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1625》第五卷定四川第六十六章西昌城之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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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就似浑不在意地般,凤翅镏金镗挥洒自如,每一镗都不偏不倚,正好迎住白杆枪,叮叮叮一阵急响,小马超的连环快枪,被他一招不落地全都架了下来。
    奢崇明大笑道:“松藩之战时,你母亲秦良玉再加上神弩将张令,两个人夹攻我,也莫奈我何,你区区一个黄口小儿,有甚能耐与我对敌,退下吧!”他一边大笑,一边将凤翅镏金镗轻轻一拖,巨力透过镗尖,勾住白杆枪上的弯勾,将小马超向旁边一拉,小马超运劲回夺,但他的力气居然不敌奢崇明,被他一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哈哈,拿命来!”奢崇明的凤翅镏金镗向前一探,直取小马超的胸腹。
    小马超大吃一惊,这一镗来得好快,他踉跄中的身形猛地一定,收回白杆枪,横枪一架,噗地一声闷响,这一镗顶在白色的枪杆上,巨力崩发,小马超感觉自己有如被一只巨锤击中,澎湃的力量将他双臂震得发麻,他身形不稳,一瞬间连退十几步才化解了那巨大的冲力。
    他这一退,城门要道已经被奢崇明占据,彝族兵的精锐见机不可失,立即从奢崇明的身边杀出,白杆兵毫不示弱,上前堵截,城门道里立即变成了修罗屠场,彝族兵在拼命向里面冲,白杆兵在拼命向外顶,两股巨力挤压,夹缝里的士兵抛头颅,洒热血,极短的时间里,尸体就摆了一地。
    奢崇明大吼一声,正要前冲,突然听到身后的手下正在大喊:“大王,外围有一股军队,正从南边杀来,与白杆兵前后夹击攻打南门的我军!”
    “多少人?”奢崇明心里一惊。
    “人不多,两千多人吧,肯定不到三千。”那士兵报道:“来人都用墨汁涂面,似乎是陕西阎王军。”
    “阎王军这时候来凑什么热闹?为什么会帮官兵?”奢崇明大感不耐烦,命令道:“叫外围分出一个四千人的小队,去把阎王军拖住。这点人手,成什么事,别理他们,赶紧给我拿下西昌城。”
    奢崇明挥起凤翅镏金镗,又对着小马超杀去,小马超此时已经知道了奢崇明的厉害,不敢再大意,凝起全副心神,将一把白杆枪发挥到了极致,全神惯注地与奢崇明较量了起来。
    ……
    乌云翻滚,凉山上一片压抑与深沉,西昌城边,漫天的喊杀声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郑晓路收起了嬉皮笑脸,摆着一副严肃的表情看着远处战火中的西昌城。两千五百名阎王军士兵排着整齐的方阵,站在他的背后。其中有两个方阵是满千人的编制,另一个方阵因为有五百人留守在了盐井镇,因此只余下三百铳手,两百黑杆枪兵。
    “说实话!”郑晓路叹道:“我第一次打真正的硬仗,以前都是阴谋诡计,暗箭伤人,这一次……没计可用,只能硬拼。”
    两万彝族兵正围着西昌城的三个方向猛攻,只留下了北城方向没有敌军,但谁都知道,如果白杆兵敢逃出北城,就会被彝族埋伏起来的骑兵绞杀在草原之上。
    张逸尘拿着一把普通的钢刀,伸指在上面弹了一弹,皱了皱眉头,似乎非常不满意,但他还是把这把刀挂在了腰间,看着皱眉的郑晓路,张逸尘淡淡地笑道:“你以前虽然总是用计取胜,但那不代表你没有打过真正的仗,所谓上兵伐谋,下兵才是攻城。咱们打过的仗,可比彝族的攻城战要高明得多了。”
    “嘿嘿,别安慰我了。”郑晓路手心微微发汗:“这次的敌人……太多了点……我心里也不是很塌实。”
    张逸尘轻轻一笑,道:“我平生经历过三次围杀,每一次的敌人都百倍于我,我都杀出一条血路,胜了过来……但碰上你,我总是扎手扎脚,输得一败涂地。你怕这些彝族兵干嘛?把你常见的坏笑拿出来吧,别让将士们不安!”
    郑晓路感激地看了张逸尘一眼,他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不过这些话确实有用。是啊,我有主角光环不死命,天下谁能敌我?
    郑晓仰天哈哈大笑,将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一声令下,两千五百阎王军,向着激战中的西昌城,缓缓地推进了过去。
    彝族兵的斥候早已发现了阎王军,但他们不知道这只军队究竟想做什么,直到阎王军向着攻打南门的彝族兵攻去时,彝族兵才有了反应,最外围的兵阵略微一分,一个四千人的队伍向着阎王军迎了过来。
    “记住!矛是一扇门,全靠铳打人!”谭宏将自己谭腿的口决“手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改了一改,好让士兵们牢牢记住自己的责任,因为西班牙方阵在训练的时候,总是有黑杆枪兵脱离自己位置,想冲出去撕拼。
    在无数次的打板子、罚站、不给吃饭……之后,士兵们才终于慢慢地明白了什么叫纪律性和组织性,开始懂得将自己化为整个方阵中的一颗小石头。
    很快,四千名彝族兵结着阵挡在了阎王军的面前,彝族兵并不主动进攻,因为谁都知道防御要比进攻合算,对于这四千彝族兵来说,他们的任务只是防御阎王军救援西昌城,不需要急着冲上来厮杀。
    他们为自己的保守付出了代价,当阎王军前进到距离彝族兵的方阵前五十步左右时,阵形突然一变,九百名掣电铳手突出队列,也不用瞄准,对着前面密集的彝族方阵发起了无情的轰击。
    九百铳的齐声轰鸣,翻开了死亡的序章,密集的子弹有如雨打荷叶,在彝族兵的身上暴起一浪“卟卟卟”的声响,这是铁弹入肉的声音,沉闷恐怖,将数百名彝族兵在顷刻之间拖入了阴曹地府。
    彝族兵的阵型立即大乱,但是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从天启年间跟着奢崇明造反开始,彝族兵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何况西昌这一战,是彝族兵最后的希望,绝不放弃的精神将他们从死亡的恐怖中拯救出来,趁着阎王军的火铳手退回阵后装填弹药的时间,彝族兵立即重新集结起方阵,这时他们已经知道敌人拥有大量火铳,他们毫不迟疑地向着阎王军的方阵发起了冲击。
    五十步太近,阎王军的火铳手们还在紧张地装填弹药时,彝族兵的第一阵已经冲到近前,黑杆枪兵立即迎上,长矛尖一起向外直立,整个阎王军队有如刺猬一般。但刺猬并不能吓退彝族兵这种凶猛的野兽,就算满嘴流血,它也要咬这只刺猬一口。
    “噗!噗!噗!”长矛入肉的声音四处响起,第一波彝族兵扑倒在阎王军的矛尖上,在黑杆枪刺入自己身体的同时,他们也拼命刺出自己手中的长矛,以命换命,以血换血。鲜红的血液在两军相交的阵线上迅速地暴射开来,有彝族兵的血,也有阎王军的血。
    编者按:天启元年时奢崇明发动松藩之乱,本书的第二卷开始就有多次提到,当时秦良玉派出白杆兵,与奢崇明打了多场。因此结怨,为免书友们忘记这一段记叙,本人特别在这里再说明一次。当然,正史里并没有奢崇明与人单挑的记录,实力乃是一个迷,本人为小说趣味性,将奢崇明的实力设为逆天级,看官们不要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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