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生异志》第十四章地狱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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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别之际,大家站在了屋外的花园草地上,依依惜别。
    “祝你俩一路顺风。”都有些沉默的时候,李运明对江洋和吴年生说道。
    大家都在悲哀中生出些许笑容,吴年生这时发现张小chun眼里有隐闪的汩光,在这样的黑夜里,却如一道流光闪进他的心头,让他不由得震动,轻轻对她说:“如果真回不来了,我就只好等在来生里,再踏上彼此故事的开始。”
    “走,走呀!”张小chun推吴年生一把。“别说话颠三倒四,你样子好难看。”
    “一定要挺过来,加油!”朱琪对将要分别的人举拳道。
    阿庆最后还叮嘱他俩一句。“记住,一定要集中jing神,抱紧必胜的信心,这样才会在冥冥之中发现时空的漏洞。”
    黑无常这下说了句颇有同情心的话。“你们要不想大费周折,最好还是冒死往下走,如此一来既可化解身上的死亡气息,又可让魂魄凝结回肉身,更可寻得穿越冥空的临界点,近来有不少囚徒或流放者就是因为发现了幽冥结界的破损处,成功逃到了另一个空间。”
    “另一个空间,是什么意思?”李运明禁不住犯疑的道。
    “即是地下空间,或者海洋空间。”白无常又有点逞能地抢道:“幽冥时空会出现这种临界点的现象,是因为那里有溶洞生成,透进来的外界气息长年侵蚀着幽冥的结界层,才会造成罪犯潜逃的可能。”
    李运明叫道:“要这样才能逃得出去呀,那里逃得出去,还不是有困难重重等着他们,我还以为可以头七回门呢。”
    老**:“只有停留在地狱之外的yin阳道才可以头七回魂,要是那样别想着可以解脱身上的死亡气息,只有更深处的森严煞气才可对症化解,也只有一层层的气息凝固才有可能让魂灵重回肉身,要不然还想着劳烦咱哥俩再来捉捕么。”
    老白跟着说:“为此得深入下去,如果到得了下面,总不会还想着再经一次险境从原路返回吧?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从另一个空间出去。”
    老黑又说:“这没准是个契机呢,想必这两人有打怪的命,此行必是去跟那神人会合的。”
    老白又说:“这时候他一定是到了另一个空间了吧。”
    朱琪心头一颤问道:“你们说的是谁?”
    黑白无常看似还要抓住话柄喋喋不休,给阿庆喝道:“好了,你两个乌鸦嘴别再怪声怪叫了,是不是想着拖延时间好为自己开脱,要是这么怕担事,我可以帮你们说说,往后你们就在下面专事刷马桶得了。”
    老黑乍了下舌头道:“咱哥俩说的这么多,都快构得成出卖地狱的jiān细了,怎么能说是故意拖延呢。”
    老白也乍了下舌头。“下面能吃的少,倒是住大房子开豪车拥有三妻四妾身价亿亿万的多了海了去。”
    “还说!”阿庆气得差点缓不过劲来。
    黑白无常当下化作两簇烟雾旋起,顺带卷起江洋和吴年生,随一阵yin风刮去,夜里树梢婆娑为之送行,目送之人默然伤感,想不明白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分别。
    吴年生和江洋被黑白无常的化身卷入黑暗之中,沉闷狭隘的气息很快使他们感到窒息般难受,遂至失去了知觉。
    好象是在梦中,气流如雾般拖曳着迷弱的神志渐渐醒来,前方的黑暗也越见蒙亮,蒙蒙亮起,恍如夜的月sè,将空间远远扩展开去,如此幽亮迷蒙的空间好象有一遍磁场力吸着他俩过去。
    待得吴年生感觉到自己顺着一个方向飘去,发现自己的身影在茫茫的幽亮中显然,他听得四处寂然无声,看不到更远处有什么,忽然看见江洋的身影在身后出现,神情困惑地看着他。
    “哎,你看见我了吗?”吴年生发力问江洋道。
    江洋朝他点点头,说道:“我好象在梦中,有种不由自主的感觉。”
    “这气氛太yin了。”吴年生望向四周,幽亮在沉闷中似是无边,也似是极狭小,他甚是困惑。“黑白无常去了那里?”
    “鬼知道。”江洋也很是纳闷。“多半是跑路了,那哥俩还不怕我们暴露了吗,你感觉怎么样?”
    “我就觉得自己沉甸甸的,可是对身体又没有意识,连我的法宝都不知道在不在呢。”吴年生随即发问。“哎,朋友,你在我身边吗?”
    “这里好奇异,为了避免引起察觉,我最好不作声。”吴年生身边有句说话响起,他听得出是塔灵的声音,料想它是贴在他身上随行。
    江洋这时也知察到那盆灵花的动静,就在他的肩头上,以灵力触碰到他的jing神意识。
    幽亮的虚空中忽然有缕缕烟气游来,顺着他们的方向,倏忽袅袅生chéngrén的模样,是个一身病服的暮年男人,垂首闭目,与他们一道飘去。
    忽然又见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从一旁几步之遥化出,一双眼睛惶恐地扫视四周,看见这两个,便紧张发问:“小兄弟,这是那里呀?”
    他们觉得这女人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不知她的灵魂是怎么进了鬼门关的,为了不惊动她,吴年生只好说:“这是在梦中,你在梦游。”
    “是么。”女人神sè大为好转。“梦游去那儿呢,美国,还是加拿大,那可是我做梦都想去的。”
    “可我乍觉得这是在去天堂呢?”一个穿囚衣骨瘦如柴的男人从身后闪出,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充满期待地向四周望过。“我知道自己是死了,可我料定我是上天堂的,生前我不停祈祷,这情景看来是错不了了。”
    “不,这是下地狱来了。”一句惊悸的声音从幽蒙中钻出来,随即见一个病恹恹的女人现出,神sè惊惶不已。“那魔鬼生前不停折磨着我,死后仍教我不好安生。”
    “你得的是什么病?”江洋禁不住问这女人。
    “神经病。”
    前方远远蓦然有景象生出,起初在幽亮中朦胧而现,象是一个巨大的牌楼耸立,那不是朱漆金饰飞凤走龙的门楼,远远看见就感到其气度yin沉可怖,粗大的铁链绕缠在牌柱上,枷锁从门楣上垂下,飞檐上插着刀叉刑具,架在门坊两边的两口大锅里忽地腾起燃烧的火油,将门楼映得真切,也映出门头上牌匾上四个赫然大字,地狱之门。
    “哇!”这一行被吸往地狱之门的魂魄当中有人惊得哭喊出声。
    “不要!”有人大叫,转身yu逃去,却无力跨开一步。
    “我没有罪,我不要下地狱!”有人索xing倒跌耍赖。
    “不要让他们的情绪影响我们。”吴年生伸手过去握住江洋的手。“一定可以出去的。”
    “明知是地狱也要去闯了。”江洋振作一下jing神。
    可是这些声音很快便连同其灵魂一起被吸进了地狱之门,从一遍虚空迷蒙中冲过,来到一个开阔却暗沉的广场上,一个个架支在广场上的燃烧起火光的火盆,影影绰绰地映出广场上无数滞留游荡的魂魄,这时出现的人样比原先看的更清楚了些,声音也比先前嘈杂了,一遍蕉燥迷惘惶然之象,有形相凶恶的鬼差巡行其间,不停骂喝,鞭打,以压制燥乱。
    人群中有声音传来,带着痛苦无奈。“审判我吧,我愿接受审判。”
    “杀了我吧,不要这样恐吓我。”有声音索xing绝望发出。
    目光越过广场上的群众,看见那一头横亘着森严高大的殿堂,通往殿门的阶上两边排列着侍卫鬼差,幽冥之火照见其狰狞之威严,形似人样野兽,身肌暴突,手腿毛长浓密,殿堂里同样火光幽亮,那里声势隐隐,骇人的喝唬声冗长,有刑具落地的声音,也传出挣扎的呼叫,忽见鬼差押着双手反剪的魂魄一路撞上高大的石阶没入殿门。
    殿门上头高挂三字,审判殿。
    放眼望去,已找不到经过的地狱之门,不知已隐于幽暗虚空中何处?
    眼前的景象,仿佛到得这里的魂,又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前世的风物情景,堪堪都隔阂在幽暗的虚空中了,那个人那一生,那依恋的遗憾的,风光的落泊的一切曾经,都离去了。
    唯得灵魂又从朦胧中开始,恍如初生的那时候,却惴惴不安追索着前生的善恶功过。
    广场上的人影忽然涌聚挤挨,高大yin森暗沉威慑的阎罗殿堂门外台阶上,有执文书者喧读,一行人依次从阶下拾级而上,随后喧者退回殿门,引起阶下一遍sāo动,燥声又起,差役随即镇压。
    四处望去,幽暗无边,头顶上空一样的幽沉压抑,忽见骑马幽灵从远处虚空幽暗中现出高大的身影逼视广场上魂众,然后如影隐去,显然另有卫队把守着jing戒线,教所有魂灵唯一去处就是从阎罗殿上经过。
    “看来只能从殿堂上经过,不知那儿过去是什么地方?”吴年生对江洋说,他俩挤进影影绰绰的人群中,潜意识向审判殿前挤去。
    “也许是去我们该去的地方。”江洋看向台阶上又见鬼差押人,似乎里面审判个案的频率还挺高的,他随即生出疑问。“那里面真有一架天平在衡量我们吗,凭什么?”
    吴年生不由得扪心自问前生的自己,少顷道:“虽然此刻我有成了罪犯的感受,但是苦刑不至会降到我身上吧,他们总不会诬蔑我吧?”
    这句话也教江洋想起自己常记于心的疚然,他便神sè不安,继而想起吴年生在他心目中的印象,便道:“经过那儿,我们会不会分开?”
    “别忘了我们有灵器在,就算分开也会会合的。”吴年生拍了拍江洋的肩头。“我们不能糗在这里了。”
    一路又挤开不少挡在路上的身影,冥殿的身影也越发逼近他们眼前,江洋忽然感触地说:“这情景蓦然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事,那时很小,有一晚和父亲去看电影,散场的时候我被挤散了,也象现在一样着急心慌,可我到底是在着急心慌什么,我总不会在这里遇见我的父亲吧!”
    发现江洋一副想哭的样子,吴年生也不由得悲然,猛被前面的身影推了一把,一个声音大喝道:“别往前挤,抢道呢!”
    细看发现这身影是个脸相凶恶的汉子,这下扬起拳头来冲江洋作势。“老子在这里呆很久了,谁再往我前面挤过,我就揍谁。”
    “这位大哥,你在这里呆了多久。”吴年生紧张地看向汉子。
    “不知道,反正就是很久了!可就是不传老子,把老子凉在这里。”恶怒的汉子愤然看向阎罗殿,目光落在阶前的众鬼差身上,又忌态显现。
    听得这话,吴年生和江洋都不免紧张,就怕自己也落得汉子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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