一身和服正装吧,也好去镇一镇偏院和作坊的那些下人们。”花子答应了,却撒娇地要夫君为她换装。好在陈佳永已经熟悉了她们倭女的装束,反正都是由华夏唐代传过去的,只不过倭人又搞得更加纷繁复杂,反而失去了唐装女子的性感和服饰的线条流畅性。但他还是十分耐心地为她更换衣裙,穿着打扮起来。其间,在为她抹唇描眉时,自然又发生了不少“闺房画眉”的香艳事儿。
    下午4时许,陈佳永带着花子,还有柳月儿一行3人,去到了偏院。刀巴他们几人早已候在了那里。在对过了暗号后,他们进得地道作坊里。作坊里的几个小头目见家主太太第一次到来视察,不禁受宠若惊,也不免心中惴惴不安,两眼均不敢正视。花子向作坊的几个头目们神色庄重地宣布了新任的横路进一新家主,他们听了后,众皆唯唯称诺,一一上前拜见了新的家主。花子还是第一次下到这个地道作坊里来,她实在不能忍受这里的气味和氛围,很快就掩鼻出去了,和柳月儿回到了后院。
    陈佳永在先混进来的彻地鼠韩平、地耗子马奇“二鼠”的带领下,仔细地观察了鸦片提炼为海洛因的工艺流程,以及设备和人员的配置等情况,又仔细地询问了产量和质量等。他认为那岗川在这个作坊里的投入,却比他的西药厂大多了。在这个地下作坊里,配有一台20个千瓦的柴油发电机,作为动力和照明的电源。数个安装着排风扇的通风口,保证了空气的置换。在工作室里,“横路”新家主接见了这个作坊的负责人鸠山。
    鸠山介绍到:作坊里分为了贮藏区、加工区、试验研究区、生活休息区等。现有作坊操作人员30人,采取轮班制,每工作2日后,到地面的偏院专门的房间和小院子里休息一天。但人不能离开偏院。作坊里每天要保证有15-20人干活。海洛因的产出要保证每天在15公斤以上,才能完成会社下达的加工生产指标。鸦片等原材料则主要由会社提供。具体的海洛因纯度和技术指标等,则由前家主岗川先生亲自配备和掌控。进出货由陈管事负责,他们只具体负责生产。
    陈佳永大体了解了作坊的情况后,就对作坊里的员工大大地鼓励了一番。随即又给每人赏了两个大洋。乘着大伙们高兴,他又宣布:为了作坊的生产顺利和安全,还要加强守卫力量,由他请来的当地大侠士王英和两个随从两名从辛甘密营来的战士负责作坊的守卫和安全事务,原有守卫人员都要听命于他的安排。众人莫不服从。陈佳永就让王英派人出去买一头猪回来,在偏院食堂办几桌好菜,犒劳大家。在众人的一片感谢声中,他见差不多已经达到了目的,才带着刀巴离开了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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