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中华再起》引子:投名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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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作为投名状,估计跑到延安下场也好不了。
    是刺杀日酋华北军司令寺内寿一?还是刺探日军绝密军事情报?
    以我现在的身份,刺杀个军曹还有指望,至于将官,咱看都看不到,也就不用谈刺杀了。至于绝密军事情报,不用刺探,我也知道珍珠港事变、一号作战,这些是够绝密了,可珍珠港是四一年,一号作战是在四四年,现在是什么时候?三八年,这些计划连影子都还没有,我说了有谁相信?!人家问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些未来事情?”难道要我告诉他们:“相信我,没错的,这些都是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我怎么知道?我是穿越回来的未来人,也能说是灵魂附体,历史书上讲述过的”。
    如果这样讲,我想,没什么人介意把我这个巫师送上火刑架或者关入猪笼。
    无神论者会相信灵魂?说出来谁信你!
    不过这样说,我是聂彪吗?我真的来自二十一世纪,离婚有小孩,并且还当了共和国军官?我不是做梦自欺欺人?一个无神论者穿越历史回到抗战年间?幻觉,一定是幻觉!
    可这又是真实的,掐再多次大腿,它还是很痛。
    我彷徨了。
    这实在是让人头痛的事情。如何准备投名状,我想了足足有半年,一直到我所在的日军入关,我还没确定自己能干什么,有什么大事可以让延安相信我。到了北平我在想,到了山西我还在想,到了运城驻地我不想了:投名状就在身边摆着。
    那天我跟着军曹来到新的驻地,驻地很阔气,进去的路口还有岗亭,两个戴着大盖帽,穿着长靴子,左臂还缠着条白箍的宪兵像两具泥菩萨摆在那里。过了岗亭,马路两旁全是简易平房,一排排一列列很是整齐,马路上时不时能看到宪兵走过。
    宪兵很常见,但这么多宪兵却难得遇到了。
    这是哪里?
    念头还在盘旋,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平直跑道出现在眼前,跑道边上的停机坪上,停着一溜的飞机,大大小小五十余架日本飞机!如果我真的是穿越者,而不是幻想家的话,其中将近一半应该是中岛97乙式战斗机。
    老天!难道我成了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猴子?!
    很快,我所在日军在一片平房前停了下来:那些听的懂日本话的同乡转述军官讲话,说是从这天开始,天空的安全有帝国飞机保证,而地面的安全,就要由我混进来的这支军队负责。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飞机?时间一长,从日本老兵那里得知原由。
    原因很简单,我以前也知道,只是这些天光考虑投名状,脑子成了糨糊,忘记罢了。
    自七七事变后,日军封锁了中国海岸线,从西方大量进口飞机的渠道为之断绝,同时英法又出于自身考虑,拒绝中国购买飞机的请求,这时位于中国西北的兰州,就成了苏联援华战略物资的集散地,从阿拉木图和外贝加尔过来的援华飞机都在兰州降落,在这里加油、检查后,再飞往各抗日前线。
    日本方面自然明白兰州的重要性,七七事变爆发四个月后,日军就对兰州进行了轰炸。日本人要掐中国的脖子,中国人当然不肯乖乖送死,为了保护好这个重要基地,不光中国空军,在兰州还驻扎了一支苏联空军志愿队,在中苏空军拦截下,日军几次轰炸机编队轰炸,最终都落了个无功而返,不光无功,没有战斗机护航的轰炸机倒让中苏空军干下来几架。
    日本人哪是肯吃亏的主?为了报仇,整个第一飞行团都拉到这里来了。连最新研制出来,刚刚列入军队的中岛97式战斗机都拉了过来,准备给那些轰炸机护航。
    张二柱恢复正常了,看到军曹立马来个九十度鞠躬,对所有的日本兵,哪怕是最小的二等兵,也一口一个“太君”。嘴里吐着脏话,该偷鸡就偷鸡,该摸狗就摸狗,出去祸害百姓时,张二柱跑的比谁都积极,抢了东西胜利凯旋时,张二柱又走在最后。也不能太后面,附近有八路军游击队活动,一个人离大部队太远,有被抓俘虏的危险。
    太君要吃东西,张二柱很积极的跑去饭店,抢了吃的就走,太君要吃水果,张二柱马上去水果摊拿了水果就走,要钱?
    “老子在城里下馆子都不要钱,吃你个烂果子还要钱?!”
    于是太君眼中,上等兵张二柱良心大大滴好。同样来自巴彦的同僚们也欣慰的看到张二柱不再傻里傻气了。
    凌晨四点,万籁俱静,一条光柱从左到右扫过跑道,扫过停机坪,光柱扫过时,可以看到停机坪上停着一架架大大小小的飞机。
    “看到没有?停在最前面的就是我跟你说的中岛九七乙,等下我们就抢那架。探照灯两分钟扫过一次,游动哨十分钟经过一次这里。”
    “知道,都已经趴大半天了,我们真要抢架飞机?”
    “别说话,快低头!”
    一道光柱从头顶掠过,朝其他地方照过去。
    我抬起头,心有余悸看着停机坪,游动哨刚转身朝另外一边走去,在飞机前十米的地方还站着一个正在打瞌睡的固定哨,我还知道距离这固定哨不足五米的草丛里,趴着一个暗哨,不过那暗哨与固定哨一样,现在正打着瞌睡。
    凌晨四点是人最犯困的时候,机场是很重要,可机场外拉了电网,机场外沿着电网有巡逻队巡逻,在电网与跑道之间草坪下还埋了不少地雷,再加上塔台与炮楼上的探照灯,跑道上的游动哨,除非人变成老鼠,不然如何能威胁到这些宝贝飞机?哨兵也是人,在自以为安全的地方,自然也会松弛下来。何况刚下过雪的地方,神经都要冻僵,更容易迷糊。
    我轻出口浊气,用蚊子叫一样的声音小声埋怨:“差点被你吓死。”
    在我旁边趴着的孟戎良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他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分外明亮。
    孟戎良是山东厨师,烧的一手地道鲁菜,他是被日本人抓到机场当大厨的。与我一样,孟戎良当年对那些日本兵必恭必敬,“太君”喊的比谁嗓门都大,态度更恭敬,那张笑脸那副模样,让人看了就会想到北京的哈巴犬,可背地里没人的时候,他看着所谓“太君”的背影,眼里却冷得像把刀。
    算他运气好,也算我运气好,他的“两面派”表情让我,而不是别人注意到了,换了别人,孟戎良会被拖去喂狗,而我,却很高兴能在狼巢虎穴里找到同路人。
    把孟戎良拉入我的计划里,这实在太冒险,可我一个人又如何能够成事?要办成事,至少需要一个帮手,我在这里又举目无亲,实在不知道该相信谁……
    事实证明,点破孟戎良不臣之心,不光是冒险,简直是千钧一发!孟戎良答应跟我一起干时,他告诉我,当我漫不经心告诉他,自己看穿他的真面目时,他差点一时冲动杀了我!
    他有本钱杀了我的,听孟戎良自我介绍,他是山东沧州人,沧州是什么地方?那里可是武术之乡!而孟戎良就是沧州教头佟忠义的弟子,擅使一种叫“苗刀”的双手刀法,因为杀了勾结鬼子,为祸乡里的汉奸,不得不逃离家乡,谁想隐姓埋名装厨师时,却又被鬼子抓了壮丁。
    难怪孟戎良切的一手好菜!以前在军队就知道特种部队里的那些武林高手是招惹不得的,没想到在这里却让我碰上这么一位主,这么个人物,就算每天锻炼的我,给上三个对他而言估计也是小菜一叠。我当时只觉后脑勺冰凉冰凉,对自己能从生死线走下来,自觉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有了帮手,接下来就是自己研究行动方案了。根据观察,运城机场停了鬼子一个飞行团的飞机,其中战斗机二十四架,侦察机九架,轻型轰炸机十八架。自忻口战役中,阳明堡机场被八路军偷袭,日军损失二十四架飞机后,日军对机场的地面保护给予了特别关注,像运城这种大的空军基地,不光机场内驻了宪兵,还从东北调来一队关东军保护——而我就在这支关东军内混日子。在机场外炮楼挨着炮楼,一个大队的鬼子兵就驻在距离机场不到一公里的村子里。距离机场不远的运城县城里,还有牛岛实常中将指挥的第二十师团。这是一个两旅团制的甲种师团,只要机场这边有点风吹草动,城里的日军将在第一时间赶来。
    这样的防御力度足够让日军头头脑脑自夸为铜墙铁壁了,要知道,日军常常吹嘘一个大队的鬼子兵,能顶正规华军一个师,运城这里有华军正规部队吗?没有,既然没有,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看起来唯一能对运城机场构成威胁的,只能从天上而来。在得到苏联援助后,华军空军部队活动渐渐频繁起来,华军空军不光轰炸了日本占领的机场,他们甚至还用飞机对东京发起过轰炸!虽然是用纸弹,可那也让帝国陆军航空兵在世界面前丢尽了脸面。
    为了彻底消除空中的威胁,日军要将苏联援华中转站兰州炸成废墟,为了保护轰炸兰州的出击机场,日军将最新装备军队的中岛97乙式战斗机也部署在运城机场。按照测试,这种战斗机比华军最新式的i-16战斗机还要先进。
    于是,不管是地面上的陆军,还是要到天上去的飞行员,大家都觉得一切太平,就等着轰炸兰州后,大喊“班哉”了。
    今天,天一亮日军机群就要出发,去轰炸兰州,昨天傍晚起驻在机场的地勤已经给每一架飞机装满了油料,所有的机枪都加满了弹药,炸弹已经搬到飞机上,飞行员就守在飞机下睡觉,等待起飞的命令……而这,就是我的机会。
    晚上我装做吃坏了肚子,不断跑茅房,折腾的同住一起的日本兵不胜其烦,最后忍无可忍下,把我反锁在茅房里,说是让我拉个够,等天亮了再放我出来。而这正是我盼望着,他们不关,我自己也要借上茅房的机会溜之大吉,现在,只要从窗台上翻出去就是。
    到伙房找到孟戎良,俩人拿着厨房里穿着的白大褂,偷偷潜伏到停机坪旁边,悄悄守侯着时机到来,现在,是时候了。
    事到临头,孟戎良又有些胆怯了:“柱子,你真会开飞机吗?”
    “废话,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我要不会开飞机,咱还琢磨个球!直接逃出去找国军就是。”我撇撇嘴,尽量做出不在乎状,事实上我很害怕,害怕的裤子里的双腿都在颤抖,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是死是活现在都要上了:“记着,按照说好的,等下你对付潜伏哨,我去干掉明哨,动作要狠、猛、轻!绝不能给日本人发现的机会,干掉哨兵后我扮明哨,等探照灯过去了,咱在把飞机下的飞行员做掉,然后就……”
    “开飞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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