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太乙仙隐》第九章上官婉儿与梁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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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刺客已经死了。
    聂夫人急急赶到,见丈夫和女儿都没有事,这才安下心来。
    聂峰派人调查那黑衣侏儒的身分,却也查不出什么来,只有他的那柄短剑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淬炼而成,削铁如泥,上而还用行草刻着“精精”二字。聂峰看着这两个字,猛然醒悟过来,叹道:“听说江湖上有一个杀人不留行的刺客,名叫精精儿,以前从未失过手,这次如果不是有隐娘在我身边,我只怕已身首异处了。”
    他的那些部下和护卫也面面相觑,一方面惊异于聂家小姐的本事,一方面也知道这种专用飞剑取人首级的刺客,根本就不是他们防范得了的。
    聂峰却也豁达,知道不管那背后的势力有何图谋,像这种杀手也不可能为了对付自己一夜里连派两个过来,于是让人将地上尸体抬走,又打发大家都休息去。
    他见隐娘脸上毫无笑容,知道她还在为自己杀了人而难过,于是小心宽慰几句。他一个大男人,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女儿,无非就是说些虎父无犬女,自己上过战场,也不知杀了多少人,身为她的女儿就算杀几个刺客也算不了什么的话。只是说了一阵,又想到跟女儿这个“虎女”比起来,以自己的本事只能算是个“犬父”了,不觉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又过了一阵,宅院里恢复了宁静,聂峰便让女儿也早些休息去。
    隐娘此时对师父的卦术已极是信服,心知若是爹爹仍有危险,师父一定会暗中提醒自己,于是便准备离去。
    这时,风魂的声音却不知从何处传到她的耳中:“那刺客的短剑虽然比不上你的飞雪剑,却也是久经祭炼的飞剑,留在你父亲那只会替他招来祸患,你可将它要来。”
    隐娘于是便按师父的吩咐,向父亲要了那刺客的短剑,这才返回自己的闺房。
    她一踏入房中,却见师父早已等在那里,不知怎的,她只觉得眼睛一红,心里竟有些酸酸楚楚,想要落下泪来。
    风魂将她拉到床边坐下,低声问:“还在因为那刺客的死难过么?只是当时你不杀他,他的剑气透体而下,死的就会是你和你父亲。”
    隐娘摇了摇头。她虽然是第一次杀人,但当时形势危险,被逼无奈,心里只是略略有些发慌,倒并不怎么难过。只是现在看到师父,却又想起清晨时自己色诱师父时的情形,虽然当时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怕师父觉得自己是个*无耻的女孩子,才不觉想要哭出来。
    风魂见她神情,心里也开始明白过来。他轻轻搂住隐娘,问:“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隐娘见师父询问,也就慢慢把当时闯到自己心灵中的那些奇怪画面低声说了出来,在那些意象中,自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时而忧伤地独处,时而幸福地与师父缠绵在一起。这些意象即使到现在也仍停留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风魂却听越是惊异,忖道:“昨夜我用白玉轮查她体内气脉时,觉得她的魂魄间竟隐藏着一个类似于元婴的东西,只是还没有凝聚成形。隐娘才刚刚开始学御剑,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就练出元婴,难道那竟是妙想姐姐留下来的?”
    他看向隐娘,却见这女孩儿也已抬起头来,泪流满面地看着他:“师父,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我……很久很久以前!”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因为,”隐娘低下头,“有时候你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是这个样子。”
    风魂静了一静,然后轻叹一声。
    他帮隐娘脱去绣花鞋,又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将被子轻轻盖在这女徒儿的身上:“你今天也累了,别想太多,好好的睡一觉吧。”
    借着月色,他走了出去。
    隐娘翻过身面对着墙,抓住被角默默流泪。
    她觉得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至少在师父离开的那一刻,她很清晰地察觉到师父内心中那纷乱的思绪和刀割般的痛。
    就这样等了许久,她的师父又走了进来。她赶紧擦干眼泪,将被角拉高一些,假装已经睡着。
    明明这种假装毫无用处。
    风魂沉默一阵,然后慢慢地上了床,隔着被子从后边搂住她。
    一片安静!
    静得让人心痛……
    ……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风魂便一直留在聂府内教隐娘道法和剑术,只是不让人发现他。隐娘本就有慧根,领悟极快,也不用他操心太多。
    有时,他会离开聂府四处逛逛,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事做。
    他很少向隐娘谈及自己的过去,隐娘也不敢问。有时候,隐娘练完剑,会用琵琶弹些小曲,而他就坐在旁边呆呆地看着她。
    隐娘也曾悄悄观察师父注视自己的目光,只是那目光中所透露的东西过于复杂,似欣喜,似忧伤,又像是隐藏着强烈的心痛和自责。
    还有些时候,当她躺在床上时,师父会从身后轻轻地搂着她,却也没有做什么其它的事。
    她无法弄清自己被师父搂在怀中时,心底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有些羞怯,有些安心……还有一点儿莫名其妙的刺痛。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着……
    ……
    ******
    在洛阳北面的郊野之中有一个寺院,院中供着一尊石佛,笑口常开,乃是贤劫第五尊佛,又称弥勒佛。
    西方佛教在晋末时进入中原,逐渐深入人心,虽然也经历了后周时期武帝灭佛的劫难,却仍在隋唐时臻于鼎盛。尤其是在僧人玄奘西行取经之后,天台、华严、法相等佛教宗派竞相出现,佛教的影响越来越大。
    然而此处,却不是真正的佛院。
    在这弥勒佛像之下,藏着一个地下迷宫,迷宫内机关重重,错综复杂。
    在迷宫的某处有一个秘室,室壁挂着四盏千年不灭的龙脂琉璃灯,光线柔和。
    一个梳着飞髻的少女正站在巨大的石桌旁沉默不语。桌上放着不知多少张玉牌,俱都刻着乾、坤、震、巽、坎、离、艮、兑这八卦图案。这些玉牌排得密密麻麻,看似全无规则,却又暗合伏羲卦术、周易之理。
    一丝丝青气在这些玉牌间游荡,缥缥缈缈。龙脂琉璃灯散出的光线只要一与这些青气接触,马上便会折射开来,青气萦绕不休,连带着整个室内亦是光影幻动,有如梦境一般。
    飞髻少女一直看着这些玉牌,偶尔拂动一下袖子,青烟绕过,便有几块木牌换了位置,又或是变了卦象。
    如果风魂也在这里,他一定会感到震惊,因为这少女的演卦之法与他并无二致,皆是出自他的太乙天书。
    在石桌的一角,有一块玉牌突然倒下,少女微微一愕,走了过去,将那玉牌捡在手中,目光中带着疑惑。
    这时,一股黑烟从门外飘了进来,黑烟慢慢凝聚成形,现出一个瘦瘦长长的老人。
    那老者看着飞髻少女的背影,道:“上官姑娘……”
    上官婉儿头也不回:“可是精精儿死了?”
    老者冷哼道:“姑娘你保证过不会出问题的。”
    上官婉儿轻叹一声:“我算错了。”
    老者皱眉:“以往姑娘的卦术从未出过差错,这次却连着错了几次。聂峰未死,目前倒还影响不大,但那薛仁贵却已从辽东回到京城,皇上命他统率飞骑镇守玄武门,已使我们的一些计划难以实施。”
    “天命难测,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微不足道的改变就有可能影响到所有运数的走向,”上官婉儿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玉牌,道,“我的演卦之术出自太乙救苦天尊,绝无问题,这次之所以会害得精精儿死去,那是因为有人处在天命之外,且恰好也通晓伏羲卦术,甚至是比我更胜一筹。”
    “杀了精精儿的是聂峰的女儿,名叫聂隐娘。”老者道,“同时我也查明了,助薛仁贵杀了我们派去的那几名刺客的,乃是他新收的义妹,名叫薛红线。”
    “薛红线?聂隐娘?”上官婉儿怔住,“聂峰有个女儿,这个在卦象中亦有显现,但他的女儿竟是一名剑侠,这却与卦象完全不同。按卦象所示,她应该是自幼体弱多病,活不了多久才对。至于薛红线……”
    上官婉儿眉头紧皱。
    老者问:“你认识她?”
    “三百多年前曾经见过一面。”上官婉儿轻叹一声,往事在心头掠过。
    当时她父母和几个兄弟姐妹都被一个妖物害死,她则和妹妹躲在枯木之内浑身发抖,没过多久,有一个红衣少女上山寻妖,与她和她妹妹撞了一面。
    也就是在那天夜里,有个人带着她和她妹妹来到一处悬崖,不但喂给她们能够脱胎换骨的仙丹,给她们取了名字,还在那如梦般的月色下教她们道法。
    那是她一生中最难忘怀的时刻。
    如果没有遇到那个人,她和她妹妹,只怕早就已经死在那荒山之中。
    那老者见上官婉儿没有说话,于是皱眉说道:“没有杀死聂峰和薛仁贵,事后总还有弥补的机会,但若有人在背后与我们作对,那就实在是不可不防。你的卦术竟无法算到那薛红线的存在和聂隐娘的本事,可知她二人与你一样,已因为某些原因被排除在天数之外,她二人必须除去。”
    上官婉儿道:“那聂家小姐的本事到底是跟谁学的,我们现在还弄不明白,但那薛红线习的却是太乙救苦天尊的仙家剑术,我一时也想不起该让谁去……”
    话音未了,一个冷淡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我去对付她。”
    一个少年不知何时已来到了屋内,这少年身着青衫,嘴角流露着淡淡的嘲弄,虽然他的身上透着邪气,却又有种不知可以迷死多少人间少女的英俊和帅气。他看着上官婉儿,冷冷道:“我去对付薛红线。”
    上官婉儿道:“阿休……”
    “她学的是专积阴气的太阴剑诀,我练的是将太阴剑诀反过来的太阳剑诀,”那少年目中闪过一丝寒光,“我也很想看看,到底是她的太阴剑诀更厉害些,还是我的太阳剑诀更厉害些。”
    这少年竟是曾经在木公身边做过金童的梁休。
    上官婉儿看着梁休眼中的杀意暗暗心惊,正要说话,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原来你们都在这里。”
    上官婉儿和梁休面容一变,连忙一同看向门外。在那里,有个美丽的女子正慢慢地走进来。这女子穿的是鹅黄色花边对襟和蓝色束胸百褶裙,体态修长,容貌清美秀丽,比上官婉儿还要美上一些。
    她头挽凤髻,髻上还插着凤钗。
    “小姐。”那老者跪倒在地,向这女子伏身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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