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中华再起》第二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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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林斌一脸不甘心地低着头朝前走,听了徐永晋的威胁恐吓,失望地说道:“得得得,用得着这么严重吗?还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我只是看到你姐漂亮,多聊聊而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又没有真的追你姐。不过永晋啊,你也太不够哥们了,家里有这么漂亮的姐姐也不给我介绍,想私吞了咋地?”
    听王林斌是在怀疑自己对姐姐有非分之想,徐永晋气的火冒三丈,如不是周围人实在太多,挤的他施展不开手脚,徐永晋就想兜脸给王林斌一巴掌了。“什么私吞,她是我姐哎!你听过弟弟找姐姐当女朋友的吗?我又不是变态,何况十多年了,我从来都没觉得老姐漂亮,怎么可能动坏脑筋?只有你这混蛋才不管女的是谁,老少美丑通吃。我要不防着你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听听,听听,‘十多年了都没觉得老姐漂亮’,这话说的多轻巧!得了便宜还卖乖,按你的美女观,那西施都成丑女了。”
    俩个好朋友现在已经忘了他们是来参加庆祝消灭漠北匪帮游行,身不由己朝前走,嘴里还不依不饶斗着嘴。
    “嗨!王林斌徐永晋,你们也出来了?”
    俩人停止了拌嘴,朝右侧传来声音的方向望去,无数人头中,一颗乌黑发亮的脑袋显得尤为突出,现在那颗脑袋正朝他们这边飘荡过来。这么黑的家伙不是迪迪还有谁?
    徐永晋拉着决不情愿的王林斌朝迪迪那边挤了过去,三人汇合在一起,不理暗中直翻白眼的王林斌,徐永晋冲迪迪笑着问道:“你不是说练球去吗?怎么跑出来了?”
    “吓,本来是打算练球的,可外面这么热闹,要不出来走走,以后后悔起来不亏死了?!不要说我,整个篮球队的现在都出来了呢!喏,那边不是?”迪迪手指着右边自己来的方向。
    徐永晋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望去,可不是?人群中鹤立鸡群的那几位不就是自己学校篮球队的队员!那些人没注意到自己,正兴高采烈跟着人流朝前面挤去,看起来在游行队伍里挤来挤去要比漠北的胜仗更让他们开心了。留意一下左右,徐永晋还发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看样子自己学校出来参加游行的还真不少,至少在那些篮球队员身边就聚集了不少自己学校女学生,从年纪来,这些女生应该还在上初中。
    迪迪看到王林斌眼睛眯缝起来,咧着嘴笑的极为开心。很亲热地在王林斌肩膀上拍几下表示一番友好,抓着王林斌的肩膀朝篮球队那边走去。“既然在这里遇到了,干脆大家一起走,人多也好有个照应。快走,前面人好象还要多!”
    “倩倩,刚才那个年轻人是你弟弟?”
    “是啊,在浔阳一中读高一。我这弟弟老是让人操心,都十六岁了,还像一个小孩。”
    “浔阳一中?不错啊,能上浔中的都不是一般人,看来你弟弟学习和你一样好。做姐姐的,弟弟再大,看起来也跟个小孩一样。对了,我刚才听你弟弟在叫招弟,这是你小名吧?”
    “朱编辑您真会说笑话,我的小名怎么可能是招弟呢?”徐倩口不对心地一口否认了。对弟弟在大庭广众之下叫自己的小名,徐倩心中暗恨不已。
    至于徐倩说的朱编辑,大名朱鸿铭,四十不到的他是浔阳早报编辑,也许是文人特有的是生活习惯让他看起来略显干瘦,鬓角已经微见华发了,身宽体胖者,看起来如同弥勒佛,瘦弱的朱鸿铭脸上时刻挂着笑意,照样给人一种安详的感觉。对上这位外表慈祥的编辑,徐倩可不敢简称他,要是称呼朱编,朱鸿铭非跟自己翻脸不可,无他,朱编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雅的词语。
    “那怎么他一叫招弟,你就迫不及待回头到处张望?”朱鸿铭见徐倩脸刷地一下红了,笑笑不再说了。
    徐倩又气又急,无奈间只得将话题扯到其他地方去:“朱编辑,别光想着别人家家事,您手中的传单还没有发出去呢!周围这么多人等着多看点儿我军剿灭那群该死的土匪,漠北大地重新得到和平,您就那么忍心不让他们多看点儿?我手中的传单可是都散发光了。”
    朱鸿铭失声笑道:“是极是极,我怎么将这么重要的工作忘了?亏得你提醒,小丫头心还真细啊。”
    徐倩推了把朱鸿铭:“别说了,快走吧!”
    无数的人流从长江路涌了过来,将人民广场挤得水泄不通。议会里维护治安的警察出来了,在议会大门前排成一排,预防情绪因为过分激动失去理智的少数群众闯进议会大厅。市议会虽然是城市最高权力机关,可平常还是允许民众进去议会参观或者投诉的。但象现在这种场合,群众再进入议会显然不是太合适——数万人要是一起冲了进去,议会就是金刚石做的,也要被踩塌了。对议会门前站了些警察,群众也见怪不怪了,对他们的行动人们还很认同,也没人想要冲到议会里表达一下自己与众不同的快乐。不过要是到议会这里来示威游行,警察再阻挡的话,群众是否还会这么想,这可很难说。
    不管是工人还是农民,店员还是学生,警察还是黄包车车夫,人们脸上都荡漾着胜利了的喜悦。无数红红绿绿传单在天空中飘动着,阳光下,仿佛五颜六色的蝴蝶正在空中飞舞。锣鼓震天,广场上红旗越来越多,一些人还从店铺里买来红布,高举到头顶不停地晃动着,放眼望去,广场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
    当徐永晋和他的同学赶到广场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上万名群众,他们只能站在广场外沿阶梯上,远远眺目北面高大的议会大厦方向。
    和煦的阳光洒在大厦墙体上,淡灰色的墙体在阳光照耀下,白的有些让人眩目。阶梯旁边草坪中种了不少山茶,大红色的花朵从椭圆形绿叶中探出头,好奇地窥视着外面众人。广场已经站满了人,从大街小巷继续而来的人们涌进草坪,一些人还占据了山茶树原有的领域,徐永晋和王林斌他们就被后面涌上来的人群寄到了山茶树丛边。
    远远望去,有一小群人从议会大厦里走了出来,挤在最前面的群众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距离有些远,声音显得比较沉闷。欢呼声很有感染力,眨眼的工夫人民广场到处都回荡着高声呼喊声,喊声如山呼海啸般遽然从广场上空滚过。
    站在草坪上的徐永晋并不清楚是谁从议会大厦里走了出来,不光是他,议会大厦里出来的是谁,现场绝大多数群众都不知道。他只是被现场气氛传染了,不由自主地也跟随大家扯着喉咙用力狂吼着,白净的脸上因为用力过度,很快涨的通红,可人还是用尽吃奶的力气拼命将最后一丝声音从嗓子里挤压出去。不光吼着,他还和周围人一样,不停地跳跃着,想要看的更清楚些。虽然效果根本没有,人们还是不管不顾继续不停跳动。
    从议会大厦出来的人也许正发表着什么重要宣言,可站在后面的人们根本听不到。他们只看到红色的海洋不停地翻滚着,只听到海啸般的欢呼一浪高过一浪。
    “飞机!……快看,空军的飞机!我们空军的飞机!”
    人群中有个稚嫩的童声喊了起来,童声被欢呼声淹没了,但周围的人却从滚滚雷鸣中听清楚着有些尖利的声音。
    徐永晋抬起头手放在眉毛边仔细望着天空,可不是!湛蓝的天上一架草绿色双翼飞机正缓缓掠过广场上空。机翼下巨大的红色五角星显得如此鲜艳,那么悦目。
    几个人朝天空望去,周围人注意到他们举动,也抬起了头,于是更多的人看到了正翱翔在蓝天的空军飞机。礼帽与草帽纷纷飞上半空,接着又缓缓飘落下来,更多的帽子朝空中飞去,此起彼落,如同在红色海洋里无数色彩各异的泡沫离开了母亲怀抱,在半空中留下一道自己的痕迹,接着融入大海,期待下一轮回。
    十年前当飞机刚出现在中国天空时,每当天上有飞机出现,好奇的人们总是疯狂地追着天上飞机。这与中国人几千年对“天”的敬畏是分不开的,天在中国人嘴里是“上苍”,是神仙居住的地方。每当人们在绝望的时候突然得到称心如意的答案,那么人们就会说“上苍有眼”,或者“老天开眼了”。老天是否真的有眼睛,这只有老天自己明白,人们这么说,说明了“天”在古人心目中的地位。
    自从十九世纪六十年代飞艇在中国空中出现,到了二十世纪,人们对人造物体出现在空中已经没有以前一看到就以为是神仙下凡那种荒唐的举动了,不过飞机的出现还是让人们很意外,因为与借助气囊充满了比空气轻许多气体用来飞行的飞艇相比,木头做的飞机显而易见要比空气重多了,它是如何飞上天空的,人们自然很感兴趣。不过要是告诉人们,他有机会乘坐飞机到天上兜一圈,绝大多数人都会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飞机实在太危险了,好几次正在天上平缓飞行的飞机,下一刻就一头栽了下来。报纸上经常登出什么地方飞机失事,飞行员死伤的消息,接连不断出现的事故让广大群众觉得与坐飞机的荣耀比起来,还是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些。
    再稀罕的东西,看的多了,人们也就失去了兴趣。空军在浔阳外面有一个军用机场,平常只要午后天空晴朗,经常可以看到有飞机从市区上空飞过。在兴奋了好长一段时间后,人们对天上时不时飞过的飞机司空见惯了,只有很少一些人还会在飞机掠过头顶时,抬起头瞥上两眼,或者朝着飞机挥挥手。大喊大叫想要引起飞机上飞行员注意的事情只有儿童还做的出来,成年人都不屑这种行为了。今天大家又一起恢复了童心,对着天上的飞机大喊大叫。
    也许空中那架飞机上的飞行员听到了下面欢呼声,或者看到了下方沸腾的人群,飞机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又飞了回来,飞机的高度越来越低,耳边响起巨大的轰鸣声,狂风大作,强大的气流让人们睁不开眼睛,当人们睁开眼,只见那架飞机势如万钧雷霆呼啸着,拉起了机身向着博大的天空直冲而去,慢慢消失在人们视野中。
    “看到没有?刚才飞行员朝我挥手了呢!”
    “应该是朝我挥手才对,我还看到飞行员探出头朝我微笑。”
    “就你?你算老几?人家飞行员朝谁微笑也不会对着你笑。”
    “真的是冲着我笑!你还不相信?连飞行员鼻子眼睛我都看的一清二楚!……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也能开飞机就好了,我也要在天上自由飞翔!”
    “算了吧,你知道飞行一次要多少钱?你们家又有什么钱?飞上天这种事情还是等我以后学会了飞行,我带你上去好了。想自己驾驶?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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