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1625》第二卷游石柱第二章公堂掐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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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府的公文传递速度有快有慢,那隔得近的乡民们来学了技术之后刚走,路途远一点的乡民又相续赶到,而有些非常偏远的山村,则往往推选一个人赶过来,学了技术回去传授全村。这些乡民一辈子很少外出,农业技术的课程对于他们来说十分新奇。每日都能听到有乡民在感叹道:“这田居然还可以这样种,我要是不出村子,岂不是一辈子都不知道。”
    养猪的人也在感叹:“原来猪四个月就可以养几百斤重啊,要是这样搞,我岂不是发财了。”
    种桃树的人也在纷纷议论:“原来果树种植时,每一颗树的间距都要讲究,才不会抢夺泥土里的肥料。”
    每一个村民只要完成课程,郑晓路就会派一个小厮对他进行考试,内容无非是一些“如何最大效率地利用田地”,“两季稻的栽种时间和收割时间”,“果树栽种的最佳间距”,“新式肥料的高效使用方法”……只要那个村民能答对,就送他一两银子,再加送一小袋的化肥或者饲料。凡此种种,反正把后世推销员常用的那些手段拿出来统统用了一番。
    后世那些推销化妆品的柜台就是这样,免费教你怎么化妆最漂亮,然后再送你一点点化妆品,等美女们用得顺了手,自然就离不开那种化妆品了。郑晓路这些科学的农田技术,却比那些化妆手段要实用了百倍,是真真正正可以立竿见影地取得实效的。这些乡农只要回村之后依着这种方法种田,产量必定大增,到时候他的化肥和饲料,就将畅销全成都府。想起自己不久前在郑家村,想要扩大规模搞鱼饲料,却受到人口规模的局限时,郑晓路就感觉搬到成都来是走对了的一步棋。
    农闲时节转眼即过,天启六年春来到,万花开,春耕转眼即来,那些进城来学技术的乡民便全都回村,准备新一年的播种大计了。郑晓路关了农学院,赶紧下令自己的农业加工厂大力生产加工。
    这个时代的雇工极为便宜,每日一钱银子的工钱,便让一大堆人挤得头破血流的想要进他的工厂来干活。但是郑晓路知道自己的工厂必须循序渐进,不可能一开始就无限制地生产,因此只好涮掉了一大半的人。
    播种季节之后,又过了一些日子,那些送出去的化肥和饲料基本上都被用光了,乡民们通过试用,发现用了这些东西,庄稼真的长得比往日好上几倍。便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赶到成都来购买,古时交通不便,那些人来一次大城市并不容易,因此每次购买都务求能用上一年。
    几个大地主来买了几次之后,郑晓路那些用来试验的产品就被抢购一空。他赶紧又招了一大批工人,开始疯狂地生产。
    果然,随后的日子销量越来越好,像李大富这种级数的大乡绅,一出手就是几百两银子的进货。弄得郑晓路三次扩大生产规模,才能堪堪满足了需要。那成都知府徐申懋见到这般势头,又收了郑晓路几次银子,便在政策上大力扶助。凡是进城来购买新式肥料和食料的,徐申懋便开了绿灯,一路放行。
    过了几个月,这些饲料化肥的功效越加明显,成都平原上的稻子长得那叫个郁郁葱葱,羡煞旁人,家猪个个肥壮。徐申懋关心自己的政绩,经常派人巡视乡间,听说这般效果,笑得合不上嘴。这天,徐申懋邀了郑晓路聊天,收了礼盒银子。便在那里拉些家常,好不得意。他这知府倒也算不得贪官,还是真有一番为民之心的,但是胸中无才,一味的平庸,如今好不容易捡到个能帮助自己飞黄腾达的“贤人”,便有意与他多亲近亲近。
    两人还没聊上几句,就听知府衙门大门口一阵吵闹之声,徐申懋叫过一个衙役,骂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跑到我成都知府衙门前面闹事,快去给我把人抓进来。”
    那衙役应了一声,还没跑出大堂,就见大堂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一群人一拥而进,徐申懋吓了一跳,正要大叫:“造反啊,敢强闯我知府大堂。”定睛一看,这群人却不是好相与的,排头冲在第一个的矮子,正是自己的同僚,重庆知府王行俭。后面跟着的一群人,却是顺庆知府,保宁知府,夔州知府,嘉定知府,广元知府,潼川知府,雅州直隶州知州……这下热闹,四川省辖下八府一州,首脑人物齐聚一堂了。这么大一堆四品知府大人强闯衙门,前院的那些衙役哪里敢挡,全都吓得屁滚尿流,便将他们直接放进了大堂来。
    徐申懋脑壳一楞,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那重庆知府王行俭大声冷笑道:“好大的官威啊,便是我等闯了你的知府大堂,你派人来抓我啊!”这四川省内最大的两府,就是成都府和重庆府,徐申懋和王行俭一向有些不对付,两人平时就经常因为一些双边税务和辖区交错的事务纠缠不清,数年来又一直互相攀比政绩,经常闹两个大红脸,两人官职相同,谁也不怕谁。
    徐申懋一见王行俭,火气立即上冲,怒道:“你好好的重庆不守着,跑我成都踢门做什么?我回头就上个折子告你擅离职守,有亏圣眷。”他又转头望向那些躲在一旁的衙役,怒道:“我是成都知府还是王行俭是成都知府,你们到底是听谁命令行事?没半点屁用。”
    那群衙役暗暗叫苦,心想:“如果只是一个王行俭,我等也就拼命挡住,倒也不怕。但是这除了成都府之外的七府一州,所有的长官一起压过来,小人我敢挡么?我活得不耐烦了啊!”
    王行俭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便道:“有气别往衙役身上发,有本事冲我来,爷爷我还有气呢,今天定要你徐申懋拿个话来说。”他王行俭是个读书人,平时装得清高,如今连“爷爷”这种粗口都暴出来了,可见有多气愤。
    徐申懋一看,那七府一州的头儿都摆着一张愤怒的脸,倒也吓了一跳,他虽然和这些官员同级,其中一两个来了,也不怕他们,但若七八个一起来,他心里就有点发慌了。徐申懋清了清嗓子,强行压着慌乱,装模作样地道:“你们这般杀上我府衙,究竟所为何事?我徐申懋什么时候得罪你们了?”
    那王行俭将衙门大堂里的皮鼓一脚踢开,冷笑道:“我且问你,同朝为官,是不是应该互相帮衬?”徐申懋一听,心里暗想,狗屁,老子什么时候被你帮衬过,你不给老子拖后腿就不错了,但是这为官之道,却不能想什么说什么,嘴上道:“那是当然,同朝为官,都是为皇上出力,若是有事,互相帮扶一下也是常理。”
    那王行俭冷笑道:“我们四川八府一州,本是一体,有福要一同享,有难便该一起当,你说是吧?”徐申懋又骂,放狗,老子要是有难,**的第一个就要跑路。但这话当着所有人的面,又是不便说,只好硬着头皮道:“没错!”
    那王行俭一听这话,便大笑道:“但是我们几个兄弟最近听说,你徐申懋徐大人得了贤人济世妙法,却只顾着自己府里那点歪歪道道,不顾我们邻府的同僚,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
    这话一出口,那顺庆知府,保宁知府,夔州知府,嘉定知府,广元知府,潼川知府,雅州知州一--绿@色#小¥说&网--头称是,直闹得大堂里一片嘈杂。徐申懋一听,顿时明白了过来,我操,你们这群王八羔子,我说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整齐,原来是想来抢我政绩的。
    郑晓路坐在一边冷眼旁观,他一听那王行俭说话,心里就知道了个七七八八,此时不由得笑得肠子打结,但脸上却一脸庄重,丝毫不露破绽。
    徐申懋这老油条,心里虽然明白了,嘴上还要强辩:“我哪有什么贤人济世妙法,你们休得胡说。”那王行俭却早有准备,从左边袖子里刷地拿出一张公文来,却是徐申懋发的,叫乡民们参加农学院的公告。王行俭将那公文向桌上一拍,冷笑道:“哼哼,你欺我等不识字么?”
    徐申懋眼珠一转,笑道:“哈哈,这个公文是个误会,误会啊,我是被人骗了,那郑氏农学院根本没有什么妙法传世,全是胡吹的,本官也上了个大当。”郑晓路心想,你这么幼稚的说辞也说得出来,那王行俭明显有备而来,哪会这么容易骗倒。他抱定了主意看笑话,虽然这事情关系到自己,但他知道不必说话,好处自然就会撞上来。
    王行俭果然早有准备,听徐申懋胡说,刷地又伸手进了右边袖子,拿出三根稻苗来。拍在桌子上道:“你且看这三根稻苗,短的这两根,是我重庆府和顺庆府产的稻苗,这长的一根,长了足足两倍有余,却是你成都府的稻苗。”王行俭嘿嘿冷笑道:“你可敢给我个解释,为什么你们成都府的稻苗长得这般不凡。”
    徐申懋脸色不变,强辩道:“这偶尔一根稻苗长得大些,却有什么奇怪,我还曾经见过水盆大的南瓜,拳头大的杏仁。这可不代表天下的南瓜和杏仁都能长得那么大。”
    “偶尔一根?”王行俭大笑,转身对着那堆知府笑道:“兄台们,拿点东西出来让这徐申懋看看。”却见那一堆知府知州,各自从袖子里掏出一堆青苗来,有的是水稻,有的是小麦,每一根都长得又粗又壮,比起寻常作物来大大不同。
    徐申懋一看,心里又骂,我操,你们这群混蛋王八,平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一次可好,齐齐跑到我成都的田里去偷庄稼。他想归想,但见到这群王八准备充足,只怕难以善了,但是要把这妙法也传给他们,又有点心里不甘,生怕自己的政绩不能突出,被这群家伙给抢了去。
    王行俭指着那堆庄稼,又冷笑道:“徐申懋,你看看,你的偶尔一根,真的是好多个偶尔一根啊。”徐申懋老脸一红,此时还想搪塞已经不行了,耍泼道:“老子手上有济世妙方不错!但是老子凭什么教给你,你这个老混蛋,常常与我作对。老子就是要气死你!”
    王行俭大怒,把袖子一撸,就打算上来扭打徐申懋。徐申懋也不是好惹的,也把那官袍下摆向后一甩,眼看要上演全武行。其余的知府一看,乖乖不得了,四川最大的两个知府要打架,赶紧冲了上来,分成两堆,把两人按住。那顺庆知府便道:“好好说,好好说,却没来由的闹什么,这公堂上打架,惊动了四川巡抚朱燮元朱大人,我等都讨不了好去。”
    徐申懋一想,这道理也对,要是把巡抚大人也惊来了,一问,为什么打架,这群王八一起说我有济世妙法不传与邻府,那就麻烦大了。郑晓路一看,好戏基本上到了时机,便靠过去,从一堆四品知府中间把徐申懋扶了出来,在他耳边悄声道:“大人,看如今势头,这方法只怕藏不住,若是不给了他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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