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第一百五十二章所谓窝里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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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不停地呜咽着,那模样都快赶上被恶霸欺凌过的贵族小姐似的,除了哭也不会其他的技能了。
    容渊这面色微微有些铁青,只是索性在夜晚,他那一张常年不苟言笑的神情就算是认真地看也实在是分辨不出到底怎么样是显示开心,怎么样是不开心的。
    挽歌看着那哭的和什么似的姚子期,他有心想要教训教训这个小子,对着他这样的一张脸,就算是果敢勇决的挽歌也觉得自己下不去这样的手,觉得自己这对着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姑娘。挽歌这悠然叹息了一声,将提在手上的姚子期放了下来,由着他去哭去只要不是抱着素问,挽歌半点也是不在意的,有着他在那边哭闹不休就成,他爱哭多久哭多久,想哭死在这里也没有关系。
    素问看了一眼同时窜到自己面前来的挽歌和容渊,这两人的神情还是有着一些个微微的僵硬,想来应该是担忧着会出什么岔子才是,所以素问也便是笑了一笑道:“没什么大事,已经将事情给解决了。”
    容渊和挽歌当然晓得事情已经解决了,且素问这解决方式还不是一般的干净利落,这利落的几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甚至是,容渊觉得自己哪怕是不跟着一同过来,依着素问这样的风格,也能独自一个人漂亮干净地把事情给解决完了。这一点叫容渊多少心中有些不大好受。作为今日面对这强敌来说,容渊觉得自己是应当高兴的,毕竟解决了也是好的,尤其是这样兵不刃血的方式。姚子期也没有受半点的伤害,作为素问来说她也还是没有受半点的伤害的。这样本是一个皆大欢喜的事情。但从一个作为男人的角度出,容渊又觉得素问实在是太过能干了一些,这能干的程度也委实是太夸张了一点。男人么,多少心中还是有一点旁的思量的,想着自己能够成为女子的仰仗和倚靠……
    但看着素问能够以一人之力将这些个事情平息了,容渊的心中那可谓是百感交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素问看着自己,轻嗔了一句:“姚子期,你看你把我衣服弄成什么样子?!”素问的声音不算严厉但就着月光倒是能够看到她身上的衣衫上沾染了不少的泥土,怎么看都觉得多少也是带了一点狼狈的,素问低着头细细地看着自己身上,这好半晌都是没有说话的,那在意的模样倒是有点稚气味道,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子应该有的反应。
    姚子期原本还在哽咽着,听到素问刚刚所说的那一句话的时候,姚子期也一下子止住了哭声,他忘记了哭,只是呆呆地看着素问,只觉得素问这小心眼的,不就是一件衣衫么,怎么的他如今连一件衣衫都比不上了是不是?!当然,搁以前的时候姚子期大约还是会给一点豪言壮语,说一些个比如说“神气个什么劲儿,不过就是一件寻常的衣衫罢了,等小爷回去,就给你买个十七八件的叫你天天换着穿”。但现在他闷闷地坐在那里,肥了胆子一下子抱住了还在他身边用那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眼神之中满是可怜劲的糯米,在那边蹭了两下,他这等级,就连糯米也是不如的呀!
    素问知道姚子期的情绪不稳定,要他强撑着反而对身体不好,也就容着他这样泄了一通,人生在世就是这样的,等到哭过也好笑过也好最后现不管是哭还是笑,事情还是要解决的。泄完了,他的头脑也就清醒了,知道往后是要怎么做的。所以素问也由着姚子期哭了,这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多少还是需要一个泄的渠道的。
    “哭够没,是准备回去沐浴一下吃个东西还是打算还在这里哭着?”素问看着姚子期问道,“你要是想接着哭,我们就先会回去了,毕竟这么大年纪的男人在这里和一个姑娘似的哭鼻子也是一件难看无比的事情,你要是不想哭了,那就把眼泪擦一擦跟着一同走吧!”
    姚子期当然是不愿意再被素问他们给丢在这里了,他慌忙地将自己脸上的眼泪用衣袖给擦了一擦,等到擦完之后才现自己的衣袖脏的厉害全部都是带了湿润的泥土,他这一擦之后就越地像是在泥潭子里头打了滚了,那一张脸可笑的像是一只花斑猫一样,还真有几分素问所说的宠物的味道。
    姚子期跟在素问的身后,他的身边跟了糯米,糯米大约是觉得姚子期这人不知道是可怜还是可笑,破天荒地没有跟在素问的身边,而是一直在姚子期的身旁,时不时还歪过了脑袋去看着狼狈的很的姚子期,姚子期还以为糯米是喜欢他所以才一直跟着他,这眼神之中还带了一点小小的激动之情,感觉和糯米特别的合拍似的。
    挽歌习惯性地落在素问身后一步,从他这里可以看到素问的背影,这样的距离也方便他保护着素问,一旦有什么事情生的时候,他就能够挡到她的面前去。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像是一些个默契似的,挽歌习惯落后一步看着素问,而素问也习惯自己的身后必定是会有挽歌的出现。
    而容渊自然是不喜欢这样的距离的,他走在素问的身边,只要自己的眼神稍稍有一点点的偏转就能够看到素问的侧脸,那一张白皙的脸在夜晚的月光下的时候就像是散着淡淡的如同月光一般的清辉,她的神情一贯是镇定的,就像是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到她一般,半点也不见忧愁的神色,眉宇之中有着一种自信的味道。
    容渊觉得就是这眉宇之中的镇定和自信最是吸引着他,有多少的女子能够像是她一般将这些个事情全部都掌控住的,这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势,这世间又是有几个女子能够有着这样的姿态。所以他贪看着,一天比一天更加的贪心一点,她就像是棋盘上的棋局,看着不过就是只有纵向或是横向的方向,简简单单的,可这样的简单却纵横交错出无数叫人惊叹的棋局,他喜欢这一盘棋,即便结局是他完全不能预料的,也正是因为这无法预料,这才觉得分外的有趣该死的吸引。
    容渊将自己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他道:“你怎知凤清是违背了容熙的令,私下做出这样的举动来的?”
    容渊原本也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他虽是预测可能凤清只是一人前来的,因为这在树林之中交手的时候,容渊就感受出来凤清对于自己有着一种绝对的自信状态,上一次也是这样单枪匹马地来了,可想而知,他的个性不会让他同旁人联手,或许还会觉得同旁人联手还会碍手碍脚,阻碍了他的进度。
    但听到素问同凤清所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容渊觉得素问的揣测比他更深一层,她是如何得知这一点的,这也是容渊一直都没有想透的。
    “蒙的。”素问道,她的嘴角微微勾了点笑意,“反正这种事情谁又能够说的清楚,他凤清就算是真的奉了容熙的命令来又如何,在他的眼中是这样的,可在我们的眼中未必就一定是这样的。难道你以为他会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不成?”
    这言语这思绪是最不能控制的东西,就算凤清真的是得了命令又怎么样,到时候他们还不是照样可以说他不是,这嘴巴长在他们的身上,爱怎么说怎么说的来着,谁又能够管得了这么多。
    “容熙不是喜欢网罗奇人异士么和江湖人士么,这种人身边的人越多,越不见得是能够真的从心底之中就信任他们的。你别看容熙这个样子,说不定他也在防备着这些人。再者,有些江湖人士受了容熙的恩惠,帮他不过就是为了偿还一个人情罢了,又怎么可能真的会心悦诚服。人情至于这些人来说,就是颜面,哪怕是再怎么不喜欢的事情他们也不得不去做。”素问道,“这就是一个江湖人物的气节。而江湖人物之中,有些人的个性许可能比凤清还要来的古怪,要他们相互合作,大约这样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而且,你以为容熙能够网罗的江湖人士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些个江湖之中很有名望又或者是早已成名的人,多半都是一些个像是风魔这样的乌合之众。真正的高手,多半都是不愿意受了朝廷的掌控的,宁愿隐居山林之中也不会参与到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中来的。你又怎么能够知道一直跟在容熙身边的凤清是愿意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走狗而没有自己的想法的?”
    素问的江湖阅历颇深,这一点也是她闯荡江湖到现在所摸出的一些个结论。真正的高手根本就不屑于参与这种事情。他们多半都有着自己的是非观,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事情本就没有什么兴趣在的,所以真正已经成了一代宗师的人多半都不会理会这种事情,也不大会因为一些个蝇头小利小恩小惠而改变自己的初衷,更不会因为这些被人所利用成为工具。
    能够被人所驱使的人,多半不是什么真的有本事的,又或者也是别有所图的。容熙利用他们却也不见得能够全然地相信他们。所以彼此之间还是存在着间隙的,而且若是容熙一旦上位之后,这第一个要处理干净的大约就是这些个被自己网罗来的人,他们是动力却也是一个安全隐患。
    如果是被容熙知道在定陵之中有《八阵图》这样的巨著,容熙又怎么可能会让凤清轻易得到,他自己得到还能够利用这个东西来让凤清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受他的驱使,可要是换成让凤清得到,只怕容熙是要认为凤清已经有了异心了。
    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存在在这如履薄冰一样的环境之中,凤清必定不想让容熙得手,自然地也就只能是偷偷地下手来得到这个。至于是不是容熙的命令,如今也已经显得不是那样的重要了。
    容渊听完素问所说的,他连想了一下之后也觉得的确是这样的一个道理,认真说,哪怕凤清真的是得了令的,大约也是会想要同素问合作的,因为此时此刻他想要得到《八阵图》的想法要比帮着容熙杀了他们要来得强烈的多了,所以他同素问的合作,并非全部都是因为素问的逼迫也有可能是因为凤清原本就是想要这么做的。
    对于人性的掌控,容渊觉得素问果断的是个中高手,她能够将他们心中所想所思拿捏住,分毫不差的。
    “你总是这般擅长拿捏这些?”容渊道了一句,“所以你就一个人来了?这万一若是你猜测的不准,到时出了什么乱子你是打算如何的?”
    容渊说着,这言语之中多少还有了一些个气愤的。她这一次是恰巧猜准了这些个事情,这是万幸。但事情不是每次都是这样的幸运的,容渊觉得这夜路走多了多半也是会遇上鬼的,这一次遇上了好事,那是因为凤清原本就是别有所图的,但万一要是遇上像是疯子一样的人,到时候是要怎么收场?也同他们讲那些个道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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