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生异志》第三十六章情迷奈何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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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手脚来,却不料刑司对光雾耀眼处的使者恶言相向道:“非常事态下就得采取非常手段,本司敢冒大不韪闯入来,就不会怕你们这些上面下来逗闷儿的福使,此间yin司曹地,可没有你们的行使权,况而逆囚生事,要识事务便赶紧返回。”
    “好大胆的刑殿司,你就不把我们当回事么!”还倚在光芒上的女使者道。
    刀山地狱的执撑使阮沌大笑出两声,对着上面的使者作出个带有反悖意味的恶脸,道:“是又怎的,莫非你要跟我动手么,要阻止我追查逆犯么!”
    另一名刑司显然明白阮沌话里的意思,对上面两位抱拳道:“两位欢乐使,要知道在这个摒弃地狱相的往生道,我等出现已是不该,你们若要加入阻挠,更是对这个安祥境界的不敬,不见得也要明知故犯吧?”
    两使者好一下无言,看向下面四周众生也鸦雀无声,不知是留是散,那媚妃见如此情景,自知吓唬不住明火执杖般闯入往生道追凶的狱殿主,虽好不扫兴,倒也缄默不言,才见那男的说:“且看你们要如何,别嚣张,否则教你知道后果。”
    阮沌一脸轻蔑道:“两棵温室草木,还敢厥词恐吓。”随即下马来到梁蓉面前。“梁安使还不快快认罪,供出逆犯的去向。”
    本xing良善的梁蓉好一阵茫然,面对刑司审问,她没想到要抵赖,却也不知怎么说出口,只是想到事情已败露,原先抱有的希望想必是彻底完了,更觉得无比悲哀。
    这下项生已不得已离开梁蓉身边,顾忌着jing神发戾的刑殿司会发现他的异常,刚才要对梁蓉说出的话还不及说,只好躲开一边静观其变,想到要去救助的人不知如何,却也无奈,眼前这个危难的女子也着实让他担心。
    “呃!”阮沌见梁蓉不作声,斥出一声道:“你犯下大罪,还敢无视本司的问话,莫非你以为在这里不敢对你动刑,还是以为你身份有别,不敢对你动犯刑,给我鞭打她。”
    立即见一旁鬼差扬出手上的夺魂鞭,四下里立即一遍寒噤,不自主的倒退,晓是曾领受过这夺魂鞭的残痛,只得梁蓉还是呆呆地站着,却听得倚于众魂上方两个使者又出言抗议。“不可以这样,动用暴力就是对往生道宗义的践踏,你一个小地狱殿主敢肆意妄为!”
    “你敢下来,鞭你又如何。”不免狂妄的阮沌向抗议的使者回敬道。
    “真可气,真可气,我还是头一遭遇上此等恶言相向。”使者气得紧要,伸手直指阮沌。“我认清楚你了,你这个暴吏,你一定会得到惩罚。”
    阮沌出言讥讽。“气吧,可别气坏身子,要不你就自个跳个舞来安慰下自己,这不是拿手戏么。”随即哈哈大笑,停下来便即呼喝鬼差动手,他在这关头,一心就想捉住那几个逆贼以泄心头之愤,亦可建立一功,那理会得听到的jing告。
    眼见鬼差的鞭子就要挥来,梁蓉这下才急得说出口道:“我不知道他们去了那里。”
    阮沌摆手示意鬼差收起鞭子,双目只顾凝视梁蓉,问道:“你跟他们生前是何关系,他们闯入地狱是何企图?”
    “这。”梁蓉作出思索状,想起遇上江洋的经过和自己当时的心境,此刻只觉困惑不已,一下很想有谁会对她的困惑给出解答,说道:“江洋与我生前是朋友,他是间接害死我的人,先前在审判殿遇上他,他说他下来是要救我出去的,要救我脱离这沉沦的地狱,回到人间那光明向往的生活,我怀着这样的希望,又一次听信了他的说话,救出他们的法宝,以为在这里会等到他们来救我,可是来的却是你们。”
    这刻梁蓉感到四周围有无数双目光在看着她,她不禁以目光逐一回应,要在周围的神情中看出对自己的意态,只觉得周围充满了惊奇和疑惑,那yin间的刑吏流露出截然不同的嘲意和讥笑,她刚才过去怀有多么冲动的想往,竟是没有得到一点的认同,可知自己是有多天真,但一股子心声教她冲着四周说出来:“我知道我这么想是错的,可是你们都记不起来了吗,那曾经的阳光,雨露,天空,海洋,是那么让生命向往,想起我曾经走过的路途,那些和我在一起的人,我付出了努力要去做的事,我多么想能回到从前,又再拥有这一切。”
    气氛好象凝结了,周围沉在一遍思绪中,无数的灵魂,被一种本以为离去很远不可能再重现的东西强烈触动了,在这情绪掀张之前,竟一下毫无反应。
    蓦然,一句说话传来,颇为威严地震慑过全场,打乱所有灵魂的神志。
    “好大胆子的梁安使,竟敢在此妄言惑众。”大家都循声看去,只见一持杖老太在一名女侍的陪同下走来,其样貌慈祥,衣着朴实,犹似劳碌的妇人,却有股非等闲的气度。
    本还骑于马上的阮沌和许程两名狱殿执使当即下马向来到的老太躬身行礼道:“敝下叩见孟婆婆,恳求孟婆原谅我等冒大违闯入,实在是非不得已。”
    孟婆来到梁蓉面前,目光带着厉sè看着梁蓉,让她一下子心慌,想起孟婆向来待她不溥,她却惹怒了她,这才知道自己错大了,哀切下俯首作揖道:“真对不起,孟婆婆。”
    孟婆不对梁蓉作出反应,跟着向阮沌和许程望来,道:“原先闻尔等闯入来,老妇怒不可揭,匆赶来问罪责罚,不料听到手下安抚使说出的话,才晓得事态许是来得紧要,两位实可谅解。”
    “承蒙孟婆婆知事大体,吾叩谢了。”阮沌又施一礼,抬头往上望过一眼。“不似上面的执鸡毛当令箭,自以为是。”
    两位投影下来的天堂使者眼见下面责怪奚落,男的气得只顾伸手指点着阮沌,意思分明是表示你小子别得逞,总有冶你的时候。
    孟婆又看着梁蓉,将手头的持杖一顿,表明很不高兴,道:“若非此刻亲耳听闻,真是万万料不到你历来听话勤恳的小女子竟包藏如此大逆不道之祸心,你的话让婆婆好生失望好不痛心,在此间地狱,你担当狱职,竟生有如此判逆之想,非但协同囚徒起乱,还妄图重返人间,真是好生不自持,如此行为意志严重扰乱狱地稳定惊扰众生情绪,罪大恶极,若此刻婆婆手头握着瓢,当喂你一口汤,送你过奈何桥,彻底了却此生。”
    阮沌和许程听到孟婆说出要把梁蓉遣过奈何桥,都心怀所思地对视一眼,许是都想到这往生道从来不曾涉足,往往听闻过奈何桥是如何的惊心动魄,却不曾有一次目睹,当下不免神往,好想藉此刻冒然闯入之机,能看见一个人的灵魂是怎样的经过了那没有另一头的断桥上。
    阮沌当下说:“想来这冥界辖地变幻莫测,若不得幽冥罗盘指引,凭谁也难来去自如,何况两个仗恃妖异之物逃狱的恶犯更只能瞎闯乱撞,又怎么觅得目标方向,一时半会是到不了这里来的,不如我等主动缉拿追捕,此刻看来问她也是不知逆贼去向,她却的而且确作出了判逆不忠之事,该当惩罪。”
    许程也跟着推波助澜道:“此大逆不道之事若交与判官审理,只怕单从奈何桥断送其魂程,尚不足以抵消过错。”
    孟婆看向两位小殿主,也是若有所思,不知是要揣测这两者所说是出于铁面无私,还是出于大快己心,要置梁蓉于死地,但是于理于法,梁蓉定难辞其咎,况而是这诸事大小都要惩罚的地狱间,她孟婆纵是对这勤恳女子怜爱有加,又如何能轻易对其网开一面。
    “梁安使,婆婆问你!”孟婆对梁蓉严厉道:“先前你所作所为是否由于一时被蒙骗被蛊惑在心,才作出此等失智行为,事实上你并非存心而为,当下正感痛心悔疚?”
    梁蓉抬头看向孟婆,一双眼里流露出纯真,还透着丝丝坚定,在这心神凝聚之下,她一张面容竟显得那么清秀姣美,说出的话也是那么真诚。“不,婆婆,我从开始就是这样想的,自遇上生前故人,听到他说出的话,我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人世间的一幕幕令我心cháo起伏,想起从前的我,那曾经哭过笑过的自己,多少chun风秋雨的岁月,才长成羽翼丰满的灵魂,向往着天空海阔飞翔,风里浪里扑击,收获的心情如沉甸的果实,那似得现在虚里糊涂。。。。”
    周围的众生又一次将心神触碰到那遥远的过去,却被一句响亮的耳光打得清醒过来。
    孟婆一挥手狠狠扫在梁蓉脸上,打得她的话语嘎然止住,周围发生些许波动的气氛也立即惊得消停下来。
    “好狂妄的犯魂,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孟婆气得直抖手杖。“有意给你台阶你不下,还这般自作多情,不知悔改,明明是人已消亡,鬼魂幽禁,却妄想回世重来,异想天开,你这是在异想天开,实在可悲可笑。”
    异想天开这一词不但刺痛了梁蓉,也让在场听闻的项生感慨,想着自己的命途何尝不是异想天开,这句话不止包含一种意境,也因为这样他才经历诸多异途神幻,只是那一ri这天间才会打开让他到达平凡真实的豁口?
    孟婆继续对梁蓉道:“本来婆婆还想着有许多事让你去做,让你做个得力助手,以期将来修得因果,得到更大的福报值,宿命里可为天使之职,或将布施大地chun秋,但这刻已经无望,因我已将天机泄露,实以为你心可诛,魂灵该轮回去了。”
    梁蓉呆呆抬头看向空中,目光无意却先触及到那两个还倚在半空中的欢乐使,发现他们也在向她凝望,却现出避去之意,在她的注视下倏忽隐去,那束明雾光柱也瞬间散在空中,此举明摆着认同她犯下的错,拒她而去。
    这到底是为什么,想起在生那年,青chun来得正当时,希望如茁枝吐牙,爱在心间萌动,向往是那么美好,突然间如晴天霹雳,人梦化作鬼途,如今幽冥下游魂,渐渐适应,那料恶变又一次猝不及防,他的忏悔是魔鬼,他的衷言是骗子。
    梁蓉从半空中收回目光,再次环顾四周,面对一个个对她凝视的灵魂,说:“如果能摆脱前生,忘记那从前的我,这灵魂留下来是为什么呢?难道灵魂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承载一个人生吗,既然人生已灭,何苦还要这灵魂留下来?”
    又一次语惊众生,孟婆气得反驳道:“如果你能忘记过去,相信它处你仍能获得欢乐,只可惜你的灵魂已无福消受。”
    梁蓉一脸探究。“婆婆,如果我不再是我,这灵魂又会怎样呢?”
    孟婆气得语结,好一下才缓过气来,无奈地道:“看来这天地之大,却是容不下你一颗纯真的心,有此心结,该从奈何桥上过去方好,不要怪婆婆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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