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生异志》第十八章塔镇之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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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ng的鞭打驱赶,扑不到下面来,只得在高处扑腾盘旋,使得夜光又暗沉了几分,那高高在上的坑口上的天空也显得若遮若现,只是河滩上无数犹如涂了磷粉般闪光的小圆石,约模显出了坑底的狭长带不过百来米,而处于树林那一边倾斜而上逐渐往上收缩的山坡,离他们也不过数十米,显然这是个面积不大的暗坑,深度却有近百米。
    那处离他们好几十步之遥的壁缝里又是一下碰撞传过来,先是见一两柱微光渗杂着灰白sè烟雾透发而出,那里面忽见幽碧的光芒闪过,继而听得一声悲愤的嘶叫从里面传来,声音如无形的厉物撞击过山壁,弹shè在空中,荡起尖锐刺耳的颤音,一切落水声狼嚎啕都为之哑然失声。
    声音不但冲出过他们的心头,也使得狼群为之颤抖,高处的蝙蝠群更是吓得往更高处避离开去,这一刻人和神仙鬼怪甚至地面上的野兽都向着那山体的缝隙怔怔而视,但见洞口猛然光芒骤亮,夹杂着灰白烟气冲出,一座教谁都意料不到的石塔伴着身上发出的幽光和烟雾飞出了洞口,来到流水形成的滩涂上空呈出缓缓转动之势,疑似呻吟或怒吼的声音一下一下从石塔里面发出传来。
    “我**,这到底是什么?”项生在惊吓中发出一声振奋心神的吼叫,仍觉全身抵不住颤震,心头涌起一股又惊又怜又恶心的感受,他瞅着那高有数米,呈六角形状,逐层往上收缩,层与层之间飞檐环绕,转动之间现出每一层的不同角面都有个暗窗,碧幽的光芒和游魂jing气般的雾烟正是从里面发出,还有那痛苦合着愤怒的呻吟。
    这样一座发出声音而运动的古塔,很容易教项生联想到他的自身曾经历过的困厄形境,以为那里面必是困着一个魂灵,却不知是出于何故受困,听着它的呻吟,竟让他生出些许恻隐之心,他小时候看过《白蛇传》的神话故事,身为蛇jing的白素贞斗不过阻止她chéngrén的法海禅师最后被镇在了雷锋塔中,心生悯然下竟差些以为那塔里镇的是白素贞。
    在这一刻之前阿庆本要念起心诀使出法指招下七sè玄鸟,眼见这情形也愣生怜意。
    “塔镇之妖,这是什么年头的事了?”杨戬看着在黑暗的空间中挣扎般摆动起来的石塔,说道:“告诉我,你是何年头的孽障,竟躲藏至此,今遇我二郎神,快从实招来。”
    “呀——哈——。”那浑然石身的塔里困魂发出仿佛惊忧之下凛然的笑声,绕于周遭的烟雾如肢如臂地形成游状移动,暗喻着其jing神上的挣扎,塔身转动之间但见暗窗里碧光盛放,可是这jing光乍亮之下,却让人意外地发现印于塔身上一个个闪烁着红光的符咒,形似佛经咒语。
    少顷,塔中传出尖细沙哑的说话来道:“你是那传闻中的神仙天将么,没怪我察出你身上神xing非凡,料想你也是奉持天道,尊崇佛法,此番相遇,你必要灭我了?”
    “在灭你之前,我要得知你的前世今生,你曾犯下何等罪孽,是谁镇你于塔内,又如何躲避至此。”杨戬语出冷静。
    悬空缓转的六层石塔又是一下诡异的碧光闪耀,伴着人声低沉咆哮,向着立于水流上的众人逼近过来,塔身透出的jing光魂气间一遍妖异煞气,直折人的心志,吴年生顿觉身子一软,梦中发生的惊惶感觉一下又扼住他的心魄,使他禁不住喘了口气,忙伸手护住项生的肩头,江洋幸得阿庆挽了他一把,才没有跌倒,甚至吕善刚和李安安也不得已相互靠依了一下,那些河滩上的野狼哀哀地发出一遍呜咽之声,无力地乱作一团,大有迷失心志之象。
    “要细细说与你,我的前世,恐怕天亮也说不完。”石塔之内那悲凄的声音传出说,听来是个男子的声音。“我的今生又从何说起?杀戮开始的那天算不算是我开始的今生?否则谈不上因果循环,如果前世只有在惊恐和屈辱中度过,今生又何来恶报!反而前世造成了今生的报复,在血雨腥风中品尝报复的滋味!又在炼狱如焚中饱受痛苦和惊恐,最后在痛苦和惊恐中盼着有来生,我便誓要将今生延续下去!因此我要你们拿命来,尤其是你——。”
    话音未尽,一道如电疾击之灰sè气芒透着幽光从塔里shè出,瞬即击至项生胸口,与他体内发出的光芒碰撞,使他自己在意识不及之下被打得整个身子弹起往后摔出一程跌在流水上。
    “怎么会这样?”项生从流水上爬起来,很是不相信自己被一击落地,问神光道:“我的老伙记,我们还打不过它吗?”
    “的确厉害,看来此妖已修炼成魔,只是它自身目前还突破不了困厄的炼狱,因为塔身上有佛法高人的施下的血符咒。”神光说出自己的见解。
    “但是它的思想和灵触,还有力量已经能伸张出去很远。”道人这时出声道:“能将知察力外涉,再以意念出力行事,这是一种非常高强的境界,能修炼得如此力量非千年所不能为,若非仍身负枷锁,想必早出去为祸人世了。”
    石塔缓转,将一束雾气幽光向道人探来,道人立马往后腾身跃起避过,却听那石塔里的声音道:“知我者莫若这位道教的修真之人,看来你自身化境也不小,莫非也想着加入战团斗杀我?”声音里听得出怀有猜忌和敌意。
    “不然还有别的选择么!”道人表明立场道:“你这晚煞费苦心引我们至此,除了要与我等一战生死,难不成还会跪求我们助你解脱苦厄,这明显不附你心xing,看得出你充满杀气,才会心怀惊恐,是没有信心战胜我们,还是曾经遭受的追杀和折磨让你仍有很重的心理yin影?”
    “呀!”约模三米多高的雕琢石塔里发出一下惊怒之声,塔身暗洞里又是一下魔光明亮,全身上下无数符咒随即跳动般现出,使得塔里困魂只得压下发作之气,喘息一下说道:“可惜诸位当中没有佛门中人,否则我此刻可一同解佛道之恨,岂不快哉!。”停顿少顷,没等对方作出回应,接着道:“当年佛道两教出动八大高手没ri没夜追杀我,逼使我狼狈不堪穷途末路,一次次大难临头展开斗杀,遂至伤残累累,终被渡出魂灵遭受厄刑,此刻想来仍羞愤难当!后来在少室山,我背负石塔潜逃,又遭两教联手追捕,害得ri遁夜行不停逃窜,终至此蛮荒深山,藏匿暗洞,以不死之灵重修化境,以为有朝一ri终可冲破佛咒重见天ri,没成想这菩提达魔之血咒如此坚不可摧,我总不得力量破之,唯有另辟蹊径苦苦将神志突破向外将心思渗出,才有今ri所成,否则察觉不到你们的出现,难道这就是我重生的大好机会,试问我岂会放过尔等,神仙如何,二郎神又怎的,还有你这神光之人,都给我杀灭了再吸纳jing气,助我魔高一丈,然后这吓破胆的人就让我附身chéngrén吧!我俩有相同的心xing,想必也能有很好的相融。”
    厄困于石塔之魔又是一道烈雾妖光从洞孔发出向着江洋击来,却见杨戬拦在跟前护枪挡架,枪柄顶住凌厉极速的雾状魔力,竟使得他直挺挺往后倒退撞在江洋身上,幸得项生趋上将他们顶住。
    “真是个狂傲却又惶恐不住的恶魔,你以为口出狂言就会使得心头勇敢么!我先不管你原先是何厉物,降服你才是紧要!”杨戬此话一出,身子已然迎着那邪恶之塔跃去,双手高高举起三尖两刃枪砍向塔身某个洞孔,却不料刀锋劈下之际,塔身急促旋过,一道刀劈之火星烟气在塔身上冒出,竟不能将这凝固佛法咒语的塔身砍破裂伤。
    “哈——”石塔里那声音发出狂笑,紧跟着怵然地喘一口气道:“你要是能将我诅咒了千年的困狱打烂,我必给你磕头百次,来呀,劈我。”
    塔魔虽如此之言,却驱起塔身在空中急剧旋动,一道道雾气妖光袭出强大杀伤力,分头向河滩上的众人击下,使得他们同时面临妖气袭击,紧张之际都纷纷往上跃起避让,项生顺带提起吴年生,道人搬起江洋,雾气径直打在水流河滩上,砸出水花和碎石飞溅。
    吴年生在空中抵不住激动地嚷道:“我们这趟究竟是来寻宝还是斩妖除魔的,为什么不预先配置好装备,弄得我们如此受欺。”
    “都怪我。”项生说道,顺手将神光的jing力从护住吴年生身体的手掌传输入他体内。“明知道此行凶多吉少,却不作好防备,可是面对如此魔灵对手,我们又有何装备能取胜,要我说勇敢的心才是最好的装备,只要大难不死,我们必有后福。”
    那困塔之妖耳触极灵,听得这话,便又惊又气道:“虚妄的人,你限期当前,那有后福可言,待我取你神光,破塔而出,再照原样炮制一塔困你当中,让你饱受生不如死的滋味。”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嚣张,看我不把你揪出来。”吴年生心底的爆发力此刻窜了起来,落在空中就要冲那悬空之塔扑去。
    那塔身急速撞开杨戬,向着吴年生飞来,紧跟着一遍雾气妖光弹shè而出,纷纷袭向空中的人,同时发出声音的嘶叫向周围扩充开去,又一次向坑底坡地发出召唤的灵力。
    眼见一道雾气妖力击来,吴年生竟不知避让,而要伸出双手去挡架,幸得项生把他往后拉开,自己趋身迎上,出掌击出一道光力与那凌厉的雾气对撞到一起,爆发出一团涌动的光雾。
    紧接着项生又是一束光体袭出直冲塔身击去,撞上石塔炸起一遍火星子,却只是令到塔身往后退开了一步,也没有出现破损,杨戬这时从另一方向出枪再次击往塔身的洞孔,同时,吕善刚从另一边飞身扑来,手里的剑锋直抵另一个塔孔里去,不同方向的挟击下一秒就要捅进塔内,竟不料里面无形的魔力带出碧光,将来犯顶在洞孔咫尺之外,同时从别的孔口里挥出雾气犹如巨臂般打向杨戬和吕善刚,杨戬敏捷地往后倒身让开,吕善刚却躲闪不及,有如遭了一句狠拳打得他整个往后弹开去,若非近旁的李安安急身飞扑抓住他拖了一把,他难免远远倒飞进树林里去。
    困塔之妖受这一挟击,虽不受伤,但更显惊怒不止,发出那尖细沙哑的声音道:“想当年那帮老秃驴没ri没夜的念经围咒我,经言就如蝎子毒蛇一下下的撕咬啃扯我的魂魄jing气,要凭此使我魂消jing散,那时我就极力以jing神对抗经言穿孔而入,一次次承受万般痛苦的焦灼,九死一生,命悬一线,因此对这六孔塔的外力入侵我的意志早有防御,若非塔身渗透的佛经符咒胶着我的形核使我与石塔融为一体,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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