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生异志》第四章太极高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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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善信来行己之yu,这般做为伤人不说,还有辱道家正气,不过这老头总算言出必行,敢于为自己说过的话承担,这夜如此慎重其事,看样子真有法力解得了他老祖师的法咒似的,我先放任他,看他往下还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阿庆说:“你原先是打算着借老头起坛的法术来招出太上老君来助他一臂之力解脱我施放在人身上的锁魂术的吧?”
    杨戬点点头说:“现在我看得出这老头约模也懂得这个法咒的jing要,他能在泥像身上施术,能吸聚人气而不散,与锁魂咒有着相近之处,只是要解咒决非宜事,且看他怎么参悟行事。”
    当又一股幽灵似的山风轻轻推开庙堂正厅古老的合页门,摄取人气使得元神通达法力的老头已双足落地立在神坛前,只见他两手轻轻一抖,置于坛案上的一把桃木剑和一个铜制大铃铛径自飘起向他手上而来。
    老头握紧剑和铃,左手一抖,铃铛声尖锐清亮地穿堂而出掠过幽凉而四下里风涛起伏的空间,右手提剑往身前划开,带起神台上的烛光和香烟随剑势一同划出一道弧形光气浮在空中,他身随形转,向厅堂外面的天井看来,轻盈地抬腿走出两步,一个意念驱身跃起轻忽取门而出落在天井之中。
    与此同时,杨戬拉住阿庆的手,在半空悄然沉落,身势虚无得似乎连周遭的空气都不曾碰撞。
    “我能见一眼我所要见的人吗?”老者站在天井里不偏不倚地对着站石牌楼门拱下的项生。
    “是的,我想你应该可以见一见她。”项生唯恐老头如同对着泥塑像一样要从他身上收摄元气,往一边挪了两步,同时扭头往后面的暗寂的山林间看去。
    “道师,你提出的要求不过份,我可以答应你,但不是现在,现在你要履行答应下来的事。”
    这句女子的说话从远处清楚而平静地穿过林木树身和风声的阻力如同常人在眼前对话一般传来,话音里听不出浑厚的中气和声势,却能远距离传过来,果然非同凡响,叫项生和老头都不外脸sè有异,若非话声柔润,两个小子必被吓得屁滚尿流,老者随即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聚起神志看去,本以为凭他的神识所及必能察觉林间人的影踪,那料到林间暗夜下猛然一阵风势翻涌,他只察觉到风的奔突之象和树影的摇摆,不禁暗暗惊服起风之人的念力所及无疑是神出之为,其目的是要掩没自己的形迹。
    “果然是神仙!”老者当下中气充沛地说道:“今夜得以相遇,自是兴奋难禁,即便有生之年不能修得仙身,今能与仙女一会,也是甚感庆幸,恳请仙姑赐予我灵慧。”
    老头以为刚才的非常之遇是仙女所为,项生却不是这样以为,他觉得是杨戬在搞事,因为他总认为阿庆为人处事心机坦率,若此次不是杨戬陪着过来,她很可能当着老头的面现身说话,应该不会这般故弄玄虚。
    “我看得出你出神的时间不会太长,趁现在子时好借天时地利行事,耽误时辰你的道行就不灵了。”又一句说话从林间轻轻传来。
    “好,多谢提醒。”老者兴奋难禁,随即抖铃提剑,双腿略呈八字,铃音直抖入地,剑气直指问天,口中讷讷而出。“铃声清清入地去,yin盛随我来,剑气问天空,恳请光明化阳来,yin阳合而一,天地生无极,无极为太极,分yin分阳,两仪立焉,太极统一,助我显神通。”随后老者大力一顿足大声喝道:“太上老祖师助我一臂之力呀。”老头总是习惯xing吼出太上老祖师的称谓,不知这样的呼号是否真对他的作法有着神功奇效?
    往下发生在眼前的情形让项生立即联想到蹲于短桥上的光膀子道人,对照老者舞着剑抖着铃将身环绕旋行,身形透出的法劲带起天井地上落满的枯叶腐枝缓缓在脚下随行,不稍多时,一个法气环旋的光圈随着老头旋行的身形在他旋步的腿上生出,与那道人有着相同的修为,只是一个以念力现法,一个却身力生出气劲,两者功力不可相提并论,那道人自是高出老者一筹。
    “你看,又一个太极形成了。”项生惊讶地对他的神光jing灵说,这时他看见老者将身抽出天地之气辅助生成的环旋光气,光气绞缠着地上的腐叶,渐渐化成粉尘散出,随着老者不间停抖铃指剑,凝聚着法气的光圈越发jing纯,忽地从中走出一缕往圈中随s形绕行,随之变生出yin阳鱼旋动的形状,光气中生出白芒凝聚到阳极,阳极的形状附带生出yin极的形状,同样发着jing纯之气。
    “老头煞费苦心使出这一招莫不是要把你和你老婆从太极yin阳的凝聚之气中分出来?”神光jing灵偷偷对项生说:“可是我感觉这一招未必能行得通,但你不妨试试,因为我觉得老头使出的太极与他同门师兄弟使出的要诀不同,一个诣在吸取,一个注力于分yin阳,但我担心的是老者的功力未必到家。”
    眼见太极光形已然生成,升至半人高处匀速旋动,老者在一旁跳大神般抖着铃铛举着木剑默念心术,过得一会,抬头向项生看来说:“把生人叫醒,一同站到太极当中去,我念起咒语催动太极把你俩分归yin阳。”
    “真能行么,师傅,你莫不是别有用心?”项生半信半疑的走下牌坊的两级石阶。
    “既然信我,何来还有疑心。”老者闭目紧神地说:“我虽说行事急功近利,损人利己,但是历来为人讲求信义,这次是有心帮你,顺带成我意愿,就看你的造化了。”
    到得这地步,项生也唯有将身一试了,待得jing灵唤起朱琪的心窍,他感觉到她紧依着自己的形神清醒过来惊讶地看到眼前的情景。
    “项健,这是在那里?”朱琪醒过来却恍若梦中。
    “琪,想到当初我天真地对你说出的愿望,此刻我真感到难过和内疚。”项生又在优柔寡断地向他爱人灌输他的情感迷药。“莫非我真是当时吃药吃得太多,以至脑子弄出毛病来,才会那样固执轻狂地以为人可以回世重生,只要一个轻易的转形期就可以重新获得失而复得的一切,让我们可以继续幸福的爱恋,却偏偏没有想到我这样一条神化的途径会教你经历种种痛苦,犹如眼前将要进行的身处,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一辈子都不会感觉到这是一种什么滋味。”项生引领朱琪的神志看向前方几米处旋动的太极光圈,他感觉自己的处境就好比一个病急投医的人遇上一个半吊子技术的庸医开出的方子,如果老头的方法运用不得当,或者说是功夫不够jing通,这个玄术只会将他老婆折磨得很痛苦。“而我也不敢确定这会是一种什么滋味,但我们必需去经过,只有经过了我们才会看到梦想的真实,不再是现在这样虚幻。”
    林间呼啸的山风扑来,朱琪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看着老头神神叨叨的抖铃举剑,她想到电视上的巫师作法,下意识惊起来。“他会给我们下降头术吗?”
    “不,不会。”这句话虽叫项生也惊了一下,但他感觉到与他最相依为命的神光jing灵没有反对他接受施法的表示,便也认为老者不至于如此yin险,安慰朱琪说:“老法师通晓道术,他作法目的是把我从你身上分开来,你还记得仙女施在我们身上的正是道家的法咒吗,他有解咒的本事的,现在只要我们进入到太极当中去,他的法力就可以把我们分归yin阳的两极,但是过程可能不是一秒两秒钟的事,还会有点痛苦,希望你能坚持住。”
    朱琪安慰项生说:“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难道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自从感觉到你的出现以后我就知道自己的ri子不好过,但是我对自己说过,我们一定会到得明天,希望以后你在想到我在经历着痛苦的时候,不要太过于自责。”
    “快点过来,别婆婆妈妈的,我最讨厌的是世间的痴情男女。”老者闭目紧神仍不忘手中的动作。
    事实恰巧证实了项生的担忧,在他们以一人之躯站到天井当中,老头驱起太极光圈当头把他们罩在当中,光圈浮搁在当胸的位置,太极旋动的yin阳鱼形不住冲朱琪穿胸而过,从她背后化出,起初他们都感到自己的形神有离体而出的感觉,每次白芒进入身体,朱琪就发现自己的魂形要从背后脱出身体以外,一次次的往外移动,而项生也有同样的感受,每次他都感到自己的魂魄随yin极的jing芒从朱琪的身上脱出。
    可是朱琪在感到自己以灵魂的虚无随白芒移出之后,白芒离开她,她的形神就会重回到她身上,白芒将她与躯体越脱离,她就感到形神回到身体的速度越快,项生也不外乎有这样的感觉,原先他以为当太极的阳极把朱琪的形神化出,yin极也随之将他的魂体催出,然后旋动的yin阳鱼形恰到好处地把朱琪的魂旋回身体,此时就戛然而止,那么他的魂魄就随停在空间的yin极而离体了,这样就大功告成。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yin阳极总是没法将他们整个冲体化出,随着时间的延长,当形神被脱化到关键的时候,每经历一次形神离体,朱琪就感到撕心裂肺的痛从身体传递到她的感受,痛苦不仅于此,项生的魂魄离开时也让她感到了同样的痛苦,痛苦一次比一次加剧,遂令到她大声呻吟。
    “琪,你觉得怎么样,好痛么?”项生从魂魄接触人体的神经中体会到朱琪的痛苦,他痛心而问。
    “我看来是受不了啦。”朱琪在呻吟中衰弱地应道。
    “不如我们不要再进行了,这个办法很可能行不通。”项生说,跟着冲还只顾一个劲念着术语,不停抖铃指剑的老头嚷道:“停下来,不要再做了。”
    老头也察觉到自己的法术不是太理想,但是他于心不甘,因为他心存要在神仙面前表现自己的修为的yu望,他认为只有作法成功了,仙女才会对他大加赞赏,传他一些修真成仙的窍门更是可望实现的事了。
    “要忍住,会成功的,这是阵痛,好比生小孩一样,挨过去就能成事。”老头心里没底,却也不怕要了人命的欺骗道。
    “神光,求你帮一下我们吧,当世间再没有其它光明的来源支撑得住我的灵魂的时候,我想到的只有你了。”项生心情无比悲哀地恳求神光jing灵。
    神光jing灵这回饱含真情地对项生说:“我可怜的主人,这是法咒,而且是道家祖师爷以意念炼成的法咒,虽说是间接施到你身上,也是非同一般的让我不知其底蕴,我一直在参悟,都破解不了其连结你俩jing神的法气形成的结界,但是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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